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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这种地雷,也就图个新鲜,能够造成一定的杀伤,却还不足以扭转战局,最终还是要靠刀子硬碰硬说话。
前军一连串的爆炸,关宁军受到了一定的创伤。
当吴三桂在中军中得到消息后,不禁皱起了眉头。
“回平西王,前部有近四百人死伤。”军校回禀道。
“传本王军令,所部众人,但遇明雷,绕而行之,有随意触碰者,斩!”
地雷事件只是个小插曲,还不足以对吴三桂部造成致命的打击。
京城已经近在眼前。
在广渠门之下,已经收到军报的王先通命张庆臻的步兵营背墙列阵。
四个圆阵排布在城门之前。
那是朱慈提出的长枪兵和火器兵的混合编制,后又经李岩提出一定的改良方案后便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在击退李自成之后,京城的兵源得到了补充,足够的喘息时间下,京城完全有余力出城作战。
尤其是率先抵达京城的乃是那个开关投降的狗贼吴三桂,对于这么一个人,向来死忠明廷的王先通光听着他的名字都觉得恶心。
恨不得将其凌迟处死,但是这些都是想想而已,面前的硬仗,还是无论如何都无法逃避的。
无论是王先通还是张庆臻,实际上都清楚他们自己的能力并不强,
但是他们对于圣上,却有着迷之崇拜。
圣上留下来的阵列,他们这段时间一直在练习,直到今天,在面对吴三桂的到来时,决定拿出来一用。
在广渠门下列阵,直面精锐的关宁军。
圆阵是圆的,这是表面,核心取材去西班牙方阵的近远程协同作战的理念。
从而将火枪兵的作用彻底发挥出来。
从明初开始,明军便非常重视火器的发展,然而直到现在,火枪兵一直都难以完全代替冷兵器兵种。
并非是没钱无法装备全军,实在是因为这个时候的火绳枪兵,缺陷很明显。
一分钟两发,射程两百步,一名火枪手在骑兵冲到他们面前的这个过程中,最多能射出三发。
等到开始白刃战,基本就没火枪手什么事了。
他们完全可以退到后面去找人打斗地主,坐等战争结束。
浪费无疑比卖y更可耻,于是乎,这种热冷兵器结合的阵列,彻底将火枪手的扑克撕掉,让他们能在敌人近身之后仍然发挥作用。
这也是西班牙方阵的优势之处。
另一方面,同一时期的明朝火器和西方火器有着一定的差异。
理性来说,各有长短。
明朝的火绳枪在西方的火绳枪之上,创造了火绳塞住火门式的设计结构。
这样的设计,在一定程度上使得明朝火绳枪的装填速度和射速比西方慢。
但好处在于,不会出现火药从枪管里洒落的尴尬,并且每次射击的成功点火率要比同时期西方火绳枪高出三成左右。
且没有拖拽长线火绳的必要,排列起的阵列会比西方的传统西班牙方阵更加密集。
在火力就是王道的热兵器时代,阵列越密集,也意味着能够对敌人造成更加有效的杀伤。
圆阵比方阵更加严密,防御力也更强,缺点就是移动起来的话,很容易散架。
但现在王先通面对的乃是关宁军,若是不用圣上留下来的阵法,王先通也不知道该如何去对待。
四个千人圆阵的出现。
让吴三桂好好的打量了一番,圆形的阵列,正常训练过的军队都能结成。
若是仅仅如此,倒也没什么好特别忌惮。
按照吴三桂的经验,只要以骑兵猛烈冲击圆阵,在圆阵上撕开一个大口子,这样的阵列便彻底瓦解。
而对于关宁军的冲击力,吴三桂还是很有自信的,毕竟这可是唯一一支,能够和八旗军野战相抗衡的部队。
在稳定住阵脚之后,吴三桂命令所部的骑兵,主攻最右翼的那处圆阵。
嘹亮的号角声响起,关宁军像下水的鸭子一般,向右翼圆阵猛攻过去。
明军严阵以待,在中间指挥将校的命令下,缩紧了阵型。
长枪兵支其了长枪,直指着敌人方向。
火枪兵将伤口对准敌人。
五百步。
三百步。
二百步。
开火!
双方基本同时进行着白刃战之前的拼火器环节。
但明显防守的一方更有优势,由于阵脚稳定,火力密集,命中率要比在马背上颠簸开火的关宁军要高出很多。
一轮射击后,关宁军十数骑倒地落马,明军也有几人中弹,被推入阵中,继续紧缩阵列,保证阵脚不乱。
关宁军的标准火器是三眼神铳,白刃战前可连射三枪,本来的正常流程是先开枪后冲锋,毕竟以前他们面对鞑子骑兵时基本是小受的状态。
现在竟然改了!他们竟然能够扬眉吐气的当一次小攻了。
边冲锋边开枪,感觉很爽。
但激动的关宁军发现……似乎当个小攻并没有想象的那么嗨皮。
至少在拼火器阶段,他们对明军的杀伤只是己方伤亡的零头。
第一百六十三章 鞑清援军(咬牙作死第二更2/4)
当第一名骑兵冲向圆阵面前时,等待他的是火枪和长枪的洗礼。
直挺起来的长枪,又粗又黑又硬又长。
骑兵的身躯冲撞过来之后,便被长枪给戳满了窟窿。
掉下来的骑士,被后面的骑兵踩踏,更无生还可能。
而亦有些能够感觉到不应该直接冲过去的骑兵,勒住战马,从阵列之侧绕而行之,试图寻找合适的攻击位置,然而这么以来,极速奔掠过来的冲击力也大打折扣,被身侧的火绳枪兵抬枪爆头。
关宁军的铁骑前仆后继,圆形的阵列抗住了一波又一波的攻击,阵型被挤压。
双方都互有伤亡。
然而,在圆阵不溃的情况下,防御能力大的惊人。
那就仿佛是水流遇到了石头,冲击虽强,却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
在军中坐镇的吴三桂,直勾勾的看着这一切,原本只是一个其貌不扬的圆阵,竟然如此的坚固。
他双眼凝视圆阵,试图想要从那阵列之中窥视着玄机。
当一个个关宁铁骑,接二连三的倒下,当一个个周围的军校劝说暂且鸣金收兵,再做计较。
吴三桂,约摸明白了一点,这王先通好像还有些门道。
“收兵!”
哪怕是明雷,也只能让吴三桂笑笑而已,但……这阵列,却不得不让他重视。
如果没有研究出合适的对策,按正常的流程攻击话,只会徒增伤亡。
关宁军是吴三桂的班底,虽然新近投降鞑清,想要立下投名状,但若是关宁军的实力受到大幅度削弱的话,在鞑清那里也难以争取到更多的利益。
甚至他那平西王的头衔,都有可能因为一点小事而被剥夺。
关宁军鸣金收兵。
第一次接战结束。
吴三桂以千余人伤亡的代价,最终也没能破掉那一个千人的圆阵。
至于明军一方,战损不足百余人。
这样的结果让王先通和张庆臻都难以想象。
“此阵真乃固若磐石!坚若玄武。”第一战胜利的消息,无疑让全军振奋,王先通抚手大笑。
尤其是他们面对的乃是天下精锐关宁军,能让关宁军吃瘪,也足以让他们守卫京城的信心大增。
“圣上果然是天纵之子,我军有此阵,建奴亦不足惧!”巩永固也很乐观。
“此战虽胜,却仍需谨慎为妥。”张庆臻言道,实际上他认为圣上留下的阵列确实强悍,坚固,在防御能力上一流,但是他却有些担心。
虽然他们还没看出这个阵法有什么可以破解的方法。
但是作为敌人,作为远远比他们更加强大的敌人,恐怕他们肯定会好好思量。
如果只是盲目的乐观,显然并非可取之道。
“圣上还没有消息么?”张庆臻又问道。
这个问题一直留存于众人之间,早先圣上带人说是迎击建奴,然而直到现在却没任何准信。
是生是死,都不知道,甚至有人觉得圣上或是跑了,但也只是很少一部分人而已。
毕竟辽宁皇帝在这一个月的时间内,通过绝强的手腕,震服了京城。
上至大臣将领,下至平民百姓,大都不会觉得辽宁皇帝会畏惧敌人而去逃跑的怂人。
即使有些人会冒出辽宁皇帝逃掉的想法,也绝对不敢说出来。
锦衣卫对在谢芳的管控之下,仍然监察四方,辽宁皇帝余威尚存,无人会自找苦吃。
便是这般……使得目前的诸军,仍然处于旺盛的斗志之中。
军阁中的众将,听到张庆臻的问话,无不无奈的摇头不语。
自从十六日圣上离去之时,便没有任何消息。便好像人间蒸发了一般。
只有王先通,安若泰山,直到现在,知道实情的他却对此事绝口不提。
圣上去辽东,凶多吉少,若是将消息提前放出,的确会让京城的压力减轻很多,但是……那等于将圣上置于死地。
忠于明廷的王先通,将皇帝的生死看的远比其他任何事情都更加重要。
无论面前遇到怎样的艰辛,王先通势必要咬紧牙关抗住压力,为圣上捣毁贼巢,争取更多的时间。
“此时无须多问,圣上出征,自有圣上之道,我等只需固守京师,待圣上凯旋而归!”
王先通压住了继续讨论圣上去向的苗头,将众将的注意力重新放到如何抵御建奴上来。
……
吴三桂收兵返回军营无疑是很窝火的,对明军的野战竟然是吃了大亏!
纠其原因……便是那诡异的圆阵。
“此阵,诸位怎么看。”吴三桂部在军帐内讨论如何应对明军的圆阵战术。
再没有行之有效的办法前,实在不能莽撞的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