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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带你们东厂的人,把他们也请到皇极殿外吧。”
“遵旨。”
手握大招,那自然影响越大越好,之所以一直安耐下来,便是等着这些儒生们,聚集的足够多,心性足够野。
再将其一网打尽。
朱太祖给他们朱家留下的秘密武器,足以让孔家店自己爆炸。
“圣上,王家彦来了。”胡丰主从外面进来。
王家彦和方以智的情况很类似。
也是属于那种家无余财,人丁单薄的官员。
算上老婆,女儿,也就三个人。
方以智穷,是因为总是剁手扫货。
王家彦穷,那是热衷于公益事业,别人当官都是为了赚钱发迹,他当官脑子挖塌了,只出不进,倒贴家财,简直缺心眼。
不是好丈夫,也绝对不是好父亲,但是一个好的丧心病狂的官。
这样的官,只要不谋反,其他小的过失,朱慈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
实在下不了手。
王家彦和方以智一样,被朱慈特别关照的保护,甚至在这个时候,当外界的混乱起来的时候,锦衣卫们将王家彦一家也及时护送到了宫中。
当然,保护是一方面,朱慈还有事情吩咐他去做。
王家彦在遇到这档子事后,倒还没有慌乱,在见过朱慈后行礼。
“王尚书,可曾伤到?”
“多谢圣上关心,微臣无恙,只是京中……”王家彦有着愁色。
愁的是国家,愁的是社稷。
“尽管说好了,这里没外人。”朱慈道。
言下之意,他王家彦就是朱慈的内人了?
王家彦也只是直爽,有些话憋着,并不代表他不会思考,尤其是在科举改制之后,所带来问题,简直不吐不快。
但,能在朱慈手下混,也多少有所收敛,不过如今的时局,也顾不得许多。
他按照自己的立场,向朱慈客观的进言。“京城之祸,实因科举改制之因也,儒生求官无路,圣人之言,不得而申。”
“若是长此以往,儒生对朝廷反目,则实不利于朝廷长治久安。”
朱慈点头,似乎虚心听取意见。
这也让王家彦胆子大了许多。
“那此时,该当如何?”
该当如何?事情都已经做了,想要存档重来,怕是不太可能。
王家彦只能按照现如今的局面,指出一条明路。“儒生们倒没指责圣上,只是怨恨方以智为官狡诈,进献谗言罢了,只要将方以智加以惩处,必能平息天下人的怒火。”
“是么?”朱慈挑了挑眉毛。“此事并非因方以智而起,乃是朕的意思?怎可让大臣带朕蒙受冤屈?”
你他妈的还好意思说,要不要点脸?
大家可都帮你背着黑锅呢!
“此乃无可奈何之事,若是圣上将此事揽在身上,实非大家所愿也。”
“那为什么是方以智?而不是归责于你?”
“若是可平此乱,圣上拿微臣人头向天下交代,亦未尝不可。”王家彦断然道,没有丝毫犹豫。
朱慈沉默了片刻,这王家彦忠的不能再忠了,如果大明的大臣,都是王家彦这种清流,那天下可真的太平了。
“是么?”朱慈不置可否。“那么京城之中那些作乱的儒生们,却可放过?”
“诛其首恶,余者稍加惩处即可。”
“首恶?想知道首的是谁么?”
“愿闻其详。”
“孔兴燮。”朱慈淡淡的说道。
这似乎已经很显然了,如果说大明最出名的莫过于皇帝本人,而在儒生之中最出名的则是曲阜孔家。
当代衍圣公,孔衍植乃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而孔衍植的嫡长子,孔兴燮则相当于太子的人物。
王家彦当然不可能不知道。
当听到孔兴燮的名号后,王家彦沉默了,窒息了,这背景有些大。
衍圣公的人,那是没人敢惹的,皇家宗亲见了都德礼让三分。
这是对于孔子后人起码得尊敬。
这背景有些大,哪怕是真的确定孔家人在背后操纵,也绝对不能动孔家的后人。这是最起码得常识。
圣上这提起孔兴燮,莫不是想要在科举改制后,更进一步的动作是去干孔家?
那可真是心大。
如果改革科举,只是让那些熟读了四书五经的儒生们不爽的话,那么去搞孔家,则会带来更大的灾难。
孔家是儒生的精神图腾,若是朝廷敢动孔家,那就不仅仅是士子们聚集在京城中闹事。
甚至会有人,直接因为这个理由,揭竿而起,那就完全失控了。
“这……”
王家彦有些犯难,他还是冷静的。
“或可以他人替之。”也只能找个替罪羔羊来平定此事,将孔兴燮训诫一番送回曲阜便是了。
但朱慈显然不喜欢这种搞阴谋的事情,看谁不爽,就干谁才是王道。
“为什么不能动孔家人?”
“毕竟是圣人之后,若是妄动,天下人恐不心服。”
“真的不能动?”
“为了江山稳固,也只能如此。”王家彦确实在为大明江山着想。
不过朱慈干孔家的心也起来的,当然不会怂。
“看看这个吧。”朱慈让胡丰主把御案上的世祖起注交到王家彦的手中。
书上,有尺压住中间一页,显然是着重其要的告诉王家彦,该看哪里。
“这……”王家彦起初还没什么想法,本本分分的阅读此页内容,而在看过之后,脸色也变化的十分明显,甚至还有怒色。“若是如书中所言,还请圣上出兵即刻夷平曲阜,剥去孔衍植封号,满门抄斩!”
看书前与看书后的王家彦判若两人。
第三百二十二章 王家彦的家务事
朱慈也只是试探性的将世祖起注交让王家彦看,来观察他的反应。
而王家彦的反应也正是朱慈所需要的反应,甚至于说,这种反应超过了朱慈的预期。
那种断然和决然的态度,无疑表现出了再得知真相后,王家彦对曲阜孔家的憎恶。
原本心平气和的王家彦,突然突然间暴怒,也足以见得真相对于孔家又何等的杀伤力。
“敢问圣上,此书何处所得,为何几百年来未曾有闻?”王家彦终究是平静了下来,刚才脱口而出的话,乃是被突兀的真相刺激到了。
现在也冷静了下来。
所谓的世祖起注,乃是前元宫廷的内史,也有些年头了,记录的是忽必烈的内传行为,等等。
外人哪怕是宰相都无权查看。
如果按照世祖起注上关于忽必烈和孔家的某些见不得人的事情,王家彦确信,不仅仅是他,天下的儒生都会联合起来将孔家生吞活剥了。
现在问题是,这本书是真是假?
这就需要一定的古物鉴别能力了。
而王家彦作为大官僚,和大多数官员一样,都有一定的古物鉴别的技能,哪怕是没有收藏古董的癖好,但在收藏成风了官场上,也会耳濡目染一些鉴别知识。
首先,纸张泛黄,肯定有年头了,做旧的话,纸张会不平,很容易出现瑕疵。
白麻纸是元时用纸的基本特征,大明立国至今,白锦纸是主要用纸,虽然大明也能造出来白麻纸,但在纹理上是无法达到元时的细腻程度,这是伪造不出的。
剩下的便是书籍的排版,文字用的蒙文,字侧旁的翻译汉文应当是后来加上的。
至于翻译有没有谬误,似乎没有必要怀疑,懂蒙文的人很多,若是在译文做手脚,显然会贻笑大方。
王家彦在仔细端详手中的书籍之后,并没有发现任何做假的迹象。
况且是圣上拿出来的东西,更加没有怀疑的理由。
只是王家彦疑惑的是,这元宫的内史到底哪来了,如果是当初大明驱逐前元后在北京缴获得到也能说的过去,但为何这么长时间,都没有拿出来,实锤孔家?
“太祖所留之物,一直封存于文渊阁之中,近日偶然所得罢了。”朱慈随意的答道。“二百多年了,或许这件事情,也只有历代的先祖才能知晓,而世人蒙蔽其中。”
朱慈起了身,从王家彦身边走过,书籍仍然留在王家彦手中。“先祖们或是出于仁慈,或是知而不言,一直没有将其公诸于世。”
“但现在,曲阜的孔家是该到头了。”
“你觉得呢?”
“微臣但凭圣上吩咐。”
“那好,待会当着所有儒生的面,将真相公布世人,你可愿意?”
朱慈背着手问道。
“家国之道,自在伦序,伦序不存,家国难安,微臣不才,若是为了江山社稷,不敢辞之。”
王家彦卑身道。
……
交代完之后,朱慈步出皇极殿,王家彦和其他侍从跟随。
将椅坐立于台前,朱慈坐于正中,而在面对着偌大的广场,已经有几个儒生被押了过来。
当然这只不过是开始而已。
当全国各地的大量儒生因为科举改制政策的推行,而汇聚于京城之后。
将他们集中到一起,在实锤孔家,才是最重要的一环。
京城之乱,实在不足挂齿,那些不过是战五渣的儒生。
一百皇卫营的将士,足以将其击溃,一千皇卫营的将士足以将其屠杀,不过朱慈的命令是俘虏为首,绞杀为辅。
皇卫营还是出动了上万人用以平定京中局面。
同时,还有一些胆子小的读书人,没参与暴乱,但王德化在得到指示后也将其陆陆续续的请到宫中,等候朱慈训话。
殿外,不仅仅是那些儒生,还有因为担心受害,而被护送至宫城内避难的王家彦的老婆和女儿。
在朱慈出来后,赶紧叩首呼万岁。
“这是,微臣内子王梅氏和小女。”王家彦在一旁介绍道。
圣上在乱局之中,能顾虑到他家,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