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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一个蒙古人做奴仆。
但大家对于购买蒙古奴隶的热情,仍然十分高涨,到底是什么情况,让这些人脑子进水了。
倪元璐实在有些想不通。
不过,这对于朝廷来说,显然是好事,原本全部都应该由朝廷收购的蒙古奴隶,现在都由私人截买收购。
从北边运来的奴隶不断增多,但真正需要朝廷拿钱来支付的数量,却不断减少。
户部的开支,一下子就减轻了很多。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难道圣上真是位面之子,想什么来什么?
“朝廷的收购价格,连续两次提高,但现在仍然很难收到蒙古苦力。”范景文也说道,不过目前的状况,他工地的苦力还算够用,如果朝廷现在找不到苦力,对工地的影响倒也不大。
“是不是应该继续提高下去?”
奴隶价格的涨速着实有些超出了朱慈的预料,资本的力量果然是迷之强大。
“略低于市场价格便可。”朱慈作为这次奴隶价格大涨的推手,并不打算和这些大臣们通气。
这些大臣,许多都有着豪商,资本家的背景。
恐怕,也会有利益牵扯其中。
过高价格的奴隶,已经实际上成为了大明人的投资品。
本身的价值无关紧要,关键是可以吸收社会的资金。
正如同后世,债券,房产,比特币一般的存在。
其中夹杂了大量的经济泡沫。
或许很多人都意识到这一点。
但是,凡是持有苦力的人,要么是朱慈的朝廷,要么是民间的富商。目前的态势,绝对不会有人希望奴隶的价格下跌。
这就是当权者的游戏。
正如同那后世的房价一样,房产充斥着大量的泡沫,但掌握房产的资本家,哪怕是倾注全力,也要维持房价的不断上涨。
有钱的人,十几套房子,上百套房子,都不足为奇。
没钱的人,哪怕是一套房子,都要用一辈子的劳动来偿还。
房价不可能下降,因为那牵扯到太多上位者的利益。
宏观调控,没有任何卵用。
如果上位者真的想降低房价,有无数种办法。
甚至只需要一个谣言,一个房价即将崩盘的谣言。
误导那些拥有几十套,几百套房子的投资者大量抛售房产,足以彻底摧毁过高的房价市场。
不过……这对整个社会都没好处,有钱人财富瞬间蒸发,没钱的人需要承受茶米油盐的价格飞涨。
等等。
总之,没钱的老百姓,无论如何挣扎,都仍然逃脱不了替上位者承担风险的命运。
……
言归正传。
当一个个富商,陷入了蒙古奴隶的交易漩涡,把蒙古奴隶当做投资品来投资。
除非他们有着血本无归的打算,不然永远无法从这被朱慈创造的泥潭中拔出来。
并且,深陷进入其中的他们,还会通过更多的关系,拉其他人投入其中。
用无数人的力量,撑起虚高的奴隶价格。
……
相比于蒙古那边正在闹汉灾,建奴这边稍微好一些。
最主要的是,蒙古骑兵固然厉害,但是终究是刚从建奴的魔爪下逃脱出来,整个草原的各大部落都十分的虚弱。
以至于汉灾一爆发,除非一些强盛的部落,小部落根本无力阻挡,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汉人在草原上肆虐,抱团在聚落里才能获得一丁点的安全感。
建奴这边还算正常。
朱慈的诏书提到过,被贩卖的人中,包括蒙古和建奴两类人。
不过朱慈收购的苦力,却很少有建奴的出现。
这主要是因为最近辽东也不怎么太平,建奴的兵力调动的很频繁,虽然去年被打击到了,但还没惨到蒙古的那种地步。
私人力量还无法形成对建奴的伤害。
最近建奴很不老实。
按照条约,建奴每年需要向大明支付一笔战争赔款。
不过很显然,穷逼建奴是拿不出了,能拿出来也不愿意拿出来。
在他们的想法里,去年之所以被打败,完全是因为他们的皇帝被明政府挟持。
如果正常打,明军根本不堪一击。
袁枢喝着茶,和阎应元商量着什么。“这么说起来,咱们派去催款的人被砍了?”
第四百零四章 一个决定
阎应元,一直是一幅没睡醒的样子,垂拉着这眼神,看起来很没精神。
不时还打着哈欠。
不过,袁枢和阎应元也算是共事很久了,对于阎应元这般的精神状态,也早已习以为常。
这家伙话不多,但真到了该办事的时候,却绝不会含糊。
两人一文一武,相互之间没有上下级的关系,相处的还算融洽。
“这建奴也越来越过分了,竟然敢斩我使者!”对于鞑清不但不交付应该给于的赔款,还斩杀使者的行为,袁枢很不高兴,这就是一巴掌扇在大明脸上,能忍?
“鞑子是不可能再给银子的的。”阎应元淡淡的说道。“派过去人追要也是无益。”
“这个下官也知道。”袁枢叹息道。“但和谈毕竟摆在那里了,如果不了了之,岂不是有损我大明颜面。”
“颜面这种事情,打打就来了。”
虽然阎应元这话说的很随意,但袁枢这么一想,还是挺有道理的。
“这么说,阎总兵是觉得可以出兵教训一番鞑子?”
教训一番鞑子?这说的轻巧,他们手里的兵力是怎么样的,心里没点逼数么。
当初以一小部分皇卫营的的人为主干,重新建立起来的辽东军,主要靠着从辽东复归大明的汉民中招募出来的。
人数只有两到三万人,无论人数,装备水平,训练素质都远远比不过建奴八旗。
守城……勉强,但出城野战,就等于给建奴送经验。
所以,之前就连朝鲜告急的时候,他们也无力从背后袭击建奴。
阎应元虽然没表现出来,但也觉得很无聊,天天在这锦州呆着,建奴最多路过耀武扬威一番,也并没有真的开打。
他只是想自己什么时候能回家看看老母如何了。
不过,如今家国仍然处于危难之中,这小家的事情也只能放在一边。
假如……只是假如,建奴被灭掉,或许就可以卸甲归田了吧。
“出不出击,又不是某人能够决定的,圣上没有旨意,就是外面的建奴都束手就擒,也不能贸然出击,反之,只要圣上有旨意,就是纵然力有不逮,也必须遵从圣意。”
袁枢暗暗点头,对于阎应元这种很听圣上话的行为表示赞赏。
当天就写下了奏章,火速递交给北京的朱慈。
奏章中,说明了建奴斩杀明使的恶劣行为,顺便把阎应元卖了,对朱慈说,阎总兵表示,只要圣上一道圣旨,他立刻亲提大军,给建奴一个教训。
……
接到袁枢奏章的朱慈,完全不会答应袁枢这种作死的行为。
大明,死就死在多线作战。
如今四川的仗还没打完,主力精锐部队还留在四川,去和建奴对抗,简直石乐志。
给袁枢和阎应元的回复,措辞很严厉,让他们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无论付出多少代价,一定不能让建奴大军踏入山海关一步!
之所以如此。
乃是朱慈接到四川的急报。
一喜一忧。
喜的是北线主力已经破了剑阁,正在逐步夺取四川平原各处西军城池。
忧的是,东线的秦良玉比朱慈想想的要做的多的多。
原本朱慈的计划,是四面围川,彻底扼杀张献忠的割据实力。
沐王府,和秦良玉只要防守住东边,和南边的关口,等到主力部队入川,配合灭杀西军的残部就够了。
但现在的结果却并没有按照朱慈的剧本来执行。
北线的主力被拖的太久。
而秦良玉为了给北线创造机会,孤军深入川内,吸引西军的大量兵力。
这也是北线能够最终破掉剑阁入川的主要原因。
大势基本已经定了,没了剑阁险关,明军平定四川也只是时间问题。
但石柱就难了。
“贼军自知无力抵抗明军,已经孤注一掷的向东方向突围,忠贞侯又受了重伤,生死未知。苗兵和土兵也节节败退。”巩永固,将收到的军情,一五一十的告诉朱慈,脸上也有着忧虑之色。
“并且……”
“并且什么?”
“并且张献忠放出话来,就算他死,也要打下石柱,灭忠贞侯满门,屠石柱万民。”
“……”
朱慈默默的闭上眼睛。
不禁有些眼角湿润。
说实在的,早在上辈子,听过秦良玉的故事,也无疑不对这样的女英雄产生崇拜之感。
多少穿到万历年间的穿越者,梦寐以求的女神。
不过英雄已经迟暮,但那忠对于国家的忠诚丝毫不减。
而当朱慈以皇帝的视角,看待秦良玉后,更加能够体会到这样的英雄难能可贵。
“朕的失察啊……朕之责啊……”
“圣上……”巩永固看到朱慈第一次露出了不是面瘫的表情,那种悲伤的样子,即使不知为什么,也不由的会被感染。
“朕没想到忠贞侯,会如此性烈,以至贼匪迁怒,为石柱忠民召开灾祸。”
“若知如此,当初便不应向石柱下旨,或许忠贞侯也不会落的如此地步。”
巩永固默默地听着,那些话,似乎只是圣上自言自语,但这样的自言自语,记录下来,就是一道罪己诏了。
并且……这份罪己诏,似乎自责发自于内心。
巩永固,是不好接上什么话,只能继续听下去。
“胡丰主。”
“奴婢在……”
朱慈仰天拂袖,长出一声。“拟旨,进爵忠贞侯秦良玉为忠国公,军阁大学士,其中国公爵禄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