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具是些皇家用品,金银饰物,瓷器贡品,玉玺龙袍,华带……等等。
简直“触目惊心”
把箱子里的“罪证”倒在坑里之后,锦衣卫的军兵向朱慈屈膝跪道。“禀告圣上,在嘉定伯府内'搜'出玉玺龙袍!”
朱慈点了点头,继而厉声对着周奎问道。“现在你还有什么话说!玉玺龙袍都备着了,不是谋反还是什么?”
还有什么话说?
周奎大脑嗡嗡直响,他有一万句mmp不知当讲否!
这种无端的栽赃还能干的更明显一点么!
现在周奎也明白了,朱慈说他谋反只是个借口……朱慈的目的是想致他全家于死地!
周奎自认为对待这个外孙也不错,更没有得罪过他,怎么今天刚登基就想要他的命?
但是现在周奎已经不得不认清现实,那便是想着弄死他的朱慈,和他再多做辩解已经没有意义,愤怒的周奎大声叫道。“朱慈烺!你个没心没肺的禽兽!老夫可是当朝国丈!你的外祖!你敢陷老夫!必遭天谴!”
“朕便是天!何言天谴!周奎你多行不义,无国无君!朕便代天将你送入地狱。”朱慈毫不客气的说道。“谢芳,送老国丈一家上路!”
朱慈面沉如水,最终宣判了周奎的死刑。
谢芳已经抽出了屠刀,将周奎提了起来。
“老夫要见太上皇!要见皇太后!老夫……啊!”周奎垂死挣扎,但回应他的只有一把血红色的刀子,透体而出!
或许周奎怎么也没想到,他之所以死,乃是另一个时空的他曾经出卖过朱慈的原因。
周奎死了,其他人也不能留,锦衣卫们纷纷抽出绣春刀,将周奎的家眷尽数斩杀。
转眼之间,几十条鲜活的人命,就那么变成一地尸体,血流成河。
朱慈默然的看着这一切。
继而在已经死去的周奎面前蹲了下来,伸出手触摸周奎胸口那还没有干涸的血窟窿。
指尖沾了一丝鲜血,在手指间细细撵动。
“胡丰主,朕是不是杀孽太重了?”
朱慈冷不丁的一问,令陪侍身边的胡丰主,猝不及防,他只是朱慈的家奴,又怎敢非议主上。“皇爷可是大明天子,国丈贪赃不法……又……”
又什么,朱慈毫无廉耻的栽赃的周奎,令胡丰主也觉得朱慈有些喜怒无常。
从前几天开始,他的主上就彻底变了一个人,原本的恭谦温和的性格荡然无存。
取而代之的却是现在这般,杀人连眼睛也不眨。只要想杀,从来没有任何犹豫,也绝对不会听从别人的劝谏。
但无论朱慈做什么,胡丰主都无法说什么不是,身为太监,乃是无根之萍,依赖着皇家生存着。
也正是因此,历史上许多太监绝非史书上记载的那么坏,大多数时候恰恰相反,他们却是最值得尊敬的人。
比如……魏忠贤。
比如……郑和。
比如……司马迁。
再比如……东方不败。
……
朱慈当然知道胡丰主绝对不会说他的不是,这样的疑问也多半是在自言自语而已。
“事到如今。”朱慈站了起来拍了拍手。“事到如今,若是不将肮脏的京城清洗干净,又如何还我大明朗朗乾坤。”
“皇爷说的极是。”胡丰主躬身应道,反正拍个马屁又不上税。
也不知道这马屁拍的对不对。
亦没有看到朱慈现在的表情。
“谢芳,今日在嘉定伯府上发生的事情让你的手下统一口径,有嚼舌根的人,你该知道什么后果。”
谢芳连连称是。
“胡丰主,给我找些布条来。”
胡丰主不知道皇爷突然要布条做什么,但他没这么大好奇心,皇爷要他干什么,乖乖去办就是了。
……
张庆臻一直在外面候着,锦衣卫涌入大门内后,就关上了门,张庆臻只能在此保证没有闲杂人等路过。
然而即使不进去,也能想象的到,里面会发生什么。
那将是又一场屠杀。
等到大门打开的时候,却见到朱慈脸上被布条缠绕,透着鲜血,腿上似乎也挂了彩,由胡丰主搀扶着走了出来。
张庆臻大惊,赶忙上前询问。“圣上!发生什么了!”
朱慈摆了摆手,让张庆臻退下。“不过是拿到了国丈谋反的罪证,以至于他急于的想要害死朕而已,现在他们已经伏法,唉……明明是自家人,这又是何苦呢。”朱慈眼神低垂,颇有些失落之感。
张庆臻原本很着急,但听到朱慈这么说,仿佛想到了什么,着急的表情变成了额头挂着黑线。
“皇爷现在去哪?”
“坤宁宫吧。”
第四十八章 收民心(八)
夜色的大幕垂降在京师的天空之上。
城中百姓多已安歇。
寂静之中也唯有听到断断续续的虫鸣。
两个轿夫抬着一员大佬,在夜色的小巷中穿梭。
坐在轿子之中的孟兆祥疲惫不堪,刑部的事情本就繁琐,加上这两日的兵祸,京城各地亦是出现了一些趁乱作奸的案情令他不得不处理。
不处理也不行啊,毕竟刑部就那么点人,根本忙不过来,他都干到刑部尚书了,堂堂的高官干部,许多事情都还要他亲自撸起袖子干。
什么王二把李三绿了。
张五家的狗又咬人了。
这种屁大的屎,本就应该顺天府尹去擦的……但现在全撂到刑部头上了。
什么?你问顺天府尹呢?显然,他正在城外的乱坟岗躺着呢。
刑部都够烦的,更别说孟兆祥还是内阁大学士,内阁的事务也有他的份。
当然,若说是身体累,孟兆祥还抗的住,但他的心里也是很累啊。
一想到,白天诬杀了这么多的官员,孟兆祥良心难安!
那么多冤魂,会不会夜里来索命?还有那些士子肯定在背后编排自己是朝中奸侫等等坏话。
这些孟兆祥都能想的到,甚至是说,有些恨他所作所为的人,暗中捅他一刀,孟兆祥都并不奇怪。
嘭的一声,轿子重重的落在了地上,孟兆祥摔的差点撞到木栏。
突然的变故令孟兆祥吃了一惊,急忙走出轿子查看发生了什么。
却见原本给他抬轿子的轿夫已做鸟兽散。
而出现在孟兆祥面前的是一伙黑衣蒙面人,四五个,皆手持利刃,挡在他的面前。
孟兆祥皱着眉头,并没有立刻逃跑。
毕竟他年纪已不小,对方都当壮年,以他的身子骨,想要跑过这些人,却也不怎么现实。
况且,作为一名光荣的文官,孟兆祥自认为自己还是有几分傲骨的,怎么会在这些见不到光的人面前狼狈逃窜?!
“此乃天子脚下!歹人何敢行凶!”
其中一个黑衣人晃了晃手中的尖刀,阴翳着眼神。“你是孟兆祥?!”
他似乎在确认孟兆祥的身份。
“不错!正是本官,既然知道本官身份,尔等怎敢对朝廷命官不敬!”
为首的人黑衣人冷笑了一声,恶狠狠的道。“呵!朝廷命官?不过是昏君面前的一条狗!你助纣为虐,妄杀忠良!实在是罪大恶极,人人得而诛之!”
孟兆祥心里一颤,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本来他就觉得自己跟着新皇滥杀无辜,就不会有好报应,现在还真来了,看他们的样子,就是为了取自己的性命!
只见黑衣人说完之后,就对着其余的手下做了手势。
几个人直接带着尖刃就准备上前扑向孟兆祥。
孟兆祥当时就已经绝望,他估摸着自己应该就交代在这里了。虽说如此,孟兆祥并没有太过于害怕。
反而有一种宽慰感……或许这也是那些死在他手里的冤魂们的交代!
孟兆祥闭上眼睛,等待自己命运的审判。
然而,说时迟那时快,就在其中一个人准备扑向孟兆祥时,一根箭矢凭空射来,直接贯穿了其中一个黑衣人那没有甲胄保护的手臂。
众黑衣人大惊失色。
动作突然间停顿了下来。
而在这个时候,十几个身穿飞鱼袍子的人从巷口中窜了出来,二话不说,直接抽出绣春刀朝着黑衣人扑杀。
锦衣卫!
黑衣人大惊失色,绝对没想到这里竟然还有锦衣卫,他们这些见不得光的人是绝不敢和官军硬碰的,并且人数上处于绝对的劣势。
在确定对方便是锦衣卫后,哪还记得他们来到这里的目的。
立刻四散逃跑。
孟兆祥睁开眼睛,顿时看到面前的情景。
锦衣卫?
他也没想到,怎么锦衣卫突然恰到好处的把自己给救了,再次趁着月光打量着锦衣卫中的一个人时,却愕然的发现。
那人面熟……似乎是新皇身边的人。
叫什么来着……对,薛义成!
“抓活的!”薛义成对着正追赶黑衣人的手下大喊道,而后笑眯眯的走到孟兆祥身边。
“孟大人受精了。”
呃……
“你一直跟在本官身边?”孟兆祥反应了过来问道。
“对。”薛义成点了点头。“圣上命卑职时刻保护孟大人的安全。”
孟兆祥没想到新皇竟然这么在意他,还派亲军加以保护,这是多大的恩宠!
顿时大为感动,新皇如此待自己,他竟然还心里觉得新皇太不地道了,真是惭愧!
“顺便再抓几个想要谋害孟大人的蟊贼回去审问,兴许能牵出些对圣上没有心服的小鱼儿……”薛义成补充道。
孟兆祥听后,老脸涨成猪肝色。
恐怕这才是那个屠夫皇帝的真正目的吧!
新皇绞杀众臣,本就令其他人难以心服口服,登基又有着逼迫太上皇退位的嫌疑,虽然以武力压服众人。
却免不了有人心生不满。
新皇正是想揪出那些还想做小动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