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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明军兵临城下,还没攻城,城内的士气已经非常低落了,只要有些风吹草动,逃命那是必须得。
刘兴义一叹,并没有否认。“那又怎样,既然吃了兵粮,也只能为朝廷卖命。”
刘兴义的思维,似乎就是这么简单,这也代表了大多数丘八们的想法。
毛承训,紧接着又说道。“你我也算交情一场,不得不跟你说,不若直接献城投降明军,或可保全性命。”
刘兴义一愣,赶紧环视四周。
这话可不是闹着玩的,要是被那些满军旗的崽子们听到,再告上一状,他可就玩完了。
“承训,可别乱说。”
“怎地?”
注意到似乎并没有其他人偷听,刘兴义叹息道。“投降明军?那可是个好去处?”
“明朝薄恩,你又不是不知道,当初毛帅被戮,到现在也没个说法,哪怕是军功卓著,也不过是一刀的事情。”
毛承训知道,刘兴义说的也是半个事实,咬了咬牙,拿出了道硬菜,那封为毛文龙平反的诏书,放到刘兴义的面前。
“如今的新皇,不似崇祯,如今的大明,亦不似当年,是非功过,义哥儿,你自辩之,若你执意为鞑子卖命……那到破城之后,恐怕尸骨无存矣。”
这个时候的刘兴义,才意识到,毛承训入城,根本不是来避祸的……竟然已经和明军串通。
第二百一十九章 福临是你儿子么?
刘兴义听了毛承训的话,暗暗有所触动,实际上对他来说,跟着鞑清混也好,跟着大明混也好,不过是图个安身立命罢了。
他对明朝没什么特别执着的忠诚,同样对鞑清也是。
如果走投无路,刘兴义可以毫不犹豫的追随能让他活命的一方。
如今辽宁皇帝的大军压至镇江,刘兴义也不得不考虑起身家性命起来。
“可是,明朝天子被逼到了海边,附近更是难觅海船,辽宁皇帝又可还有其他退路?”
刘兴义并没有因为毛承训的叛变革命而大加斥责,语气上亦不是那么强硬,这也让毛承训松了一口气,怀里的尖刀压了回去,如果刘兴义有意愿投诚,那么实在没必要出此下策。
刘兴义担心的是投降了辽宁皇帝,贡献了镇江可会有活路?
到时候别跟辽宁皇帝一起死了,那和如今这般困守城池,没有多大区别,兴许还能抵挡住辽宁皇帝的锋芒。
听到刘兴义的话,毛承训咳嗽了一声,接着道。
“天子是何须人也,怎能以凡夫俗子揣摩?天子既然敢孤军深入,把摄政王耍的团团转,又怎能没有脱身之法?只是无人可猜破罢了!想当初谁又能料到,大明天子会亲自舍身犯险,深入辽东而克沈阳?”
多种原因之下,毛承训对朱慈也有一种迷之自信。
刘兴义在犹豫,左右思量了翻利弊之后,对毛承训道。“你可向本将保证,只要向天子献关,明军入城之后,不会动本将和本将的家人?!”
这……
毛承训还真的难以保证,毕竟他也没见过辽宁皇帝,对于这种做过鞑子狗腿子的反正人物,又会怎样对待。
不过,现在还真不是犹豫的时候,为了能够顺利的接应明军入城,立下功绩,毛承训也只能厚着老脸道。“能……”
犹豫的刘兴义,终究做出了自己的决定。
……
五月十七日晚间的时候。
毛承训再次派人来接头。
得到信号的朱慈,开始正面佯攻镇江北正门,同时派遣一军直扑西城门而去。
西城门的守将刘兴义在毛承训的斡旋之下,袭杀了督军的满军旗将官。向明军打开西城门投降。
当时得到消息佟六十在听说了西城门失守的消息后,瞬间爆就没了战意,说再多的废话,都没用了,什么都名节,大义都是狗屁,赵命重要。
连城楼上的守军,和城里的家小都不管了,直接找到一匹马,即刻上马逃脱。
没了佟十六,北城门的士兵们也不是傻子,所谓的兵败如山倒,便是如此,士气没了,再庞大的军队也如同一盘散沙。
有着内应帮助的明军,破城迅速。
几乎就没遇到像样的战斗,基本上兵不血刃的拿下镇江城。
当多尔衮接到明军攻城的急报后,想也不想的立刻提军救援,只是……当他们来到镇江城时,明军已经先行入城。
望着插上了明军旗帜的镇江,绕是多尔衮心性很好,也忍不住狠狠地暗骂了一声。
城墙之上,多尔衮算是第一次看到辽宁皇帝的身影,身被着金甲,似乎也在朝着多尔衮这便看了过来。
两大阵营的最高领袖,此时便在镇江城内外,面对面相见。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至少对于多尔衮,是成立的。
此时的他双眼赤红,带着血丝,或者是因为这段时间,一直没能睡好觉,火是因为,大玉儿的仇恨让他难以心平。
“朱慈烺!你拿下了镇江,又能如何?与其困守此地,还是早做打算。只要你交出我大清皇帝,不但是十艘海船,水手工匠,金银粮草,本王都能应允于你。”
城下的多尔衮喊道,直到现在,仍然试图着挽回福临,只是这一切都太过于无力。
围城,将辽宁皇帝困死?那是不可能,首先兵力上就不占优势,人家几倍的兵力,才敢攻城,多尔衮才几个人。
屈指可数,比明军少的多,靠脸来围城么?
所谓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便是如此,纵然多尔衮有万般谋略,在这不到千余人的兵力下,能够很有胆子的追在辽宁皇帝之后,已经是他最大的极限。
说实在的,如今他手上没有太多的筹码。
如果想要换回福临,这些还远远不够,甚至于说……
多尔衮似乎想到了什么,忍不住往向远处的鸭绿江,江的对岸依稀可……辽宁皇帝要是直接钻入了朝鲜又该如何?
虽然,他们大清已经征服了朝鲜,但是对于这个小弟,会不会突然跳反的帮助原本的宗主国,多尔衮不得而知。
而在这时候。
多尔衮看到了城楼上一抹熟悉的身影。
那是福临。
被辽宁皇帝提了起来,带着哭腔的朝着多尔衮用满语喊道。“额齐客,额齐客。”
猛然间看到自己唯一儿子的痛苦呐喊,多尔衮的心都要碎了。“皇上莫慌,臣多尔衮一定会救出皇上!”
“朱慈烺!”多尔衮咬着牙狠狠地瞪着朱慈。
而后者完全不当回事,给多尔衮看过一遍福临之后,略带着笑意的望着城下的多尔衮。
“怎么你很痛苦么?摄政王?”朱慈无不戏谑的揶揄道。将福临像垃圾一般丢到身后,靠在城垛之上,玩味的欣赏着多尔衮的表情。
“为什么如此在意这么一个小皇帝,还是……说,其实他就是你的儿子?”
朱慈不过是半开玩笑,福临是多尔衮儿子的事情。基本是野史记载,做不得真,如此问,不过是想着调戏一下多尔衮罢了。
不过当朱慈问完此话后,竟然先是注意到多尔衮惊愕的表情,一般在心理学上,这样的表情,代表着被突然说中心中秘密的惊慌失措。
朱慈的笑容瞬间凝固了下来,他回头看了眼倒在地上哇哇哭的福临,恍然之间,莫非是偶然之间发现了某件不得了的历史大秘闻?
至于城下的多尔衮,再听到朱慈突兀的问他福临是不是他儿子,当时就慌了神。
擦了……福临的秘密只有他和大玉儿知道,这辽宁皇帝深居庙堂!如何能知道这件事情?
第二百二十章 苦尽甘来的鳌拜
当时朱慈这么一问,毫无心理准备的多尔衮都吓了一跳。
但这也只是瞬间。
当周围的八旗子弟在偷笑。
当他们在私下里指指点点的时候。
多尔衮老脸一红,很快做出了反应,既不否认也不承认的对朱慈道。“没想到大明天子,竟是如此无中生有之人,凭空捏造臆想,真是辱没了大国的斯文。”
话是这么说,多尔衮却心里激荡难平,这辽宁皇帝的消息也太他妈灵通了吧,难道是那东西厂的番子混到了宫中,偷听了他和大玉儿的说话?
不……绝不可能,大明的厂卫早被崇祯自戳了双眼,根本不可能如此无孔不入。
但之前多尔衮可是听说,辽宁皇帝曾在城楼之下,揭开过洪承畴和大玉儿的密事。
那可是黄太吉为了劝降洪承畴使用的美人计,知道的人寥寥无几。
如果说那件事情,可以用传闻得知,那福临是他儿子的事情,又怎么会被辽宁皇帝知晓,想象都有些后怕,那个站在城楼上的少年,似乎不仅仅是一个皇帝,总觉得他……要比想象的还要让人捉摸不透。
……
与此同时的沈阳之中。
鳌拜似乎感觉到了什么,打了喷嚏,搓了搓鼻子。总感觉有人在骂他一样。
这些先不管,此时的沈阳已经一片狼藉,凡是返回此地的八旗兵不得不开始为辽宁皇帝擦屁股,收拾这破财的都城。
家里人死了,鳌拜很悲伤。
但大玉儿也死了,鳌拜倒是松了一口气。
奶奶的,那女人终于死了,他鳌拜终于可以脱离苦海了,恢复自由了!呜呜呜。
提心吊胆的鳌拜每天都怕他和大玉儿那点事情暴露,如今死无对证,再也不必被她胁迫,能不高兴就怪了。
小皇帝也不在了,也是好事,鳌拜从不指望自己的后代能窃取皇位,他现在又不是什么位高权重的人物,更不是什么顾命大臣。
头顶上的多尔衮和阿济格都是狠人,要是发现一点他和大玉儿的破事,他这小命活不过第二天。
终于不必瑟瑟发抖的活着了,这悲伤夹杂着狂欢,这痛苦裹挟着喜悦,回到沈阳的鳌拜痛并快乐着。
在沈阳城内,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