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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直到第三天上午,张斌还没有收到密信,他正坐在高雄开往大员的火车上,兴奋的手舞足蹈呢。
经过将近一年的研发和测试,火车的研制终于取得了初步成功,张斌特意命人修筑了一条高雄通往大员的铁路,最为最终的测试线路。
这条铁路还只是单列通道,也就是说,两头都要修筑一个圆形的大弯道用来掉头,而且同一时间段内,所有火车都必须往同一个方向开,不然就要迎面撞上了。
当然,这个时候还不存在这个问题,因为王徵他们总共才做了一辆正式的货运列车用来进行最终测试。
这个时候,火车已经在高雄和大员之间运转了三天了,没有出现任何问题,所以,王徵和孙元化他们才正式邀请张斌乘坐列车去兜一圈试试。
其实,王徵他们做出来的火车跟后世的火车完全就没有可比性,外形难看不说,速度还特别慢,一个时辰才能从高雄开到大员,又或从大员开到高雄,而大员和高雄之间的距离在铺设铁轨的时候就经过测算了,刚好是一百里左右,也就是说,王徵他们做出来的火车一个时辰才能行进一百里,换算成后世的单位就是一个小时五十里或者说时速二十五公里,这速度,跟后世的火车比起来简直就跟在地上爬一样!
但是,不管是王徵还是张斌,对这个结果都相当的满意,因为这个时候的火车压根就不用跟后世的火车比啊,如果硬要比的话,也只能跟马比,马一天跑五百里左右就要废了,不停换马,一天也只能跑出大概八百里左右,而火车,根本就不用换什么,一天一千二百里轻轻松松,而且,还能带最少十节车厢,运力比轮船还恐怖!
张斌正想着八百里加急和轮船呢,火车回到大员,他刚从第一节货车车厢里跳下去,赵如便疾步走上了,举着个信封疲惫道:“大人,曹公公的信。”
张斌看到赵如,简直惊呆了,前几天还收到他的汇报,他正在京城加紧改造石碑胡同和板桥胡同的府邸呢,这会儿他竟然跑到东番来了,看样子,这封信相当的重要,不然,赵如不可能急匆匆的带着信赶回来。
他二话不说,接过信封便仔细检查起来,竟然还加了暗记,看样子真是封十分重要的密信,他连忙撕开取出里面那一沓子信纸,仔细看起来。
看着看着,他的脸色渐渐阴沉下来,曹化淳并没有做过多的描述,而是直接按温体仁和崇祯的对话复述的,也亏他记性了得,竟然将崇祯和温体仁他们一个多时辰的对话复述了个八九不离十。
张斌真没想到,温体仁这么快又对自己下手了,他更没想到,崇祯竟然听信的温体仁的谗言,要收拾自己和自己的“党羽”!
他是暗地里结党了,但是,他并没有做出任何有损于大明,有损于朝廷,有损于百姓的事情,相反,他还立下赫赫战功,为大明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
他剿灭了肆虐东南沿海的海盗,赶走了盘踞东番的荷兰人和西班牙人,击退了偷袭京城的建奴大军,打败了欺负属国琉球的东瀛强藩,被张斌打败了,还将进逼京城的反贼打的屁滚尿流。
试问,当今朝堂上下,所有官员,哪个能与他相比,甚至袁崇焕都不行,因为袁崇焕只是取得了宁远大捷、宁锦大捷和辽河大捷,说白了就建奴一个对手,而且只收复了四百余里的失地。
而他,光是收复东番就是将近千里的土地啊,还有荷兰人、西班牙人、东瀛人没一个比建奴差的,如此赫赫战功换来的竟然是一场大清洗!
崇祯竟然昏庸至此!
他竟然信了温体仁的鬼话,相信自己结党营私,势力膨胀后会对皇权产生威胁!
他要想造反,什么都不用做,真的就如同温体仁所说的那般,独霸福广就行了,崇祯能耐他何,朝廷又能耐他何,只要等到农民军把京城攻克了,建奴又把农民军给收拾了,他再揭竿而起,不但不会是造反的反贼,反而会成为反清复明的英雄!
他真的对崇祯彻底失望了,同时,他也对温体仁刮目相看,这家伙,还真够无耻的啊!
古往今来,大多有野心的奸妄之臣大抵都是一个想法,那就是夺得大权,呼风唤雨,满足个人的权力欲,将所有人都踩在脚下。
为了这个目的,他们可以不惜一切代价,可以玩弄阴谋,可以寡廉鲜耻,可以损人利己,可以六亲不认,甚至可以牺牲无辜者的生命,出卖国家和民族的利益。
在这些人眼中,所有其他的都不重要,唯有争权夺利才是最重要的。
温体仁,虽然与历史上的大奸臣秦桧比起来只是小巫见大巫,甚至他连魏忠贤都比不上,但是,他造成的后果却丝毫不比秦桧和魏忠贤差。
这个时候,他竟然为了满足个人的权力欲,置国家、人民利益于不顾,以无辜者的鲜血染红自己的登天之路!
这个奸贼,他这是要把大明置于万劫不复的境地啊!
第七卷 第九章 准备反击
张斌真的有点出离愤怒了,温体仁竟然称他不在京城之机搬弄是非,肆意污蔑,想至他于死地,真是无耻之尤!
崇祯竟然自作聪明,认为他有谋反之意,要将他的“党羽”清洗干净,端的昏聩至极!
他本来就没想过要造反,这会儿他却被逼的真的有点想造反了,让这么一对昏君奸臣乱搞下去大明还有个屁希望啊!
不过,仔细考虑了一阵,他又放弃了造反的想法,因为成功的希望不大,凭他现在的实力,是可以轻易干掉崇祯和温体仁,但是,他却干不掉千千万万皇室宗亲。全本小说网,HTTPS://。.COm;
皇室宗亲,公侯勋贵,都不会服他,各地官员,屯卫边兵,也没有几个会听他的,干掉崇祯有什么用,历史上崇祯也死了,但是,他死后很快就有人拥立弘光帝在金陵登基,弘光帝完了又有人拥立隆武帝,隆武帝完了又有人拥立永历帝,到时候必然战乱延绵。
他和拥护皇室的愚忠之臣和别有用心的奸邪之徒打生打死,要打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等内耗的差不多了,岂不是又走上历史的老路,白白的便宜了建奴!
所以,不能反,也不能凭借手上有点实力就无法无天,为所欲为,如果大家都不讲规矩乱来,天下就会大乱,到时候,吃亏的是自己,受苦的是老百姓,得利的却是敌人。
当初天启朝的时候,孙承宗应该也是这个想法,那时候他在蓟辽督师,手握雄兵二十多万,魏忠贤却在朝堂肆意残害东林党,如果他不顾一切,率军回京,杀魏忠贤应该不成问题,但是杀完之后呢,天启如果因为他杀魏忠贤降罪于他,他连天启也一起杀了吗?还有辽东怎么办,他率军进京了,建奴岂不是长驱直入!
阉党之流可以为了满足个人的权力欲,置国家、人民利益于不顾,以无辜者的鲜血染红自己的登天之路,而他却不能这么做。
他只能利用大明的律法跟温体仁,跟浙党,跟阉党余孽斗,将他们踩下去,自己来掌权,这样才不会使得天下大乱,这样才不会白白便宜建奴。
温体仁就是利用大明的律法玩无耻,耍流氓,这点他并不怵温体仁,玩就玩,谁怕谁!
张斌拿着曹化淳的密信认真的研究了一番,便发现,温体仁是想让自己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被召回京城自辨,打自己个措手不及,这家伙肯定还有后手,估计自辨过后自己就将面临无休止的弹劾,詹事府詹事恐怕当不了多久就要被撸了。
这个自辨是关键,只要自己傻乎乎的接到公文就回京城自辨,那就入了温体仁的套了,还有孙传庭,他好像也被召回京城自辨了,现在京察已经在温体仁的把持之下,千万不能去中这个套。
想着,想着,张斌慢慢有了计较,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就这么开始了。
山西汾州府,汾阳西驿站,天寒地冻,两个驿卒站在大门两侧,边跺脚取暖,边注视着远远的西方,他们并不是在看路上有没有行人车辆往驿站方向来,而是在看夕阳,当然,他们看夕阳也不是为了情调,而是等着夕阳西下,好收工回去睡觉!
正在这时,远处一辆马车出现在他们的视线,这辆马车已经从官道转进了通往驿站的大路,很显然,这是来驿站投宿的。
两个驿卒连忙打起精神,将腰板挺直,这时候能坐的起马车的可不多,肯定是个官员,而且官职不小,一般的小官能找头驴拉车就不错了,至于传讯的驿卒又或者是传令兵虽然有马,却没资格坐马车,他们只能打马在寒风中狂奔!
不久,马车来到驿站大门口,车里的大老爷也不用车夫服侍,直接就掀开帘子从马车上跳下来,看那样子,也就三十多岁,那脸却拉得比旁边的战马还长。
这位大老爷好像有点不高兴啊,一个驿卒连忙走上前小心的问道:“这位大人,您是?”
孙传庭面无表情的从怀里掏出公文,抖开来往那驿卒跟前一递,冷冷的道:“三边总督回京自辨。”
三,三,三边总督,好大的官啊!
虽然人家是回京自辨,那也不是他们这种小喽喽可以招惹的啊。
那驿卒连公文都不敢接,只是揍上去扫了一眼,果然有都察院和吏部的大印,这位爷就是三边总督没错了,他连忙对另一个驿卒喊道:“你个球势子,赶紧去叫赵大人啊。”
喊罢他又对这孙传庭点头哈腰道:“大人请,大人请。”
孙传庭二话不说,收起公文,背负双手,慢慢跟你驿卒往里走去,那车夫连忙牵着马,拉着车,跟了上去。
很快,此地的驿丞便带着几个驿卒急匆匆的迎上来,将孙传庭迎了进去,那两个驿卒则回到大门口,继续等候着夕阳西下。
正当太阳即将落山,他们就要收工的时候,远处突然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