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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的什么?
李定国的军事能力是一方面。
另一方面……则是离间。
挑拨四川巡抚和秦良玉的矛盾,两者疏远,对于秦良玉军事方面的建议,一概不予采纳,最终导致张献忠把秦良玉逼回石柱,占据四川称帝。
嗯哼。
张献忠摸了摸下巴。
寻思着自己虽然人多,但对手如果是秦良玉的话,肯定会被爆锤。
那只能换一条思路来应对如今的局面。
……
池横山以西,容美土家兵还是作战英雄,毕竟都是本家人,营救起来也有着动力。
在九月二十八日的时候,清退了西军对池横山的围困,打开了生命的通道。
石柱活下来的百姓,算上伤员,也已经不满万了,如今看到援军来救,一个个都哭崩了一般,好不伤心。
支应来的食物,带着暖洋洋的味道,吃在嘴里还有一种不属于食物本身的咸味。
“忠国公!”
马吉祥随着容美部的大部队,在山下迎接秦良玉,以及英勇的石柱百姓下山。
接下来的战争,石柱的百姓完全就可以休息了。
石柱,秦马两家,还真是英雄的家族,虽然完全没啥关系,不过马吉祥突然意识到自己好像也姓马……想想还是挺沾光的一件事情。
回头翻翻家谱,是不是能和他们石柱马家扯上关系。
“忠国公,卑职奉圣上之命,前来石柱救援,或许迟了一些,望忠国公见谅。”
马吉翔抱拳向秦良玉见礼。
新晋的国公,那必然是圣上特别的恩隆,马吉祥不敢有丝毫怠慢。
秦良玉被人搀着走下来,几乎已经快走不动路了。
“圣上能挂念老身,挂念石柱的百姓,已经是老身的福分,石柱的福分,又怎能怪罪天使。”
“如今援军而至,石柱百姓得以活命,实乃圣上之功德,老身以及石柱百姓,必感念圣恩,世代报效朝廷!”
秦良玉说的面色涨红,连咳两声,捂着嘴竟是一片血红。
“祖母。”
“忠国公!”
众人都大惊失色,秦良玉已经年迈,身体状况更是牵动了许多人的心。
早先便已经透支一般的,在池横山上强撑着指挥作战。
也因为秦良玉是石柱的石柱。
只要她不倒下,石柱的百姓便会有足够的信念战斗下去。
倘若没有秦良玉,以石柱这些老弱病残,别说十几天了,恐怕连一天都撑不下去。
秦良玉的身体状况不容乐观,身上的新伤旧伤,许多的伤口下,秦良玉还能站起来,已经是很大的的奇迹了。
“无妨,无妨……”秦良玉摆了摆手。
“圣上会来石柱的吧……”
“会。”马吉翔点点头。“如今算来,最多十几天,圣上的皇卫营便会抵达石柱,亲自统领灭贼事宜。”
“只是,石柱贫瘠,怕是招待不周,怠慢了圣驾了。”
……
石柱被重新收服,但是其中的房屋,农田,都被张献忠破坏殆尽。
当石柱的百姓返回自己的家园时,只剩下满目疮痍,残垣断壁。
与此相比,至少许多人,还活着,这是足以庆幸的。
这样的石柱不知道需要几年,才会恢复往日的鼎盛,不过只要人还在,一切都有希望。
“为何还不见拱明?”
秦拱明从池横山那里就消失了,如今石柱的百姓都返回了石柱,但秦拱明依然失踪着。
刚开始,还能相信马万里的说辞,但现在一天天过去了,秦良玉总有一种不太好的感觉。
秦良玉问的时候,马吉翔也在,他倒是有些奇怪,秦拱明以身拖延贼军的事情,秦良玉怎么不知道?
这是怎么回事?
想说些什么,但对面的马万里,一直在对马吉翔使眼色。
马吉翔也不笨会了意,不再多言。
“万里,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老身?”
“没,孙儿不敢。”马万里低着头道。
秦良玉却摇了摇头,苦笑起来。“说实话吧,你拱明表舅是不是也死了。”
很平淡,就像说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一般。
但其中的重量,马万里却有些把持不住。
“没事,你说吧,老身没事的,这些年,一个个家人都离老身而去,早就已经习惯了。”
“但他们都不亏,他们都是为国尽忠而死,都不亏啊。”秦良玉叹道,掀开了身旁的包裹,这次进山,什么财产都没带,被抢走了,被毁坏了都无所谓。
但有些东西,绝对不容敌人践踏。
那布包里,都是秦马两家,一个个战死之人的灵位。
秦良玉一个个取出来,小心翼翼的擦拭着。
“拱明是不是也没了。”
马万里眼泪坠下,抿着嘴点头,嗯了一声。
秦良玉干枯的手掌,微微一颤。
第四百一十六章 张献忠的算计
秦良玉只是闭上眼睛,沉寂了很久。
马万里和马吉翔都不敢多说什么。
“把你两个表舅的灵位先刻好吧……”
“孙儿知道了。”
什么事情都可以先放下,秦良玉先将秦马两家的英烈先供奉上,然后和其他人,收敛石柱百姓中死去的人,入土,归葬。
当然,对于张献忠的作战,仍然要继续。
这份仇,绝对,绝对要报的。
一道道军令下达。
一份份捷报,从前线传来,不断地蚕食着张献忠的部曲。
让作为旁观者的马吉翔,连连称赞,这忠国公真不是白封的,五十多年的沙场经验也不是白来的。
忠国公的军事指挥能力,真是不赖,照这个势头下去。
或许,根本不需要圣上亲自过来。
有着秦良玉指挥的十四路土司兵,足以将张献忠击溃。
不过。
张献忠也并非待宰的羔羊。
……
正在土司兵,一点点取得胜利的反转时。
某些不稳定的因素开始浮现。
“陛下大可放心,该送的都送了,那些土司,也不是一股绳,给他们送去些金银,晓之以理,便不会如此用心的为朝廷卖命。”张献忠的幕僚,低着头小心的应话。
“干的不错。”张献忠点头道。“秦良玉也算名将,但还差了些火候。”
……
龙河北岸。
播州宣慰使所在。
“你说,这朝廷也不厚道,石柱亡不亡,和咱们也没关系,却非要咱们得弟兄送命,却是什么道理。”
播州宣慰使杨兴真听着手下的人的话,默默思考着。
“咱着胜了,好处也都是石柱的,败了却赔了自己的家当是也不是,凭什么吃力不讨好?是欠他石柱怎么的。”
“统领说的也在理,咱们出兵来援,应了圣上的命就够了,却也不宜出头死命,徒增伤亡。”
“是的,秦良玉虽被封国公,但也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宣慰使,只统辖石柱一地,大人和那秦良玉平级,她何德何能,颐指气使的命令他人?真当她算什么东西了?”
“你们说的也有理,这抗命不来,怕朝廷怪罪,但是还是得保留实力,不能尽力而为。”
就在播州内部开始讨论的时候,锦衣卫作为各部的联络使抵达播州。
“石柱方向军令!”
“请播州杨宣慰使,率兵移至秀山西北三十里出的,双河口,掩护秀山部的侧翼。”
锦衣卫很忙,先行抵达的也不过二十人左右,又要处理各种事情,马吉翔根本觉得不够用。
在向播州杨兴真,传达消息之后,锦衣卫便即刻离开,向下个任务点而去。
却完全没有注意到,播州一伙人表情上的变化。
“看看吧,这秦良玉的架子真大,把咱们当枪使呢。”
……
不甘于秦良玉指挥并不止播州一处,一些不安分的种子,开始在土司的心中滋生。
他们终究不是一个整体,秦良玉也并非他们真正的统领。
这一点,被张献忠抓住,就如同当初在四川一般,逐渐被撕裂,扩大,成为张献忠摧毁土司联军的契机。
九月三十。
按照秦良玉的部署。
以秀山兵为主攻方向,向张献忠西军的南部据点,发动的攻势。
初期效果很好。
秀山兵的素质在十四路军中算是比较高的一部,山地作战得心应手,西军节节败退。
但是,随着战役的展开。
西军持续不断地增援,让秀山兵感觉到了压力。
秀山宣慰使彭家成本来带人激战正憨,杀的不亦乐乎,突然感觉有些不对头。
“播州的人马呢!”
西军有援军,这是意料之中的,在进攻之初,就已经和播州商议好了,让播州的人及时出援。
只要胜势扩大,足以击溃西军。
但是,眼看着西军的援军,越来越多。
播州的人,却始终没出现。
“还没,宣慰使,咱们快顶不住了!”手下灰尘土脸的向彭家成抱怨道。
“咱们被播州的孙子出卖了!”
如果说是堂堂正正的被击败,彭家成无话可说,但现在约定好的援军却没出现。
这就是赤裸裸的背叛。
“妈的!当初万历帝还在的时候,那些播州的瓜皮就不安分,老子竟然还相信他们!”
手中的剑狠狠的扎在地上,彭家成看着战团之中,一个个秀山兵倒下,心都要碎了。
牙齿咬的咯咯作响。
“杨兴真!这仇老子记下了,秀山和你势不两立!”
“撤!”
……
秀山因为播州一方的背叛,作战失败,更是折损了一千多人。
当时的彭家成就气不打一处来,返回了本营之后,竟是直接提兵向播州兴师问罪。
相互辱骂之后,竟然是一言不合,直接干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