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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肚明的。
如今不知道多少双眼睛盯着贾家,而他之所以被王熙凤吃得死死的,无非也是因为这件事太过见不得人,而且一旦暴露于人前,将是整个贾家面临困境。
但现在贾赦竟然说事情捅到了太子跟前,事情的严重性可想而知。
贾赦先前的举动,也是因为实在憋闷了太久。
虽说从前他是京城皆知的老纨绔,后来贾琏当家,他也不用照料家中,因此逍遥自在。
但如今贾琏人在天牢,言语间最放心不下的也是家里,他是贾琏的父亲,也是这个家的男主人,自然也就收敛一些。
但到底本性难移,这祸是贾蓉惹出来的,因此看到本尊,一下没忍住,这才爆发了出来。
而如今既是发泄出来,心里也就好受了些,不至于像刚才那样。
气喘吁吁的坐下,贾赦结果刑氏递过来的茶,一边喝一口,一边瞪着贾蓉。
“你二叔传回来的话,太子殿下前些天亲自到天牢找他询问此事,他因为不知详情,因此只说你纨绔些,内里却是个好的,若是常日,以你二叔在太子殿下跟前的地位,也没什么。
但现在既然事情都捅到了殿下跟前,又是这么个时候,太子殿下少不得还得查证一番。
你二叔不晓得这些事情,我们难不成还不知道?
只怕太子殿下这会儿已经查到了,却是碍于你二叔的面子不好发作。
但如今这个时局,盯着东宫的眼睛不比难不成比咱们家还少?少不得还得好生安排一番,免得到时候措手不及。”
这话已经说得十分直白,贾蓉哪里还有不懂的。
当即跌坐在地上,看着贾赦嘴巴动了动,却是半晌说不出一句话。
“婶子。”
艰难的朝秦可卿开口,王熙凤嘴角习惯性扬起,很快觉察不妥,又连忙耷拉下来。
她是自责的。
贾蓉这些天早就受够了王熙凤,虽然王熙凤既没有发作,也没有再苦闹,但那种无声的胁迫,却是更加让人揪心。
因此和刑氏王熙凤想的一样,贾蓉也以为是因为那日王熙凤不管不顾的大闹,因此才让有心人听了去。
“你个泼妇,都怪你,如今这样你可满意了!我们贾家若是遭了难,你以为你能落个什么好!”
爬起来伸手指向王熙凤,贾蓉恨得咬牙切齿。
“什么场合,也轮得到你大呼小叫!”
一声厉喝,谁也没想到,这个时候竟是秦可卿站了出来。
王熙凤一愣,原本是要发作的,见秦可卿脸色铁青的样子,喉咙动了动,硬是没敢出声儿。
秦可卿可以原谅王熙凤,是因为她理解王熙凤那时候的绝望。
但对于贾蓉,却是不可原谅的。
因此这时候贾蓉当着众人的面想要发作王熙凤,让秦可卿再也忍不了。
这件事的始作俑者,根本就是贾蓉。
王熙凤纵然有错,也是无心的,但贾蓉却是罪大恶极。
要不是尹善治提前知会过她,贾琏特意跟太子求了情,千万不要为难女眷,因此就算贾家真的被抄家,她的孩子也不至于沦落为阶下囚,她是恨不得将贾蓉大卸八块。
秦可卿平时在众人眼中都是温柔可亲的,管家的时候倒是雷厉风行,很有当家主母风范,但像现在这般发火的样子,却是从未见过。
因此一个个屏息,连贾赦都吓了一跳。
“婶、婶子,我这也是太着急了,要不是这个毒妇。。。。。。”
结结巴巴,加绒被这样的秦可卿吓得够呛,连话也说不清楚。
见都到了这个时候,贾蓉依然只知道一味的想要将锅甩给王熙凤,秦可卿更是生气。
“口口声声毒妇,难不成那尤氏还是凤哥儿逼着你去和她苟且的!你和她珠胎暗结,难不成还是凤哥儿把刀架在你脖子上,非得让你去的?!”
气场一米八,秦可卿说着霸气的上前。
“如今事情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不想着怎么弥补,亦或者若是咱们家步了别家后尘该当如何,只知道一味的推卸责任,堂堂大丈夫,连我都为你汗颜。”
被秦可卿说得抬不起头,贾蓉原本嚣张的气焰瞬间下降,屋子里鸦雀无声,干咳两声,贾赦对于这样的秦可卿也有些不适应。
“好了,琏哥儿媳妇说得对,要不是你干出这些破事儿,咱们家又何至于此。”
说着又狠狠瞪了贾蓉亮眼,贾赦收回视线又看向王熙凤的方向。
“他没再和那个女人纠缠了吧?”
前景未知,如今没到最后一步,谁也不知道太子会做出什么样的抉择。
而碍着刚才秦可卿的话,贾赦这时候也不好责怪王熙凤,因此虽然心里对王熙凤亦有不满,却也强忍着没有发作。
因着也觉得贾家陷入现在这样的境地自己脱不了干系,因此王熙凤原本都已经做好了被众人责怪的准备,不曾想先是秦可卿将想要怪她的贾蓉骂了个狗血淋头,贾赦这会儿虽然对着她的脸色算不得好看,但比如对贾蓉的举动,这实在再温柔不过了。
“回大老爷。。。。。。”
眼光看向低着头用眼角余光暗示她的贾蓉,王熙凤回已冷漠的一撇。
“不曾。”
有她将巧姐儿送回王家做威胁,他当然不敢。
但她可是接的,当初贾蓉拿到银子第二天一早,可是就往那边去了的。
胸口一阵阵气闷,知道不经意看到尤氏,王熙凤这口气才算舒服点儿。
尤氏送给她的礼物,她很满意。
据她安插在尤二姐那边的人回话,尤氏给尤二姐牵的那门亲事,对方是个家产不菲的土财主不假,但又老又丑,而且腿还是瘸的。
而且不仅于此,据闻那个土财主在尤二姐之前,可是也娶过不少,只是最后无一不是坐着花轿进去,横了躺着出来。
因此一般稍微疼女儿一点儿的人家,就算这土财主再有钱,也不肯将女儿嫁过去。
因此尤氏给尤二姐介绍这门亲事,王熙凤自然领这个情。
贾赦点头,闻言转头看贾蓉一眼,又是一声冷哼,然后朝王熙凤开口。
“这次事情的严重性,不需要我再强调,想来你们也是晓得的。”
贾蓉王熙凤点头,晓得如今既是将宁国府众人都召集在一起,想来他们已经想到了解决方案,或者需要他们配合什么。
果不其然,贾赦说完往屋子里扫一眼,眸子微抬,叹一口气,脸上有些颓败的意味。
“琏哥儿被人陷害,如今还在天牢,陛下如今又是这般举动,既是有前车之鉴,又是这等众目睽睽,咱们只管打最坏的结果,若是万一太子殿下看在琏哥儿的面子上,帮了咱们这一把,贾府自当感激。
只是琏哥儿传回来的意思,这个结果微乎其微。
所以刚才你们没来之前,我们想的意思。
这事儿出在你们东府,想来我们受到的波及不会太大,我如今尚且丁忧,也算有个脱身之举辞,只是抄家意味着什么,我想你们比我更清楚,只是咱们大宣朝,除非罪大恶极。要被诛灭九族之人,否则就算是抄家,祭田一般也是依旧归还族中。”
贾赦说到这里,贾蓉已经明白他的意思。
为什么人人都想当族长,所有人都想生在族长一脉?
除了相对的决定权外,还有一层,就是通常族长一脉因着管理族中资产,所以身家都比较富足。
倒不是说中饱私囊,而是众人心知肚明。
因此贾赦这样说,无非是想说让贾蓉将宁国府名下的产业,尽数买了祭田。
祭田的收入,是属于贾氏一族公中产业。
因此这里的收入,也是用于族中。
比如贾氏学堂的开销,就是从这里头出,荣国府那头也出,是因为那头显赫,当年的荣国公自己要求的。
因此一直沿袭了下来。
而宁国府这边,则就是由祭田出这一部分银子。
还有各房婚嫁葬娶一类,支银子什么的,也是从这祭田出。
因此要是按照贾赦的说法,那就相当于将宁国府的资产变为了公有。
贾蓉和王熙凤是什么样的人,这样相当于在拿刀子挖他们身上的肉,因此自然不敢马上答应。
脸色铁青,两个人对视一眼,王熙凤握着帕子的手紧了紧,转头看秦可卿一眼,见她朝自己点头,却是有些不自在。收回视线不再和秦可卿对视,王熙凤看向贾蓉,贾蓉嘴巴张了好几次,却是一个字也没说出来。
“废物。”
心里暗自腹谤,王熙凤心一横,梗着脖子朝贾赦若有所指的开口。
“大老爷这话说的,难不成就没有其他办法了么?”
宁国府的资产,先后经过修建大观园,后来又是贾琏组织要还国库。
不管是前者还是后者,这些白花花的银子,可都是从王熙凤手上过的手。
当时虽说也心疼,但却一点儿没打折的给贾琏送过去的。
本来宁国府就不如荣国府,这样一番折腾,哪里还有什么资产。要不是贾琏当初让他们出钱建了钢笔厂,宁国府哪儿能有今日这番光景。
怕是早就开始缩衣节食的,还有银子赔张家,贾蓉还有银子养外室?美的吧。
可如今按照贾赦的意思,贾蓉和尤二姐苟且,这是乱了伦常,尤二姐身上有婚约,张家当初找上贾蓉,用的可是强抢人妇。
就算尤二姐出庭辩驳,那也是拐带别人未婚妻。
不管是哪一个罪名,这种是时候,按上一个抄家的罪名,简直易如反掌。
而与其让宁国府的资产冲没国库,还不如尽数买了祭田。
但这样的话,也就意味着,他们宁国府就没有私有资产了。
祭田的收入,那可就不是他们夫妻两个,想怎么做,就能怎么做的了。
这个主意还是秦可卿提的,这是受的贾琏的启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