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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令一脸的无奈。
夏阳县在京城做官的也不止司马迁一人,哪一个回来不是前呼后拥,唯恐别人不知道,可他……
县令反倒说不清是应该尊敬他,还是应该鄙夷他。
愣了半天,才回过神来,对身边的县丞叹气道:“回去!”
司马迁拜别后,一路疾驰,只在合阳县境打了个尖,就又出发了。
大约在申时,
他们便到了渭南县城。
书童牵马从东门进去,只见周围店铺林立,酒旗飘飘,而店家招呼过往客人的声音热情而又鲜亮。
“醪醴!甘甜的醪醴啊,快来吃啊!饱腹又解渴!”
司马迁这才觉得这一路走得太急,又饥又渴,便对书童道:“对了,听闻这渭南醪醴甘美,不妨在此歇歇脚如何?”
“诺。”
喊来店小二牵马到后院喂料之后,两人进店找了僻静处坐了。
刚一上酒,等书童斟满酒,司马迁举起耳杯,正要和书童干杯,就见一位年过而立的佩剑汉子进门来了。
店家看这个汉子刚毅清俊,器宇不凡,心生敬畏却又面露难色:“壮士来晚了一步,僻静之处刚好有人坐了。”
汉子一愣神,也不恼怒,很文雅地说一句:“既是如此,那你去弄些茶来,在下在此等候就是了。”
这很平常的一个举止,让司马迁顿生敬意,他起身来到汉子面前,作揖问道:“在下冒昧,敢问阁下尊姓。”
第五百二十章 折腾?好,灭了吧!
那汉子也是个豪爽脾气,见对面礼敬自己三分,亦是投桃报李,急忙起身回礼道:“在下李陵!敢问足下……”
“在下司马迁。”
“呀!”
两人都愣住了,似乎是久别重逢,又似乎是人生如初见。
显然,两人都或多或少地熟知对方的存在,只是无缘相见而已。
“哈哈哈,在下虽孤陋寡闻,却也闻听过太史公之名,是如雷贯耳,今日一见,果然一表人才,玉树临风,气度不凡啊。”
如此夸奖,司马迁倒是有些不太好意思了,轻咳一声道:“原来阁下就是李都尉,如此英雄气概,真乃将门之后啊!”
既然是心仪已久,知晓三分底细,也就少了许多客套。
见李陵无座,索性拼桌。
司马迁立即热情地邀了李陵入座,又加了几样菜蔬,几壶好酒,干脆喝起酒来。
两人相逢恨晚,一见如故,邀杯请盏中,互诉倾慕,慢慢地时间流逝,一个时辰之后,两人都有些醉了。
当晚,
三人就在此处住下了。
书童一人在隔壁,司马迁和李陵也不计较别的,只是本着多说说话的目的,要住在一起。
这间房里,中间的一个案几之上还放了些醒酒的果品,以供两人解酒,两人无所拘束,像一对老友,躺在床上,看着那朗朗的月光从窗口照进来,直接洒在床前。
而不远处,也有动静,传来了渭河的不断涛声,拍击相和,两人的心境也像这滔滔渭水,没有停歇地生出波澜,进而鼓捣,在胸间滚动了。
“哎,将军不是奉命在酒泉把守么,如何到了此地?”
司马迁问道。
“唉!”李陵喝一口茶便道,“这五月本来就是祖父的忌辰,蒙陛下恩准,在下这才得以回天水祭扫了祖墓,又到蓝田替灌强世叔看了看庄园,也替他祭扫了祖墓,祖父去世前,最放心不下灌强世叔了。”
司马迁眨了眨眼,十分感慨地道:“那还真是巧了,在下也是回乡祭祀父亲的。”
他还告诉了李陵,他近来正在撰写卫青、李广等将军的列传。
这一份列传,他只想凭自己的本心写,有错或有功,从心而书。
他觉得漠北之战,李广将军失期想要自刎,未果,与大司马贪功脱不开干系,有着必然的关系,而且对朝廷不了了之的态度也觉不公。
卫霍两家得到的恩荣太多,即使是卫青霍去病二人不争,他们族内也不是什么善类,终归是会恃宠而骄。
而这,
引起了司马迁的不舒服。
“嗯,不错,有其道理,那仁兄打算如何来写这一段呢?”
“简单,家父当年就曾经反复教诲在下,为史者其事须核,其文须直,必定锱铢必较,不会虚美,不忍隐恶,在下不敢违背父训,更不敢违逆史德,有则载之,当秉笔直书。”
司马迁说着就坐了起来,“还有,包括陛下在这件事情上的暧昧态度,在下也不会回避的。”
李陵并未多计较,笑道:“无碍,记着吧,都过去了,平常心视之。”
司马迁深表赞许:“对啊,冤冤相报何时了,难得将军不计较大司马之责,敬重先人,如此襟怀,令在下佩服。”
“其实祖父这一生,从来英名盖世,然为策应漠北战役,祖父特地征召家乡壮士,孤军深入,致使三千陇西子弟葬身大漠,不仅祖父沉痛反思,在下亦深以为此不可取,仁兄不可忽略,要以此警示后人。”
李陵又道。
“那是!史家同样不可隐瞒陛下的错误,千秋兴废,以史为鉴,自古以来史不可乱,史一乱,咱们的根就没了!”
司马迁频频点头。
他觉得此时两颗心又近了许多,在这朗月当空的夜晚,他为自己找到了知音而欣慰。
这时候,随着交谈渐入平息,不知不觉中已是月上中天,门外亦是夜风徐徐。
毫无睡意的李陵不改将门之后的气概,对马有种特别的喜爱,一高兴就想骑马:“这样的月夜里,披银载梦,我们何不策马奔腾,以尽其兴。”
司马迁笑道:“贤弟啊,你总忘不了驰骋疆场,可别忘喽,这个时候城门早已关闭,如何出得去呢?”
“额,可不是么?”
李陵摸了摸后脑勺,憨憨地笑了,“嗯,既是毫无睡意,又有兴致,那我们不如就对着这月亮,做竟夜之谈如何?”
司马迁点了点头……
待那雄鸡在城中唱出第一声晨曲时,书童睡醒后只见隔壁烛灯还依旧亮着,惊异地跑过来问道:“敢情……两位大人这是一夜未眠啊!”
两人只看着书童懵懂的模样,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书童不解:“大人为何发笑?”
司马迁也不给回答,道:“快收拾行李,咱们回京吧!”
他在京城住的是祖父留下的府邸,不过刚刚进得府门,府令就禀报道:“今儿黄门来过了,说要您明天一早到宣室殿参见陛下。”
“没有说是何事么?”
“没有说。”
第二天,李陵早早地就来到了塾门,但没有进去,因为包桑告诉他,陛下正和丞相与贰师将军议事,要他等候。
而此时此刻,宣室殿里的气氛却显得异常的紧张沉闷。
苏武被扣一事,使朝廷很震惊,刘彻暗道一声历史真准,便回应群臣,觉得这一仗非打不可,他不能容忍一个败国之主如此不讲信义,出尔反尔。
朝堂之上,在大宛之战中春风得意的李广利,更是随着刘彻的意思推波助澜,力主开战,而且还主动请缨。
可是,他的请求遭到了包括公孙贺在内的外朝和侍中官员的反对。
刘彻正欲说话,突然外面传来战报,是什么内容?
汉胡郡呼邪单于出动了,不告而战,直扑匈奴大营。
他还回复了一封上奏,什么上奏?上面就一句话:还折腾,好,灭了吧!
刘彻无奈,这其中还有一份他的鼓动,呼邪的举动他又不好怪罪什么,只好退朝。
几个月后,传来了匈奴国灭,苏武顺利回来的消息。
第五百二十一章 特殊僻好
未央宫中,
掖庭角落里,
李季从小黄门背上爬了起来,伸了个懒腰,再慢慢悠悠地系好衣带,挤着一双淫邪的眼睛问道:“哈哈哈,怎么样?舒服吧?”
小黄门常明却是撇撇嘴,扭了扭屁股,坐起身来,瞄了李季一眼道:“呵,这又不是第一次了,这种问题既然已经有答案了,又何必再问呢?”
“哦?那你舒服不舒服?”
常明面色开始有些不自然,只是胆怯地点了点头。
李季见状有些心痒,嘿嘿笑了,把头伸过去,那舌头又伸到常明口中,两个男人再一次紧紧拥抱在一起。
经过来回的折腾,两个人的激情渐渐消退,都是有些累了,依偎在一起说着话。
常明往四处张望之后问道:“这宫内外的下贱女人婆娘那么多,个个是好货,公子不去找她们,却来咱家这里纠缠,呵,到底是图个什么?”
很明显,李广利的弟弟李季,或者说李妍的弟弟李季,他就是个有龙阳之好的。
闻言笑道:“萝卜青菜,各有所爱嘛,咱就是这么与众不同,再说了,你的声情与女人又是何其相似呢,嘻嘻!”
常明自己心里知道,这事一旦被发现了,就是死罪,脱不开身。
因此每次过后,他都要后怕几天,有许多的不自然,见了包桑,连头都不敢抬。
可当他与李季在一起的时候,有那种热情,他又能说什么呢?
小黄门相当于宦官,失去男人的标志之后,总会有那么点变态的倾向。
随着李广利的出头,李氏兄弟现在就是炙手可热的人物,权势之高,连三公之首门丞相见了都要让他三分,何况他这么一个小小的黄门。
这里是掖庭一个十分偏僻的角落,是用来关那些有罪的宫女的,而且由于后宫和谐,宫里受罚的宫女少,平日里很少有人来。
而他们,有一就有二,在这个阴暗之处一夜又一夜地寻求着快感。
现在,谯楼上的钟鼓已经敲过四更,也就是说,再有一个时辰的功夫,天就亮了。
而卯时正是大臣们上朝的时节,黄门必须赶在这之前到岗。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