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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你小子落到我的手里了”。李默默大声地笑道。
监牢空旷安静,李默默的说话声回响不断,声音中也自然而然地多了一股凄冷幽厉感。
他信步往前,来到楚立身前,把脸凑到楚立面前,狠言道:“小子诶,我一定会让你生不如死的”。
说完,他又大笑起来。
这一次,他笑得太过猛烈,胸前的伤口发作,引得他痛苦不堪地剧烈咳嗽。
他扯开胸前的衣服,低头一看,伤口红紫得有些发黑。这时,他再看看楚立,顿时变得怒不可遏。
他提起旁边一桶冰冷的水照着楚立的头用力一泼,楚立的头发顿时被冲散,垂落胸前。
楚立用力地晃了晃隐隐作痛的脑袋,缓缓睁开眼睛,一股冰冻感正侵蚀着他全身每一寸肌肤。
等他彻底清醒之后,环顾四周,发现自己的处境,便开始剧烈挣扎。
一头湿湿的黑发遮住了楚立的脸庞,见他清醒过来,李默默二话不说,便开始着手报仇。
他先是忍着剧痛,凌空一脚,重重地踢在楚立胸前。
虽然他的脚力无法跟楚立相提并论,但这样毫无防备地受他一击,楚立也痛苦地咳嗽起来,嘴角渗出一丝血迹。
李默默落地后,也是剧烈咳嗽不止,但是他心里觉得异常畅快。
等到气息稍稍平稳之后,李默默走近楚立,将他脸上的湿发拨向两边,得意地说道:“这一脚是还给你的”。
楚立紧紧咬牙,满脸怒色地注视李默默,转念一想便知眼前之人,就是在地牢被自己打伤逃走的家伙。
他冷笑一声。
李默默此时退后几步,走到旁边,拿起一根粗大的藤鞭,淡淡地说道:“楚立,其实我挺佩服你的,敢一个人冲到宰相府,光明正大地杀人”。
他走到离楚立十步距离的位置,低头摆弄手中的鞭子。
“你我无冤无仇,在地牢的时候,我是迫不得已,你不死,我就得死”。
说完,他瞄了一眼楚立,发现他神色泰然,从容淡定,
“现在好了,你,我,都不用死,你只需要交代两个问题”。李默默伸出左手的食指与中指在楚立面前晃了晃。
楚立冷哼一声,眼神中尽是蔑视与不屑。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杀上官延?”。李默默将两个问题连在一起问道。
他微扬着头,注视着楚立,见他嘴唇蠕动,李默默满心欢喜,毕竟楚立的“一脚之仇”,他已经报了,自己没必要再在这里折磨他。
一来,他不是一个通过折磨他人来获得快感的变态魔头;二来,他想起了柳承宏临走的那句话,楚立的命就是他的命。
既然楚立不会死,如果自己现在折磨他,保不齐将来他会找自己寻仇,为自己平添烦恼不是智举。
“关你屁事”。楚立提高了嗓音,一个字一个字地说道。
李默默脸上的喜色顿时烟消云散。
将这两个问题的答案问出来,是李默默这次的任务,这关乎到自己是继续回到牢房之中,还是加入梦寐以求的红衣使。
他心头一凉,随后一怒。
虽然不想惹事,可是他可不是个怕事的主儿。
李默默撇过头去,失声一笑,用手指着楚立说道:“敬酒不吃吃罚酒,说的就是你”。
他皱了皱眉,抿了抿嘴唇,然后把心一横,用冷峻的目光瞧了瞧楚立。
啪的一声。
“啊”。楚立撕心裂肺地叫喊一声
李默默挥动手中的藤鞭,在楚立光秃秃的身上狠狠地甩了一下。
楚立的胸前,一道长长的鞭痕立刻渗着血丝显现出来。
鞭子上镶嵌着无数密密麻麻的碎铁屑,刮在皮肤上,让人产生一种肝肠寸断的痛感。
楚立大叫一声之后,便是大口地呼吸,没有再发出叫声来。
李默默也慌张地吸了吸鼻子,胸口的伤口又开始剧烈疼痛。
两人都咬牙切齿地怒视对方。
“哼哼,是块硬骨头”。李默默冷笑道。
他左手攥紧拳头,怒火中烧,眼中也瞬间布满了血丝,像是要放手一搏。
啊啊啊
李默默每在楚立的身上抽上一鞭,楚立都难以忍受地大叫一声。
凄惨的叫声在密闭的空间经过多次反弹,愈发响亮。
越来越响亮的叫喊声让李默默逐渐失去了理智。
监牢里的火盆,一如既往地发出燃烧的噼里啪啦的声音。
在甬道的另一端,柳承宏双眼紧闭,背靠在墙上,脸上一片平静。
他回忆起自己成为红衣使者的时候,那时的叫喊声比现在要凄惨痛苦不堪得多。
楚立。
柳承宏从见到他的第一面起,就觉得他身上有一种让人折服,令人敬畏的坚毅,这是自己以前不曾拥有,也不曾见到过的。
柳承宏似乎在享受楚立的叫喊声。因为这让他意识到,多么坚韧不屈的人,在遇到承受不住的痛苦时,也会叫出声来,也懂得让老天爷听听他心里的愤怒与抗议。
“承宏”。
一个熟悉的声音打断了柳承宏的思绪。
“侯爷”。柳承宏拱手向傅衡行礼。
傅衡似乎对楚立痛苦的叫声无动于衷,他面无表情地说道:“皇上要见你”。
柳承宏闻言眉头一皱,心中涌上一股不好的预感,随即便与傅衡一同入宫。
“柳指挥使,朕有一件事,要同你问清楚”。皇上悠然说道。
他看了一眼柳承宏,摸了摸鼻子,面露阴邪之气:“当日在并州,你为何会放过那帮流民?”。
“回陛下,卑职当时正打算执行太子旨意的时候,哲王殿下阻止了卑职”。
皇上微微颔首。
“红衣使者的铁律是什么?”。皇上一脸愠怒地问道。
柳承宏一脸惊恐地跪倒在地:“红衣使者,令出血归”。
“很好”。皇上说道。
一旁的傅衡目视前方,面无表情,仿佛眼前发生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第三十章 醉翁之意不在酒
“你先是违背了只听从朕一个人的命令这一原则,听从了太子的指令,随后又听从了哲王的命令,更没有做到令出血归”皇上盯着柳承宏,脸上怒色渐消“你这般失职,朕该如何处置你?”。全本小说网;HTTPS://щщщ。m;
柳承宏一头磕在地上,惶恐地说道:“卑职罪该万死,当以死谢罪”。
他的内心却抱怨道:既然早打算处置我,为何当时回宫的时候不处置,现在才算旧账?
皇上深吸一口气,陷入深思,静默不语。
此时,傅衡的脸上依旧平静得如一潭死水,但是内心却已经开始惴惴不安。
皇上突然召见柳承宏,让他惊疑之余,更感焦虑。显然,这件事并不是冲着柳承宏去的,倒像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冲着自己来的。
大殿之内,还有一人,看上去年纪挺大,一头白发,但是脸上苍白得有些吓人。
他静不出声,杵在原地一动不动,眼睛也不敢到处看,注视脚下光溜溜的地板。
皇上在殿内来回踱步,脚步声极其轻微,在寂静的宫殿内,依旧能让殿内其余三人的心脏跟他的节奏跳动。
他瞥了一眼神似一尊没有生命的雕像的洪公公,然后用一种无比轻松,不以为意地语气说道:“那便以死谢罪吧”。
此言一出,洪公公的身体总算有了一丝颤动。
柳承宏惊得全身发软,瘫倒在地。
而傅衡,噗的一声跪倒在地,求情道:“陛下开恩,柳指挥使犯下此等罪责,臣难辞其咎,是臣管束不力,臣也甘愿领罪,但柳指挥使罪不至死,请陛下开恩”。
洪公公此时嘴角掠过一抹难以被捕捉的得意之喜,而柳承宏则是惊喜之余万分感激,他没想到傅衡会替自己求情。
此次入宫,实在蹊跷,皇上无故追责,傅衡也一改往日的铁面替自己求情,这都让柳承宏一会儿云里,一会儿雾里。
这些柳承宏目前都无暇顾及,他现在应该殚精竭虑的是该如何保住自己岌岌可危的性命。
“喔”。
皇上惊讶一声。
“看来朕的红衣使出了不小的问题,连你都要请罪了”。
“红衣使者,令出血归。陛下放心,臣一定整顿管束好下属,不令陛下失望”。
“好”。皇上满意地点点头。
“那禁军统领,你就不要做啦”。
傅衡猛然抬头看着皇上,才明白,今晚这出是要撤自己的兵权。他顿时心中狐疑:禁军统领自然得是皇上最信任的人,皇上此举表明,他已经不再信任自己了吗?可是绞尽脑汁,他也想不明白,自己做了什么,让皇上对自己失去了信任。
“臣遵旨”。傅衡颤抖地应道。
“至于柳承宏,撤去指挥使一职,罚俸半年”。
“谢陛下开恩”。柳承宏颤颤诺诺地说道。
入宫时,两人都满心疑虑;出宫后,两人的心境也相同,心拔凉拔凉的。
“多谢侯爷救命之恩”。
傅衡脑中一片茫然,思绪万千。他没有理会柳承宏,匆匆离去。
柳承宏垂头丧气地走在街道上,想起了当日救人的初衷,毕竟经过他的手,一些人活了下来。
这样转念一想,他心里也就没那么难受了。
这时,王奕柏的马车迎面驶过来。
“柳指挥使,这是怎么了?怎么一副灰头土脸的样子”。
柳承宏心想:刚刚在生死边缘打了个圈,脸上能不是一副死气沉沉的样子吗?
“并无忧心之事,殿下这是去哪儿?”。
柳承宏随口一问。
王奕柏露出尴尬的表情,没想过要如何作答。
柳承宏自知多嘴了,也不管一前一后的言语矛盾,赶紧道:“殿下,臣还有事,就先告辞了”。
王奕柏这才如释重负般轻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