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佟廷汗与李克勤换上了快马,向着龙江宝船厂一路疾奔,在宝船厂堪堪赶上了朱杰的队伍。
“下官佟廷汗参见镇国公,呵呵,镇国公,怎么突然起了兴致来龙江宝船厂巡视?”
朱杰淡淡答道:“佟大人,听说大明朝两千料以上的战船全部是由龙江宝船厂督造的,是咱们大明朝水师的根基,事关大明千秋万代的基业,本督又岂敢大意,咱们刚刚将闯逆给收拾了,再有三五年时间,收拾掉张献忠跟满洲鞑子,也不在话下,那个时候,四海升平,这大明水师是必须要重建的!”
佟廷汗脑门的汗都出来了,自己自从赴任南京工部尚书,已经五年时间了,五年里,仅仅来过龙江宝船厂一次,现在宝船厂什么情况都不知道啊,这也太突然了,希望叶明开能够给自己争口气,关键时候,千万不能掉链子啊!
“镇国公说的是,您天才绝纵,堪比开八百年大周江山的姜子牙,定大汉四百年江山的张子房,鞑子跟献贼,绝对不是您的对手的,下官已经知会了主管宝船厂工部郎中叶明开,想必现在已经在门口迎候了吧?”
朱杰点点头,笑道:“既然如此,佟大人,你我一同巡视宝船厂,毕竟这宝船厂可是你们工部的机构!”
朱杰催马向前,佟廷汗稍稍落后一个马头紧紧相随。
来到了宝船厂的大门口,佟廷汗的汗水流的更快了,怎么回事?没有看到叶明开!这个混账,总督大人到了,自己这个工部尚书顶头上司也到了他竟然连个人影都没有了!还特么的想不想混了!
“佟大人,那位是叶明开大人?”
朱杰问道。
呃……
佟廷汗连忙擦擦汗,喝道:“呼延雷,叶明开呢,怎么没有见到叶明开?今日总督大人亲临巡视龙江,他这个郎中死到哪里去了!还有段秀清呢,浪中不在,连员外郎都不在,你们到底想干什么?眼里还有没有后总督大人,还有没有我这个工部尚书!”
一旁的呼延雷是宝船厂的三把手,工部主事,这里迎候的人之中,却是他官衔最高了。
呼延雷沉声道:“下官工部主事呼延雷参见总督大人,参见部堂大人!这个,下官接到您的命令之后,就开始找叶大人跟段大人,一直到现在,都还没有找到人,下官怕误了大人的事,是以擅自集结各部官员再次迎候!”
“没有找到人!”
佟廷汗登时就怒了,丢人啊,丢人丢到姥姥家了,自己这个户部尚书成什么样子了?竟然还能够闹出这样的笑话,一道命令下去,竟然连主事的官员都找不到!旁边站着的可是手握尚方天子剑的吏部尚书,南直隶总督,以后自己就甭想着抬起头了。
“叶明开,段秀清,你们特么的就甭想着混了,老子一定要将你们给全部查办了!”
佟廷汗气满胸膛,不过,巡视还是要进行的,毕竟朱杰已经到了大门口,硬着头皮上吧!
佟廷汗尴尬的看向了朱杰,询问怎么办。
朱杰笑道:“既然两位大人不在,那就有呼延大人带着我们赚上一圈吧,四处都走走,特别是有细木作坊、油漆作坊、捻作坊、铁作坊、篷作坊、索作坊、缆作坊等几个作坊还有船坞,船坞更是重中之重!呼延大人,这些你都还熟悉吧?”
呼延雷沉声道:“大人放心,下官在宝船厂做事已经超过二十年,其中在船坞呆了六年,在提举司呆了五年,在下面各作坊里呆了十来年,宝船厂中的这些门道,没有能够拿的住下官的!”
佟廷汗长长舒了一口气,总算,这个呼延雷可是能够顶上用场了,回头老子一定要给这个呼延雷奖赏,嗯,也该给他提上一级了!
“既然如此,镇国公,您请吧!”
朱杰笑道:“客随主便,呼延大人将我带到哪里,本督就跟着去哪里,反正今天是要赚个遍的!”
“既然如此,镇国公,部堂大人,请随下官这边来,我们先行巡视最近的揽作坊,这里主要是用来生产缆绳的,最粗的缆绳是宝船上的缆绳,比之人的胳膊还要粗上两圈,都是用粗麻编织的,结实异常……”
呼延雷在前面,一边走,一边像朱杰介绍,朱杰暗暗点头,听上去,这个呼延雷可是不错,思路清晰,功底扎实,绝对是一个干实事的人物,只是那两个头目跑哪里去了?怪哉了!今日可是当值,都需要致公的!
第406章 巡视龙江宝船厂
“两位大人,这里是油漆作坊了,这里生产的树漆可以说是当世最好的,绝对没有之一,都是从福建过来的,防水性绝佳;那边是索作坊,那一边是蓬作坊,各个作坊都有自己的库房,用来存放原料,只不过,近年来,朝廷一直没有下旨造船,这些原料保存起来可是一个问题,很多都已经要朽坏了……”
呼延雷不断的向朱杰介绍着,朱杰则是不断地点头,突然,朱杰停下了脚步,眉头紧紧皱了起来。
佟廷汗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低声道:“镇国公,镇国公?”
朱杰用手一指远处,沉声道:“呼延大人,你说那里是什么所在?”
呼延雷连忙答道:“国公,哪里是蓬作坊,用来做船篷跟风帆的……”
“那那些人在做什么?”
朱杰用手一指远处!
呼延雷心头一惊,向着远处望去,只见十来个匠户聚在一起,正在唠着闲嗑,反正也没有什么事务,其中两个人嘴里没人吊着一个大烟袋,不断的吹嘘着,吐沫横飞!
呼延雷连忙答道:“国公,现在宝船厂根本没有任何事务,没有活计,这些工匠闲来无事,坐在一起聊天而已……”
“呼延大人,难道宝船厂之中,难道就没有防火的规章吗?”
呼延雷连忙说道:“当然有,在各个作坊之中,特别是库房之中,严禁明火,任何人不得带明火进入!”
“这里不是库房吗?哪里放的是不是芦席,白茅?”
朱杰喝道。
呼延雷有些愕然,点头道:“镇国公,您说的不错,确实如此,都是芦席、麻绳、白茅等易燃之物……”
朱杰用手指着那两个抽烟袋,喝道:“那为什么,他们竟然还敢在库房重地抽旱烟?岂有此理!一旦起火,那造成的损失可不是几十几百两银子!是上万两、甚至十万两银子的!”
呼延雷脸色一红,嗫嚅道:“国公,宝船厂,本来有这方面规定的,库房之中绝对不允许抽旱烟,不允许起火,只是,这些年来,宝船厂日益荒废,纪律松弛……”
“糊涂!”
朱杰喝道:“不管那两个人是谁,立即给我逐出宝船厂,以后还有在库房抽旱烟者,发现一个除名一个,包括你呼延雷在内!”
呼延雷吓得一哆嗦,看向了一旁的佟廷汗,佟廷汗无奈的点点头,这位爷咱们惹不起,他要杀人立威,那就杀吧,现在就只能个人自扫门前雪了……
呼延雷无奈道:“大人,那两个人都郎中大人跟员外郎大人的亲属,看在两位大人的面子上,是不是绕过他们这一次……”
朱杰脸色一变,喝道:“不要说只是亲属,即便是叶明开跟段秀清如此胡闹,也绝不轻饶!你们看看这宝船厂都被你们给管成什么样子了?你看看四处散落的工匠,指挥!还有那边,那边那几个人在干什么?竟然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当值的时间内赌钱?”
呼延雷冷汗淋漓,这个镇国公还真的够厉害的!每句话都说到了要害上!
“呼延大人,呼延大人!”
正在这个时候,远处跑过来一个皂吏,急声叫道。
呼延雷正在郁闷的时候,看到来人,怒声吼道:“鲁汉,干什么?没看到镇国公跟部堂大人在这里吗,连最基本的礼数都忘了吗?混账东西!”
鲁汉吓得脸色苍白连忙跪倒在地,颤声道:“大人息怒,嗯,叶大人与段大人都找到了……”
呼延雷喝道:“找到了?他们在哪里呢?两位大人都在这里巡视多时了,他们两个竟然还不露面!”
“这个、这个……”
鲁汉有些犹豫。
朱杰淡淡说道:“怎么了?有什么不方便的吗?”
“没、没有,没有啊!”
朱杰一身威势,一旦放开,令常人根本无法直视,鲁汉不过是一个皂吏,哪里见过这个阵仗?
“回禀几位大人,嗯,叶大人跟段大人,让呼延大人赶紧准备三千两银子,前往风月楼……”
三千两银子!
呼延雷差点气死,三千两银子啊!这可不是一个小数目!
“三千两银子啊,现在宝船厂账上一共也不过四五千两银子,全部都给他们俩了,老老小小,难道去喝西北风去?他们两个还真的干得出来!都什么时候了,他们两个还留在风月楼?难道你没说部堂大人跟国公爷到了吗?”
鲁汉涩声道:“大人,不是两位大人不想回来啊,而是回不来啊,事情有点大发了,两位大人昨夜在风月楼畅饮听曲,结果喝的酩酊大醉,两个人竟然把风月楼当红的清倌青月姑娘给……,人家风月楼不干啊,必须让两位大人拿出三千两银子来才肯放人……”
一旁的佟廷汗现在羞愧难当,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擦了,喝酒就喝酒吧,当官的有几个不喝酒应酬的?听曲也无所谓,十里秦淮河上每个画楼,每艘画舫上都有达官显贵,可是你们不能特么的喝多了狗尿,把人家清倌给糟蹋了啊,清倌可不是妓*女,人家都是卖艺不卖身的,而且当红的清倌都是各个青楼的宝贝疙瘩,也难快人家风月楼不放人了!
呼延雷看看佟廷汗,无奈道:“部堂大人,您看,这件事情可是怎么办?那家风月楼后面可是有人的,听说……”
“有钱部堂做靠山,是不是?”
佟廷汗无语道:“我管他们两个去死,他们有钱就自己掏钱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