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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默连连摆手:“不不不,我可当不起,我这人,不喝酒还行,一喝酒,反而说不了,还是给我讲个鬼故事吧”。
哎,今日没有去裕王府,也没有进宫,翰林院清闲的一天。
……
傍晚时分,仲逸随意走在大街之上,都是原来街道,一如既往的店铺,熟悉的叫喊声。
熟悉归熟悉,竟有些陌生。
这就是心境。
回到府上,准备找师姐简夫人的仲姝说会话,看来是不行了。
“贤弟啊,弟妹也在这儿,这可不是我要叫你出去,但你今晚必须要出去”。
李涛:
客堂中,樊文予正慢慢悠悠的品着茶,一点都不着急,更没有丝毫的不好意思。
一旁的仲姝也微微有笑意,似乎并不介意仲逸“夜不归宿”。
这是什么情况呢?
“樊大哥,咱明人不说暗话,我这位夫人,可不是一般的人,她生气了,后果很严重,我可没有办法”。
仲逸坐了下来,一日的疲惫简直要瞬间释放了。
“好吧,还是不要卖关子了,原户部主事,榆林府暂代知府李序南大人回京了”。
樊文予放下茶杯,缓缓起身,向仲姝打声招呼:“弟妹,今晚就要夺走你家仲大人了,为兄这也是没办法,回头你可以找李序南,他的主意”。
仲姝有些“不屑一顾”道“樊大哥,你尽管带他去,随时支持”。
哎,仲逸有些不舍的站了起来:“走吧”。
……
李序南,原先的户部主事。因为兵部郎中严磬和户部郎中赵谨的陷害,被“发配”到西北荒凉之地榆林府。
从当初的五品知府同知,到后来的暂代知府一职,虽然没有升职,但做的确实是四品知府的差事。
这近一年的历练,李序南已不是当初那个仅仅是书生气的“李大人”。
人。要成长。要么经历大事。要么担负大责。如此一来,不想进步都难。
执掌榆林府以来,李序南做得最大的一件事就是:“为当地百姓谋一条新的活路,收成多一点。家中的银子多一点,生活能更加富裕一点”。
为了这个目标,李序南将榆林府空闲下来的荒地用做畜牧,尤其当地适合养殖的牛羊,还有其他家畜。
而之前的耕地,根据土壤优劣、抗旱能力强弱,以及平坦与陡峭等进行了重新划分,能种地的,尽量以耕种抗旱农作物为主,其他的以此类推,最后不少劣质田地,干脆种植抗旱作物,哪怕是枣树、果树。
春耕、夏长、秋收,忙活农活以后,冬日已经来临,李序南发动当地百姓做起了副业:酿酒,而且是当地可以种植的高粱。
纺织、烧瓷等,也渐渐成了规模,只是还没有做到一定的专业水准。
当初,在榆林府三边镇时,仲逸对当地的特色极为熟悉,李序南的一切计划也都十分清楚。
此外,罗英也在李序南,近一年了,几乎是寸步不离,原本是打算保护李序南的安危,因为严磬等人随时可能派出杀手。
如今这个担心已经没有了,严磬被倭贼乱刀砍死,赵谨被押入大牢,死罪难逃。
而对当地的情形,罗英也经常向仲逸书信告知,李序南更是对他委以重任,如此一来,仲逸对榆林府的事儿几乎一清二楚。
这一切,只因为一件事:李序南回京以后,要面圣,榆林府发生的一切,都要向皇帝朱厚熜禀报。
皇帝的答复,不仅关乎李序南的前途。更关系到仲逸接下家的一个计划。
一个国富民强的计划。
如今,李序南终于回京了,岂能不见他?
第478章 兄弟同心
月高高,风微微,屋外寒寒,屋内火旺旺。全本小说网;HTTPS://www。TAIUU.COm;
樊文予,原蠡县知县,后到刑部照磨所做了照磨,如今是刑部五品郎中;李序南,原蠡县县丞,后到户部做了六品主事,如今暂行知府事。
仲逸,原樊文予幕友,后捐纳入仕进了国子监、韩林院,如今为翰林院六品侍读。
从蠡县来说,是三位故交,对三人交情而言,如今已是同舟共济的兄弟。
路漫漫其修远兮,在朝中做事,拉帮结伙、上蹿下跳,自是不可。但我行我素、独来独往,也难免孤掌难鸣、更是不可。
所谓志同道合者,同心同德,而貌合神离者,可谓‘道不同不相为谋’。
仅此而已。
但常言‘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只要有共同目标,或能奔向同一条大道,已实属不易。
面面俱到不必,时时事事同往,则更是同样——不可取。
转眼间,三人在各自衙门中,做着各自的差事,但如今依旧能坐到一起,足见‘相同’与‘不同’。
当然,已有‘不同’与‘相同’。
三人中,樊文予年纪最长,升为五品的时间最早,如同当年在蠡县时,他还是那个名副其实的‘樊大哥’。
“我是大哥,我先来”。
冬日月光下,樊府的热闹才刚刚开始。
围桌而坐,菜上全、酒满杯,樊文首先提议:“为序南老弟再次回京、为他在榆林府艰辛探索而大有成效,连干三杯”。
连干三杯,这也是他们仨人往日一贯的作风。
“多谢两位兄弟惦记着我,榆林府的差事,也承蒙樊兄和仲老弟多方协助,兄弟在这里再次敬二位”。
向来以书生气浓厚著称的李序南,也举杯道:“朝廷命官,本不是江湖侠士,但关起门来,我们就是兄弟,这样的场面,自在、洒脱、痛快”。
再饮一个,走起。
一饮而尽,樊文予举起空酒杯,大声笑道:“出了门,我们还是兄弟,只不过我得你们二位兄弟为:李大人、仲大人,就这么任性,痛快”。
哈哈哈……
李序南刚刚回京,对京城内的话题,还不是很清楚,尤其严氏垮台、才结束不久的东南抗倭战事、皇帝的状况,等等。
当然,这些事,多多少少与樊文予和仲逸有关。
查处严世蕃,有锦衣卫北镇抚司的功劳,有刑部的功劳,说到刑部,自然少不了露面较多的刑部郎中——樊文予。
对此,樊文予毫不避讳,他想借此机会,在圣上面前再次露露脸,五品郎中的品阶,总归不能顶一辈子。
而无论东南江浙、福建的抗倭战事,有俞大猷、戚继光的功劳,有全体将士的功劳,连同作为右都御史、监军文博远,也有功劳。
身为翰林院侍读、监军协理的仲逸,自然也少不他。
二人在京城干的不错,至少有明确的差事,有明确的目标,更有可圈可点的‘功劳’,自然值得庆贺。
再饮一杯。
相比而言,远在西北榆林府暂代知府一职的李序南,则似乎有些左右为难。
改良耕田、调整农田、变草为牧、农闲副业,李序南干的如火如荼,结果也比较明显,看得见,也能说的出。
当地百姓也是赞不绝口,他们口中的知府李大人,才是真正的‘父母官’。
盛名之下,其实他心里也很纠结,此次回京之后,李序南的选择却变得更加不确定起来。
这个知府,是‘暂时’代理,这一代理,就是大半年的光景,如今,还是没有去掉那两个字。
离开京城前,李序南刚从户部六品主事升为五品知府同知,才几个月的功夫,因三边镇大煤矿的事儿,原先的知府康祺锒铛入狱,作为知府同知的李序南,便代知府的差事。
知府一职,有四品,也有五品,而榆林府知府,一直都是四品。
如此,便不难理解,才从六品升为五品,若是再将李序南升为四品知府,岂不是一年之内连升好几级呢?
六品与五品之间,还有个从五品,而五品与四品之间,同样还隔着一个从四品呢。
或许,正是因为此,李序南才一直以正五品的品阶,暂行知府之事,就是免得引来非议:一年之内,连连升迁,也快了些吧?
那么,问题来了:李序南此次奉旨回京,是继续留在当地知府任上呢?还是再次回到户部,或者京城那个衙门?
若回到京城的衙门,继续留在户部的可能性较大,毕竟他之前就在户部干的也不错,这是有目共睹的,继续回来,也能衔接上差事,不至于生疏。
可是,若要再次回到榆林府,是继续‘暂时代理’知府一职呢,还是成为真正的知府大人?
李序南纠结的大致还不止于此:榆林府这一年多的探索,到底能不能得到朝廷的认可?此法,还能不能继续推广到其他府州县?
目前,还不得而知。
确切的说,是要得到皇帝的认可,他老人家不发话,其他人无论怎么说,总归还是觉得心里没有底。
天下之理大多是相通的,说这半天,又绕了回来。
同样在等着皇帝点头,或者认可的,还有樊文予和仲逸。
可是,几乎朝中人人得知,眼下皇帝朱厚熜,有些挺不住了。
……
“樊兄、仲老弟,实不相瞒,我已接到旨意:三日后进宫面圣,若不出意外,万岁最关切的还是当地百姓的日子到底过的怎么样?这番探索,是否有成效?”。
李序南微微有些醉意,他放下酒杯缓缓说道:“到时,若万岁对榆林府的形势给予肯定,我便设法为二位说几句”。
樊文予大喜,紧接着又自斟一杯,而仲逸则微微摇摇头,确定自己没有喝醉。
‘李兄的心意,我心领了,恕兄弟直言,此举,似有不妥’。
仲逸望望樊文予,继续向李序南说道:“昔日,我们三人同在蠡县衙门做事,这是大部分人知晓的,吏部有据可查,也不能隐瞒,如此一来,我们再将事情做到明面上,是不是有点……”。
犹豫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