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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话,让顾晗月哑口无言,她是系统学习过的,她知道现在应该怎么做,但是真的能做到吗?
“难道我们就什么也不做吗?”顾晗月期待的看着陈溪桥。
什么也不做?
陈溪桥已经做了很多事情了,但是他没有办法告诉顾晗月。
“你要知道,现在救人,无疑是害了他,特务科和保安局,就等着我们行动呢。”陈溪桥叹了口气。
“如果只是我们的猜测呢?”顾晗月认为也不能百分之百确定啊。
猜测?
陈溪桥摇头说道:“你赌得起吗?用余惊鹊的命?”
这一句话,让顾晗月没办法回答,用余惊鹊的命来赌博,她不敢。
别说她不敢,陈溪桥都不敢,他很担心自己害死余惊鹊,他哪怕是赔上性命,他下去之后,怎么和自己女儿交代。
“请你和我透个底,我们要怎么做?”顾晗月平复自己的心情,她需要一个答案。
面对此时的顾晗月,陈溪桥打开话匣子说道:“等待,现在只有特务科可以救人,其他我们谁救人都是死。”
“余惊鹊一旦撑不住呢?”顾晗月问道。
“他必须要撑住。”陈溪桥整个人的情绪,激动起来,吓了顾晗月一跳。
陈溪桥的心情就很好吗?
他比顾晗月紧张多了,他这几天,没有一晚上合过眼,他不知道自己第二天睁开眼睛,收到的是不是余惊鹊死亡的消息。
“他没有受过刑审训练。”陈溪桥的这句话,让顾晗月张大嘴巴。
刑审训练,顾晗月都经历过,余惊鹊却没有,那么面对那些刑具的时候,会不会?
顾晗月有点不敢想下去,她不是不相信余惊鹊,而是那些刑具,真的是非人的存在。
“我不担心他会叛变。”这是陈溪桥的信任,无比的信任,他从来没有想过,余惊鹊会叛变。
他担心的是……余惊鹊受不了,一心求死。
陈溪桥第一次有点庆幸自己没有将山奈钾交给余惊鹊,不然那样的情况下,说不定就心一横自我了断了。
“蔡望津这个老狐狸。”陈溪桥忍不住骂了一句。
蔡望津这一次的办法,根本就是考验他们外面这些人能忍住多久,如果忍不住,满盘皆输。
如果忍得住?
余惊鹊可能就会死在保安局里面。
这就是一个两难的选择,蔡望津将选择权交给他们,他们同样很绝望。
“军统如果行动呢?”顾晗月有点担心。
陈溪桥这里忍住了,如果军统行动,岂不是结果是一样的。
“不会的。”陈溪桥摇头,他了解军统,军统只会比他忍得时间还要久。这一点上面,军统不会犯错,不需要担心。
可是有一处担心,陈溪桥没有告诉顾晗月,那就是余默笙和季攸宁。军统的人能忍住,他们两个人能忍住吗?
这一点担心,同样是余惊鹊担心的,好在余惊鹊已经利用万群解决,只是陈溪桥还不知情。
“我现在最担心的是,保安局找不到余惊鹊的证据,就借机转移余惊鹊,半路演戏有人劫囚,坐实余惊鹊反满抗日分子的身份。”这一点陈溪桥一直很担心。
保安家的人不是省油的灯,到时候找不到证据,他们是很有可能这样做的。
自导自演,将一切扣在余惊鹊头上,然后案子尘埃落定,不给任何人翻案的机会。
听到陈溪桥的担心,顾晗月紧张起来,说道:“我知道违反纪律,但是我必须要说,我以前的上线是……”
“我知道,上一次你要说的时候我就打断了你,因为我已经联系过组织了,组织会安排接触,但是你要明白,他能做的不多。”
“他虽然潜伏在保安局,可是他不能救人,你明白吗?”
陈溪桥的话,打破了顾晗月的幻想。
“他会和余惊鹊接触,告诉余惊鹊要坚持下去,同时阻拦保安局想要自导自演的行为。”这个人能做的不多,想要救人,他帮不上忙。
“蔡望津会观望多长时间?”顾晗月问道。
“这谁都不知道,只有蔡望津自己明白。”陈溪桥没有办法回答这个问题。
顾晗月在陈溪桥这里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她甚至是有点心疼起来季攸宁,现在上课,季攸宁都是心不在焉,顾晗月看的出来。
这个消息放出来之后,余默笙没有真的按兵不动,而是开始找各种各样的关系,想要救人,看起来很紧张。
其实这些关系里面,没有一个人是可以救人的,因为这些关系就是余默笙自己的关系,没有借用军统的力量。
余默笙不敢轻举妄动,却也不敢不动,自己儿子到了这种地步,你还老神在在的坐在家里,岂不是告诉蔡望津,我有点猜到你的计划,我不上当吗?
所以余默笙必需要动,而且要疯狂的找关系。
ps:感谢泰谷的打赏支持。
第三百五十九章 想听故事吗
五天。//全本小说网,HTTPS://WWW。TAIUU。COM)//
余惊鹊陷入保安局审讯室已经五天时间,这五天之中,余惊鹊也记不清自己被审讯了多少次,吴归远的嘴脸,他已经看了不知道多少次。
上一次万群过来,余惊鹊好好吃了一顿,补充体力,让余惊鹊在后续的坚持中,起到了作用。
这五天,没有人来救自己,余惊鹊一点都不生气,反而是开心,他知道大家都做了最正确的选择。
理智非常重要。
余惊鹊现在终于明白,陈溪桥近乎冷血的理智,是怎么来的。
或许就是同志们的鲜血吧。
可能陈溪桥刚刚参加工作的时候,遇到遇难的同志,总是会第一时间想要营救。
却中了敌人的圈套,同志救不到,还要害死前去营救的人。
鲜血的教训,让大家都长了记性,但是这个记性,很难去运用。
因为余惊鹊在保安局,确实很惨,如果不是吴归远不敢杀了他,他可能已经死了不知道几次了。
这是一把双刃剑,他们的忍耐,可能会换取余惊鹊活着,也可能会换取余惊鹊死掉,但是余惊鹊希望他们忍住,因为要死也只死自己一个人。
第六天,余惊鹊的精神,和身体都已经超负荷,可是他的意志力越发的坚强。
今天吴归远没有出现在审讯室里面,余惊鹊过来的时候,发现南浦云坐在吴归远平时坐的位置。
“别看了,吴归远今天有任务出去了。”南浦云说道,吴归远审讯了这么多天,该出的气已经出的差不多了,接下来就是想办法怎么弄死余惊鹊。
而且保安局也有任务,他今天没兴趣审讯余惊鹊。
难道吴归远不在,换成南浦云审讯自己吗?
余惊鹊被人拷在凳子上,保安局的人已经离开审讯室,好像是想要给余惊鹊和南浦云一个独处的空间。
“南科长也想要审讯我,出出气吗?”余惊鹊抬头问道。
“没有。”南浦云笑着摇头。
“那南科长是想要干什么?”余惊鹊问道。
南浦云站起来,叼了一根烟在嘴里,用打火机点燃,然后拿下来,放在余惊鹊嘴边。
余惊鹊张嘴接过来,吸了一口,没有手就直接用嘴叼着,不影响说话。
“我有一个故事,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听一听。”南浦云依然是和颜悦色,和余惊鹊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一样,只是如今余惊鹊成了阶下囚。
“我说不听,可以不听吗?”余惊鹊苦笑的问道。
南浦云笑出声来,摇头说道:“不行。”
“讲吧,听故事,比被审讯,要强得多不是吗?”余惊鹊苦中作乐,起码听故事,比审讯要好受得多。
重新坐下之后的南浦云,缓缓开口说道:“你觉得一个父亲对自己的儿子,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
看到余惊鹊紧张,南浦云立马说道:“你放心,这个故事不是你和你爹。”
余惊鹊没说话,等着南浦云继续讲。
“有一个卧底,早年间就潜伏在满洲政府之中,因为工作安排,他和他原来的妻子分开,与另一位反满抗日分子组成新的家庭。”
“当时他的儿子只有一岁,和他搭档的女同志,一样有了身孕,不过女同志的丈夫,已经牺牲。”
“这一潜伏就是好多年。”
听到南浦云絮絮叨叨的话,余惊鹊拿捏不准他的意思,难道是想要晓之以情动之以理。
南浦云没有管余惊鹊心里想什么,自顾自的说道:“因为工作要求,他不能见自己的妻子,也不能见自己的儿子,女同志也生下了一个儿子,他们组成了一个三口之家。”
“你猜猜他前一段时间,去偷偷看自己亲生儿子的心情。”南浦云终于问了一句。
余惊鹊将嘴里的烟头吐掉,开口说道:“激动,思念吧。”
南浦云摇头,显然余惊鹊的回答不对。
“如果我说只有愧疚,你相信吗?”南浦云问道。
“只有愧疚?”余惊鹊有点不理解,一个父亲,没有尽到一个父亲的责任,觉得愧疚自己的儿子这一点余惊鹊能理解,可是为什么只有愧疚呢?
南浦云看到余惊鹊不解的样子,他笑了笑继续说道:“我再举一个例子,他的亲生儿子,有一年摔断了腿,他很自责,心里很难受。”
“但是在他身边长大的那个女同志的儿子,有一年发高烧,他整宿整宿的睡不着觉。”
这个例子,在余惊鹊的脑海里面,轰然炸开。
看到余惊鹊不说话,南浦云继续说道:“亲情已经畸形了你明白吗?”
“他对自己的亲生儿子没有感情,他的亲生儿子对他同样没有感情,他反而对从小在自己身边长大的,女同志的儿子充满了父爱的感情。”
“所以他只剩下了愧疚,他想要自己变得有父爱,却发现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