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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楼贾琏雅间的斜对面,一个身穿此长衫、身形壮硕,脸庞浑圆的年轻人出列,脸上满是得意。
众人的议论声更浓,隐约贾琏似乎听到有人提起这人的身份。
说起来还真是有缘,这位竟然是林如海的死对头,忠顺亲王的次子,许颂德。
而且这题解得甚妙,就算是贾琏这个对联白痴,也听出其中韵味。
昭雪的人气绝大多数来源于她的心善,如今此人不仅将对联对上,而且以人入联,难度更是空前。
人不可貌相,服气,服气!
一片唏嘘,有认出许颂德的,莫不巴结夸赞,就算不认识的,也是对他刮目相看。
毕竟这位的长相实在太反派了些,一副草包面容,没曾想内里竟然藏着乾坤。
唏嘘声一片,楼下的昭雪闻言微微一笑,又是一张喏大的对联纸铺开,芊芊玉指紧握,一番行云流水,善心有善,爱心有爱,好意有好,人间实有不少真情几个字跃然纸上。
上联下联一并挂好,显示两人卓越文才的同时,昭雪一手的好行书也让众人大饱眼福。
楼上许颂德派遣了人到下面来接,众人目送了昭雪上楼到二楼雅间的阳台,心里五味杂陈。
只贾琏看着那边门帘微动,瞳孔微缩,心里却是被狠狠一击。
他刚才,竟然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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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八章 总是套路得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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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琏看着那边门帘微动,正准备回头,突然瞳孔微缩,心里却是被狠狠一击。
竟然是中午那个年轻人??
身上衣服跟之前贾琏看到的一样,湛蓝色劲装,头上梳了一个道士头。想到刚才一并看到的装扮一新的妇人,贾琏眸子微眯,终于知道之前自己忽略了什么。
中午的时候这二人还是补丁摞补丁,一副衣衫褴褛的样子,可是不过下午,两人身上的衣服竟然是锦缎!
贾琏穿越过来这几年,或许别的不清楚,但这个料子自己天天上身的,自然是清楚的。
之前不过没有想到这些,但现在这人站在许颂德后面,贾琏还有什么不清楚的。
眼睑微抬,贾琏将手中的酒杯放到唇边,耳朵留意楼下,夸赞、夸赞两人才子佳人数不胜数络绎不绝,眉梢带了几分笑意,贾琏莞尔。
也是,离开亲爱的网络世界这么久,他倒是将这个东西给忘记了。
都不用去细查,贾琏敢百分百得保证,终于这女人救人的事情,肯定是假的!
撇开如今看到年轻人和那个老妇的穿着不说,仔细想想白日那妇人的话,贾琏也能找出好几个漏洞。
比如、只说上香,却没说哪个庙、哪个庵。
比如、不过庵堂还是庙宇,通常里头都有擅长医术的出家人,何以需要另外下山寻大夫?
比如、从刚才柳湘莲那张扬的一掷,中午的事情传开得也太快了些。
贾琏相信,就算没有柳湘莲那一下,怕也会有“其他人”将事情抖出来。只是柳湘莲赶了个巧而已。
而至于最后的那个段子,贾琏往不远处的许颂德举杯,眼睛扫了坐在他对面的昭雪一眼。
呵,才女的名头贾琏不想去怀疑,毕竟那是人家吃饭的家伙,但许颂德是不是“才子”,恐怕那就不一定了。
昭雪的样子在贾琏眼中趋于正常,心里的好感也消殆一空。
本来嘛,炒作这种东西,只要曝光,对于路人缘就是个致命的打击。
不过这倒是给贾琏提了个醒,关于柳湘莲的运作方式,也许不用那么的死板。
与其将柳湘莲包装成一个有些不错背景的伶人戏子,倒不如跟人家许世子和昭雪姑娘学学。将柳湘莲本身的侠气放大,然后再让他充分发挥自己的兴趣,最后再一步步让他以白身的身份成为可以左右京都舆论的名人。
当然了,关于文抄公这个,贾琏觉得也是可以利用的,毕竟如果如果只有侠气和娱乐,终究成不了大气,毕竟如今这个环境,还是才气更受人崇敬一些。
这样想着,贾琏朝脸上略带沮丧的柳湘莲举杯,十分轻松的开口。
“二郎可是看上那昭雪姑娘了?”
之前贾琏迟迟不能跟柳湘莲正入主题,一来是因为连他自己都没想到应该怎么运作,二来是因为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但现在不同了。
贾琏将直接告诉柳湘莲的想法熄灭,准备选择潜移默化的方式告诉他。
柳湘莲的性格必将冷,贾琏如今跟他的牵扯不过是三年前的救命之恩。但这位的意思已经表明得很清楚。
举手之劳、不足挂齿。
所以这也是贾琏要贾蓉给尤三姐和柳湘莲牵线的原因,他需要一个枢纽,让他们之间的关系更亲密些。
尤三姐是贾蓉的三姨,这样虽然拐得乱七八糟,但好歹两人扯上了关系,那么贾琏接下来的举动,就不会显得这么突兀了。
听到贾琏开口,柳湘莲倒也大方,自嘲的往昭雪那边看一眼,然后叹一口气。
“看不看得上又如何,人家这样天姿国色、又是心似玲珑的,神仙妃子都做得的,我是那个牌面上的人,也就私下想想罢了。”
说完又是一杯酒入喉,苦闷不已。
想他堂堂“冷面二郎”,想来是在风月场合里面走惯的,向来都是别人捧着他的意思,没曾想今天竟然栽了跟头。
贾琏听着好笑,知道这位怕是男人的贱病犯了,便又朝贾蓉略使了使眼色,然后状似无意的开口。
“这算哪门子的神仙妃子,不过是有两分才气罢了。若你真要看神仙妃子,我倒是可以跟你说道说道。”
说着也不等柳湘莲搭话,拿着酒杯的手往贾蓉一指,然后佯装思考的样子,语气向往的开口。
“约莫两三年前的样子,一次我偶然去找蓉哥儿,看到我珍大嫂子、也就是蓉哥儿他娘,跟一群人在二门说着什么,看到一个大约十来岁岁的小丫头,穿了一身藕荷色纱裙在池塘旁边荡秋千,傍晚霞光艳丽,她就一边荡一边笑,笑声跟银铃似的,肤如凝脂、眉似新月、眼若星辰、唇如樱花,那才真真一个美人胚子。”
说完见柳湘莲脸上露出不屑,知道他想着的是宁国府的腌臜事儿,画锋一转,又指着柳湘莲挑眉。
若只是这样,她也只是一个长得好看些的小丫头罢了,算不得什么神仙妃子,只是你却是万万想不到,我那时候看她长得好看逗了她两句,这姑娘却是个刚烈自恃的,闻言只斜睨了我一眼,然后你猜怎么着?”
脸上露出苦笑,贾琏一副哭笑不得的样子看向柳湘莲,后者想了半晌,随即又举起手上的酒杯一饮而尽,然后摇了摇头。
“猜不到。”
“嘿、那丫头说啊。
相鼠有皮,人而无仪。
人而无仪,不死何为!
相鼠有齿,人而无止。
人而无止,不死何俟!
相鼠有体5,人而无礼。
人而无礼,胡不遄死!”
贾琏起身,一只手叉腰,一只手翘了个兰花指,怪模怪样的掐着嗓子,将从前贾政骂贾宝玉的话复述了一边,旁边柳湘莲和贾蓉一个没崩住,噗嗤一声将刚含进嘴里的酒系数喷了出来。
就连一向喜欢板着脸的尹善治脸上都忍不住笑了起来,尹浩更是差点满地打滚。
“哈哈哈、哈哈哈、二叔、没想到二叔你竟然还被我三姨这样骂过。”
贾蓉也被贾琏逗得乐不可支,趴在桌上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
贾琏这段胡诌的没人知道,但这番话和这番神色,贾蓉却是熟悉的。
尤三姐说起来比他还要小些,但自小性子刚烈,贾蓉可是吃了她不少排头。
柳湘莲原本以为只是宁国府的一个丫头,没想到竟然还是贾蓉的三姨,不由好奇的开口。
“你这样的浑不吝,竟然有个这样才气的三姨?”
刚才贾琏念得那几句出自诗经的《相鼠》,原本讲的是,用丑陋、狡黠、偷窃成性的老鼠与卫国“在位者”作对比,公然判定那些长着人形而寡廉鲜耻的在位者连老鼠也不如,诗人不仅痛斥,而且还要他们早早死去,以免玷污“人”这个崇高的字眼。
所以这首诗其实在闺阁中比较冷门,多还是文人墨客间讨论得多,所以柳湘莲有此一说。
再一则,其实贾琏先前说这女孩子是宁国府的人的时候,他心里存了几分偏见,如今听闻只是亲戚,因为自己之前胡乱给人家定性,心里便不由自主有些亏欠。
柳湘莲这个人,虽然“素性爽侠,不拘细事”八个字概括了他的主要性格特征,但同时他性格中也有细腻的一处。
比如薛蟠之前大庭广众之下调戏他,他明明又气又恨,但最后胖揍薛蟠一顿的时候,还是有手下留情,这里就有体现出来。
毕竟薛蟠骨子里是一个大少爷,自小锦衣玉食、舒舒服服惯了。所以柳湘莲知道他是个笨家,不惯挨打,只使了三分力气,教训一下,让他知错就是了。
这位是为什么薛蟠虽然“疼痛难禁”,却“并未伤筋动骨”。
就是因为柳湘莲心思德细腻。
而这样的人,冤枉了别人,心里便比一般人更加不自在,虽然这个人压根不知道自己被冤枉了。
贾蓉并不笨,贾琏在来的路上,或多或少的,就隐约嘱咐过他几句。所以张口便也说了些许尤三姐的“壮举”。
这个甚至都不用他来杜撰。
他这位三姨,是继母尢氏的继母,带来的女儿,上头还有一个姐姐,也就是贾蓉的二姨妈,尤二姐。所以这位尤三姐亦称作尤小妹。
尤三姐模样儿风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