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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或者老弟,凶名远播整天板着一张脸的董卓,往往会挤出个笑脸,奉承两句。
那帮子只敢在凉州土皇帝三丈以外小心翼翼跟着功勋名将们,没一个有异议的,若是哪天去长安述职的时候,凉州的那三位牧师骑丞没打招呼,反倒是会踹踹不安。
大汉王朝总共六个只敢在窝里横的牧师骑丞,因此被桀骜不驯的边陲武将们戏称为马太岁,至于边郡六牧师苑的主事官六牧师苑令,直接被称作马王爷。
这大汉初年的六郡马场如今扩展到七郡的三十几处马场,总共为大汉王朝养马三十万,难怪这些最高不过八品还没有一个小小县令官帽子大的骑丞敢这么和杀人如麻的边陲勋将们,称兄道弟。
毕竟战马就那么多,不是说凉州蓄养的高头大马就一定归西凉,并州蓄养的精良战马一个不剩的落入并州军袋中,三处边陲补充的战马每年都是由九卿之一的太仆定额,交给皇帝过目。
不过嘛,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总有一些有迹可循的擦边球,每年‘病死’‘落选’的西凉大马可不在少数,正是这个少数西凉军才得以称雄边塞,打的匈奴羌人丢盔卸甲。
当然其中少不了李儒这位名士的运作,大将军何进的寸步不让,以及匈奴每年的南下寇边和皇帝陛下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经过四年来的连番大战,再是捧在手心的小心谨慎,西凉铁骑、虎贲铁骑、大夏游骑、湟中义羌这四支骁骑的战马,从一人双马甚至三马折损到勉强只够一人一骑,
这几年来不知有多少直面死亡面不改色的悍勇骑卒,夜里偷偷跑到马厩,望着空落落的马厩,泣不成声。
逐渐展露头角的大夏游骑曲长胡车儿和湟中义羌校尉戈定,好几次被敌人捅了一矛,醒过来以后第一件事不是询问伤势怎么样了,还能不能上战场,而是询问战马有没有活下来。
得知坐骑被敌人砍成了肉泥,胡赤儿戈定这些曲长校尉暗下决心要用二十颗人头陪葬爱马,到现在胡赤儿戈定两人还一人欠了五六颗人头哩。
让他们杀马?这破釜沉的舟有点狠,这哪里是让他们杀马分明是在要这些边塞铁骑的命根子,迟迟没有动作。
填成平地的汜水河距离虎牢关不远,城头的刘辩张绣颜良文丑等人先是眼前一黑,差点因为太子那句杀马一口气喘不上来,昏厥过去。
现在嘛,人人露出了玩味的笑容,谁不知道全天下的将士们把战马看的比妻儿还重要,仅次于孝道为先的双亲,尤其是这些边陲将士们,几乎等同于双亲在心中的地位了。
有些刚烈边军汉子的妻子被上司侮辱了还能忍,要是心爱的战马在没经过同意的情况下,上司擅自摸了一下,这些素来以服从军令为天职的小卒子们,二话不说直接是抽刀和上司拼命,还杀马?揪掉一根鬃毛估计都会啸营。
刘辩不闻不问。
名声大的出奇,四年来却是始终不显山不露水的马超,做出了一个令刘辩都眼皮直跳的动作。
一刀,斩下了世间罕见的千里马骅骝的马首。
背后,一匹雄壮甲天下的千里马喷涌着令在场所有人心里真的在滴血的鲜血。
马超只是咧嘴傻笑,挡住了如喷泉激涌的马血。
只是想着别让腥臭的鲜血溅在兄长身上。
即使这匹战马是死去的娘亲,留给自己为数不多的念想。
十年前,京师雒阳有一个面黄肌瘦的小乞儿,受尽了京畿权贵子弟的折辱,单是胯下之辱就不下于三次。
最让小乞儿憋屈的,那些皮肤比西凉女子还要嫩的多的权贵子弟,只需要半个月,他就能一个一个悄无声息的虐杀干净。
可是小乞儿不敢,不敢给父亲弟弟妹妹带来灭门之祸,不敢失去给娘亲报仇还恩的贱命。
直到有一天,小乞儿进入了一座这辈子都没见过那么富丽堂皇的屋子,见到了一个除了娘亲以外从没有这么好看的中年女人。
虽然样貌年轻,但那个真的是中年的女人,满眼泪花,不顾自己身上的破烂泥垢衣服和多少天没有洗澡的臭味,一把把自己揽进了怀里。
自己永远忘不了那股从没体会到的心安与温馨,永远也忘不了一个促狭笑着的半大孩子说的一句话。
“你以后就是我刘辩的兄弟了,记得叫我辩哥儿。”
不管中年女子和促狭孩子有什么目的,出于什么心思。
反正。
“谁要辩哥儿死,我就要了谁的命!”
00413 大名
二皇子刘协张绣颜良文丑等人第一次望见鏖战结束后堆积如山的尸体,勉强还能保持面不改色,此时此刻瞧见汜水河畔的一幕,脚下一踉跄,险些没能站住。全本小说网;HTTPS://www。TAIUU.COm;
五千多匹西凉大马还有数百匹幽州良驹,在一大帮子饱经风沙磨砺汉子哭哭啼啼如小娘们的抽泣中,全部斩首。
刘辩没说感人肺腑的话,也没去安慰看似平静一刀斩杀了骅骝实际上体内气机激荡如潮水澎湃的四弟,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二皇子手里边有一匹产自京师御马苑的纤离,也是大红色的千里马,刚好适合你,去把它拿来。”
马超只是咧嘴傻笑,为兄长挡住不怎么喷涌的血泉。
“我听母后说,独孤婶婶当年在京师闲来无事,经常骑着母后送给独孤婶婶的这匹马去远在八十里外的济水捕鱼,说是儿子喜欢吃济水里的鸽子鱼。”
马超蓦地低下了头,沉默不语,紧握大枪的手指骨微微脆响。
女子剑仙独孤贞元那是世间少数能与何皇后相媲美的绝代佳人,虽说是草原百年以降第一位女子剑仙,几可与白衣剑神王越打个平手,但是终归是雒阳城内的质子不是。
江湖?呵,庙堂人从未看得起有着无数风流和无数传闻的江湖,剑术再高,终究是卖给富贵家的走狗罢了,同样是走狗,庙堂人好歹是卖给帝王家,江湖人却是卖给庙堂人,高下立判。
京畿的权贵们对于这位小儿捧金过市的独孤贞元自然是恨不得扒光衣服,无数权贵子弟想尽了无数方法威逼利诱独孤贞元就范,可这位气节比起海内硕儒还要刚烈的多的女子剑仙,怎会就范。
京畿权贵们因为得不到就想毁了独孤贞元,编造了无数的污蔑独孤贞元,辛亏当时马腾的好友王畅多次襄助,这些空穴来风的污言秽语才逐渐无疾而终。
直到有一天传出一条传闻,几乎整个京畿雒阳都信了,甚至就连边陲各地的武官们都拿这件事拿捏四面树敌的马腾。
独孤贞元时常去济水河畔与人私通。
起初见识了独孤贞元贞洁烈女不像话的京畿权贵们是不相信的,直到有一天数百翘首以望的京畿权贵们在一条隐秘小路,发现了衣服凌乱身上湿漉漉应该是刚做完那事大汗淋漓的独孤贞元。
有了数百权贵的亲眼目睹,这件事瞬间轰动了京畿乃至大汉十三州,天下人人皆知京城有个不要脸的荡妇,从那以后,那处平淡无奇的宅子门前多了无数的五铢钱。
赏赐荡妇独孤贞元事后五铢钱,也成了上到庙堂权贵下到贩夫走卒最是开怀解闷的一件事。
要不是马腾唯一的好友,唯一一个可以进入那处宅子见到独孤贞元的王畅派遣仆役把堆积成山的五铢钱扔进护城河里,说不定那处宅子就成为大汉数百年来第一个被钱帛压塌的屋子。
马超想起王畅叔叔风流倜傥的和善笑容,猛地抬起了头:“兄长,王畅是不是雒阳王氏的一员?”
刘辩正奇怪四弟说话怎么不结巴了,听到这句话,先是点了点头,还没来及询问,似有大潮卷起千层波澜。
马超只是一个刹那,再无一点踪迹。
担忧四弟出了什么意外的刘辩,当即提着长刀大步狂奔,杀向了那座旌旗如林的虎牢关城头。
六千哭哭啼啼的小娘们,瞬间变成了六千头发狂的犀牛。
万牛奔腾。
所有勉强还整站立的步卒也没了各种各样的小心思,摸起满是裂痕的环首刀,努力跟着那六千无马铁骑慷慨赴死。
不能站立的,央求袍泽架着自己拖到城墙根,就算是死也要死在虎牢关下。
唯有死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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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牢关高耸如小山头的城墙,普通士卒不借助云梯想攀登上去想瞎了心都不可能,刘辩好歹是二品宗师里的佼佼者,经过战火摧残的城墙又是布满了裂痕和箭矢投矛,这些可都是如履平地的借助点。
城头上的守卒们没了滚石擂木金汁只能是眼睁睁的看着价值千金的太子,灵活的十几次闪转腾挪,轻松跳上了城头,当然了即使是有黄巾贼们也不会扔下去,万一真的砸死了军功算谁的?
不如等太子攀登上了城头,就算是死在别人的刀下,现在刀枪如林的人这么多伤口又不会刻上名字,只要是自己割下了太子的人头,军功就是自己的。
黄巾贼异想天开的想要宰了刘辩,他们到得有这个能耐,只是空想想一辈子也想不死刘辩,反倒是刘辩一刀下去斩杀了不少的黄巾贼,那口看起来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长刀,那叫一个削铁如泥,但凡是挡在面前的东西,一刀了事。
刘辩登上城头的地点黄巾贼数目相比较少很多没错,可是距离大纛下的二皇子刘协也足够远,准备亲手宰了二皇子刘协的他,只能一步一步的杀穿黄巾贼,普通黄巾贼还好说,别说一合之敌,一刀下去最少砍断五六名,碰上紧锣密鼓聚拢过来的黄巾力士则要棘手的多。
刘辩蓦地想起了被俘虏的李大目,要是李大目没被绑在太子军大营内,这个时候应该会率领黄巾力士压过来,说上一句太子殿下又见面了。
武学驳杂的刘辩在一些江湖名宿眼里那是贪多嚼不烂,但是这些所谓的名宿眼光有剑尊王越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