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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不论儒学的合不合理,孔家王朝之所以能存在数千年之久而不倒,成为华夏的势力操控者,说明了一点。
武力永远只是暂时的,只有思想才是永恒的。
只有成为一个能让大家伙都认可的圣人,并被顶礼膜拜的供奉起来,大明想要传万世,并非不可能。
实际上儒家并非一无是处,最为精粹的是忠君爱国的思想,实在是每一个王朝最需要这个思想,也,才被各大王朝推崇成为国教。
好的东西需要保留,阻碍前进的落伍思想则需要抹除。
综合起来,便是需要让新的知识分子阶层,推崇新的学说和思想。
要想做到这一切,首先要继续去折腾文官们。
“招方以智来。”
……
另一方面。
南京的事情还远远没有结束。
永王和定王已经被抵达了南京,猴急的东林党人,很快把璐王撸了下来,换一个更具有说服力的人充当傀儡。
永王……被称帝,以明年为明光元年。
一大串仪式之后,懵逼的永王就发现自己当了皇帝。
按理说,即使推人当皇帝,按照伦序,周皇后的亲子,定王应该更加适合称帝。
但是……在了解了二王之后,文臣们发现,定王虽然年长,但却十分刚强的不太配合,相比而言,永王那软弱怕事的性格,实在是最适合不过的了。
所谓的伦理道德,只是文官们表面上的遮羞布而已,在真正的利益面前,可以轻而易举的将其撕碎。
北边的消息,逐渐的传到南京,让张慎言等人坐立不安。
二刘的覆灭,让他们早已吓破了胆,对北伐的事情基本彻底失去了信心和兴趣。
如果不能纠集更强大的武力阵容,北伐还是不要痴心妄想了。
鞑清入关对他们来说是好事。
他们本来还心里期盼着鞑清直接把辽宁皇帝撸穿,若是辽宁皇帝一死,或者跑到南边,哪怕他再英明神武,也挡不住他们这群老阴b。
不过那鞑子竟然如此不争气,在辽东跟开了挂一样,把明军打的抬不起头,这一入关,竟然如此不堪一击。
“清虏竟也败在了逆子手中。”
“清虏不过尔耳罢了,若不是当初那几个蠢货养寇自重,为了盘剥辽饷,不尽力剿贼,清虏又如何在辽东猖獗。”钱谦益说道。
这样的话,或许只能找到些许安慰,如今的局面有些尴尬。
本以为振臂一呼,派兵北伐,可以妥妥的将那辽宁皇帝扼杀,不过接连的失败,让他们实在难以继续保持着自信。
不过现在,似乎有些骑虎难下,这反的已经很明显了,这个时候,似乎只能一条路走到黑了。
左良玉是他们最后的依仗,如今南京也只有左良玉一个军阀而已。
也就是说,他们的命运完全掌握在左良玉手中而已。
北边的消息传来不久之后,左良玉就上书,吵着要封王。
趁火打劫。
毫无疑问,左良玉也并非傻子,虽然他内心倾向于东林党,但这并不妨碍他想着为自己捞取利益。
那就是成为大明的异姓王爷。
当初二刘还在的时候,他们也想要封王,不过那个时候,南京军鼎盛,还不至于沦落到放弃祖制,封外人为王的地步。
不过现在,似乎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如果失去了左良玉的依仗,那就不是面子的问题,那将是性命的问题。
“封其为宁南王吧。”二字王比国公高一等,比一字王低一等,但也是第一次敕封给了非朱姓的活人。
想来也足以暂时安抚左良玉,将其捆绑在南京的大车上。
不过,如果这样继续等死的话,也不是事情。
张慎言和钱谦益觉得应该做些更充足的准备。
“郑芝龙那边还没回应么?”
南边的大军阀,除了左良玉之外,便是福建的郑芝龙,在二刘覆灭之后,他们需要更多的武力,来支持南京政府的权威。
所以想尽办法的和各地的军阀联络,收纳,这是自然而然的。
“郑芝龙那边还没回应。”
“莫非,他心向着逆子?”
“那倒不至于,郑芝龙不过是个水寇罢了,那懂得忠孝之道,怕是想着在福建观望,不愿太早的表明态度,如果当初咱们北伐成功,绞杀了逆子,他或许早已纳表归服了。”
“是。”其他人都认可这样的说法,纷纷点头。
“但如今如果福临不愿归服于南京,只靠着左良玉恐怕。”
“牧斋先生,听说郑芝龙的儿子拜学于您,那么是不是……”
“你是说郑森啊。”
……
钱谦益也在为南京的事情竭尽全力。
当他们决定想尽一切办法拉郑芝龙下水后,钱谦益便通过他的力量来影响局面。
郑芝龙对自己的儿子郑森很好的,让他拜钱谦益为师。
也因为此,郑森一直生活在南京。
这个时候,钱谦益将郑森找来。和他商议此事。
“如今国中局面危难,汝父在福建亦不可能置身事外,此事本与你无关,然为师教你数月,你也应该明白,身为国之臣民,当以国家为先。”
“学生自然省的。”郑森低声道。
“所以,你可愿意回福建,劝说汝父,为国出力气?”
第二百八十一章 动荡不安
“家父既以投效朝廷,自然当为国出力。学生身为明人,亦当以大明为先,国家有难又怎能推辞?”郑森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仿佛对于钱谦益单独找他的原因已然了然于胸,更是对自己该如何回复钱谦益也有所准备。
钱谦益听到郑森的回答,心里稍微松了一口气,若是郑森的态度是倾向于南京,那么让郑芝龙更加明确的支持南京,也有了更大的希望。
只是郑森接下来的话,却不由的让钱谦益皱起了眉头。
“但是先生,心中又可有国否?”
郑森直言不讳的诘问道。
直到这个时候,钱谦益才明白,郑森所谓的为国出力,并不是为他们南京的这个国。
他们南京仍然称自己为大明,但北京又何尝不是,并且在实际的正统上,北京那边才是直系。
似乎远比他们更有说服力,就比方说,在南京的内部,就很不安分,因为他们得势而自愿去职的官员,很多很多,史可法,黄宗曦等人,宁愿放弃高官厚禄,也不愿意参与拥立新皇的行为。
钱谦益自认为,自己也算是为了国家,逆子皇帝统治大明的话,不但有悖于孝道为人所不齿,并且为人暴虐,膳杀忠良。
如果承认这样的皇帝,大明二百余年的基业,都讲毁于一旦。
这也是他们东林党人敢冒天下之大不违于暴君抗争的原因。
但是钱谦益也不傻,郑森的诘问实际上已经很明确的表明了他的态度。
他口中的国,并非指的是南京的大明,他更倾向于北京……
想到此,钱谦益不由的捏了捏拳头,旋尔又松了下来。“这么说,你是想着助纣为虐么?”
“学生只恨不在北京,无法为国建功立业,又何来助纣为虐?”
“如今圣上功高垂世,内平贼寇,外服鞑虏,天下已有咸服之兆,先生又为何操动兵戈,令百姓困苦?”
郑森平时笑不露齿,很少有太多的活动,但钱谦益似乎还真小看了他。
不但说起话来不卑不亢,并且胆子还挺大,这里怎么说也是南京,他竟然敢如此旗帜鲜明的表达自己的立场,就真的不信将其治罪下狱?
不过,那毕竟是下策。
“逆子暴虐,不忠不孝,人人得而诛之,若天下臣服,则伦理不服,我等身为国士,又怎能坐视不管?”
“所以先生便趁着清虏入关,助为羽翼,毁我家园?”
钱谦益有些恼火。“清虏为祸,天下贼寇并起,实乃逆子残暴,不修德政所至!”
“那么请问先生,崇祯皇帝可修德政?”
“那是自然。”崇祯至少没如今的辽宁皇帝暴虐,而且得位很正,在他们眼里,自然要比辽宁皇帝好的多。
“但崇祯之时,天下又是否安稳?”
郑森完全没有所谓的师生之念,毫不保留的怼了起来。
这让钱谦益想起了辽宁皇帝,这种完全不把纲常当一会事的人,倒和辽宁皇帝还真是一路人,现在他敢当着面违背作为老师的意思,他日便有可能违背自己的父亲。
简直太放肆了。
钱谦益,有种想把茶壶呼到郑森脸上的想法。
“我没你这样的学生。”
这种人,说是师从于他大名顶顶的钱谦益,都觉得丢不起这个人。
这段日子以来,大明内部的纷争,郑森也是看在眼中。
天下风起云涌。
内有农民军为寇,李自成兵围北京。
外有鞑虏为祸,多尔衮攻入中原。
以至于现在,东林党人举兵为叛。
郑森虽然只是个廪膳生,既没有政治影响,也没有实际的军权。
不过这并不妨碍他对目前的局面有着自己的思考。
实际上,郑森的思维很难受到其他人的影响,简而言之,郑森的性格偏向于固执。
尤其在大是大非面前,郑森哪怕是宁愿和父亲的想法相左,也丝毫不会动摇他的决心。
钱谦益的确是他的恩师,大概在年初的时候,拜他为师,读书学习。
虽说如此,那还远远无法左右他的想法。
尤其是亲眼看到,东林党在南京搞出来的闹剧,他实在不明白,这些表面上把忠君爱国看的如此之重的鸿学大儒,竟然会干出此等悖逆反叛之事。
但不管怎么样,郑森是不打算和他们沆瀣一气,如果有可能必须要和他们划清界限,又是是作为叛首的钱谦益,原本还倾慕于他的德学,但在这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