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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c不答反问:“言之何时结识仲达此人?”
许蒙回答:“适才辕门外聊天,仲达说话,言简意赅,着意深远,非他人可比。”
曹c低头沉思不语。许蒙趁机道:“丞相可是在想梦中天机乎?”
此时只有二人在,曹c也不讳言,当下承认。
许蒙这才说道:“司马氏乃河内大族,仲达更是颇有名望。吾观其貌,不苟言笑,鹰视狼顾;观其言,语出三分,极有城府;观其行,圆滑周全,鹤立j群。
丞相用之,扫平天下可期,但恐危及子孙后代;丞相防之,不可令其掌兵,参赞军务,并严戒后世遵行。但如此,可惜此人大才。”
曹c看着许蒙,半响方笑:“言之今天,只为此事而来。难为你绕这么大圈子,此时方说出口。”
许蒙假作惶恐:“背后议人,乃小人行径,何况是在主公面前进谗言。是以蒙踌躇良久,方奋勇站在主公面前,惭愧之至。”
曹c欢笑:“你不是伪君子,却是真小人。行事光明磊落,我喜欢。”
许蒙释然大笑:“多谢丞相夸奖。”
……
黄顺没想到,此中尚有如此波折。若让曹c听了此言,是否还会支持过江,就另说了。这个司马懿,不愧是当世与诸葛亮并肩而立的巨人,不可小觑。
祖渊讲完褚仁带来的故事,也在摸冷汗,“当初吴郡定计,我们都疏忽了这一点,只想着拼命示弱,诱使曹c过江。却没想到,过犹不及,太过的示弱,反而会引起曹c的怀疑。”
黄顺笑道:“好在有惊无险,许蒙真是好样的。”
诸葛亮却脸色凝重道:“不!曹c熟读兵书,久经战阵,司马懿能想到,曹c也能想到。曹c现在还未决定过江,顾虑的因素肯定不止是粮道,这一点未尝不是原因之一。”
祖渊说道:“就算曹c能想到,也没什么大不了。战场上,曹c是有绝对自信的,只要解决了粮道问题,我相信,曹c肯定挥军东下,与孙权一决雌雄。”
黄顺在旁疑惑问道:“你们说的粮道,是怎么回事?曹c用兵,最看重断人粮道,他自己的粮道,岂能不严加防范。谁能断他的粮道?”
祖渊解释道:“在陆地上,能断曹c粮道的人,怕还没生出来呢。但在大江之上,江东要截断曹c的粮道,就太轻松了。”
黄顺一下醒悟,拍手笑道:“对啊!江东水军强悍,只要派舰艇游弋江面,阻截曹c运粮船队,过江的曹兵,必因缺粮而自乱阵脚。”
刚说完,黄顺又皱起眉头,想起一事,摇头道:“不对啊,曹c水军虽然不行,但荆州水军未受损失,荆州更有能战的水军将领。想来他们都是迫不及待要在曹营建功呢。有荆州水军保驾护航,曹c的粮道,该是安全的才是。”
祖渊笑道:“顺少爷还不知道呢。刘琮死在去邺城的路上了!是被刺客杀的。消息传回来,蒯、蔡两家便闭门谢客了。其他人,更是心存观望。曹c空有荆州水军数万,却无人能驾驭的了,只能干着急。”
黄顺再吃一惊,忙道:“刘琮死了?他不过一小p孩,对曹c能有什么威胁?曹c干吗要对他下毒手?”
诸葛亮笑道:“若荆州人士,人人如你般英明,主动为曹c洗脱嫌疑,曹c就不用为此忧心了。”
黄顺若有所悟,压低声音道:“难道,曹c是被冤枉的?动手杀人的另有其人?”
其他人还未说话,白雪一笑,轻声说道:“想来是那个许蒙下的手。”
黄顺一震,猛然想到这个可能性,再细想,越想越觉得这就是事实:杀死刘琮,足以挑起荆州人士对曹c的不满,从而对曹c造成掣肘,让荆州形势走向混乱,他才可以浑水摸鱼。
祖渊摆摆手,说道:“谁动的手不重要,重要的是,刘琮死了,荆州最为擅长水战的蔡瑁闭门不出,其他人唯蔡瑁马首是瞻,都不出头。曹c无人可用。”
程瑶一吐舌头,补充道:“黄老爷子也行,可惜他断断不会帮曹c指挥水军的。”
黄顺还在纠结谁杀了刘琮,想来想去,抱怨道:“那个许蒙不是盟友吗?怎么净跟我们捣乱呢?否则,现在,曹c说不定早就挥军过江了。”
祖渊笑道:“能够离间曹c与蒯、蔡两家,这不算失策。这不,顺少爷未来之前,我们就在商讨,接触蔡瑁,为我们所用的可能性。”
黄顺一下想起老爷子的叮嘱,兴奋的涨红了脸,小声说道:“老爷子在襄阳就跟我说过,遇到紧急问题无法解决,可以考虑请大舅帮忙。还说大舅跟蒯家的态度不一样,他是可能帮我们的。”
祖渊爽朗大笑:“既然黄老头都如此说了,蔡瑁定无问题,我们可以去请蔡瑁出山,帮助曹c统领水军,促曹c早下作战决心。”
诸葛亮也欣慰点头:“蔡瑁这里若行的通,整盘棋就全活了!事不宜迟,你们马上就去。我在江陵不能多待,此事一了,我还要赶回偃月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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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7章 说服蔡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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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不宜迟,说干就干。当天晚上,黄顺和祖渊两人,就偷偷溜出门,夜访蔡府。
对二人的来到,蔡瑁显然没有想到,直到在书房坐定,蔡瑁还是用疑惑的眼神看着二人。
“你们现在应该忙着准备与曹c决战吧?这时候还有空来看我这个闲人?”
二人来之前就定好,进府之后,黄顺尽量少说话,一切由祖渊来应付。之前黄承彦也是如此嘱咐的,黄顺也自知不是那块料,很痛快答应。
祖渊笑道:“德珪是荆州举足轻重的人物,怎会是闲人?据我所知,这几天,曹c一直派人请德珪出山,替他统领水军吧?”
蔡瑁愤然道:“休要提他。想我一心一意,帮他不费一兵一卒,拿到荆州,他却连一个小孩子都容不下!算我眼瞎。
现在,荆州上下,都在指着我的脊梁骨骂,我自认倒霉就是。但让我再出来帮曹c做事,那是休想。有本事,就让那曹阿瞒灭我蔡氏满门。”
祖渊劝道:“德珪可不是如此鲁莽无智之人。曹丞相连跟他作对的四姓都能放过,为什么要跟一个小孩子过不去?讲不通嘛。德珪不站出来帮曹c澄清也就罢了,自己也在家里埋怨曹c不够意思,就说不过去了。”
蔡瑁当然知道刘琮之死,跟曹c无关。但人总是死在曹c那里,曹c总有个保护不力的罪名。更何况,前面还有个蔡树的案子在呢。
“咦?听你这口气,是来帮曹c做说客的?”蔡瑁疑惑道,“难道,黄家也看清形势,投靠曹****?”
祖渊傲然道:“刚才不过是就事说事,黄家立场,从未改变。”
蔡瑁也就是如此一说。他太了解黄承彦了,当年就因为东下淮南、江东不成,黄承彦便一气之下宁可不掌兵权,也不跟自己共事。这样执拗的人,岂能轻易改变主意。
“那你们今天所为何来?”
“当然是说服德珪,出山帮曹c统领水军,击败孙权所部了。”
“曹c派人游说不下十数次,我都坚决顶了回去。你俩凭什么能够说服我,让我答应。”蔡瑁身子往后一靠,不屑一顾说道。
祖渊神秘道:“德珪对我们四姓的筹谋,了解多少?”
蔡瑁一撇嘴,说道:“你们还能有什么神机妙算,不过是想着借助地利,在江东与四族合兵,击败曹c罢了。我早就告诉黄承彦,这完全是一厢情愿。
曹c熟知兵法,岂会不知地利?当年远征乌桓,乌桓倒是占据地利,可还不是被曹c千里奔袭,一战成擒?辽东也占据地利,还不是乖乖举城投降?
想要凭借地利击败曹c,难!这个观点,我现在仍然坚持,虽然我已决意退出。”
祖渊说道:“虽然如此,但四族此前所有努力,都是为着能够在江东地面上,与曹军大战一场,就算不胜,起码让世人看看,荆州不缺热血男儿,荆州多的是血性汉子。
但现在,曹c担心水道被截,迟迟下不了过江决心。如此拖延下去,万一曹c改变心意,不过江,就此返北。四姓所有努力,将尽付东流。
所以,为了能够让曹c下决心过江,就必须帮助曹c解决水道安全问题。荆州人士,谁能比德珪更适合水军统领一职?所以,我们只能厚着脸皮,来求德珪,出山吧。”
蔡瑁失笑,说道:“你我好像阵营不同吧?碍于亲戚关系,我可以见你们。但让我胳膊肘子往外拐,帮助你们算计曹c。这我可做不到,有违良心。”
祖渊道:“曹c不也是希望你能出面,帮他统领水军吗?我们相求的,是与曹c决一胜负的机会。而这个机会,曹c同样需要。这怎会是胳膊肘子往外拐呢?”
蔡瑁有些意动:他知道,六姓与四族的联军,在江东地面与曹军作战,是有赢的希望的。但蔡瑁坚信,即使曹c在江东输给联军,荆州仍然是曹c的,除非自己反水。但自己已经反水一次,断无可能再次反水。反复无常的小人称呼,蔡瑁受不起。
虽然胜败对荆州的归属毫无影响,但对蔡瑁,对蔡氏的命运,却举足轻重。曹c若胜,进而拿下江东,蔡氏就是普通的归降一族,再无建功立业,光耀门楣的机会;但曹c若败,或者虽胜,却损失惨重,无力夺取江东,那蔡氏就迎来机遇,将来攻取江东的重任,只能降临到蔡瑁头上。如此,蔡氏将比刘表时更加昌盛。
正因为此,蔡瑁才对四姓一再反水,甚至暗地里有所配合,就是希望他们能够对曹c造成一定程度的打击,从而形成自己最想看到的局势。
此前帮四姓,蔡瑁理直气壮,但现在,蔡瑁既已归顺曹c,若还帮四姓做事,良心上就有些过不去。不过,正如祖渊所言,双方都在争取决战机会,自己出山,成全一把,两边对自己都会心存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