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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一家人,但到底不如自己掌权来得舒服。
心里默默打着小九九,贾琏决定以后不能只顾着公中的事情,他自己的私库也要丰盈起来才好。
这样乱七八糟的想着,河上坐了二十来天的船,终于到了静海地界。
地如其名,贾琏到了静海算是感受到了。
空气潮湿得可怕,八月的天,烈日下风刮到脸上都是生疼生疼的。
贾琏这次来可比不得贾赦。
明明都是皇差,待遇却是天差地别。而且偏偏贾琏只能偷偷摸摸的,还是以处理常务的借口过来。
同知的常务……
静海知州……
还结党营私……
这种东西连上头给的津贴也不过才区区几十两。
也亏皇帝老儿想得出来,从五品的官职,还真比不得贾琏这个捐的官大。
不过话又说回来,如果不是如此,贾琏也没资格来查人家。
知州知州……
知府之下知县之上,大概就是后世省下面的城市那样。
这就相当于是个市长?贾琏挑眉,突然心里又带了点雀跃。
所以他现在身上带着的官阶,竟然比市长还要拉风?
转而贾琏突然又有些明白了皇帝的意思。
林如海如今就在静海养伤,知州是静海的父母官,所以皇帝这番派他来,这个知州……
虽然只是从五品的官阶,但这可是个实权官职。
某种意义来讲……知州几乎可以说是相当于静海的土皇帝了……
肖余良这个人贾琏来之前也打听清楚的,二甲进士出身,外放从九品县令熬了五年熬到了知州的位置。
这在知州的位置上面不过才两三年,上次弹劾林如海的大军中,也有这位的身影。
岸上有穿官服的人远远相迎,贾琏眸子眯了眯。
肖余良弹劾林如海的帖子加上林如海静海遇袭,皇帝又派了五十名暗卫暗地里跟着。
由此可见,皇帝打的恐怕是让贾琏取而代之的主意。
这样说来……这位仁兄恐怕在这个位置上待不住了。
这是贾琏唯一能想到的了,不然扔五十个暗卫给他,让他在土皇帝的眼皮子底下给人使绊子,这不是找死么。
参考林如海的遭遇……
所以皇帝的意思,估计来调查调查,查着查着就把人弄下去了。
御赐金牌……先斩后奏……
贾琏默默翻了一个白眼。
这些人真是够了,一句话说一半吞一半,跟猜谜似的,要万一他没懂这里面的意思。
就下来打打酱油,然后当着人眼皮子底下,去摸人家的屁股……
默默为自己和林如海默哀,贾琏又把皇帝拖出来在心里扎了几百遍小人。
有这样的老板,简直就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船越来越近,贾琏渐渐看清楚岸上的人。
当头一个约莫四十来岁的年纪,下巴一小撮山羊胡子,气质儒雅。
这是贾琏对肖余良的第一印象。
“下官静海知州肖余良拜见同知大人。”
官大一级压死人,贾琏这会儿感受到了。
同知正五品官阶,恰恰比知州高一阶。
肖余良给贾琏打恭,后面又跟着若干县令之类。
贾琏笑着应了,也不避让。
第一天,总要让他们有些压力才好的。
众星拱月般,肖余良等人又将贾琏迎进了当地最大的酒楼。
路上溜须拍马也好,刻意讨好迎合也好,听得贾琏笑眯了眼。
嗯,难怪皇帝多爱佞臣。这好话听着是让人心里舒坦。
一座三层的小楼,肖余良熟门熟路的将贾琏迎进雅间。
“得知大人将至,下官就特意安排了酒宴为大人接风。大人看看可还满意?”
“肖大人客气,本官此次前来可是有要务在身,吃人的嘴软,您可不要让我为难才是。”
半认真半玩笑,贾琏以后是要在这里打持久战的。就算皇帝派来的五十个眼线在外面目光灼灼的看着,他也不会装清高拍拍屁股走了。
说完转头看向桌子,贾琏一愣,差点没忍住哈喇子流一地。
酱爆鱿鱼、蒜蓉粉丝蒸贝壳、呛炒文蛤、清蒸鲍鱼、两个巴掌大一只的螃蟹……
一边笑一边往里走,要不是最后一丝理智拉着,恐怕他早就冲上去大快朵颐了。
满满一桌子的海鲜!!而且都好大!!
饭桌上众人一边劝酒,一边不动声色的打探贾琏此行的目的。
“贾大人少年得志,我等望尘莫及,可见少年出英雄啊。”
肖余良一边给贾琏添酒,一边笑着开口。
京都风云变测,这位要来的事情,还是临近了他才收到消息。
但是内里是什么缘由,却是不清楚的。
皇帝此番派遣贾琏到静海,可是做足了保密工作的。
先前的一番训斥,朝中众人生怕皇帝的怒火烧到自己身上,所以一个个夹紧了尾巴做人。
加上贾琏的官职在京都一抓一大把,差事又是寻常的,所以实在没什么人关注。
结党营私这样的罪名,某种意义上可以算作同知的外快。
毕竟事情可大可小,外放的官员大抵知道上头的意思,来人了哈吃好喝的招待着,等过一段时间再送些“土特产”带着走,也不会出什么大问题。
所以肖余良虽然对贾琏的到来意外,却也并不怎么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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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三章 暂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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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海城内,一座三进的宅子,林如海脸色苍白的靠在摇椅上看着手中的信件。
“二爷到了,今晚你去跟他接洽,明日开始,让人陆陆续续将这些日子收集的肖余良收受贿赂、结党营私、祸害忠良、鱼肉百姓的风声苗头放出去。”
眸子冷凝,林如海说完又捂嘴咳嗽几声。
这次是他失策,没料到他们这么快就开始破罐子破摔。
上次贾琏带林黛玉走后,林如海没了后顾之忧,就开始了疯狂的实施报复计划。
不仅孔家在江南的势力被连根拔起,又顺藤摸瓜。平时跟孔家交好的,林如海趁着势头又封了好些明里暗里的铺子。
林如海不是没收到各类警告,但是他毫不在意。
他要离开这个地方,皇帝那里行不通,就只能逼迫这些人。
林如海当然知道狗急跳墙、困兽之勇的道理。
所以林府宅子申请了淮省的驻军护卫,每次出门又从不孤身一人。
只是皇帝对林如海的执念太深,不管这些人如何蹦跶,就是不动林如海分毫。
林如海无奈,知道皇帝恐怕要把自己耗死在这个位置,只能启用贾琏的办法。
釜底抽薪!
彻底解决私盐一道,到时候盐税充盈了国库,皇帝担心的就会是林如海,那时候他就可以走了。
本来如果一直如此,那些人也不会有下手的机会。
只那天林如海正带着人在海边看位置的时候,被一个看起来已经年俞花甲的老者给捅了一刀。
甚至林如海都还来不及审问他,他就在牢里面畏罪自杀。
而肖余良传上来的审讯结果,竟然说是张家人因为愤恨林如海逼死张如圭所以才心存报复的。
如果张如圭真是林如海弄死的,林如海也就认了。
可惜还真不是,又经过多方验证,虽说没有证据,但是林如海又得到一个让人惊骇的消息。
张家人不是畏罪自杀,是他杀!
并且始作俑者矛头都隐隐指向……肖余良……
十天!
从贾琏踏上静海这块土地开始,一共十天时间。
十天时间贾琏都用不着做什么,自然会有各种各样的证据证人出现在眼前。
御赐金牌、五十名暗卫。
第十一天,贾琏带人冲进了肖余良的知州府。
外面不显,从月亮门后面的后院开始,贾琏长了眼界。
不同于前院布置的简单清贫,后院玉石铺路,金银做器,说不尽的奢靡富贵。
“肖大人,请吧。”
贾琏的脸上淡淡,似笑非笑的看着肖余良。
皇上的侍卫就是不一样,此番顺藤摸瓜,还真是有大发现。
肖余良结党营私、鱼肉百姓、祸害朝臣、收受贿赂!
死人虽说不会说话,但是张家人却不是死绝了的。
“畏罪自杀”的老者是张如圭的老父,去杀林如海的的确是他,而且目标明确。
但是告诉张家人,是林如海杀害张如圭的,却是肖余良的人。
五十人中分十人当日就带着肖余良秘密进京。
甚至人可能都还没送到,果然新的调令下来。
静海知州肖余良结党营私、鱼肉百姓、祸害朝臣、收受贿赂罪名成立,取消其职务,另暂命同知贾琏暂代静海知州职务。
“姑父。”
深夜,贾琏带人悄悄来到宅子,恭恭敬敬的朝林如海施礼。
林如海伤到胸口,虽说伤不致命,但还是去了半条命。
也就是此时,贾琏才终于知道林如海为什么非要让他到静海。
脸上没有血色,嘴唇白得像白纸,只虚扶贾琏这个动作,就已经是虚汗连连。
“事情办得怎么样?”
林如海气喘吁吁,半躺着虚弱哦哦看着贾琏。
肖余良的事情是他着手办的,贾琏不过是担个名儿,但是林如海需要贾琏出面。
新官上任三把火,只有贾琏以绝对强势的姿态狠狠打一耳光静海众人的脸,他们才会掂量掂量贾琏的分量。
包括连送信给皇帝,调任文书下来得如此之快,也是林如海的功劳,走的是林如海和皇帝单独的,秘密的途径。
“侄儿今日已经宴请了下属的各个县府,倒是有两个硬茬,也被侄儿敲打了一番,并不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