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吗?说白了还是明朝的官军不行,一群废物。后来的袁崇焕很厉害吗?也不过是个死守而已。大明朝真的没人了,每一次对异族的失败,都让人感到那么惋惜。
辛明心中感慨一番,进城交换了文牒,把部队安置在县城中一座兵营中。清河县可比辽阳差远了,城中房屋破破烂烂,市场上没什么东西,也没几个人,街道上能见到的大多都是军人。不过,辛明也注意到,县城中新盖了一些房舍,高门大院,还很华丽,应该是私人的住所。
到了军营当中,正好是晚饭时候,只见一群群的兵丁到军营中集合。辛明驻足观看,一路上不知听李成梁说过多少遍他组建的辽东铁骑如何厉害,如何精锐,辛明耳朵都听出茧子来了。所以辽东铁骑在他心中也形成了一个印象,马如龙,人如虎,甲胄铿锵,枪矛林立,整肃如山,可是看看眼前这群兵丁,落差也太大了吧!只见一群群的士兵穿着破破烂烂的军服,刀剑随便挂在身上,要么吊儿郎当,要么无精打采。忽见一群马队过来,样子更颓废,尤其是那些战马,瘦得肋骨都能看见,身上都是癞子,人马身上的披甲也是破烂不堪,哪有一点精兵的样子。
忽然,一个破锣似的声音大喊,“开饭了!”这群兵丁一拥而上,乱糟糟的去抢饭,没一点规矩。几个辛明的下属过去,抬了两大桶饭过来。一打开木桶,只吃了几口,辛明的兵丁就开始骂起来,这也叫饭,猪食也不如。辛明上前一看,桶里稀溜溜的粥,里面加了一些野菜,味道很熟悉,这不就是前两年辛明在村里挨饿,辛红做的野菜汤吗!
辛明吩咐手下,把自己带来的肉干切碎,扔到粥汤里煮一煮,暂且充饥。肉香味很快吸引了一些军营里的兵丁,他们一脸羡慕的看着这边,一个胆大的过来想讨一碗。辛明向管理打饭的霍氏兄弟点点头,给这个兵丁一碗肉粥。看着他狼吞虎咽的吃着,忍不住问:“你们平时就吃这个?”
这士兵把一碗肉粥吞下去,还不甘心的舔舔碗,才说:“这都不错了,这几日给上官盖房子,晚餐管够。以前没有任务的时候,饥一顿,饱一顿是常事。”
辛明又问:“你们平时不训练吗?”
这兵丁苦笑:“连饭都吃不饱,还有力气训练吗?再说上官说了,武器甲胄马匹都省着点用,用坏了,没新的可补充。”
看看眼前这些大明兵丁的惨状,辛明感觉萨尔浒之战的惨败真是不奇怪了,这样的兵丁还能打胜仗,真是怪了事了。
耳边李成梁愤愤不平的咒骂,“该死的军需官,把上级拨下来的银两都给贪了,我要活着,把他们一个个全砍了脑袋。他骂完军需骂后勤,再骂训练军队的官,管理马匹的官。”
正唠叨着,辛明冷笑:“这银子肯定是层层扒皮的,上梁不正下梁歪,你能砍你自己儿子么?”
李成梁登时哑了。
远处负责军需伙食的一个把总,看着辛明一群人冷笑,自言自语道:“这些外地人看起来很有钱的样子,嘿嘿,城里的物价会吓你一跳的,看你有多少银子。”
安顿好士兵,辛明去这座军营的最高长官,一个姓阎的游击那里去报到。去之前,辛明已经听说了这个阎游击的外号,叫阎罗王,专门苛扣兵饷,喝兵血的贪婪家伙。
李成梁却不信,在辛明耳边说:“这阎游击最早是我军前的一个小校,有点贪心,但作战还算勇猛,是我给提拔上来的,对我感激涕零,恭敬无比,只需把白山门的金剑给他看就行。”
辛明走进军营中游击住的大屋,参拜之后,站起来看到阎游击是一个高瘦的男子,小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辛明看,半天才说话,“你们山东来的军队都这么有钱么?”
辛明这才明白他在看什么,原来他是在打量自己的装备。其实辛明的装备和别的士兵是一样的,一身软甲,里面内衬棉衣,棉裤,脚下是一双崭新的靴子,佩戴一口腰刀,比较吸睛的是辛明的护心镜是铜制的,在大明朝铜就是钱啊!辛明之所以选择铜制是因为,铜制不容易生锈,成本比铁也贵不了多少。不过,这看在阎游击眼里就是有钱的表现了。
第七十七章 李成梁的子孙
辛明道:“并非我们山东兵有钱,这身甲胄装备马匹都是我自己买的。全本小说网;HTTPS://щщщ。m;”说完把自己卖掉田地,购买装备的情况简单说了。
阎游击问道:“为什么这么做?”
辛明说:“抗击敌虏,卫国救民。”
阎游击嗤笑,说:“二十年前,你要这么说,我也许相信,现在跟我说这个,鬼才信呢!大明朝的军队我看透了,不为了升官发财谁会在这兔子都不拉屎的地方混?好了,我不管你为什么,现在你是我的属下,两千两银子保你安安稳稳的待在军营。哼!不然,没什么好活给你们。”
两千两银子,狮子大开口啊!其实阎游击也是在漫天要价,他见辛明装备很好,所以要的高些,其实普通情况二三百两银子就能打发他很高兴了。
他正等着辛明还价,却见辛明掏出一柄金色小剑,双手捧起,口中念着口令,“洛阳春似辽阳春,紫陌花飞不见人。”
阎游击一愣,伸手接过金色小剑,道:“你是白山门的。”
待辛明点头之后,他忽然冷笑一声,把小剑抛回给辛明,道:“盟主老头子死了,这东西没用了,告诉你,不把银子送上来,明天你们就去筑城干活吧!”
回到营房,辛明只听李成梁在破口大骂:“姓阎的该死,当年每次见我都三拜九叩的,恨不得舔我的靴子,现在我死了,不把我放在眼里了!这该死的白眼狼,明天找我李家人好好收拾他。”
第二天一早,果然传令兵过来,让辛明带着他的兵去筑城。辛明带着一群兵丁到了工地一看,哪是筑城,原来是要给总兵大人盖一座新宅子,看到千余人正在工地忙碌,搬运土石木料,这宅子规模可真不小,除了住宅之外,还有一个很大的园子。在这偏僻苦寒的县城,却要盖这么豪奢的宅邸,李如柏也太过分了。
李成梁说道:“你去城西找李大方这个人,他原来是我的亲兵,现在是副将,你去找他。”
辛明带着几个人去了城西李大方的府邸,开门的门子没好气的问:“什么事?”
辛明说:“是紧急军情。”
门子白眼一翻,说:“老爷不在家,去城外巡查了!”说完就要关门。
辛明连忙推住门,陪笑道:“我是山东来的千总,和李参将是故旧,想看看他,给他稍了一点礼物。”说完拿出二两银子塞在门子手中。
门子掂了掂银子,脸上才露出点笑容,道:“老爷的故旧,早说啊!随我来。”
辛明跟着他在街上拐了几个弯,忽然到了一个华丽热闹的大宅,宅门口挂着灯笼,有几个衣着暴露的女子在门口陪笑揽客,原来是一家妓院。
辛明跟着亲随走进妓院,只见大厅中有一桌人正在喝酒狎妓,大呼小叫,周围还有妓女弹唱,十分热闹。门子走到一位坦露胸脯,胸前一堆黑色胸毛的肥壮汉子前轻声说了几句。
辛明冷眼扫过,只见喝酒的几名汉子都穿着军服,看级别都不低,不是副将,就是参将。人人喝得面红耳赤,醉眼惺忪,抱着衣冠不整的妓女,情形十分不堪入目。
耳边忽听李成梁痛心的说:“唉!这几人都是原来我的家丁亲随,现在怎么变成这个样子。”
只见李大方睁着一双醉眼,摇摇晃晃的站起来,拍着辛明的肩膀笑道:“山东来的朋友,好啊!山东好啊!山东的大妞又肥又白,摸起来软软绵绵的,舒服!”席上的几名汉子搂着身边的女伴一起狂笑。
辛明叹气,这不是醉生梦死吗!还指望这些人保国卫家?辛明拜了拜,说:“将军醉了,属下改日再拜访。”说完转身就走。李大方倒是愣了,哎,不是说还带来礼物了吗?怎么也不提一声。
从妓院出来,李成梁阴郁的说:“看来我以前的亲随是指不上了!只好再看看我们李家自己的儿孙辈,唉!世忠、怀忠、效忠都是乖巧听话的孩子,当年我曾手把手的教过他们,去看看吧!”
李成梁去世的时候九十岁了,儿子没剩下几个,他说的这些李家后人都是孙子辈的,几个儿子的后代都有,李成梁到了清河县见到这一幕幕,让他信心大受打击,也不敢再说什么儿孙辈定能怎样的话了!
县城南边一片宅子,几个孙子都在这里住。找到他最喜欢的李世忠的家,只见大门开着,里面吵吵嚷嚷,似乎人很多的样子。门口的兵丁看到辛明千总的服饰,也不细问,就催促,“快些进去,公子等得急了!”
辛明不知道公子急什么,赶快进去,却见大厅中乱哄哄的好几个赌台,有的推牌九,有的抹骨牌,最大的一张桌子在赌骰子,围了十几人,李成梁的所谓几个李家希望都在大呼小叫的赌。这些军官看起来品级不高,就是千总把总之类的。
辛明上前,看到李世忠在做庄,也不打招呼,直接掏银子下注,先押了一注小,赢了,此后连押了十次小,全赢。把摇骰子的堂倌急的直冒汗,不论怎么使手段,摇出来的骰子就是小。辛明暗自好笑,有李成梁的鬼魂帮忙,你的那些小手段还有什么用。
转眼间,辛明身前的桌子上堆了一大堆银子,有一千多两,周围几个赌局的牌桌都停手了,围过来看。辛明笑着对李世忠说,“咱们爽快些,把银子都押上,来把大的,如何?”
李世忠,李效忠几个表兄堂兄商量一下,把银子凑凑,一共一千多两都押上。这一局就比大小,四粒骰子摇的哗哗直响,同时往桌上一放。李世忠掀开,两个四点,两个五点,李家兄弟都露出笑容,这样的赢面已经很大了。辛明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