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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是笑,但是该做的步骤还是要有的。
“天下有德之人居之,自朕授位以来,天下倾覆,幸得有魏王横空出世,拯救天下于水火之中,魏王功德,不亚于治水之夏禹,除桀之商汤,天下尊位,魏王得之。”
曹操听到这句话,脸上的笑容更甚了。
不过,今日他倒是没有把刘协拉下来的想法。
他毕竟是汉臣,既然做了汉臣,那便是一辈子的汉臣。
之后的事情,便由我儿子来做吧。
他今日搞出这样的阵势,便是要好好吓一下汉献帝,他想要看一下在自己这么久没见到汉献帝之后,他的心彻底死了没有。
现在看来,他的心死了,他是变成真正的傀儡了。
而且他自己也接受了这个身份,这一点,便是最好的了。
曹操咳嗽两声,笑着说道:“今日臣来见陛下,所为之事乃是陛下康健,陛下久居许都,臣在邺城听闻陛下饮食减削,心中心急如焚,适才星夜赶到许都,今日入宫,便是劝慰陛下要饮食得当,切不可为了国事而形容枯槁,若是如此的话,臣便是百死都难以消除罪过了。”
为了我的身体健康,你不远千里的从邺城赶到许都,然后带着几千人马,手上拿着宝剑的来问候自己?
我信你个鬼,你这个。。。
当然,汉献帝虽然知道曹操的用心,但他除了承受之外,并不能做出什么事情来。
他现在的身家性命都在曹操手上,说一句比较现实的话,曹操要他生,他便生,要他死,他便死,没有第二条路可以走。
与其想那些有的没的东西,不如想一想如何过好自己的小日子。
“朕的身体自然康健,但还是多谢魏王挂怀在心。”
两个明白人装着糊涂,就像是你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一般,两人努力维系着早已经破裂的君臣关系,倒还真像是君臣。
“见到陛下身体康健,臣心甚慰,既然如此,臣便不打搅陛下歇息了。”
说话这句话,也不等汉献帝答应,曹操便朝着宫外的方向去了。
见到曹操离开,汉献帝像是没有骨头一般的人一般,瞬间瘫软在龙椅上面,脸上的汗滴更是不住的流了下来。
终于,终于走了。。。
今日的事情只是曹操的预演,不。。。
或者是给他儿子曹冲的预演,他今日如此大张声势,除了要自己明白自己存在的意义之外,或许还有着引蛇出洞的意思。
他在看,在许都,是不是还有自己的势力。
但是。。。
刘协心中苦涩。
若在许都真的有自己的势力的话,他也不至于如此胆战心惊了。
不过,能安全的将曹操送走,也算是一件好事了。
。。。。。。。。。。。。。。。。。。。。。。。。。。
坐在魏王车辇之上,曹操轻轻锤了锤自己有些发酸的老背,突然有些感慨起来了。
“冉冉老将至,何时返故乡?神龙藏深泉,猛兽步高冈。狐死归首丘,故乡安可忘!”
曾几何时,自己也是能够在战场上杀敌的将军,那个时候挥斥方遒,正少年时,想的不过是兴复汉室,荡除董卓,而现在,自己好像与当初的理想背道而驰,不仅成为了魏王,更是想要觊觎汉室江山,就连上一个车辇都觉得腰有些酸了。
时间,真是一个恐怖的东西。
曹操看着天边漂浮的云朵,很快便回了王府。
许都的魏王府,配置当然没有邺城的魏王宫豪华,但对于曹操来说,这样的王府也够了。
走入书房,许诸递过来了一个被布帛包裹着的竹简。
“大王,这是几日前邺城的细报。”
曹操离开邺城,将邺城,或者说将整个天下都交给曹冲,自然不会彻底的把心放下去的,他说是来许都修养,其实是在暗处更好的观察曹冲。
现在自己垂垂老矣,而太子势力愈甚,自己已经没有精力也没有能力再废立一个太子了,但是在暗处,他总是可以让太子学会更多的。
即使太子惹上了什么麻烦,有他在,这些麻烦自己不会将太子如何。
这也是曹操最后能够给曹冲的馈赠了。
打开竹简,曹操离开这几日邺城发生的事情也是在这竹简中体现出来了。
“新的土地政策已经实施了下去,不过针对的只是无主的土地,贵族宗亲的土地,仓舒倒是谨慎,没有去触碰这些禁忌,也对,饭要一口一口的吃,还有西域方面的问题,太子也做的不错。。。。。”
曹操轻轻的点了点头,对曹冲现在做的事情,大体上还是满意的。
不过看到后面,曹操的眉头倒是轻轻的皱起来了。
铜雀台美人各自找了良家,但太子好像也带了几个回太子宫。
这太子。。。
曹操想了一下,最后却是没有在这方面纠结太久。
在曹操看来,女人不过是一个物品,与衣服,与食物没有半点不同,只要曹冲能治理好魏国,私生活这点事情,他自然是不会计较的。
总得来说,魏国现在还是安定平和的,不过,还是得小心,最起码,要撑到太子把他所言的那些大事完成了,自己才好闭目。
曹操将竹简放下去,打了个哈欠,最近他是越来越嗜睡了。
可能人老了便是这样的。
闭上眼睛,曹操在书房假寐起来了,许诸则是乖乖的站在曹操身后,不敢打搅曹操。
他可是知道曹操梦中杀人的事迹的。
第二百五十四章 帝国(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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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
微微的亮光,披拂在这个百废待兴的王国中心:邺城,他的四个城门早就打开了,来来往往的担着两担货物的百姓或者驾着车马的商贩,更是大清早的就活泛起来了。
自从坊市制取消之后,曹冲制定的是一系列鼓励商业的举措。
能够赚钱,能够过上更好的生活,百姓的积极性便强了,脸上自然挂在浓浓的笑容。
当然,在这个举措之下,曹冲也是做了很多准备的。
譬如说另类的“城管”。
后世的城管虽然让人诟病,但你又不得不承认,若是要想让商业有序的进行下去的话,城管是避免不了的。
除了城管之外,曹冲已经吩咐诸葛亮暗中派人建立商会了。
商会用得好,便是手上的利器,要是用不好,反而会伤到自己,既然是准备鼓励工商了,自然是要把他们都约束起来。
原本曹冲鼓励工商便遭到许多人的反对了,历次早朝,都是有人拿这个事来说来说去的,只是曹冲态度坚决,那些人的计谋才没有得逞。
但老是被这些人这么烦着,曹冲心中早就不爽了,奈何这些人都是曹老板的班底,现阶段曹冲还不能动他们。
一朝天子一朝臣。
这虽然是短短的一句话,但里面却是有哲理蕴含其中的。
譬如说现在,曹冲名为太子,行的却是魏王的quánbing,但是在实行政策的时候,总是太慢,或者说是不到位。
其中的原因很简单,那便是朝廷各个显要部门,大多数都不是他的人。
即使曹冲将来可能会成为魏王,而且这种可能性接近百分之百,有些人会来巴结曹冲,但有些人则不会。
在曹操没死之前,紧跟着曹老板总是没错的。
这就导致了一点,譬如说曹冲在颁布田地政策的时候,即使是没有损害这些人的利益,这些人的动作依然慢得跟蜗牛一样,就像是后世离期末考还有四五个月的大学生一样,慢慢吞吞的。
有一点曹冲不想承认,但又不得不承认的是,他现在虽然是太子,但名望或者说威严不够。
曹操在邺城的时候,这些人自然会老老实实,因为他们信服曹操,但是那些信服曹操的人,不一定会信服他。
那些原本是曹冲的长辈,见过曹冲微末的模样,如此曹冲虽然为天子,并且监管魏国,但在他们心中还是很难生起敬畏之心。
其实对这一点有一个很容易解决的方法。
那便是杀鸡儆猴。
后世曹丕看上去残暴,又何尝没有这方面的苦衷。
曹家夏侯家的宗室恃宠而骄,惹是生非,偏偏你还因为他是宗亲而不能惩治?
在另外一个时空之中,曹丕吸取了西汉八王之乱的教训,实行对宗室苛责的政策。
限制宗室这一点当然无可厚非,但需要掌握一个度。
后世的曹丕失败便失败在这个地方,他苛责宗室便也算了,还借助世家的力量来打压宗室。
当然当时的曹丕可能是没有选择。
但这就导致宗室,尤其是外放的诸侯王变成了横贯中华上下五千年来说最没有地位的宗室。
从某种程度来说,他们比西汉的诸侯王还要惨。
写过《三国志》的陈寿说过:“魏氏王公,既徒有国土之名,而无社稷之实,又禁防壅隔,同于囹圄;位号靡定,大小岁易。”
魏晋文士袁准也曾经说过:“封建侯王,皆使寄地,空名而无其实。王国使有老兵百余人,以卫其国。虽有王侯之号,而乃侪为匹夫。……诸侯游猎不得过三十里,又为设防辅监国之官以伺察之。王侯皆思为布衣而不能得。”
随时有性命之虞、徒有虚名、封国迁徙频繁、严禁诸侯王往来及与他人交往、严禁诸王任职。。。
这一桩桩一件件,堂堂诸侯王,混得真比一个布衣还差。
也难怪后来曹大声疾呼:“且今之州牧、郡守,古之方伯、诸侯,……而宗室子弟曾无一人厕其间,……今之用贤,或超为名都之主,或为偏师之帅。而宗室有文者必限小县之宰,有武者必置百人之上”。
毫不客气的说,魏国之亡,亡在两代君主短命,也亡在对宗亲的完全不信任,完全不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