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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问,这样的女子,能有几人能拒?
仲逸也不例外,他也有七情六欲。
但是,这种想法也只是想法而已:礼部侍郎门槛太高,不是一般的高。
此外,还有洛儿,还有师姐。还有他远未完成的宏图大愿、不可预的艰险万难……
夜色,仲府。
仲逸决定向师姐说出:心中之事。
“难怪你心事重重,原来是因此事”。
仲逸说出与袁炜的对话后,仲姝的态度,却截然不同:你与筠儿相识多年,交往颇多,袁炜此举,并不为奇。
在她看来:袁炜更多是一种试探,或许,他已掌握一些仲逸与袁若筠来往的情况,但这绝不是袁若筠的意思。
道理很简单,若袁炜向袁若筠说起过此事,以袁若筠的秉性,她早就将这个消息告知仲逸:在她看来,相比仲逸,袁炜才更有可能是那个反对之人。
既是试探,就非最终定局。因此,袁炜才刻意强调‘假如’二字。
当然,他所说的让袁若筠去山东济南府的事,也是一种试探。
仲逸叹道:“都是我耽误了她,想必袁大人定将筠儿屡次相亲失败,都归罪于我了”。
早知如此,就不开若一当铺,即便开了,也不能频繁往来。否则,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儿了。
“既是要断,迟断不如早断,过阵子就会好,以袁大人的名望,定能替她找到如意郎君”。
仲逸甚至想到:即便是袁炜,日后在朝中不能再给予关照,他也认了。
只要袁若筠好,一切都好。
同为凌云山出身,仲姝自不会像常人那般,去安慰自己的师弟:说些不痛不痒、言语切切之类的废话。
“在凌云山时,师父经常提到:因缘所致、非人力可为,若刻意为之,则结果难料”。
仲姝面如止水,一如既往:“筠儿的心思,我早就看出来了,她也曾坦露过,袁炜也勉强同意,你何不就答应了呢?”。
袁若筠的脾气秉性无人不知:她认定的事儿,岂会轻易改变?
又有谁能令其改变?
仲逸连连摇头:“不不不,我只是与她斗斗嘴、说说笑而已,真无其他非分之想,真没有”。
在师姐面前,仲逸实在不想犯第二次错了。
第一次犯错,是因为宋洛儿。
“斗斗嘴?说笑?见面像仇人,不见面又念着对方。合伙开当铺,却都想着给对方银子。你外出回京,总少不了她礼物,不要金、不要银,却要一对鸳鸯配饰”。
仲姝笑道:“这对欢喜冤家,比整日甜言蜜语更……”。
“师姐,你别说……”,仲逸急忙制止。
仲姝却意犹未尽:“说是师徒,一口一个筠儿叫着。而且袁若筠主动让这么叫。否则,她还不许”。
仲逸沉默了……
收起笑意,仲姝却语出惊人:“如你方才所说,袁炜的意思是让你休了洛儿,或者,让她做小。毕竟,没有让礼部侍郎家大小姐做妾的道理吧?”。
师姐果真心思缜密。当初,袁炜那句:“我是说假如,至于其他的事儿,还可以设法周旋”。
很明显,这个‘周旋’,就是师姐方才说的:“妻妾”或“休妻”之事。
毕竟是礼部侍郎,难以启齿之事,能说的如此巧妙,足见水平之高。
“师姐,此事莫再提,眼下朝中局势不明,筠儿跟了我,结果更难料”。
有师姐点拨,仲逸终于拿定主意:“洛儿就是洛儿,姝儿就是姝儿,永不会变。筠儿的事儿,就此翻过”。
他知道:对袁若筠来说,这也似乎是最好的结局。
“成婚、生儿育女,然后继续为子女成婚,再生儿育女。人伦之情,无可厚非,但若将此作为毕生所愿,则未免过也”。
仲姝道出心中所想:“我心有郎君,郎君无须日日陪。此郎君,无须拜天、拜地、拜高堂,独一无二”。
末了,她叹道:“男人三妻四妾,历朝历代、屡见不鲜,如祖制般天经地义。武曌有心破此制,奈何大周之后,依旧天下归李唐”。
“无论洛儿,筠儿,师姐无怨。能助师父完成兵书、广纳弟子,才是毕生所愿”。
谋者谋事,对仲姝而言,她不止一次想过此事。
“师姐所愿,亦是我所愿”。
仲逸起身而立,轻松许多:“师姐,我要饮酒,大醉一场”。
仲姝双手抱拳,一本正经:“遵命,师姐陪饮”。
第330章 兄弟暂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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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到了翰林院,这是仲逸第二次来户部。
因李序南要即将去陕西布政司榆林府赴任,作为昔日蠡县的同僚,樊文予和仲逸,总归是要过来看看的。
朝廷的旨意是李序南做榆林府五品同知,但在户部同僚这里,还是称呼他为六品主事。
当然,私下里关系比较熟悉的,还是偶尔开开玩笑。
“樊兄,仲老弟,李某将远西北,恐怕日后不能再陪二位兄弟把酒言欢,若有机会,你们来榆林府,倒是可以品品西北特色”。
李序南似乎有些伤感,在他看来:虽然从户部六品主事升为五品知府同知,但此次调动并非正常调动,从上次库银差额的一千两银子来看,定是兵部郎中严磬、户部郎中赵谨所为。
至于他们身后的后军都督府都督同知戎一昶,一向以文采见长、处事谨慎的李序南,目前还不得而知。
三人见面,自不是为简单客套几句,相互间都有嘱咐。
首先,眼下最为关键的,还是李序南的安危。
正如仲逸上次思量:西北偏远,一年的时间中,会发生很多的事情:比如李序南办差出了差错,或者他遇到什么意外。
若是这样,李序南在榆林府的结果无非两个:一年之后,他再也回不到京城,或许,可能会贬职。
当然,还有一个结果:他被人暗杀了。
“李兄,我与樊兄已通过刑部与翰林院的关系,向陕西布政使司和榆林知府衙门的一些人打过招呼,到时会有人照应你”。
说着,仲逸示意樊文予将这些人的名单交给李序南。
“知道了,到西北后,我会留意的”。
说完,李序南将名单揣到衣袖中。
仲逸继续道:“还有罗英这小子,是县衙差役出身,虽在京城若一当铺干了这么长时间,一说到差事,还是蠢蠢欲动”。
“差事?”,李序南不解到:“罗英在蠡县你的差役身份,已由他的兄弟接任。况且,榆林府远在西北,他去办什么差事?”。
哈哈……
樊文予笑道:“我的李老弟,仲老弟是说:罗英陪你一起去陕西榆林府,作为你的随从,有什么变故,也可以照应”。
李序南略略沉思道:“这样不妥吧?我就不信,堂堂朝廷命官,真有人敢如此大胆?”。
“大胆?你忘了,前些日子那一千两的银子,是怎么回事?这些人,还有什么不敢做的?”。
李序南,还是文人气息浓了点。
“李兄,此事,莫要推辞,非但罗英要去,过些日子,兄弟我也有可能要去榆林府,此事,我已向樊兄说过了”。
仲逸对二人说道:“现在就等裕王殿下说句话了,我最近在王府做侍读,要殿下点头才行”。
“好好好,只要你这个翰林院的小诸葛去,我便不再多言,让罗英来我府上,议议此事就行”。
李序南如释重负,如同吃了定心丸:“果真是应了那句话:无兄弟,不远征”。
李序南的事儿就此说定,但他离京前,同样有事交代。
“户部这边有些账目,以我的职权,只能调到一部分,此处人多眼杂,到晚上,我们到府上再详谈”。
李序南向外望望,刻意压低声音:“事关前些日子那批兵器、校场、战马等,户部拨银的一些细节”。
这事办的不错。
…………
晚饭之后,樊文予和仲逸去李序南府上,三人就户部之事,再次商议一番。
但从李序南所掌握情况来看:只能得知户部向兵部拨放的银两,只是兵部如何花销这笔银子,目前还不得而知。
此外,兵部与都督府,是否按照朝廷规制来完成这批兵器、马匹的采购,中间有何猫腻,目前同样不知。
朝廷将这项差事才分发下去,目前还在进行中。
三人就此商定:先设法继续盯住此事,至于下一步,只能见机行事,完工核查之时,再做最后定夺。
如此,也是几个月后的事了。
三人当中,樊文予在刑部,李序南也从之前的户部,调往地方知府衙门,而仲逸则在翰林院,谁也无法直接插手:兵部与都督府的事儿。
只能从长计议了。
“我明日便到王府向裕王殿下请示,朝廷这边,有袁侍郎周旋,但愿能尽快得到准许”。
仲逸上前向李序南安慰道:“只要办妥,兄弟我即刻来榆林府,到时,我们二人再做一番事业”。
樊文予在一旁打趣道:“你们尽管去,反正也就一年半载的事儿,京城这边,有我照应着”。
……
次日,仲逸如期去往裕王府,辗转半天,才说起去榆林府之事。
“仲侍读,果真与众不同,一个翰林,偏要去西北榆林府”。
朱载垕不解道:“既是为了解民情,又为何要单单选榆林府呢?”。
或许,这是裕王的一句无心之言。
也或许是他:另有所指。
严士蕃插手榆林府煤矿之事,以裕王的能量与人脉,想必早有耳闻。
对仲逸来说,他基本不用担心这一点:裕王对严氏把持朝政,极为不满,这在朝中已不是什么秘密。
既然在裕王府做侍读,仲逸自是要向朱载垕说的,瞒是瞒不住的,不过,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