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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你们忘了……”
藤原起身抓起话筒威严地:“我是藤原,小凡君既然已经活着回到武汉,那他也一定会回家,用不着你来胡说八道。”
电话里也吼叫道:“藤原,是藤原小凡没回来看你,把你气疯了吧,就算他回来也绝对不是惦记着你这个父亲,还是要把你象乞丐一样扫地出门。藤原,这就是你们背叛皇军的下场,哈哈!”
藤原一把扣下电话,重新坐在沙发上说:“四年了,小凡君能活着回来,他们又找到了骂我们的理由,说小凡会把我们两人象乞丐一样赶出去。”
秋野说:“先生,可小凡君为什么不回家,他会回来吗?”
藤原说:“这是他的家,他当然会回来,只是我住在这连日本人都不敢来看我一眼,他是中国人,还敢来看我这个日本鬼子吗?”
秋野忧伤地:“先生,别想这么多了,不论怎样小凡君能活着回来就应该高兴,他也一定会回来看你。”
藤原伤感地摇头道:“不、他不会原谅我们的,我们罪孽深重,根本不值得中国人原谅。秋野君,这条胡同里的日本人很快都要搬走,你赶紧去找一找,看能不能租一套房子,我们也好早一点搬出去。”
秋野吃惊地:“先生,你不是说小凡君不回来你就不走吗,怎么现在又要搬出去?”
藤原说:“这些话是对我们日本人说的,我如果搬走了,他们就会住进来,那这里就不是小凡的家了。可现在日本已经战败,我俩也是日本人,不能再霸占中国人的房子。”
秋野说:“先生,你是怕住在这真的会被小凡君赶出去,不,不会的,小凡君不是这样的人。要不,我们明天就回日本?”
藤原说:“我留下来就是为了要当面向小凡请罪,现在怎么能回日本。”他又是连连地咳嗽,秋野慌忙为他锤背,他缓过来后说:“秋野君,把我们的东西收拾一下,赶紧去租一套房子,我们搬出去吧。”
秋野说:“不,先生,就是小凡君要赶我们走,我也要亲耳听到这句话。”
藤原无奈地:“好吧,那我们就再等三天,我相信小凡君一定会知道我俩住在他家,如果他不回来,也就意味着他不想见到我们,到时我们就把值钱的东西都卖了,想办法回日本。要是他回来了,你一定不能说出我的病情,免得让他担心。”
秋野伤感地:“好吧。先生,我得去码头上干活了,您赶紧煎药,一定要喝三次。”
藤原说:“我知道,你去吧。”
“好!”秋野大步出门,藤原起身提着中药去了厨房。
大街上,邹三毛开车来到王强家外的小巷口时虽然没有看到有人,但还是继续往前停在了对面的路旁,兄弟俩下车横过马路才大步走进小巷来到王强家的院门前,只见王强正在忙碌着打扫卫生,邹三毛跑进去欢叫道:“王强哥,我和哥哥回来了。”
王强冲上来抱着兄弟俩哭呼道:“小凡,三毛,哥哥想你们呀。小凡,当年你们逃离武汉,可又传来了你在重庆遇刺身亡的消息,我人都差点疯了,要不是大家说三毛和小武雄一定还活着,我才抱着一线希望活下来,因为这里也是三毛和小武雄的家,我必须等着他俩回来。今天早上忽然又听说你还活着,并且就要回武汉时,我和大家都不敢相信,急忙跑到城门口去等着,没想到你和三毛真的活着回来了,我高兴得赶紧跑回家搞卫生,这几年你们不在,家里就好似变成了狗窝。”
邹三毛抹着泪笑道:“王强哥,你怎么能说自己的家是狗窝。别哭了,我们都活着就应该高兴。”
王强抹泪说:“对对对,活着就应该高兴,只是武雄怎么没回来,他在哪?”
吴小凡说:“他在重庆一个朋友家中,我们也已经四年没见到他了,不过他很好,等鬼子正式投降后就能回武汉拜见大伯了。”
王强欣慰地:“这就好、这就好,只是你们四年都没见到他了,小家伙记性差,他会不会把爸爸和叔叔都忘记了,你那个朋友会不会对他好?”
邹三毛说:“王强哥,你就放心吧,小家伙有我和哥哥的照片,他忘不了,带他的李小姐人很好,小家伙还叫她妈妈呢。”
王强惊讶地:“李小姐,难道是李雅琴?”
邹三毛惊愣地:“王强哥也认识李小姐?”
王强盯着吴小凡说:“小凡,你和李小姐是不是又好上了?”
吴小凡摇头道:“没有,我和她已经不可能了。对了,王强哥,她今后回到武汉肯定会到处找你,到时你就告诉她,我已经死了。”
邹三毛吃惊地:“哥哥,李小姐知道你没死,今后她和武雄回到武汉,我们肯定会见面,这不是大白天说瞎话吗?”
吴小凡苦笑道:“虽然我吴小凡还活着,但黑衣人已经永远死了。”
邹三毛惊愣地:“黑衣人,这、这是怎么回事?”
王强忧伤地:“小凡,我知道你心里很痛苦,可既然李小姐愿意带武雄,就证明她心里也还有你,何况你现在身边已经没有女人,要是能说出真相,她一定会原谅你。”
吴小凡苦涩地:“王强哥,这几年又有一个女人死在了我的怀中,我已经拥有过四个妻子,但她们都没有得到善终,这是我的命,我不能再害人。何况李小姐当时同意带武雄也是被迫的,如果她不同意就只有死路一条,并不是心甘情愿,所以你一定要告诉她,黑衣人已经死了,只有这样她才会彻底地忘却,我也才对得起死去的秀兰、兰花、娟子和玉洁,这辈子我只要有武雄就够了。”
王强伤感地:“小凡,看来你和师父一样,都是苦命人,只能与儿子相依为命。好吧,到时我就这样告诉李小姐就是了。”
邹三毛焦急地:“哥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就是黑衣人,为什么要骗李小姐?”
吴小凡严厉地:“三毛,在任何人面前都不能说我是黑衣人,如果你要是敢告诉李小姐,我从此永远没有你这个弟弟。”
邹三毛慌张地:“这、好好好,我什么都不知道。”
王强赶紧关上院门,拉着两人进屋,搬开碗柜打开暗室的机关说:“小凡,你留下的东西都在里头,去看看吧。”
他首先沿着梯子下去点燃油灯,吴小凡和邹三毛也急忙下来,只见桌子上的电台用布盖着,一把手枪和四颗手雷也摆在桌上。
王强说:“这几年鬼子来家里搜查过好多次,但都没有发现这个暗室,我一直把手枪和手雷放在桌上,就是时刻准备着与鬼子同归于尽。”
然后又打开一只大皮箱说:“这些金条和大洋都是你留下的,你的两身夜行服我洗干净后一直放在这没动。”
吴小凡瞧着原封没动的一堆金条和大洋,深情地:“王强哥,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你,这几年你一定过得非常艰难,可这些钱你却舍不得用,难道钱比命还重要。”
王强笑道:“我天天干活挣钱,只要饿不死就行,再说也饿不死我,实在没吃的了我也在晚上出去过好几次,虽然没有你那样的身手,但去汉奸特务家弄点东西还是不会被人发现。何况这些钱本来是要留给武雄的,我当然不能动,现在你回来了我也就都交给你。”
吴小凡说:“还是放在这吧。王强哥,这几年家里有人来过吗?”
王强摇头道:“没有,我从不让别人来家里,再说这年月谁也不敢随便去别人家,搞不好就会被鬼子和汉奸怀疑,到时是怎么死的都不会知道,不过有一位姓陈的先生好几次都说要来我家坐坐,我也没答应。”
吴小凡立即知道是陈东叔叔,但又装着奇怪地:“你是怎么认识他的?”
王强说:“他坐我的车时认识的,只是他是读书人,我是一个穷苦力,太亲近了会让人奇怪,再说我也不敢相信任何人,谁知道他是不是汉奸特务,所以我从来不同他多说话,后来他也就只偶尔坐一次我的车,别的也不再说了。”
吴小凡只能笑道:“你做的对,谁也不知道他是什么人,知人知面不知心,别到时害了自己,今后也应该这样,虽然鬼子投降了,但我们的老本行不能丢,说不定我随时会来找你,要是被别人撞上就麻烦了。”
王强说:“我知道,师伯不是都当上了将军,那几年他都还会让你去帮他偷东西,我们的老本行当然不能丢。对了,师伯还好吗?”
吴小凡说:“他很好,过段时间也会回武汉。”
邹三毛说:“王强哥,这些东西都可以搬上去了,今后没人敢来搜查。”
吴小凡说:“不行,这些东西还是放在这别动,以后我还会有用。三毛,王强哥,你俩先上去,我试试这部电台还能不能用。”
邹三毛奇怪地:“哥哥,难道你还要用这部电台发报?”
吴小凡抱着他的肩膀说:“三毛,哥哥有些事并不是要故意瞒着你,还是暂时不能让你知道,因为还没到需要你帮我的时候,如果有一天哥哥真的很需要你的帮助,就象我俩潜伏在鬼子宪兵队一样,到时我就会告诉你一切,你相信哥哥吗?”
邹三毛认真地:“哥哥,这样的话你曾经已经跟我说过,我也再说一遍自己的话,我的命始终与你连在一起,不论你做什么,我都会站在你这边,如果有一天你不相信我了,我就是自杀也不会害哥哥。只是我们已经打败了鬼子,现在是光明正大地回来,就算有机密事情要给局座和处座发报,这部电台也不用放在这暗室里呀。”
吴小凡瞧着他真诚的表情,只能和蔼地:“三毛,哥哥还有很多的秘密暂时不能让你知道,这里的一切和王强哥与我俩的关系都不能告诉任何人,今后我俩就是在大街上遇上了王强哥,照样只能装着不认识,不然会害了我和王强哥。你也知道,我伯伯的疑心病很重,他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