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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难,我叫难难”,他用义中村人的口吻答道。
小姑娘忍不住笑了出来:“还有这样的名字?真有意思……”。
房中再次只剩他一人,脑海慢慢变得清晰起来:妖婆子?老姑?田二叔?义中村?大白驹?还有那艘小木船……
桌上的饭菜飘出的香味刺激着他的鼻子,难难抿抿嘴,喉咙不由的耸动着:管不了那么多了,先填饱肚子再说吧。
随手抓起一只鸡腿狠狠的啃了起来,还未嚼完,另一只手却端起了鸡汤……
中午时分,难难被仲姝带到凌云山中唯一的亭子下。
凌云子坐在他的面青,左边立着一个比自己略大一点的少年,而仲姝已经站到了老者身后右侧边上。
“你是谁?是哪里人?为何会在船上?”,仲启先说话了。
从未见过这等阵势,难难心里盘算着:从他与仲姝刚才的对话来看,这些人应该不是坏人,不然岂会救他?还会给他饭吃?
将自己的经历说了一遍,只是告别大白驹后的经历,难难自己也说不清楚。
仲启与仲姝听的入神,却未能完全理解其中之意,生活环境差异甚巨,个人经历截然不同,小男孩与小女孩对眼前这个同样是小男孩的难难不解,也是情有可原的。
凌云子一言未发,这让难难甚为不安:眼下自己也不知道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大白驹也没有了,义中村也回不去了,不能天天这样白吃白住吧?先要找个落脚之处才是当务之急。
“那么,你接下来有何打算?”,凌云子终于开口了。
怕什么来什么,真是刻不容缓,难难不知如何回答,一时慌乱,想了半天却是这样开口道:“我,我现在家也不能回,县城也找不到,我的大白驹也掉进河里,所以……”。
说这话难难就后悔了,怎么把心里想的都说了?这不是要人家立刻就打发自己吗?
“师父,你收徒规矩甚严,要不就把他留下打杂什么的,帮穆大娘做饭摘菜也行……”,一旁的仲姝却开口了。
仲姝此言还有一层意思:平时山中只有她与师兄,实在太闷,留下难难可以热闹一些。只是师父平时对他们管教甚严,所以她不敢多言,这已经超出她的“范围”了。
“师父,人常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他现在走投无路且并无独立生存能力,求你让他给穆大娘帮忙打杂吧”,大概是为了支持仲姝,仲启也向师父求情。
凌云子听完后哈哈大笑,而后是山村老头与小孩的说话方式:娃呀,看到了没有?两个徒儿已替老朽做主了,再不答应可就说不过去喽。
一块石头暂时落地。
第7章 非常之地非常之人
峰峦耸翠、蓊郁荫翳,万木葱茏、万木争荣。全本小说网;HTTPS://。.COm;晨光初现,微风轻拂,千枝万叶中偶有道道亮光直穿林间,林中阴暗相间、叶闪光烁、若隐若现,甚是壮观。
亮光处可见林中万千尘粒飞扬,偶有蝶影雀迹,一木于一林,虽可觅的其景,但毕竟是管中窥豹、冰山一角。
凌云山,一侧偏房中,难难早早起床:洗脸、叠被、扫地、擦桌摆凳、扫院祛尘……
这是他每日早晨必做之事。
此山的规矩,无人教他,也无人嘱咐他必须要这么做。但人性使然:别人有恩于自己,便要力所能及为别人做些事情。
接下来,难难通常会取一个小木桶走出小院。
山上一口石井,取水方便极了,在义中村的时候就经常帮老姑打水,只是个子尚小,难难只得拎半桶而已。
“穆大娘,今天的水缸灌满了”难难来到伙房将最后半桶水灌进缸里,而后坐在旁边的小凳子上。
这位被称为穆大娘的妇人,年纪大约五旬上下,难难不知她到底叫啥,也不知她从何而来?
有一次听仲姝说穆大娘是师父一个故友的娘亲,师父的老友因做了个好像叫什么谋士的官要去外地,可他家中再无至亲,所以便将穆大娘托付给了凌云子。
穆大娘每日之事无非洗衣做饭,顺带为仲启和仲姝缝制衣服,凌云子不嘱咐她任何事,但她却将每件事做的极为妥当。
她视仲启和仲姝为孙子女,平日里相处甚为融洽。她爱干净,做的饭菜尤为可口,所缝之衣甚是合身,家务厨房井井有条,所有这些琐事均由她一个人完成,无须他人操心。
不知为何,难难从第一次见到她就想到了自己的老姑。
尽管穆大娘看上去要比老姑的精神头好多了,而且比老姑也有见识,但这丝毫不影响难难对穆大娘的好感,相处融洽自是水到渠成。
山中草木依旧,鸟雀之声去而复始。厨房上空炊烟袅袅,穆大娘切丝剥蒜,择菜淘米,望着锅内阵阵热气,难难觉得此刻此情此景才与义中村有些许相似之处。
院中传来那熟悉而又规律的声音,难难知道这是仲启与仲姝开始练剑了,他们每日晨课:练剑、读书、写字。
这些与难难无关,凌云子没有给他具体“任务”,难难每日就是帮忙打扫院落,挑水,还有喂马。
为此他并不埋怨:即便就是打杂,只要有吃有住就很满足了。
无人管束,难难很自由,但这种自由似乎与他之前的无拘无束截然不同。
凌云山和义中村差别太大,仲启和仲姝更不像的左右四邻。至于凌云子难难就更不解了:除了喝茶、静坐,要么就是盯着那些密密麻麻的字看半天,还有就是下棋,且是自己与自己下棋。
人言名师出高徒,从仲启与仲姝习武之举来看,难难想着:凌云子定是个功力深厚、武艺高强之人。
只是,从来见过他舞剑。
“难难,跟大娘去后山了,”早饭后,穆大娘又要开始忙了。
难难高兴的应了一声,这是个他向往的地方:后山有不少野菜野果。有的他在义中村吃过,有的连见也没见过。
每次来这里难难都不会空着肚子回去。
“穆大娘,为何此处野菜野果如此之多?而我们村里的人却要上山找半天才能采到?”,说着,难难顺便摘下一个野果使劲的咬了一口。
“这个不难,将那些野菜籽收好,来年再种到地里,把小树苗连根带土挪出栽到这儿就行了。菜籽下地几月,树苗栽好几年之后便可采食,如此循环,便不用费力四处找寻了”,每年后山新鲜野菜野果可维系数月,穆大娘对此甚是满意。
难难皱着眉头,用力将口中野果咽下,不假思索道:“大娘真厉害”。
穆大娘忙摆摆手:“哪里是我厉害,我一个妇道人家怎会想到此等高招?这都是启儿与姝儿的师父的主意。圈养家禽亦如此,不必上集市买那蛋肉,如无人给我们凌云山送粮食,我们也饿不着”。
难难再次问道:“为何有人给我们送粮食呢?”。这个问题困惑许久,难难感到非常不解。
“因启儿和姝儿的师父帮了人家的忙?”,穆大娘同样不假思索道。
“帮忙?仲姝的师父整天住在山里,如何帮人家忙?”,难难更不解了:“再说了,经常送这么多粮食,得要帮人家多大的忙呢?”。
“这大娘就不知了,反正有的人只要动动嘴皮子就可吃喝不愁。我儿子曾给我说过:那些当官的或有钱的人认为吃饭是很小很小的一件事,没出息的人才整天想着吃呢”。
虽他儿子所言,但穆大娘似乎自己也不解:人,不为吃好穿好,还为什么呢?
难难没有再问,来这里快一年了,他有很多想不明白的事,但却也说不出到底是什么。
恰当的时间,恰到好处发生一件事,往往能令人若有思。
而此刻,有一个问题清晰的出现在难难的脑海里:除了吃饭、睡觉,人,是不是应该做点别的事情呢?
而那些“别的事情”又是什么呢?
难难望着天空,似乎这个答案离他还很远、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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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当初仲姝的想法是对的,难难非常喜欢与他们师兄妹在一起,山道骑马,下河摸鱼,观对弈、教写字。仲启比仲姝大两岁,难难与仲姝同岁,但这个小姑娘却比他大三个月。凌云山两个小孩的世界因为另外一个小孩的加入,变得有趣了许多。
难难最喜欢的还是仲姝“变戏法”:她拎着一个神秘的小黑箱子进屋,不一会的功夫,走出屋门的却是了一个少年,活脱脱大变活人,乍一看与自己、与仲启这些男孩并无差别,言语间全无小女之姿。
难难数次央求仲姝教自己这个绝活,但仲姝告诉他:这叫易容术,师父凌云子本不屑用此术,但所虑她一个女儿身,即便习武,在危难之时当有另外一重脱身之法,故不可再传于他人,包括仲启在内。
在难难看来,这里太过神秘,凌云子神秘,凌云山神秘,再多一两件不可思议的事也就习惯了,反正自己就是个过客,得过且过吧……
“难难,上山这么久,你总该有些许打算吧?不至于一直给穆大娘帮忙打杂吗?”,河边的一块大青石上,仲仨人光着脚丫子,不时的用脚踢起朵朵水花。当初载着他的那艘小船就是从不远处飘过。
难难道:“还能有何打算?等我再长大一些就离开凌云山去找我的爹娘。我识不的几个字,也不会武功……”。
也许在仲启与仲姝看来难难似乎还是没有什么进步,但难难已经懂得除了吃饭外,人还要读书写字及练武修身。
在这个时代要立足,这“一文一武”是何等重要。可若呆在义中村,也许他一辈子也不会想到这些。
“仲启哥,要不你收我为徒吧?,这样我就可以学本领了”,难难觉得仲启都已经非常厉害了。
凌云子云游四海,加之早年做过谋士,结实不少达官贵人、文人墨客、甚至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