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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以为辽东的形势已经到了万分危急的程度,如果自己再不能成,那大明就完了。
因为只有这样才能让这家伙老实,不然这家伙总会出些幺蛾子来整治自己,烦都把人烦死了。
这时候京畿附近的铁路网络已经基本建成了,军队的调动速度是相当恐怖的,他刚赶到山海关不久,马祥麟便已经率三万川军白杆兵赶过来了,还有卢象升和戚元功都是连夜率军出发,反正火车上也可以睡觉,根本不用担心士卒会因为连夜赶路而疲惫不堪。
这会儿唯一需要担心的就是晚上行车没有灯光的问题,这会儿可没有电灯,更没有探照灯,晚上开火车,纯靠月光,还好这会儿正处于小冰河天灾最严重的时期,整个大明北方夏秋两季基本都没什么雨水,每天差不多都是晴空万里,一点云彩都没有,这晚上的月光就分外的明亮,火车只要开慢一点还是没有多大问题的。
第二天上午,朝臣还在到处打听他到哪儿去了的时候,卢象升和戚元功便已经率天雄军和戚家军赶到山海关,而这个时候,东番九卫的车轮舸也差不多都集结到了山海关附近的港口。
张斌并未在山海关多做停留,卢象升和戚元功一到,他便率天雄军、戚家军和川军白杆兵踏上车轮舸,直奔盖州而去。
这盖州卫离山海关直线距离也就四百余里,坐车轮舸走海路的也就是两三个时辰的事,当天下午,他便率五万大军赶到了盖州卫,而这个时候,多尔衮和阿济格还在填壕沟呢。
这天下午申时许,盖州卫西北的渔港码头上,毛文龙带着手下将领正翘首以待,前方海面上终于出现一片密密麻麻的黑点,这数量,不用问,肯定是福广水师的车轮舸,张斌终于到了,毛文龙脸上不由露出激动之色。
说实话,建奴突然围攻海州着实把他吓了一跳,因为他手下总共才三万人马,建奴如果冲过来,他真顶不住,还好,建奴才刚开始进攻海州城,张斌便命人传来消息,他第二天就将率援军抵达。
这会儿又是火车又是车轮舸的,军队的调动速度就连毛文龙都有点不能理解了,因为快的太离谱了。
当然,这是好事,军队调动速度快了,建奴再想搞偷袭就难了,建奴如果失去了机动性强的优势,就凭他们那点人口底蕴,想要掀翻大明根本就是不可能的,这点,身经百战的毛文龙相当的清楚。
快,真是快啊。
看着飞速靠近的车轮舸船队,毛文龙脸上的激动之色更浓了。
不一会儿,车轮舸船队的前锋便已经驶入港口,第一艘车轮舸刚靠上码头,张斌便面带微笑从上面跳下来,张开双臂大呼道:“振南,好久不见啊。”
毛文龙见状,一个箭步冲上去,给张斌来了个熊抱,又在张斌背上拍了几下,这才松开手激动道:“双全,你来的好快啊。”
张斌得意的道:“哈哈哈,要不是等建斗和元功他们,我昨晚就能赶过来。”
这时候,卢象升、戚元功和马祥麟等将领也纷纷从船上跳下来,毛文龙又忍不住上去给每个人都来了个熊抱,场面顿时变的热切无比。
张斌等他们亲热完了,这才拉着毛文龙问道:“现在海州城的情况怎么样,伯雅怎么说?”
毛文龙轻松的道:“海州城好着呢,建奴忙活了两天还连城墙的边都没摸到,反而被伯雅轰死了两三千人。这会儿建奴正在填壕沟,伯雅让我不要担心他,建奴就这点人马肯定是攻不破海州城的,他倒是担心我,怕建奴被他吓得不敢攻海州了,跑来攻盖州。”
张斌闻言,不由欣慰道:“海州城没事就好,我倒不担心别的,就是怕建奴也能拉着红夷大炮到处跑,那就麻烦了,看样子建奴还没这本事。”
毛文龙看了看海面上密密麻麻的车轮舸,忍不住提议道:“双全,要不我们明天就率军出发,去抄建奴的后路,干挺这帮家伙!”
张斌却是摇头道:“不行,明天还不行,我们这点兵力还不一定干的过建奴呢,你可别忘了,皇太极手下还有六万满八旗骑兵和六万蒙八旗骑兵,如果把这两股骑兵算上,海州城那边建奴大军就不是十八万而是三十万!谁知道皇太极是不是想围点打援,我们可不能率这点人去冒险,需得多集结些人马再做打算。”
第八卷 第一〇五章 炮火轰鸣建奴惊
多尔衮这两天真的很郁闷,海州城外这壕沟填的他都快吐血了,明军火炮的射程范围更是让他抓狂,他想不明白,明军这火炮到底是怎么装的,竟然能覆盖这么宽的范围!
他一直以为,明军的火炮就跟他们自己造的红夷大炮一样,只能稍微调一点角度,能轰到一里范围都了不得了,却不曾想,明军的火炮好像能随意调角度一样,这壕沟都填了足足两里远了,明军的火炮还能轰到填壕沟的蒙元步卒。(全本小说网,https://。)
这下,他真有点受不了了,他倒不是受不了蒙元步卒的消耗,一天死个千余人在攻城战中是很常见的事情,反正又不是他麾下正白旗的步卒,再死多点他都不会心疼,关键问题他这三天之内攻到城墙的任务完不成了啊。
这城墙前的壕沟还有三四里呢,如果每趟不多派点人去填,一天之内怎么填的平,问题人派多了就挤一起了,一炮下来,那可就不是轰死一个了,而是轰死一堆,他虽然不心疼蒙八旗步卒的消耗,但也不能消耗太多啊,如果一天就消耗上万人,那这仗就没法打了。
无奈之下,他只能抹下脸,派人去求皇太极,再宽限两天,不然的话,如果自己没完成军令,皇太极虽然不一定直接把自己拖去砍了,把自己关起来,关到死,那是绝对有可能的。
皇太极的确想把多尔衮三兄弟关起来关到死,但是,他却不能这么干,至少人家没犯大错之前不能这么干,因为这三兄弟统领着八旗中的三旗,如果自己以莫须有的罪名把这三兄弟给办了,他们麾下的三旗人马肯定会不服,那样一来,满八旗就有分裂的危险,所以,他虽然对这三兄弟忌惮的要死,却不敢随随便便治人家的罪。
同样,为了避免落人口实,他也不能对这三兄弟太离谱,像这会儿,明军的火炮一直不停的轰,他就不能强迫人家三天之内把壕沟填完,虽说他下命令的时候说过不管明军火炮多凶猛,三天之内都必须对城墙发起猛攻,但却不能逼的他们催蒙八旗和汉八旗步卒不要命的去填壕沟,如果他真不顾一切的逼迫人家,那得罪的就不光是他们麾下的三旗人马了,蒙八旗和汉八旗都会跟着不服。
作为一国之君,他可比崇祯合格多了,崇祯是不管不顾,想怎么干就怎么干,压根就不顾治下臣民的感受,所以,他自己把自己玩死了,而皇太极手腕比崇祯高明的多,大家都知道他忌惮多尔衮三兄弟,但是他却从来不故意逼迫人家,什么事都是照规矩来,最多也就让他们执行一些危险的任务,这样一来,他手下就不会像大明那些臣子一样,心怀不满又或心灰意冷,变成一盘散沙了。
比如这次,他是命令多尔衮兄弟去执行最危险的攻城任务,但是,他并没有不管不顾,硬逼的他们去吃炮弹,他只是命令人家率军去攻城,而且,当多尔衮和阿济格先后派人来请求他宽限两天的时候,他都同意了。
这其中的微妙,崇祯肯定是做不到的,要换崇祯来,光这一件事就能闹的满八旗、蒙八旗、汉八旗都心生不满,从而变成一盘散沙。
多尔衮也知道,只要他拉的下脸,正当的要求皇太极肯定会同意的,宽限两天的话,他攻到城墙下应该就没什么问题了。
不过,第三天一早,当他命蒙八旗步卒继续排着散兵阵去填壕沟的时候,奇葩的事情却发生了,明军的火炮竟然停了!
这又是怎么回事呢,难道明军的火炮调不动了?
不管是怎么回事,对他来说都是好事,填平一条壕沟之后,他便命蒙八旗增加填壕沟步卒数量,每趟都派三千人上去,争取一天之内就填到城墙前一里范围之内。
这下填壕沟的速度自然是快多了,多了两倍的人,填壕沟的速度就加快了两倍,一天填个三里左右肯定不成问题。
多尔衮皱了一天的眉头是舒展开了,城门楼上的侯拱极却皱起了眉头,因为他知道,火炮的角度其实还可以再调高一点,而且城墙上的两千斤佛郎机和千斤佛郎机加起来足有五十门,但是,郑华却一直只命令二十门佛郎机炮开火,这会儿敌人都排成密集了几倍了,郑华也不知道趁机开炮轰击,这家伙到底会不会打仗!
憋了将近半个时辰,侯拱极终于憋不住了,他很有礼貌的拱手道:“郑将军,这佛郎机炮的角度好像还可以调节吧,你为什么不趁敌人密集的时候下令所有火炮轰击呢?”
郑华也很有礼貌的解释道:“侯将军,这火炮的调校角度的确有十五度,但是,只有下面的五度是最精准的,如果再往高里调,炮弹的落点就没那么好控制了,一般误差都会在五步以上,现在敌人的阵形是密集了一点,但横向还是比较扁平的,厚度绝对没有十步,这样一来我轰中他们的几率就小了,所以我干脆下令停止炮击,别把炮弹全浪费了。”
原来是这么回事,侯拱极想了想,又不解的问道:“既然只有下面五度最精准,那为什么你们造炮的时候要刻上去十五度呢,这不多此一举吗?”
郑华依旧微笑着解释道:“这个并非多此一举,上面那十度也是有必要的,因为海战的时候我们攻击的目标一般都是敌人的战船甚至是战舰,战船和战舰就有超过十步长的,误差大点照样能轰中。”
原来是给海战用的,侯拱极不由恍然大悟,他没再缠着郑华问个没完没了,因为问多了,会显得自己很幼稚,很无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