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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见到太子,季王急忙放下手中的茶杯,紧蹙的眉头混着衰老的皮肤褶子在眉心打了一个大大的疙瘩。
他呼吸变得紧凑不匀,慌张地咽了咽口水,语带绝望地问道:“殿下,失手了吗?”。
太子板着一张黑脸,脸上没有丝毫喜色。
季王不停颤抖的身子陡然一僵,脸色惨白,眼神涣散,像是无力地等待死亡的宣判与降临。
“王叔,你太让本宫失望了”。太子一边摇头一边说道。
季王抬了抬沉重如千斤的眼皮,瞄了一眼太子,对这个即将要与自己共赴黄泉的皇子,心中不知怎的,倒生出一丝愧疚之心。
“老臣无能,让殿下失望了”。
太子长叹一声,微眯眼睛,思忖片刻过后,缓缓说道:“那王叔就别怪本宫无情了”。
说完,他伸出两只手指在空中,轻轻向前一挥,几名士卒得到指示,挂着一张威严无比的脸,走进房内,身上的盔甲与佩刀相互碰撞,发出嗒嗒,沙沙,锵锵的声音。
这些响声传入季王的耳朵,让他内心瞬间崩溃,心里发毛,顿时变得万分恐惧。
他无助地瞥了一眼太子,眼中惧色存疑:事情败露,太子一样脱不了干系,为何是他带人来抓自己?
“殿下?这是干嘛?”。季王颤声嚷道。
“王叔,行刺陛下是死罪,你就不要挣扎了”。太子悠悠说道,此时脸上一片平静,仿佛此次入宫行刺一事与他毫无干系一般。
此时,季王的眼睛里,疑色盖过惧色。
“那殿下为何安然无事?”。
太子咧嘴一笑,仿佛在嘲讽季王为何会问出这么愚蠢的问题。
季王骤然意识到,太子这是想将所有的罪过都往自己身上推,他好独善其身。
“殿下想让我一个人做这替死鬼?”。季王疑恐地问道。
太子淡淡一笑:“王叔,这事本就是你一手策划的,别以为胡乱攀咬本宫就能换得一线生机”。
季王总算明白了太子的恶毒与心机,于是大声地喊道:“这件事本就是你的属意,我就算死,也要拉上你这个垫背的,我要见陛下,我要见陛下”。
太子脸色一黑,眼中闪过一丝惊色,心虚地吩咐道:“带下去”。
听着季王嘴里不停地嚷嚷声,他皱了皱眉,心烦意乱之际,还感到了一丝危险。
他吸了吸鼻子,手指在上面摸了几下,眼睛微眯,眼中闪过一缕杀色。
陵王府中,王奕川也一直在等消息,从谢临那儿得知消息之后,他便匆匆回府,召来宁阳与上官权商议。
上官权总算从丧子之痛中走了出来,但是鬓发银银,显得苍老许多。
在他们的劝阻下,他并没有参与今夜皇宫发生的大事。时间流逝得越快,他们三人脸上的表情渐渐趋于相同,都是故作平静之下,掩藏不住内心的波涛汹涌。
在白衣刺客逃出皇宫之后,陵王府的探子便火速回府禀告。他刚一进门,宁阳与上官权都站起身来。
“如何?”。坐在椅子上的王奕川挪了挪身子,一脸淡定地问道。
“除了逃掉的一个,其余刺客都被擒杀”。探子回报道。
几人心一松,脸上恢复了些许血色。
“果然还是两位大人分析得透彻”。王奕川称赞道。
宁阳与上官权相视一笑,各自坐下。上官权道:“皇宫戒备森严,傅衡掌管禁军近十年,即使交接上有什么差错,他也不会让陛下的安危受到一丝一毫的威胁”。
宁阳微笑着轻轻点头。
“具体情况如何?”。王奕川继续问道。
“据说有一个刺客攻入了安华宫,但是被宫内隐藏的高手给废了武功”。
三人闻言不约而同地睁大眼睛,惊中带疑,讶异不止,满脸不敢相信的样子。
“安华宫?”。王奕川铿然有声地念着这三个字。
“看来太子的确是要拼死一搏”。宁阳啧啧声道。
上官权听到宫内竟然隐藏着这般高手,惊色之中带有一丝担心与不安。
王奕川偏着头,思忖良久。
他突然又言道:“如今太子行刺事败,两位大人以为本王该如何利用好这次机会?”。
上官权掩藏眼中一丝异色,轻抚颔下须发,微眯着眼睛,想了一会儿,答道:“此事陛下定会派红衣使者去调查,傅衡向来对太子和殿下的态度不偏不倚,但此次事关储君,他恐怕也很头疼”。
“咱们要不要给他点压力,或是”。宁阳往后微仰着头,没再继续说下去,他开了一个话题的头,希望另外两人继续下去。
“傅衡被夺了禁军节制权,心中定然不快,他一定以为陛下对他的忠心起了疑心,所以对于储君之争,他已经不能再像以前一样,置身事外。他自然也得给自己留条后路”。
听了上官权的分析,王奕川微微颔首,随后轻蹙眉头,问道:“宰相大人认为本王应该在此时将他拉拢到本王麾下?”。
上官权此时忧色颇浓,他快速瞥了一眼王奕川,心中顾虑丛生,忖度片刻过后,他低声说道:“殿下似乎漏算了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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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宫变尘埃落定
“谁?”。(全本小说网,https://。)王爷疑言道。
“哲王”。
王奕川深吸一口气,眉头皱得更紧,仿佛上官权的话让他茅塞顿开。
“陛下先是听了哲王的建议,调任温赫为幽州刺史,紧跟着便将禁军的节制权交给他,如今太子惹祸上身,咱们的对手正悄然换了人”。
王奕川望着上官权,沉了沉心,说道:“傅衡的兵权就是被哲王夺去的,他难道还会与哲王交好?”。
上官权轻叹一声:“掌管禁军近十载,他定然明白禁军兵权意味着什么,在这些面前,他个人的小闷气便不值一提了”。
“区区五万禁军算什么,殿下手上可是掌握着豫州,徐州,青州的兵权”。宁阳辩解道。
“刺史可不是直接领兵者”。上官权提醒道。
“那一城之主便是刺史,掌握了他们,自然掌握了护城守军”。宁阳变得有些底气不足。
“宁大人切莫妄言,中原地区的兵权依旧牢牢地掌握在陛下手中”。
“上官大人为何总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难不成因为令郎的事情,大人已经畏首畏尾成这般田地?”。讲不过上官权,宁阳只好搬出上官权的伤心事来酸他。
本来很长一段时间,志气低落的上官权不在王奕川的身边,宁阳自然而然成了最受陵王尊崇的辅臣,如今上官权一出现,陵王便什么都听他的,这让宁阳心里很是不舒坦。
心中不快,自然要在言语上找些痛快。
“宁大人慎言”。王奕川厉色制止道。
宁阳闻言一惊,慌慌张张地自责道:“臣失言”。
他瞥了一眼王奕川,见他眉头紧皱,依旧不满地给自己使了个眼色,宁阳只好躬身向上官权行一礼,赔罪道:“下官胡言,望大人恕罪”。
上官权侧过身子,看都没看他一眼,对王奕川言道:“殿下,老臣以为当务之急是赶紧坐实太子的行刺之罪,而且要抢在哲王前头,绝不能让他主办此事,否则就是给他机会,让他戴罪立功”。
王奕川点点头,狡黠的目光四处胡乱一瞥,嘴里言道:“绝不能放过这次扳倒太子的机会,至于哲王”。
他没有往下说,只是在心中暗自琢磨。
清理干净宫内的战场,王奕柏与楚立回到哲王府。
“殿下,何以”。
没等楚立问完,王奕柏便抢言答道:“虽然是陷阱,但是我担心太子殊死一搏,宫内的守卫不够,会威胁到父皇的安慰,所以调遣了更多的禁军在宫内,谁知,太子竟然不过还好,太子的人没有看出陷阱,总算将刺客一网打尽”。
从王奕柏语气中的怨怒和无奈,楚立骤然明白,王奕柏在最后关头放弃了引诱太子行刺的计划,只是他没有想到,太子竟然这般决绝,硬闯刺宫。
楚立心中庆幸:还好邢师兄及时脱逃,否则难免会被禁军所擒。
“早点睡吧,明日明日应该会很多事要办”。王奕柏心情低落地说了几句便径自回房去。
待到王府彻底安静下来之后,楚立悄然飞速赶往云府,一进府,便见到了邢玉枫。
“师兄,你的伤不打紧吧?”。楚立心存愧疚,关切地问道。
“皮外伤,不打紧”。邢玉枫淡淡答道,只是脸色不太好看。他向楚立使了一个眼色,示意师傅正在屋内等他。
楚立也心知此事瞒不住师傅,心中自责不已,脸沉气顿。
他缓缓推开房门,云信在桌边正襟危坐,一副等候他多时的模样。
“师傅息怒,徒儿知错”。一见到云信,楚立即刻拱手行礼请罪道。
云信轻叹一口气,悠悠问道:“错在何处?”。
楚立抬眉看了一眼师傅,见他怒色尚浅,于是又走近几步,细声道:“徒儿不该不听师傅的劝阻,一意孤行地执行一个并非万全,而是不太成熟的计划,还险些连累邢师兄”。
云信闻言陡然眉头一皱,有些失望地叹一口气,言道:“为师生气的,并不是因为这个”。
楚立有些疑惑地抬眼看了看师傅,随后又低头不语听训,只是两颗盯着脚下的眼珠子来回不听使唤地转悠,控制着他的大脑胡思乱想着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
“朔儿,为师说过,杀了他并不意味着复仇的结束”。
“徒儿记得,师傅说过,覆灭他的江山才是真正的复仇”。
“因为他的江山是窃取的”。
不知为何,楚立的内心变得很激动,嘴唇颤颤不止,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