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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立闻言看了他一眼,心舒几分,两人联手向皇上攻去。打斗之中,楚立时不时得分心注意外围禁军的一举一动。
应对楚立一人,皇上倒还算得心应手,可是加上比楚立修为高出一截的墨归尘之后,皇上便是难以招架。
墨归尘根本不给他喘息的机会,手中的利剑如飞舞的蜻蜓一般,时飞时落,时进时退。不过数十招的功夫,皇上已经被攻得节节败退。
楚立瞅准时机,凌空双手握刀,在墨归尘以无比凌厉的剑招拖住皇上令他无暇抽身之际,向皇上劈去如泰山压顶般的一刀。
惊慌失措的皇上一时无奈,横剑一挡,刀剑相碰,一股气劲穿过,击中皇上胸前,而墨归尘也趁势向他刺去一剑,锐利的剑尖直击胸膛。
微微刺啦一声过后,皇上灰素的衣服上渗出一滩血红之色来。
墨归尘将剑往回猛地一抽,一道鲜血飙射而出,洒在楚立的乌刀之上。
皇上急忙捂住伤口,往后退却数步,满脸大汗,双唇开始泛白,眼神之中,焦虑和恐惧令他失去天下之主的威严与霸气。
看见他被染红的手,楚立的内心禁不住兴奋起来,天道轮回,恶人自有恶报,如若不报,那楚立就逆天而行,自己找回这世间的公义。
一旁厮杀的厉轻剑指众侍卫,见他们一脸惊色,颤颤巍巍地往后退了几步,心知身后有异样,转身一看,只见楚立与墨归尘手中的刀剑俱指向浑身鲜血的皇上。
她俏眉微蹙,心里彷徨不安,不知该高兴还是忧虑。
“胡玦,你要反了不成?”。
命已垂危的皇上怒斥一声,双眼通红,抬头直视楚立。
楚立闻言也斜睨了一眼胡玦,发现他仍旧是一副置身事外的姿态。
“今日,你已无路可逃”。
楚立走近两步,料到皇上会奋力反抗,在他起身出剑的一瞬间,势大力沉地横劈一刀,刀势刚猛,清脆的锵的一声过后,皇上手中的剑倏然断成两截。
他再转身反手再劈一刀,皇上伏身一躲,刀刃自他头上的发髻划过,将他束发的簪子打落。
狼狈不堪的皇上顿时满头散发,汗如雨下的脸颊黏住一些头发,让他更显落魄。
三魂丢七魄的他六神无主地目视前方,目光空洞,面色憔悴。思忖片刻过后,他也猜到了胡玦这么做的原因,于是陡然发笑,疯癫道:“好啊,好啊,朕的好儿子,朕的好儿子”。
见旁边的侍卫还想上前护驾,楚立一脸怒色地将手中的乌刀往空中一掷,乌刀在空中旋转几圈过后,嘭的一声插在地上。上面滑溜溜的鲜血沿着刀身缓慢滑落,与地面的尘土混在一起之后,湿黑一片。
“犯下当年的恶行,你就该想到会有这么一天”。
楚立缓步走近发疯的皇上,取下腰间的皎月刃,昏暗的天空又疾速划过一道闪电,照亮了楚立尽染鲜血的脸庞,也照亮了皇上脸上憔悴落魄的神情。
锃亮的皎月刃在闪电照射下,亮出一道刺眼的光芒,划过皇上的眼前,令他骤然想起了当年的往事:
他是如何一步一步从自己亲弟弟手中夺过兵权,尔后平步青云官至大将军的;他又是如何在桓珩的猜疑之下,设下巨大的圈套将桓楚王朝覆灭的;他为了免除后患,联合外敌将桓楚王朝最威名远扬的鹿国公府铲除,也因此埋下今日的祸根。
或许最让他难以释怀的是他为了得到一个女人而逐鹿天下,当他真的坐上那至尊之位时,却永远地失去了她。
而如今,正是与自己最心爱的女人生下的儿子最后将自己逼上了绝路。
皇上面如死灰地看着楚立。
“也许你说得对,天道轮回,老天一直注视着世间所有的善与恶,爱与恨,他用这些东西来摆弄世间的人,通过你对他抱怨不公来展示他不可挑战的强大”。
楚立满眼杀气注视着他,手中的皎月刃一步步向他靠近。
他侧了侧身子,想在禁军丛中找寻王奕柏的身影。
他绝望地嘀咕道:“柏儿,你真的这么恨父皇吗?”。
或许他并不知道,这根本就无关于恨,而是对权力的向往使得王奕柏丧失了人最基本的情感—亲情。
“柏”。
楚立没有让他说出最后一句话,皎月刃总算完成了它的使命,望着在地上滚落的人头,楚立眼睛眨都不眨一下,在这一瞬间,他的内心平静得如秋后的湖面,静静地等待寒冬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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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五章 乱(十)
楚立眼神呆滞地伫立良久,他的内心好像突然被掏空了一般,没有半点欢喜。全本小说网;HTTPS://щщщ。m;
他等这一天等了十年,当皎月刃划过仇人脖子的时候,他并没有如愿地感到释然,反而是过去的一切仿佛变得虚无了一样,让他看不到任何希望。
他想要哭,可是眼泪已经为师傅流干了,他想要笑,可是怎么都咧不开嘴。
墨归尘徐徐走近他,接过他手中还在往地上滴落鲜血的皎月刃。
“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
墨归尘拍了拍楚立的肩膀,当他收好皎月刃之后,望着眼前虎视眈眈的禁军,遽然又变得不安起来。
他转头给一脸惊色的厉轻使了一个眼神,她会意后赶忙来到墨归尘的身边握住他的手。
“真的结束了吗?”。她不安问道。
墨归尘咧嘴冷笑一声,警惕地扫略一番眼前的禁军。他叫唤了一声失魂落魄的楚立,见他无动于衷,于是将他拖到身边。
当楚立抬头之际,前方的小路上,王奕柏安坐于马背之上徐徐靠近。他神情严肃,正襟危坐的样子,却仍旧无法掩饰内心的狂喜,从他的嘴角,楚立瞧出了一丝得意之色。
“你怎么会来这里?”。
楚立往右走了几步,将插在地上的乌刀拔出,刀身上半部分的血迹已经风干,枯痕血迹仿佛是刀身原有的图案一样,给人一种望而生畏的感觉。
王奕柏瞅见了身首异处的父皇,心头一触,眼中的悲伤也无法掩饰,他故作坚强地注视着楚立,握缰绳的双手却止不住地颤抖起来。
一旁的胡玦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抚道:“将他抓回去之后,天下就是你的了”。
王奕柏咬了咬牙,尽量避免自己的目光接触到皇上那血淋淋的尸首。
他厉色道:“楚立,你谋刺父皇,乃是死罪,跟本王回去受死吧”。
楚立冷哼一声,走到墨归尘的身边,给他使了个眼神。
“我真的没想到今日殿下会出现在这里”。
“你没想到的事多着呢”。
楚立蹙眉细思片刻,狐疑道:“你早知陛下与我会来此处?”。
王奕柏嘴唇稍稍蠕动,唇角的得意之色已经透露了答案。
楚立又想了想,将乌刀竖插在地上,此时,墨归尘警惕地往四处看了看,目光落在楚立与皇上来到这里所坐的马车上。
可是离开这里的路只有一条,还被禁军堵死了,马车根本行不通,他又将目光转移到王奕柏与胡玦骑着的两匹马上。
看来,以最快的速度夺了他们的马是最好的脱身之法,如果再能挟持他们那便一定能全身而退。
楚立与墨归尘对视了一眼,顺着他的目光,楚立看向王奕柏与胡玦,一下子便明白了墨归尘的计划。
“是洪公公吗?”。楚立问道。
王奕柏感叹一声,点头言道:“你还是那么聪明,什么事都能一眼看穿”。
“殿下过奖了,你在这里出现,我就没有料到,我更没有料到你会对陛下见死不救。你想当皇帝?”。
楚立想在言语上刺激王奕柏,好让他分散注意力,这样或许对自己逃跑更有利。
听到楚立的话,王奕柏环视一圈,众人皆一副噤若寒蝉的样子,他皱紧眉头,细思之际,一旁的胡玦赶紧提醒道:“殿下,楚立诡计多端,不能再与他多费口舌了”。
胡玦的提醒好似激起了王奕柏心中的胜负欲,他挺直了身子,厉色道:“你谋害了父皇,难逃一死,还有心思管这些?”。
“难逃一死?那可不一定”。
楚立表现出一份泰然自若,成竹在胸的架势。
墨归尘闻言陡然纵身一跃,手中利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刺向王奕柏。
正当他要得手之际,王奕柏往旁边一躲,一阵密麻如细雨的飞箭从王奕柏身后射出,危急之际,墨归尘扭动手中的利剑,快速在身前挡箭,身子也被迫往后腾空一翻,回到原处。
待他站定之后,楚立上前一步,侧过身子,手中乌刀一挥,一阵气浪涌过,箭雨被震落在地。
王奕柏略显慌乱地挺了挺腰板,咽了咽口水,怒声道:“你们以为你们还能有命从这儿活着离开吗?”。
楚立闻言嗤笑一声,言道:“殿下不是要抓我回去给天下一个交代吗?”。
“你”。
王奕柏气急败坏地瞪着他。
楚立又指了指身后的士兵,义愤填膺道:“想必待会儿这些人你也都会杀光吧?就想在末州一样”。
提到末州的事,王奕柏脸上的血色仿佛顿时被抽干了一样,脸色苍白如纸,一双无神的眼睛惊慌失措地左顾右盼。
他心虚地眨了几下眼睛,毫无底气地问道:“你怎么会知道末州的事?”。
“竟然能骗过我,殿下如今是越来越狠毒了”。
“那是他们该死,就像这帮士兵一样”。王奕柏指了指楚立身后站着的战战兢兢,一脸彷徨的士兵。
“如果我早知你是这般残害无性,我当初就不会帮你”。
“你不撺掇我谋夺储君之位,我也不会变成今天这样”。王奕柏气恼地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