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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呀!”想到当年那个蕙质兰心的佳人,奚仲子欣喜之余,不禁又哀叹惋惜一番,“她是我见过最聪慧的女子,机灵乖巧,心地善良”。
“是吗?母亲也是这样评价她的”。
言语间,两人已经穿过了城门,来到了城外。
奚仲子又惋惜道:“可惜了,那么好的一个姑娘,却遭遇了最无情的帝王之家”。
“您说的是刚复位不久的那位,桓珩?”。
“没错,就是他”。
这时,奚仲子的脸色显然变得冷漠了不少。
“当年你的母亲还在鹿国公府的时候,机缘巧合之下,叶宓、你的母亲以及桓珩在兖州相遇。三人性情相投,很快就成了挚友,而郎才女貌的桓珩和叶宓更是暗生倾慕之意”。
“这么说,桓楚王当年也是个俊洒少年?”。
“这个是自然,尤其是他的诗,更是冠绝中原”。
说到这儿,奚仲子的眼中不免流露出一丝欣赏的目光,然而却只是转瞬即逝。
“那他为何会背叛鹿国公府?”。林越又不解问道。
奚仲子摇了摇头,言道:“当时王妃已经与王爷成亲,我作为王爷的军师,自然也就跟着他来了荆州,他们后来发生的事,我也就不太清楚了,不过我想这世间,能拆散真心相爱的一对恋人的东西,权力欲望首当其冲”。
“唉,母亲也常说,鹿国公府的叶姑姑是遇人不淑,这才落得个悲剧收场,她说若叶姑姑是个男子,当有惊天之才,不世之功”。
“此言不假啊!”。
奚仲子感慨一句后,翻上了马背,裹紧了胸前的衣襟,面露沉重之色,御马徐徐往前。
林越也赶紧上了马,抬头望了一眼还算明净的天空,提议道:“这雪怕是没那么快再下下来了,先生,我们先去一趟鹿国公府吧”。
奚仲子略感惊讶地扭头看了他一眼,思忖片刻过后,点了点头,答道:“一切由世子做主”。
林越紧接着又微笑提醒道:“先生,我们乔装出行就不能暴露了身份,以后我依旧称您为先生,您就唤我为越儿吧,我们是师徒关系,可好?”。
“就依世子”。
。。。。。。
林越走得悄无声息,荆州城内的桓殇和祝业亭都不知道他已经出了荆州赶赴兖州。
桓殇终于等到了林章的接见,面对这位久经沙场,老谋深算的前辈,他心知这比林越可要难对付得多。
进入西楚王府,里面的巍峨气派令桓殇大开眼界,原来除了京城的皇宫,还有此等富丽堂皇的府宅。
一时间,他心里也肯定了自己的猜测,这西楚王心里定有问鼎中原的野心。
两人会面的时候,林章负手而立,背对着桓殇,待下人奉好茶之后,林章方才缓缓转身,一副威严肃穆的样子,幽深的眸子潜藏着深不可测的神秘,泛银的须发又显示了在岁月面前这位用兵如神的巨人也不得不低下了高傲的头颅。
“晚辈桓殇见过前辈”。桓殇毕恭毕敬地拱手作揖行了一礼。
“晚辈?前辈?公子倒是谦逊得很呐!你父亲已经在京城称帝,你怎么说也是一朝太子,倒是老夫要给你行一礼才对”。
“前辈说笑了,晚辈哪里受得起前辈的礼”。
“哦?是吗?难道你不是桓楚王派来的使臣,目的就是要老夫称臣的吗?”。
“晚辈启程之初,却是背负此等使命”。
“那现在是变了?”。
“审时度势,以目前桓楚与西楚之地的实力对比,让前辈称臣实在是太过狂妄自大了”。
林章得意地笑了笑,对于巧言令色的桓殇倒生出几分欣赏之意来。
“那你今日是干嘛来了?”。林章徐徐坐在椅子上,悠闲地端起冒着热气的茶杯,小抿了一口热茶。
“久仰前辈大名,得此一见,便已不负此行”。
“是吗?既然如此,喝了这杯热茶之后,你就回京城去吧!你看你在荆州也耽搁了些时日,到时会让你的父亲担心不是”。
“这。。。。。。”。
“别站着了,坐吧”。
桓殇闻言轻拭额头上的汗珠,小心翼翼地坐在椅子上,手轻碰热乎的茶杯,心里不禁叹道:这西楚王的确比世子要难对付百倍。
“晚辈有一建议,不知前辈是否愿意一听?”。
“你来都来了,看来我不听,你也不乐意离开,说说看”。
“你我同属楚国,何不联合起来,共对外敌”。
林章听后朗声一笑,狡黠的目光不停地打量着桓殇,问道:“你与老夫的儿子也提过同样的建议吧?”。
“前辈高明,晚辈的确与世子说过同样的建议”。
“世子所说的就代表了本王的意思,你明白了?”。
林章冷冷地说了一句之后,又啜了几口热茶,尔后徐徐起身,大有送客之意。
刚端起茶杯的桓殇急忙又将茶杯放下,正要出言劝说之际,林章冷声道:“回去代我向你父亲问个好,告诉他,十年前的错不会随着时间流逝而改变什么,做错事总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语罢,林章便头也不回地信步离开,连开口的机会都不给桓殇。
桓殇自诩能言善道,在林章面前,却如难为无米之炊那般毫无办法。
第一百章 严刑逼问
祝业亭府内的暗房之中,浑身鲜血的戚戈已经被打得不成人样,奄奄一息地被挂在木架之上。全本小说网https://。
这个时候,祝业亭缓步走了进来。
一进房间,祝业亭很是厌恶地皱了皱眉头,手指挡在鼻尖之上,询问道:“他都说些什么了?”。
屋内一位长得五大三粗的男子光着膀子,挺着一个肥胖肚子,满脸肥油,粗声囫囵道:“净是些废话,还是不肯说出是谁让他来的”。
祝业亭稍显不满地看了一眼壮汉,讥讽道:“先前信誓旦旦地打包票说一晚便能审出个结果来,合着是在说大话呢?”。
“属下无能,将军恕罪”。
屋子里烧着两盆火炭,可祝业亭还是下意识地裹紧了身上的衣服,挪步来到赤身的戚戈面前。
见他已经晕过去,祝业亭吩咐道:“泼醒他”。
一旁的壮汉赶紧提起半桶冷水照着戚戈的脑袋便泼过去。
寒冷的冰水渗入戚戈身上的每一处伤口,锥心的痛感让他一下子清醒过来,撕心裂肺地叫喊着。
戚戈湿漉漉的一头散发垂落眼前,眼中杀气腾腾的寒光穿过湿发落到祝业亭的脸上。
祝业亭与他对视一眼,不由心头一震,旋即轻抚颔下短须,将壮汉询问了数百遍的问题又问了一遍。
“你个王八蛋,想不到西楚王府竟然也会有叛徒,不过我相信背叛西楚王府的人将来的下场一定比我还要惨”。
“戚兄弟,我看你是误会了,我乃是西楚四大将军之首,又怎么会背叛西楚王府呢?我是看你来历不明,恐怕背后有不可告人的意图,所以才将你请到这儿询问清楚。平白无故就让你进了王府去叨扰世子,那才是对西楚王府的背叛”。
“呸,假仁假义的狗东西”。
戚戈不忿地吐了祝业亭一口唾沫,怒气难平地瞪着他。
祝业亭从容不迫地从袖口取出巾帕抹了抹脸,然后阴笑道:“看来你也是个硬骨头,托事于你之人倒也没有看走眼”。
尔后,他在戚戈面前来回踱步几圈,给一旁的壮汉使了个眼色,屏退了他之后,祝业亭走到火盆旁拿起已经烧得通红的烙铁。
浑身颤抖不止的戚戈目光一直停留在祝业亭的身上,虽然这彻骨的折磨他实在受不住,或许换了另一个托事之人,他早就和盘托出了,可是对于司若伊,他心中深深铭记她的大恩大德,所以即使为此付出生命,他也毫无怨言。
戚戈冰冷的目光并不能阻止祝业亭的动作。
祝业亭在通红的烙铁上哈了一口气,烙铁冒着白烟渐渐变成了暗黑色。
他悠悠说道:“经历过无数场惨不忍睹的战争,我也见过不少嘴硬的家伙,不知道你和他们比起来是不是更厉害些”。
言语间,他将烙铁慢慢靠近戚戈那血淋淋的赤裸的前胸。
“说,是谁让你来通风报信的?通报的消息内容是什么?”。
被鞭打的这一夜,戚戈已经想清楚了一些事。
如果眼前的祝业亭对西楚王府真是忠心耿耿的话,就没有理由扣下自己,既然他对西楚王府有二心,而陆籍已经准备向荆州进军,那他们就很有可能是一伙的。
于是戚戈思忖片刻过后,故意说道:“等等,把那家伙放下,我说”。
在祝业亭的料想中,戚戈既然已经熬了这么久的酷刑,断不会因为自己最后这点手段就突然愿意招供一切,所以事实上祝业亭是不相信突然转变主意的戚戈的。
可是听听他怎么说对祝业亭并无坏处,于是他轻笑了一声,将手中的烙铁又重新扔回了火盆,轻拍了两下手,言道:“说吧”。
戚戈呲牙呻吟了片刻,尔后咽了咽口水,弱声道:“是飞云将军府里的人让我来的”。
“陆籍?”。
祝业亭低吟了一声,显然这个答案虽不在祝业亭的预料之中,却也不足以令他相信。
“他让你带什么消息给世子?”。
“回答你这个问题之前,我想先确认一件事”。
“何事?”。
“你为何要扣下我,是怕我给世子带去关于兖州方面的消息吗?如果是这样,那你就应该已经背叛西楚王府了”。
“你觉得你还有必要知道这些吗?你现在落在我的手里,你那如蝼蚁一般的生命现在就捏在我的两指间,只要我稍稍一用力,你的命就没了,除了坦白,你还有其它的选择吗?”。
痛苦的戚戈苦笑了一声,用力点了点头,当他心中的那股劲儿过去之后,眼下包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