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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昊心想,假如推断正确,顾连长回来后,队伍就会马上进入战备状态。
只是一连总共只有五人了,这仗怎么打?
张昊虽然当上了班长,但仍然只是小兵蛋子一个,由于身份地位低下,他没有办法获取更多信息,只能和其他战士们一样被动等待消息。
队伍里的战士和老百姓最大的不同就在于,老百姓是自由的,拥有着生命和情感。战士只是上级手中的武器,是国家战争工具,战士是符号化的存在,是拥有生命的机器。
军官最喜欢用这样的话来教育战士,说什么服从命令是天职!军官不需要战士们有思想有头脑,有七情六欲,要的只是听话,令行禁止。一旦命令下达,假如战士们拥有着强大的思想能力,战士就有可能会挑战军官的决策,执行力就会大打折扣。
张昊不想想太多,因为想了也是白想,他闭上眼睛,清空大脑,睡大觉。肚子里填过馒头,睡得很是踏实。
中午时分,张昊被集结号吵醒。他快速收拾好毛毯,捆扎好,背背上,背上三八大盖,和大牛一起随队伍向号声响起的地方跑去。
因为连排建制已打乱,二百多人三三两两站着。
一块大石头上站着穿着中校军服军官。
他的军服也破烂不堪,臂膀部位还有被子弹烫焦痕迹。
张昊推测,这人应该是张团长。
张团长说:“我们团现在还剩两百多人具有战斗力,我们师总共也只有五百多人还具有战斗力,三百多伤员,还有部分文职人员。司令部要求我们师守住这个山口,确保南京撤下来的队伍和老百姓可以安全通过。这个山口一旦被日军占领,南京撤下的队伍就会被包了饺子。我们团基层军官伤亡极大,营连排军官牺牲超过了七成。团部经研究决定从优秀士兵中选拔一批排班军官,我现在宣读一下团里的任命,请报到名的排级干部到队伍前面来,让大家认识一下。”
张昊心想,我刚在火线被提拔为班长,提拔排长应该没有我的事。
一连只剩下了包括连长在内的五人,班长都不需要了,连长都可以降为班长了。
严重出乎张昊意料的是,张团长报出的第一人竟然是张昊,张昊不由怔住,在报到其他人时,其他人都快速挤过人群跑到团长面前去,向张团长立正敬礼,但张昊却犹豫着,以为听错了。
顾连长轻轻推了推张昊,小声说:“上去吧!没有人比你更有资格当少尉排长。”
张昊指自己的鼻尖,小声说:“我可刚从一等兵,提升为上士班长的呀!太快了吧?”
顾连长笑说:“凭你的本事,你至少可以当连长,是我埋没了你。快上去,慢了,会尴尬的。”
张昊向顾连长点了点头,跑上前去。
张昊向张团长敬礼,张团长还礼。
张昊大声说:“一连一排上士班长张昊向您报到。”
张团长伸出手,张昊也伸出手,张团长的大手握住张昊的手,上下打量张昊,连连点头说:“好样的,果然是人才,你用坦克上的大炮轰炸日本兵的情景让我很震撼,你的枪法全师第一,和东洋兵拼刺刀能够以一敌二,你还会战场救护,有位女兵全靠你不仅保住了生命,还能参加战斗了。”
张昊笑说:“多谢团长关心。”
张团长说:“我给你二十名轻伤员,重新组建一营一连一排,一连其他排暂时空着,我们实在没有人手。给你排专门分配一挺轻机枪,替我好好干,一定要守住阵地。”
张昊大声说:“人在阵地在,保证守住阵地。”
张团长用另一只手用力拍张昊的肩膀,张昊纹丝不动。张团长怔了怔,小声问:“你是练家子?”
张昊笑说:“从小练过几手。”
张团长用力点头说:“很好!我记住你了,你先随队伍上山接受任务安排,我让你们的连长到师部去领伤兵,并把武器弹药带上。”
张昊向张团长敬礼!退后。
第11章 模范工事
顾玉林带了一位当地情报人员来到萧逸飞办公室,向萧逸飞报告工作。
顾玉林说:“队长,这位兄弟听说,一位亲王带着队伍躲在离这里有三百多里路远的山里,他在这一带拥有着很高的威望,假如能与他联络上,对我们打鬼子,一定是有利的。”
萧逸飞的眼睛发亮,略一思考后,小声问情报人员:“这位亲王为什么要躲掉?躲在山里他想干什么?”
情报人员说:“亲王反对国王,他以为是国王夺取了他的王位。躲在山里,他想聚集力量,推翻国王的统治。”
萧逸飞点头说:“涉及到政治,麻烦很大。国王与法国人和日本人关系怎么样?”
情报人员叹气说:“相当于法国人和日本人的傀儡。”
萧逸飞哦了一声,笑说:“用中国人的话说,国王是汉奸。”
顾玉林点头说:“是啊!出卖了国家利益就是民族的罪人。”
萧逸飞点头说:“明白了。顾团长你想办法亲自赶过去一趟,与那位亲王见个面。”
顾玉林小声说:“我不知道和他说些什么好呀!”
萧逸飞笑说:“见机行事,你以拜访的名义见他。他假如想有所作为,必定会主动派人过来与我们联络。我们不用求这种人。”
顾玉林点头说:“行!那我明天就去拜见他。”
顾玉林和情报人员离开后,萧逸飞坐办公椅上思考。
这里的形势很复杂,一旦支持了亲王,就会成为国王的敌人。国王假如动用力量过来和萧逸飞的队伍打仗麻烦就大了。假如与国王联络,就是为虎作伥,帮助了汉奸国王。
萧逸飞想了一会后,权衡了利弊,决定支持亲王推翻国王统治。
十天后,顾玉林回来,他带回了亲王代表和亲王的一封信。
萧逸飞在会客室亲切接见亲王代表,信是用中国字写的,萧逸飞看信。
在信上,亲王称萧逸飞为天国使者,列数了现任国王的十大罪状,其中三条,让萧逸飞产生了深刻印象,一是亲王是王位的继承人,国王强夺王位,并把他逐出宫廷。二是国王先投靠法国,出卖了国家利益,导致国家失去了主权。现又与日本眉来眼去,是国贼。三是亲王拥有无数支持者,现有三千人的队伍,他想用武力推翻国王的统治,夺回王位。亲王希望能与天国结成同盟,恳请天国使者能够支持他。
萧逸飞看过信后,把信传给蝶儿,蝶儿看过后,传给薛诗谣等。
萧逸飞看着亲王代表说:“欢迎亲王代表莅临我驻地,我们队伍过来的目的是代表全世界反法西斯同盟国打击日本侵略者,整个东南亚都隶属于中国战区,我不是过来侵略贵国的,而是代表全世界反法西斯同盟国过来帮助贵国赶走侵略者,帮助贵国从侵略者铁蹄下获得解放。我没有干涉贵国内政意愿,但亲王假如愿意,我们可以联合起来,与侵略者进行战斗。”
亲王代表点头说:“我国百姓都把中国军队当成侵略者,对中国派军队过来存有戒心,你们的行踪假如被百姓发现,百姓是会向日本人告发你们的。百姓们受到国王蛊惑,把日本当成了解放者,颠倒了黑白。你们要想能在这一带和日本人打仗,和我们联合,可以获得更多的支持。我们力量有限,没有能力和法国日本打仗,我们只能为贵军提供后勤保障与情报支持。”
萧逸飞说:“世界大势浩浩汤汤,顺之者昌,逆之者亡。日本已在中国深陷泥淖,不能自拔,在太平洋地区又与美国展开了战争,东南亚一带,中美英正在联合打击日本侵略者。当前,日本虽然处在上风,但战线极长,兵力有限,只要我们当地百姓也能起来抗日,日本的灭亡是必然的。在打击日本法西斯这一点上,可以有力出力,有钱出钱,由于条件不同,要求不必相同。亲王殿下既然愿意为我们打击日本法西斯提供后勤保障和情报支持,我们表示欢迎。亲王殿下只要真心抗日,我们反法西期同盟军也就会支持亲王。”
会谈结束后,亲王代表由顾玉林陪同参观驻地。萧逸飞和赵子豪、蝶儿、薛诗谣、董莹、李姗姗、海伦在会议室开会,商量与亲王联合抗日事宜。
萧逸飞说:“建立抗日统一战线是我们在中国取得胜利的根本,我们的队伍本身就是统一战线的结晶。到这一带来,我们要想取得胜利,也必须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我们不仅要与亲王联合,与这一带华人联合,还要与当地其他民族百姓联合。宋老板是当地华人代表,可以通过宋老板与更广泛的华人进行接触。我们需要协助当地人建立游击队,建立根据地。大家一定要达成共识,围绕我说的这个方向开展工作。”
赵子豪说:“我完全赞同队长的意见,我想讲具体的,一是必须抓牢亲王,亲王的目的想利用我们协助他夺回王位,把我们当靠山,我们可以利用亲王的这一点,派一个营过去,利用亲王驻地打击日寇,逼迫亲王加入我们。同时协助亲王训练队伍,从而控制亲王队伍。二是华人有很多,华人是受压迫的对象,我们要与华人进行更加广泛的接触,首先武装当地华人,这样做的好处是,让当地华人拥有枪杆子,使华人能够挺起胸膛,不受当地人欺负。二是华人都很爱国,我们可以获得华人的物资支援。”
萧逸飞点头说:“赵团长的观点我同意,就这么办。我们让汤国忠营过去,汤国忠营过去有两大好处,一是打游击是内行,二是可以利用亲王资源在那里建立我们的兵工厂。”
赵子豪看薛诗谣,笑说:“最好再让薛参谋长也过去,薛参谋长可以代表队长您与国王进行联络,薛参谋长胆大心细,个人能力又强,不仅敢说,还敢做。”
萧逸飞看薛诗谣,笑问:“敢去吗?”
薛诗谣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