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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儿,魏公公要失宠了,自然不能再给他们带来什么利益了,更重要的是,魏公公一下台,这朝廷,又要换主人了!
当家做主谁不想,浙党、齐党、楚党都都想,大家都想,那怎么办呢?
直接开撕呗,先帮皇上咬翻魏公公,再咬翻其他两个对手,就能当家了!
于是乎,原本阉党的中的浙党、齐党、楚党纷纷向魏公公和他的孝子贤孙露出了獠牙,此谓合久必分。
这会儿整个朝堂还是阉党的天下,崇祯下旨彻查崔呈秀,其实就是个屁,或者说是放出了一个信号。
如果浙党、齐党、楚党不动手,那么这就是个屁。
如果浙党、齐党、楚党动手,那么这就是一个信号,一个倒魏的信号。
结果,浙党、齐党、楚党动手了,他们不但向崔呈秀动手了,还向魏公公其他孝子贤孙动手了。
崔呈秀,北直隶顺天府的,咬死;
倪文焕,南直隶扬州府的,咬死;
吴淳夫,福建泉州府的,咬死;
田吉,北直隶顺德府的,咬死;
李夔龙,福建泉州府的,咬死;
田尔耕,北直隶河间府的,咬死;
许显纯,北直隶保定府的,咬死;
周应秋,南直隶镇江府的,咬死;
只要不是浙党、齐党、楚党的,先咬死再说!
这就出现了一个怪现象,天启七年,阉党盈朝,最少有上千,崇祯元年到崇祯三年,钦定阉党逆案,定为阉党的却只有两百多人,被斩首的更是只有十多个。
如果仔细看看名单就会发现,浙党、齐党、楚党被定为阉党的很少,被斩首的基本一个没有!
这个时候,魏忠贤又在干什么呢?
他在后悔,他恨不得给自己几个大耳刮子!
他太大意了,当杨维垣上书弹劾崔呈秀的时候,却美化了他“厂臣”魏忠贤,所以,他没当回事,只以为这些手下还在帮他试探皇上呢。
当皇上下旨彻查崔呈秀的时候,浙党、齐党、楚党成员纷纷劝他,这崔呈秀实在太坏了,败坏了您老人家的名声,您还是把他干掉吧,免得被他拖累了!
这话,他竟然也信了,他以为,现在满朝文武都是他的爪牙,砍掉一个,再装上一个不就得了。
他压根就没有意识到崔呈秀对自己的重要性,崔呈秀可是帮他掌管着都察院和兵部这两个最重要的衙门,这两个衙门一旦换上了浙党、齐党、楚党的人,那就不是他九千岁魏公公的了!
他就这样看着崔呈秀被干掉,然后,面对他的就是浙党、齐党、楚党的满嘴獠牙!
这时候,魏忠贤真可谓众叛亲离,浙党、齐党、楚党全部背叛了他,他的孝子贤孙中手掌大权的也相继被干掉,到了这个地步,他也无力回天了。
大家都在疯狂乱咬,张斌也跟着疯狂咬开了,不过,他咬的不是别人,而是他自己!
当他看到崔呈秀畏罪自杀的消息,他知道,魏公公要完蛋了。
他立马将谢正刚和吴士琦扣下来的,福建一众阉党官员向魏忠贤告状的密信,还有上书皇上弹劾自己的奏折全部拿了出来,按时间先后顺序排好,然后,令人一份份送到驿站,让驿站八百里加急送往京城!
同时,他还令人快马通知谢正刚和吴士琦,让他们全部撤回来。
福建的阉党官员,这会儿还想告状的,想弹劾他的,随他们去!
最后,他将早已准备好的两份奏折拿了出来,同样令驿站八百里加急发往京城。
这两份奏折的内容都是一样的。
首先,他向皇上告了个罪,言明自己擅作主张把福建市舶司提举高采给抓了;
然后,他将高采帮助魏忠贤贪墨福建市舶司税银,并假借收税的名义在月港横征暴敛的事一一罗列出来;
最后,向皇上汇报,连带高采这里和福建行都司那边,抄没的贪腐银两总计百余万两,皇上要不要,要的话微臣马上令人给您送去!
这两份奏折,一份是直接发给崇祯的,另一份则是发给英国公张维贤的。
以前,他发奏折都是发给英国公张维贤,请他帮忙转交崇祯,这次他之所以发两份,就是要让崇祯误以为他以前都发了两份,只是发皇宫那份被魏忠贤给截留了!
反正这会儿魏公公满身都是屎,再往他裤裆里塞把屎也没什么,这样,不但能证明自己跟魏公公是完全对立的,还能衬托一下自己聪明能干,思虑周全,何乐而不呢!
第三卷 第四十七章 我们也摆个鸿门宴
吴文杰终于回到福建了,看着福州城里熟悉的花街柳巷,他心里就跟猫抓了似的,恨不得冲立马进去,发泄一把。(全本小说网,https://。)
京城到福建实在是太远了,他坐着马车一天赶路将近百里,中间一天都未曾停歇,还是赶了一个多月才赶到福建!
这一路有干爷爷魏忠贤令人开具的公文,沿途驿站那是把他当祖宗一样供着,吃住都是最好的,可惜就是没有姑娘,在京城,他可是每晚都花天酒地,这一个多月可把他憋坏了。
好不容易到了福州,他却不能马上去青楼潇洒,因为汪若极、郭希禹和张翌明一听说他到了,带着一大帮随从,出城迎了他十多里,迎到以后,还殷切的拥着他往城里走,那态度,要多献媚,有多献媚,只可惜他们要去的不是青楼,而是酒楼。
吴文杰看着骑马拥在马车旁的三个老头,心里那个气啊,你们是老了,不行了,少爷我还年轻着呢,一个多月,一个多月啊,憋死少爷我了,不会请少爷我去青楼吗,青楼没饭吃吗,青楼没酒喝吗,一群没眼色的东西。
当然,这话他也只能在心里说说,这几个老家伙他暂时还不能得罪,他还得靠着这几个老家伙收拾张斌呢。
前行大约一刻钟,酒楼终于到了,汪若极等人恭敬的接着他下了马车,又拥着他进了二楼的雅座,点了一大桌子酒菜,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天都黑了,汪若极才慢悠悠的道:“吴大少,这巡抚张大人做事的确不厚道,不知您来的时候,厂臣有没有下中旨什么的,如果有,我等立马助您去将其拿下。”
吴文杰闻言,直想翻白眼,要有中旨,还要本少爷来干嘛,这会儿小皇帝刚继位,迷上了批阅奏折,老在御书房待着,中旨不好弄了。
这话也不能跟这帮老家伙说,他只能打个哈哈,吹道:“干爷爷他老人家事多着呢,一个小小的巡抚,还要他老人家来动手,不是显得我等太无用了嘛。这次干爷爷他老人家让我过来,就是要看看我的手段,如果这事办好了,我估计就青云直上了,到时候自然也少不了你们的好处。”
他这话含含糊糊的,汪若极等人还真分便不出来,魏公公到底是不是这意思,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这家伙,是魏公公派过来收拾巡抚张斌的,他说要亲自动手,那就让他动手呗,一个巡抚,对魏公公来说,那还真不是个事。
汪若极兴许是马屁拍累了,想休息一下,他朝郭希禹使了个眼色,那郭希禹立马朝着吴文杰拱手献媚道:“不知道吴大少您准备怎么对付张大人啊?”
吴文杰装出沉稳的样子,严肃的道:“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我这一个多月都在路上,也不知这姓张的来福建之后干了些什么,你们先好好给我说说,我再决定对策。”
郭希禹闻言,立马愤愤不平道:“这位张大人可谓张狂至极,福建行都司都指挥使陈大人因为路途遥远,不能按时将屯卫集结到福州来,他竟然在月港摆了个鸿门宴,直接把陈大人给抓了!后面,他还为了一点小事,把市舶司提举高公公也给抓了,这高公公可是厂臣跟前的红人,他这样做,摆明了就是没把厂臣放在眼里啊!”
张斌抓了个都指挥使和市舶司提举,这事在吴文杰这个酒囊饭袋眼里还真不是什么大事,因为他压根就不明白都指挥使代表着军权,而市舶司则是个钱袋子,他关注的反而是“鸿门宴”三个字。
郭希禹的话刚一落音,他便追问道:“噢,鸿门宴,什么鸿门宴,仔细给我说说。”
郭希禹闻言连忙解释道:“这张大人也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运,一跑过去就把海盗郑芝龙给说降了,他说要办个庆功宴庆贺一下,又说要招福建都司和福建行都司的主要官员去商讨进剿海盗的事情,我们倒是没去,陈大人却不得不去,结果,刚一去,庆功宴还没开始呢,就被他给抓了!”
这主意不错啊,我也可以摆个鸿门宴啊,吴文杰立马一拍巴掌兴奋的道:“对啊,我们也摆个鸿门宴,把他一抓不就得了。”
汪若极一听,那眼珠子便不停的转起来,他以为吴文杰是听闻张斌私自抓了陈尔翼和高采,已经够抓回京城治罪了,现在就剩下把人逮住了,鸿门宴倒是个不错的办法,问题,用什么借口呢?
他想了想,立马拱手道:“吴大少,我们用什么借口把张大人诓过来呢?”
吴文杰闻言,自作聪明道:“他不是招抚海盗郑芝龙有功嘛,你们也给他办个庆功宴啊,他都办了,你们不能办吗?”
这个貌似,好像,大概也能算个借口,汪若极犹豫了一下,又问道:“那人呢,他那十来个随从可都身手不错,没个三四十号人,怕是逮他不住啊。”
吴文杰不加思索道:“要人还不简单吗,让洪伯父调百来号屯卫过来就行了。”
他刚把话说完,立马就感觉不对劲了,这洪先春怎么没来迎接他?
他左右看了一眼,惊奇道:“洪伯父呢,他怎么没来?”
汪若极闻言,尴尬的道:“传闻洪夫人和张大人是亲戚,这会儿洪大人已经转投到张大人麾下了,跟我们不是一路了。”
这事,别人不知道,吴文杰知道啊,他惊奇道:“你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