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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代,原本就是一个乱世。在这里,没有人比嬴斐更加清楚,华夏当走向何处,那怕是哭帝刘备,还是一代奸雄曹操,也不行。
只有嬴斐才能以武止戈,令华夏少走弯路,早一点结束战乱。恢复中原生气,杜绝五胡乱华的发生。
“嘶。”
血腥味浓郁,迎面而来。嬴斐望着眼前的这一幕,被彻底震撼了。抬眼望去,死尸成堆,脚下的土地都被鲜血侵透。
“畜生!”
怒喝一声,嬴斐在这一刻愤怒了。这里根本不是战场,而是人间地狱。地面之上尸体遍布,大人,小孩,甚至于还有襁褓中的婴儿。
尸体中的妇女,衣衫凌乱不整,肌肤暴露于空气中,更显苍白。嬴斐望着下体暴露的女尸,道。
“子义。”
“主公。”
这一刻,整个城前死寂无声,除了嬴斐与太史慈的对话,就剩下了喘气声。
“收敛尸体。”
“诺。”
……
望着太史慈离去,嬴斐沉声,道:“林峰。”
“主公。”
瞥了一眼林峰,嬴斐轻声,道:“准备引火之物。”
“诺。”
没有暴怒,没有咆哮。看到这一幕惨无人道的场面,其平静无比。然,任何人都能感受到,嬴斐平静下压抑的惊天愤怒。
……
“奉孝。”
“主公。”
嬴斐神色平静的出奇,望着堆积在一起,如山一般高的尸体,眼中的杀机怎么也压制不住。
“唰。”
两个人对视一眼,嬴斐凝声,道:“下令,全军缟素。”
“诺。”
……
尸体之下,堆积着引火之物。以嬴斐为首,郭嘉、太史慈随后,身后四千大军皆头戴白布,浑身缟素。
“唰。”
嬴斐眸子里射出一道锋锐,其死死的看了一会儿故道县,望着城墙上的守卫与士卒,杀机滔天。
“父老乡亲,斐未早至,累,尔等惨死,实乃本将之过。”
“今,大军缟素,以作孝子贤孙,愿父老乡亲,在天有灵,看着本将为尔等报仇雪恨。”
轻言一番,嬴斐接过林峰手中的火折子,走了过去。
“哗啦。”
引火之物易燃,见到火折子瞬间便升腾而起。一时间,烟雾缭绕,火势滔天。
“哔哩吧啦。”
……
迎面扑来的肉臭味浓烈,令人作呕。嬴斐立足于前,其双眸沉重无比。面对惊天臭味,仿佛感觉不到。
大火滔天,在故道县与嬴斐之间燃烧。嬴斐双目熠熠,其仿佛看见了自己的良知与人性被一点一滴烧毁。
“噌。”
剑光如龙,一闪而过。嬴斐左手伸起,掌心的鲜血滴下,清脆无比。
“滴答。”
“滴答。”
……
“奉孝。”
“主公。”
听到郭嘉的回答,嬴斐眸子微微一眯,随之睁开,双眸在顷刻间变得猩红。其盯着大火,道。
“血债必须血偿!”
“将此事告于天下,并以西域大都护,冠军侯,凉州刺史的名义发出布告,本将与羌胡不死不休,永无和解之日。本将不死,誓诛绝羌胡。”
“与此同时,以凉州刺史名义传令天下,凉州境内,不分男女,不论老幼,凡遇羌胡皆杀之。”
“四海之内,凡诛杀羌胡三十者,皆可报备凉州刺史府,其无论是大奸大恶之人,亦或是其他,本将皆庇护之。”
“唰。”
嬴斐眸子中,血光一闪,随之藏于眼底最深处。其望着故道县,沉声,道。
“羌胡一族不灭,此令永久有效!”
第348章 掘地道以通之
“轰。”
大军猛的站直,其就像耸立于天地间的一杆杆长枪,浑身上下散发出凌厉的光芒。昂首挺胸,一股浩然之气席卷九天。
气势如虹,欲刺破天穹!
“斐儿,汝,何必如此极端乎?”
嬴斐的怒喝声,震荡整个天地,荀姬自是听的一清二楚。作为一位母亲,其忧心如焚。
但是,四百载儒家教育深得人心。受其影响者,不知其数,荀姬就是其中一个,妇人不得干政,这是一个士大夫普遍遵守的规则。
“妹妹,斐儿年少有为,进退有据,汝,不必忧心矣!”
望着荀姬脸上的担忧之色,徐母眸子闪了闪,轻声劝慰,道。
……
震耳欲聋的厉喝,就像一道道鼓点,深深的印入到每一个人心中。霸道铁血的宣言,就像暮鼓晨钟一般令人发省。
四千大军心中的杀意,就像一条睡龙觉醒。霸道而又凛冽,胸膛之中,热血沸腾,滚烫而又炙热。
这种冲击,对于众人而言太过于凌厉。讲究仁义的儒家,又岂能懂军人热血激昂的壮烈与刀马所至皆汉土的豪迈。
“子义。”
尸体被烤焦,发出令人作呕的气味。嬴斐脸色难看,其转头,道。
“主公。”
强忍着刺鼻的气味,嬴斐盯着太史慈,道:“下令,大军后撤三里,于其地安营扎寨。”
“诺。”
这里气味难闻,众士卒虽然心中愤怒,却不愿在此多待片刻。此时,闻及嬴斐命令,皆露出一脸喜色。
太史慈亦不逞多让,闻言,其眸子里闪过一抹喜色,猛的转头大喝,道。
“主公有令,大军后撤三里,安营扎寨以固守之。”
“诺。”
……
四千大军怒喝,随之迅速向后撤去。
……
大火焚尸,尸油溅落在火焰上,噼里啪啦的直响。滔天的尸臭与烤肉糊了的味道,充斥于天地之间。
“驾。”
一把大火焚尽了尸骨,将染红的地面覆盖。但,这却焚不尽仇恨。马鞭挥动,此地嬴斐一刻都不想多待。
……
“吁。”
乌骓马不安的刨地,焦急的嘶鸣着。嬴斐翻身下马,其立于原地,双眸平静的望着故道县的方向,沉默着。
太史慈指挥着大军,搭建营寨。官道上,嬴斐与郭嘉,并排站立,却没有说一句话。
气氛死寂,隐约的有些尴尬。太阳从天际逐渐消失不见,就连光明也开始衰退。北风凛冽,像刀子一般犀利。
“奉孝,本将欲破故道县城,汝有何策以教之!”
望着逐渐暗下来的天空,郭嘉眸子闪了闪,其嘴角一挑,道。
“我军不足五千,羌胡兵多为骑兵,其不善于守城。然,羌胡数必众,非其之敌也!”
顿了一下,郭嘉偏过头,道:“杀羌令一出,势必引起天下动荡,主公仁义之名尽失,恐不得民心矣。”
“哈哈……”
闻言,嬴斐仰天狂笑。只是大笑声中,没有一丝温度,冰冷的令人发寒。
“仁义道德,只对汉人矣!”
轻言一句,嬴斐望着天空,双眸中射出一抹璀璨的光华,轻声,道。
“竖儒蜂起壮士死,九州从此夸仁义。一朝虏夷乱中原,士子豕奔懦民泣。奉孝,汝岂同酸儒一般乎!”
“主公。”
摇了摇头,郭嘉眸子里掠过一抹精光,其看着嬴斐,半响之后,道。
“得民心者得天下!”
郭嘉眉头微皱,轻声劝谏。其对于嬴斐的心中志向,一清二楚。是以,郭嘉的着眼点,皆从大局出发。
闻言,嬴斐眸子里射出一抹锋锐,其嘴角掀起一抹嘲讽,在半响之后变得浓烈:“此乃乱世,民心于乱世不过鸡肋尔。”
“呼。”
深深吐出一口气,嬴斐望着漆黑的夜空,凝声,道:“杀一是为罪,屠万是为雄。屠得九百万,即为雄中雄。”
……
营帐中。
嬴斐与郭嘉两人静立,其望着地图久久不语。兵力不足,想要破城,则唯有用计。只是羌胡据坚城而守,普通的诱敌之计,根本不足以奏效。
“主公。”
迎着郭嘉的眸光,嬴斐眸子一眯,轻声,道:“奉孝若有计,旦请言之。”
听到嬴斐的话,郭嘉眸子一整,其嘴角微抿,瞥了一眼嬴斐,指着地图,道。
“故道县城西北开阔乃平原地带,唯有北,东方向山脉崎岖。其山虽不高,却草木稀疏,根本不足以伏兵。”
“嗯。”
闻言嬴斐点了点头,他不得不承认,郭嘉所言不假。故道县的地势,非常怪异,纵两人有惊天之智,亦无法发挥。
“这是?”
突然嬴斐眸子一顿,望着一根极浅的青色丝线发呆。脑海里念头百转,片刻之后,其,道。
“若引渭水南下,过散关以灌之,若何?”
迎着嬴斐期待的眸光,郭嘉沉思了良久,凝声,道:“不可。”
“渭水南下,虽可淹没故道县城。然,其一路之上有山脉阻断,唯一散关可入。一旦敌军窥之,以堵散关,将功亏一篑。”
……
静。
大帐之中,死一般的寂静。自从郭嘉否决之后,两个人都沉默了。以四千破一城,这太难了。
孙子兵法有云:故用兵之法,十则围之,五则攻之,倍则战之,敌则能分之,少则能逃之,不若则能避之。故小敌之坚,大敌之擒也。
以四千大军攻城,不吝于以卵击石。然而,四千轻骑暴怒,这一刻,嬴斐必须以攻城,泄其怒。
“主公,羌胡将领难有智谋之士,皆有勇无谋之辈。今,当凿穿地道,以通故道县,大军悄然而入,以破之!”
闻言,嬴斐眸子闪烁不定。郭嘉的意思很简单,不外乎掘地道而入,从里面破城。然,此计太过于凶险。
掘地道以通之,这根本就是一次赌博。若城内守卫森严,一旦被羌胡兵察觉,以地道灌入猛火油,后果将不堪设想。
念头不断闪烁,嬴斐沉声,道:“若如此,奉孝有几成把握?”
四千轻骑,乃嬴斐的保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