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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将忍着一股气,但仍然保持着良好的素养,没有以下犯上。
死就死吧,反正忠烈祠快建好了,到时候也应该会奉上自己灵位。
“回刘将军,粮道被断,理应选择立刻突围,不然营中粮草不支,必然军心动摇。”
“突围啊。”刘文柄有些拿不准。“万一清虏设伏,我等岂不是自投罗网?”
第一次带领大军的刘文柄摇摆不定,没敢于下定决心一战。
犹豫不决,优柔寡断,妈的,这刘文柄是不是处女座的男人啊!太可气!
“但呆下去也是等死啊!若是迟疑,大军都将陷于万劫不复之地!”副将几乎歇斯底里的吼了起来,做刘文柄这家伙的副官,即使不战死,也得被活生生的气死。
不过说起来,有些微胖的刘文柄,脾气倒是不错,副将这般有些吼叫,也不动怒,只是继续这着书信。
“你先退下吧,让本将再好好考虑考虑。”
还他妈的考虑啊!都火烧眉毛了!
“刘将军,此乃万急之时,还请将军速断!”虽然说个请字,副将确是毫不客气。
手里的剑也不觉的握紧了,副将快忍不住了,他想宰了刘文柄。
或许,或许这样真的不好,但实在无奈,也不能将一万弟兄的性命,交给这样的一个白痴手里。
他一步一步的向刘文柄靠近。
副将想着直接干死这个白痴,带着大家伙直接冲击清虏的包围圈,或许还有活路。
以下犯上,实在迫不得已,如果能回北京,那就向圣上谢罪,只要不连累家人,以一命抵一命,也得把弟兄们的性命保下来。
“不能太过于急躁,万一中了清虏的计呢?”刘文柄写着书信,对于副将的靠近,也并不在乎。
不觉间,流下了泪水,低落在了书信之上,浸染了一片。
副将低头,本来已经拔半截的剑暂时止住,他突然很好奇,这刘文柄大难临头了还在写些什么玩意。
……
此时的锦州城。
阎应元和袁枢整了个桌子,摆上两碟子小菜,喝着小酒,从城墙上望着城外围城的清军。
“阎总兵,你说这几天,清军怎么吃错药了,也不来攻城了?”
锦州在阎应元的防守之下,总算得到了一些喘息的机会,虽然仍有不时的火炮在城外轰鸣,不过对于城防,并没有构成十足的压力。
轻松的两个人,已经不像前些天那么忙碌,至少袁枢不会被阎应元逼着拉屎,这就很舒服了。
“这几天的菜味道都好淡。袁巡抚,城里的盐是不是没备足?”阎应元压了口酒有些抱怨道。
粮草撑一年是没问题,但要是没盐,那也没法活啊。
“盐么,是有些不太足。”袁枢掌管后勤,随口道,突然觉得被阎应元带跑遍了,现在是关心盐的问题的时候么?
“会不会是援军来了?”袁枢掐指一算,虽然没有具体的情报,不过想想,朝廷如果出兵援助锦州,也应该在这个时候到了。
“哦?援军来了?”阎应元突然眼前微亮。“他们带盐了么?”
“这本官可不知。”袁枢苦笑道。
……
塔山以西三十里。
副将终究没有下手,砍掉刘文柄。
那家伙,虽然很无能但那封信却写的让副将也哭崩了。
刘文柄写的是遗书……
(本爵自知才疏学浅,恬为征东将军,出征清虏,然人有旦夕祸福,军无必胜之途,倘若本爵战败他乡,必定身死亡故,以报圣上之恩,朝廷之信。
届时,吾妻徐氏,吾子养德,切莫向朝廷擅要抚恤,而以家资充为军用,以尽本爵败军之疚,则本爵泉下方安矣。)
刘文柄,边写,边啜泣着,字里行间,透着浓浓的家国之思。
这还让副将怎么下的了手,妈的,根本没法动手啊。
这么一看,刘文柄,除了无能一些,其他地方都还好。
副将终究松开了紧握的手,剑已回梢,不由的也暗自叹息。
“如今被围,也不知道这书信能否传至京城,或许此地便是本爵的命丧之处。”
“刘将军,现在还并非绝境,皇卫营毕竟是朝廷精锐,只要合力突破,无论向西回撤宁远,还是向东突入锦州和阎总兵汇师,都还不迟。”
副将只能继续规劝刘文柄,把他往相对正确的方向引。
“赵副将啊,你可保证清虏不会设伏于前?让咱们一头栽下去?”
“我……”赵副将保证不了。
“本爵可是担着一万人的命呐,怎么能这么莽撞。”
这憨货还是砍了吧。
赵副将快被气傻了。
第四百四十章 绝望的副将
刘文柄的愚蠢,和犹豫不决的性格又一次激怒的赵副将。
虽然赵副将觉得刘文柄作为侯爷,人品还是不错的。
但感情归感情。
这样的白痴主将,继续留着还能用来过年么?!
这可是关系到一万兄弟们的性命啊!
如今战事在即,砍掉刘文柄带大家突围才是最为明智的决定!
赵副将身为京营军籍的将领,那都是靠着军功升上来的,和刘文柄这种关系户可不一样,满满的荣誉感和责任感。
手掌再次按在剑柄之上,思索着斩杀刘文柄的措辞,没时间继续耽搁下去了。
剑再次准备拔出剑鞘。
正在这个时候,还没有意识到任何危险的刘文柄,却把那份刚写好的遗书,塞到了赵副将的手中。
后者嘴巴长的老大,有些没搞明白什么情况。“刘将军,这是……”
“朝廷信任本爵,才托以重事,圣上亲军交于本爵之手,实难不尽力待之,如若战败,赵副将或可活,但本爵必死!”
“所以还请赵副将收好此信,将其交给本爵家人!拜谢了!”刘文柄和和气气的给赵副将施了一礼。
赵副将眼泪差点没流出来。
你他娘的能不能不要这么煽情,这让老子怎么下的了手砍你……
赵副将立在原地,怀揣着刘文柄的遗书,连连点头。“如果卑职能返回京城,必将书信带于将军家人……”
半拔出来的配剑,又不知不觉的推回了剑鞘。
刘文柄拍了拍赵副将的肩膀,一脸悲情的走出的大帐。
只留下赵副将,还在原地感动的抹着眼泪。
现在想想,刘文柄这家伙,除了是个白痴之外,其他方面还是很好的啊。
等等……
赵副将有点懵,但是转念一想,皇卫营的将士们本来是不会遭遇这般危急的境地,即使不能救援锦州成功,全身而退也做得到的。
之所以被围,被断了粮道。
可不都是这刘文柄的锅么?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为了皇卫营的将士,必须干掉刘文柄。
赵副将心里是很不情愿杀这样一个人品还算好的侯爷,如果可以两全其美,就好了。
赵副将决定,最后再试图劝说一次刘文柄,如果他仍然执迷不悟的将大军陷入危局,那么……无论刘文柄再表现的如何煽情,也绝对要将其斩杀。
等到泉下的时候向他赔罪就是!
又一次下定决心的赵副将,转身去寻找刘文柄。
不过这一转眼的功夫,似乎没了人影。
“刘将军去巡视军营了。”
赵副将从一个士兵的口中获得了刘文柄的下落。
在营中的一个路口再次找到了刘文柄,身旁还有着卫兵,不过为了一万将士的安危。
赵副将也豁出去了。
“刘将军,再不突围,咱们真的都要死在这里!”
“赵副将啊。”刘文柄依然没有太大的表情。“这事本爵已经在考虑了,毕竟关系到皇卫营将士的安危,切不可莽撞啊。”
刘文柄仍然执迷不悟,考虑,考屁的虑,清虏正在布防,他们的包围圈才刚刚拉起来。
越早的突围,士气有保证,并且可以趁着清虏布防不严密,找到突破口,打开生路。
不过看起来,这刘文柄已经是个烂木头橛子了,死活不会听进赵副将的建议。
赵副将心一横,将刚才遇到的事情抛在脑后。
猛的拔出长剑。
就准备行刺刘文柄。
这个时候的刘文柄,仍然没有太过于在意赵副将的想法,他带着卫兵在营地之间,巡查着将士们的训练和生活。
一队巡逻兵从刘文柄身边走过,刘文柄却突然拽住了其中的一个士兵。
寒冷的冬天,士兵单薄的衣衫下,直接摸到了胳膊。
“军需部没发棉衣给你么?”刘文柄疑惑道,冬天作战,保暖的棉衣是将士们战斗力的保证。
早在出征前,就应当由军需部汇同户部置办分发完毕。
现在外面白雪茫茫的,穿这身衣服不怕冻出病来,那士兵也是因为走路打着哆嗦,才被刘文柄一眼看出来不对劲。
“军需官!”刘文柄很不高兴,他觉得或许是军需部有所克扣。
要是真害的将士冻死,那就真的该千刀万剐。
“回刘将军……军需部发了棉衣了,只是……”没穿棉衣的小兵急忙跪下来解释道。“只不过小人怕家里人冻着,过不了冬,私下里留给家里了……”
那小兵,似乎是才入职不久的新兵,年龄也不大,整个人稚气十足,他不知道这是不是触犯了军法,赶紧向刘文柄认错。
刘文柄摇了摇头,很无耐。
“这样也情有可原,谁不会顾念家呢。”刘文柄说着,直接宽衣解带,把自己身上套的棉衣当着大家伙的面给脱下来,直接交到了那个小兵的手里。
“将军!这可万万使不得啊!”
小兵赶紧呼天抢地的叩首拒绝,其他的巡逻兵也因此隐有感动。
刘文柄呵呵了一声,大概是冻的。“你们是天子的亲军,如今跟着本爵来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