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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方继宗大步出去,瞧了一眼远去的邹三毛,迅速朝大街的另一个方向走去。
邹三毛来到街口把手上的东西放进车,正准备钻入驾驶室时却看到两个地痞样的人在一旁的巷口盯着自己,他立即意识到是两名特务,想了一下后干脆走过去瞪着两人说:“你们两个是不是在打我的主意,想抢我的东西是不是?”
一名年青特务不屑地:“怎么,看你一眼都不行嘛,你那点破东西值得我们动心吗?”
邹三毛双手插腰故意露出腰间的手枪吼道:“我的车你们就是看一眼都不行,不然我就要藤原将军把你们抓起来,死了死了的有。”
两名特务听到藤原两字一下子愣住了,因为这台吉普车一没车牌二没插太阳旗,两人也只是好奇地以为是一般政府人员的车,没想到这个不大不小的司机竟然抬出了宪兵队的藤原将军,而且他的腰上还插着手枪,他到底是哪路神仙。
年青的特务赶忙满脸堆笑地:“请问你是……”
邹三毛喝道:“你没资格问这些,下次我要是再看见你俩盯着我的车看,你们就是危险分子,我就会一枪崩了你们。”
年青特务本还想说什么,但被另一名中年特务拉住了,并慌忙地:“是是是,我们走。”
邹三毛瞪着两人进了小巷后转身回去正准备上车,见一队巡逻的日军走了过来,便举手笑着用日语招呼道:“弟兄们好,大家辛苦了。”
为首的日军少尉军官瞅了一眼挡风玻璃上的特别通行证,立即冲邹三毛敬礼道:“是小凡少佐的车吧,请代我们向少佐问好,祝夫人和武雄少爷身体健康。”
邹三毛点头致谢说:“嘿,谢谢!”
少尉又是一个敬礼后才领着一队日军走向大街的另一头。
邹三毛迅速上车就走,他虽然明知刚才那两人是特务,但还是上前提出警告却有自己的想法,因为自己会经常来这里,如果每次来都引起特务注意的话就会很危险,倒不如这次半真半假地把藤原抬出来,特务必定会知道这是谁家的车,而且下次要是真的再看到这两人盯着自己,那就可以把他们当做危险分子打死,然后以危害到哥哥的安全为理由向日本人报告,反正自己又不知道他们是特务,藤原他们也就不好怪自己,这也就是这个小家伙的聪明之处。
两名特务又赶紧转来瞧着远去的吉普车,年青特务不解地:“这小家伙是什么来头,连皇军都向他敬礼,但他绝对不是日本人,吉木太君不是说过嘛,任何中国人我们都可以怀疑和跟踪,甚至于抓起来,就算那个小家伙有人撑腰也拿我们没办法。”
中年特务骂道:“你想死可别怪我没提醒你,因为我突然想到那台车一定是藤原小凡专用的吉普车,不然皇军不会向那个小家伙敬礼,藤原小凡可是我们惹不起的人,在国民党手上时他抓盗贼杀共党心狠手辣,现在变成日本人后反过来又杀国民党和共党,谁要是敢得罪他,不管躲到哪都会被他找出来,听说吉木太君都差点死在他的手上,这样的人你敢惹吗?”
年青特务惊讶地:“我的妈呀,怪不得那个小家伙牛得很,藤原小凡我可惹不起,要是真被他当做危险分子干掉,死了死了的也是白死了。”
中年特务说:“这么想就对了,惹不起就得躲,今后再看到这台车我们就躲得远远的,别给自己找麻烦。走吧,去赌几把。”他拉着年青特务走上了大街。
邹三毛一路奔驰向前,他不知道自己刚才对特务的作法对不对,要是做的不对就会给哥哥带来麻烦,可自己又觉得那样做应该对,这回就算是提出警告,因为如果下次真的被特务盯梢,那自己就能开枪把特务打死,日本人也就无话可说。
他回到胡同在家外停车,跳下来推开院门喊道:“哥哥,帮我来拿东西。”
吴小凡跑出来小声说:“小点声,武雄刚刚睡下。消息传达了吗?”
邹三毛轻声地:“说了,他们会小心的。只是刚才回来时在街口有两个家伙盯着我的车看,我上去教训了他们一顿,说要是下次再看到就把他们崩了。”
吴小凡吃惊地:“他们盯上你了?”
邹三毛摇头道:“没有,只是在街口好奇地盯着我看。哥哥,如果他们下次真的跟踪我,到时我可不可以开枪?”
吴小凡想了一下说:“可以,就以危险分子的罪名除掉他们。”
邹三毛高兴地:“跟我想的一样。”
吴小凡说:“但我要提醒你,如果真的被特务跟踪,不论多么重要的事都要停止,立即回来告诉我。”
“好!”邹三毛从车上把黄纸和几个小包拿下来交给哥哥,自己提着几大把菜跟随哥哥走进屋。
娟子从卧室出来轻笑道:“三毛弟弟,你真的买回来这么多东西。”
就在这时电话铃声响起,吴小凡赶紧把手上的东西往沙发上一放,急忙抓起电话小声地:“喂,父亲,是我。什么,司令官要见我,嘿,我马上去司令部。”
娟子瞧着丈夫放下电话后担心地:“夫君,司令官阁下是不是知道了你对他的议论?”
吴小凡笑道:“他怎么会知道,难道父亲还会在背后告我的状,放心吧,不会有事的。”
邹三毛从厨房出来说:“哥哥,去司令部要过江,我陪你去吧。”
“不用,把钥匙给我。”吴小凡接过车钥匙大步出屋来到胡同上车就走,由于日军的华中司令部设在武昌的原武汉大学内,他必须赶往长江边的轮渡码头。
同时,他脑子里也在思考司令官突然要见自己的原因,这种时候召见唯一的理由肯定是要表彰自己在长沙会战前对**兵力的准确判断,因为是他的否定才造成了今日长沙会战的不利,现在麻雀的电报证实了自己当初因形势所迫不得不做出的分析判断,没想到却歪打正着与**投入的兵力基本相符,而目前武汉周边又遭到了**的攻击,日军已经无法再抽出兵力增援湖南,我看你们怎么办。
他得意而又心情舒畅地边开车边吹起了口哨,因为只要有了日军司令官的亲自表彰,自己在宪兵队的地位就会得到巩固,潜伏者的真实身份就更加不容易暴露,今后获得的情报也就会越多越准确。
当他来到戒备森严的汉口日军专用轮渡码头时,日军的两艘军舰正在长江中游荡,他心中又有了一种悲怆,也将他一时得意的心境拉回了现实,祖国的母亲河如今成了日寇耀武扬威的场所,自己还有什么理由得意忘形,日寇司令官的召见和表彰只不过是侵略者为了更好地利用自己为他们卖命,肩上所承担的使命一日没有结束就绝不能忘乎所以,只有将日寇永远赶出了中国才能真正的欢笑。
一名日军士兵跑来敬礼和查验了贴在吉普车上的通行证后才指挥吴小凡将车驶上了轮渡,吴小凡下车站在船边瞧着渡船离岸,然后在牵引船的拉动下乘风破浪横过长江靠在了武昌码头,他开车冲上码头上继续沿着大街一直来到岗哨林立的日军司令部,出示证件后才被允许进入大门,昔日宁静的大学校园如今却被日军霸占变成了侵略中国的指挥部,他只能深吸一口气再无奈地吐出。
当他在司令部办公楼前停下车,看到秋野已经匆匆迎上来时,忙跳下车轻问道:“秋野兄,司令官为何要见我?”
秋野小声地:“司令官看了麻雀的电报和听了将军的汇报后脸色很难看,一直站在军事地图前沉思,然后让将军把你叫来,我也不知道召见你的原因。小凡君,说话一定要小心,快跟我进去吧。”
吴小凡跟随秋野走上三楼的一间大办公室门口,值勤的两名日军军官立即推开门,他和秋野急忙进去瞧了一眼坐在沙发上毫无表情的藤原,冲背着手站在那观看地图的司令官立正敬礼道:“司令官阁下,藤原小凡奉命前来觐见。”
司令官头也不回语气却威严地:“小凡少佐阁下,麻雀的电报和战场上的形势都印证了你先前的判断,是我否决了你的正确分析才导致湘赣会战皇军陷入困境,阁下是不是认为本司令官应该承担责任?”
藤原和吴小凡、秋野都惊讶地相互瞧了一眼,他慌忙起身说:“司令官阁下,小凡少佐绝不敢对您妄加评论。”
司令官转身瞪着藤原吼道:“这里不是你家,也不是你的宪兵队,不需要你以父亲的身份替小凡少佐阁下回话。坐下!”
“嘿!”藤原惶恐不安地只好重新坐下,眼睛却朝吴小凡使了一个不能乱说话的眼色。
司令官盯着吴小凡喝道:“你的回答。”
“这……”吴小凡心里惊得一下子不知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司令官竟然尊称自己为阁下,含义可分为两层意思来解读,一种是对下级真正的赞赏,一种是对下级无知的愤怒,可他说话的语气又充满威怒和不满,难道自己做错了什么让他感到恼火?
唯一让他生气的理由应该是今天在家里同藤原的争辩已经传到了他的耳中,父亲和秋野绝对不会说,一定是吉木在背后告了自己的黑状,可自己对**兵力的判断并没有错,事实胜于雄辩不能质疑,在此刻如果放弃自己的原则低声下气地迎合他反而显得太懦弱,既然自己没错为何不干脆回答,便立正答道:“嘿!”
这声“嘿”惊得藤原不由得猛然又站起了身,可又不敢冲儿子发火,因为简单的一个“是”字在这种时候可分为两层意思来理解,一是自己遵命回答问题,二是司令官必须承担战役失误的责任,但这声回答后又没有了下文,在此刻显然就是表达了第二种观点,这可真是在老虎嘴里拔牙后果可想而知。
秋野更是惊得目瞪口呆,这如同吴小凡是在当面指责司令官,他真是胆大包天,因为日军中下级只能绝对服从上级,何况司令官正在气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