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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黄顺,带人风风火火追赶至秣陵城,已快到晌午。五十多人的队伍,一律身着土黄精甲,骑黑色代马,以整齐的雁式阵形,气势滔天的朝小小秣陵城压过来。打头的便是盛方、盛成、武沛和林安四人。队伍里一杆大旗高高飘扬,斗大“黄”字随着旗面自由舞动身姿,向周围炫耀它的威严。
催命般的马蹄声惊动了一心防备城里的守门士兵。士兵一回身,看到这架势,直接骇得两腿发软,手上握不住弓,咣当一声掉落地上。
救人心切的黄家精锐不管这些,飞马赶到,刀砍马踏。人马行过,门前再无半个活人。拦门的拒马,被盛方他们轻松拿刀一挑便摔落两边。
进城的他们仿佛狼入羊圈,战局顿时一面倒。黄家人马马不停蹄,目标明确,直指怀府而去。
倒不是黄顺未卜先知,知道彭威他们藏在那里,而是他们路上商量了,救人最好的办法就是“攻其所必救”。于是,怀府便成了当仁不让的第一目标。
沿途遇人便砍,逢人就杀。如此大动静自然很快传至怀远耳中。
怀远一听荆州黄家打进来了,懊恼的一拍大腿:“误会!”
怀远还以为,黄家是在报复鱼扬在牛渚码头的刁难。不禁对鱼扬扬恨的咬牙切齿:不是这鱼扬来秣陵,还招不来这帮煞星呢。
怀远急忙带人赶过来解释误会。老远看着黄顺他们就招手大呼:“误会,一场误会!有话好好说。”
可惜黄顺根本不给他机会。杀红了眼的他们近用刀,远用箭,一路所见活人一个不留。怀远话刚出口,便被不知谁s出的弓箭正中喉咙身亡。
怀远一死,其他人便作鸟兽散。
外面的情况,躲在怀府的彭威他们也知晓了。因为不断有人跑进府大吼大叫的喊:“荆州黄家的人杀进来了!”
彭威他们等的就是这个!
或许是街面上战斗太过激烈,这怀府后院虽然安静,人人却忐忑的待在自己屋里,不串门,也不要这要那。
是以彭威他们待在屋子里,一直就没被发现。这让他们可以好好的休养心神,恢复体力。尤其是程瑶,舒服的洗了个澡,独自占了一间屋,浑身轻松的靠在榻上,闭目养神。
等到援兵消息传至后院,他们早已恢复的生龙活虎,又是一条好汉。
五人顿时兴奋的一跃而起,从后院杀到前门。恰好碰到盛方他们一马当先踏进怀府。
“你们没事吧!”此处意外相逢,彼此都惊喜不已。
黄顺随后下马,过来确认无人受伤,然后在四人p股上狠狠踢了一脚。轮到程瑶处,脚抬了抬,到底没敢动,恶狠狠威胁道:“回去看怎么收拾你。”
“三少爷,既然他们找到了,接下来我们怎么办?”盛成走上前请示黄顺。
黄顺简单一琢磨:都把人家打到这份上了,留着等待返程捞一把是不可能了,只好提前。
突然间,黄顺脑子里闪出一个念头:打土豪、分田地。
“还能怎么办?”黄顺兴奋的一挥手,“抄家!拿不走的,全分给全城百姓。”
“怀家剩下的人怎么处理?”彭威小声的提出一个问题。
“好徒弟,********,此时不能有丝毫的心软。”盛方摸着他的头,温和的说。但说出来的话却让黄顺都打了个寒噤:
还有那么多女眷呢!受梦的影响,黄顺从心底不愿这么做。但他们远来,实在无力保护这些柔弱的女性。若放她们自行离去,更不行,黄顺可想而知等待她们的命运会有多惨。
更何况,他们才刚踏上江东地界,前路还不知有多少危险在等着他们,此时能消除一个危险,就必须消除一个。
黄顺知道即使自己,也改变不了这个结果,只能横下心,拉着彭威他们离开,做到眼不见。
有了黄顺的吩咐,其他人迅速行动起来,开仓库,装运银钱,召集百姓。
黄顺舒服的靠在榻上,听着彭威他们争先恐后的讲述他们几个的英雄事迹,脑子里却在幻想着满城百姓对着他欢呼“万岁”的场景。
理想是丰满的,现实却是骨感的。回来的人告诉黄顺:没人相信他们,都不敢开门。
黄顺只好面对现实,叹了口气,对程瑶他们一摊手:“罢了,想做个劫富济贫的大侠都不成,富人倒是顺利劫了,可穷人不给面。这是*着我独享这怀家的财产呢。”
“少爷要独享,怕是不能够了。”随后进屋的盛方笑着接话。
“为什么?”黄顺不服气的反问,“带不走我就不能藏起来?我有把握藏的没人找得到。”
盛方一乐,递给黄顺一张拜帖,“秣l县令须申求见。”
“县令?”黄顺一愣,旋即明白了对手来意,转头对程瑶苦笑,“百姓给都不要,这家伙,倒上赶着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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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分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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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闻黄公子大名,不胜仰慕。今日得见真容,实乃三生有幸。下官闻得黄公子来至秣陵,亲冒锋镝,不胜惶恐。迎接来迟,赎罪,赎罪。”
一位三十左右,身材短小,瓜皮帽,灰脸黄发的官员小步快趋进屋,远远便作揖出声。
黄顺知此人就是须申,也不起座相迎,大咧咧的只是右手微抬一下,正眼也不瞧一眼,慢条斯理的回话。
“这位就是须申县令吧?身为一方父母官,日理万机,能看重黄某,来这里站站,已是全了礼数,何罪之有。”
竟是连让座看茶的客套话也没一句。
须申陪着小心伺立在旁,满脸堆笑的圆场,缓解尴尬,“哪里哪里,秣陵大小事务,皆由怀家把持,我这小小县令,拱手而已。”
须申提到了怀家,黄顺却故意不接茬,不着边际的随口应付,一会关怀人家家里境况,一会又对周边人文问东问西。须申没辙,只有黄顺指哪跟到哪,心里不停的盘算,怎么把来意说明。
如此话不投机的聊了一会,黄顺失去了继续的兴趣,摆摆手,“我跟须县令,真是投缘,只是须县令事忙,我这里也不得闲。日后有暇,我们再坐坐,一定把酒言欢,谈讲个痛快。”
须申一听这是送客的意思了,慌忙说道:“黄公子真是快人快语,下官也不便多打扰。只有一事,主公特意交代下官,务必办的妥帖,还请黄公子赏脸。”
“须县令有公事呀?怎么不早说。我这人一向公私分明,须县令尽管讲。”黄顺煞有介事的认真起来,把旁边程瑶他们看着直憋笑。
须申为难的直搓双手,舌头舔舔干燥的嘴唇,艰难的开口:“怀家在秣陵城为恶多年,主公正有将之抄家问罪之意。不意黄公子正巧撞见代劳。
对黄公子的仗义之举,我主甚为感激,愿从抄家所得中拿出部分财务,犒劳黄家士卒。下官此次,就是受我主委托,办理交割此事。”
黄顺歪着脑袋,故作思考半天,方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说白了,不就是不义之财,见者有份吗?我家与孙氏关系一向和睦,我与须县令也是一见如故,这坐地分赃的事,我很乐意。只是不知,你们准备如何分法?”
须申心虚的压低了声音,“怀家的财产,本就是我江东之物。所以,我主之意,七三分。”话说完,看黄顺没任何表示,连忙解释,“怀家的财产不下十万贯,三成至少也得三万贯。”
黄顺脸上无任何变化,心里却在大骂:老子冒死打下的财富,你张口就要走七成!欺人太甚。
“哎呀,这是除暴安良的义举,我们黄家自是义不容辞,谈钱就伤感情了。若不是为了手底下这些出生入死的兄弟,我也不会厚着脸皮要分成。
钱多钱少的,我是不在乎。只是我那帮兄弟,在荆州横行惯了,让他们知道忙乎一场,只拿三成,那还不把秣陵城翻过来啊?
还请须县令稍坐,我出去打个招呼。这事,我也是做不了主。”
说完,不等须申说话,黄顺起身便走。
独吞是肯定不行了,拿大头也不好,毕竟在人家地盘上,人家孙权也是要面子的。看来只有五五分成是双方都能接受的方案。
黄顺暗暗在心里盘算,有了计较,只是胸中一口闷气,憋得难受:到嘴的鸭子飞了一半,五万贯呐!黄顺在钱上再大手,想想也是r痛。
“不能就这么算了!”黄顺嘿嘿y笑了几声,立即找盛方去了。
……
“须县令,劳驾久等了。”黄顺一改原先的倨傲,一进屋就满面春风,一脸的笑容,“你也知道,我那些兄弟,都是刀口上舔血过来的,跟他们打商量难着呢。我也不废话,五五分成,行就开干;不行,我分文不取,立即就走。”
孙权给须申的指示就是五五分成。此时既然黄顺如此说了,须申哪有不从之理,故作为难一番便应了下来。
黄顺暗笑,很认真的让程瑶执笔,写了两份分赃书,须申和黄顺各自签字画押。
剩下的活就简单了,须申带来的走卒轻车熟路的开仓验货,黄顺和须申两人亲自监工。直忙活到第二天大天亮,才算完事。黄顺只要便于携带、变卖的轻巧物,价值在七万贯以上。
黄顺和须申有说有笑,并排走出怀家大院。刚出门,就被一群身缠绷带、血污斑斑的伤兵围住了。
“我们拼死打下怀家,一个子也得不到,太过分了!”
“我这条胳膊从此废了。不给我足够的养老钱,休想离开。”
“给钱,给钱!”
……
须申吓一跳,忙求救的看向黄顺。一歪头,哪还有黄顺的影儿?再回过头来,身边已被围了个里三重外三重。
……
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须申往往一句话未说完,便被更大的声音压了下去。一众脏手伸到他鼻子底下,要钱!
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