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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我也有快十一岁好不好?按理说,这个年纪都可以做很多事了,以前母亲还指望我十四岁就嫁出去呢!”绿珠撅着嘴巴道。
戈眨了眨眼,装作一副吃惊的样子道:“原来你这么早就想着嫁人的事了?妹妹,你的心可真强大的!”
“额,那有,你胡说,不理你了!”
长吁一口气,戈突然变得郑重起来,抿嘴嘱咐道:“这事我一个人办,办完之后就会离开,你还是不要跟我回草原了,那儿不是你的家。
呼邪他会安顿好你的,别想太多,你好好的姐姐就心满意足了!”
姐姐这是要离开了?绿珠吃惊道:“姐姐,你不找母亲了?你要抛下我么?”
“不找了,或许她早就离开上郡了,我也不指望再找到她了,希望太渺茫,特别汉朝皇帝今后也应该不会再帮我找了。
你留下来是好事,待在汉关,这儿才是你的家,你只要记得姐姐就行了。”
戈一脸释然,虽笑得有些悲意,却也带几分坦然,仿佛就该是这个结局。
绿珠也不再挽留,因为身份已经决定了很多,她不能留,自己也留不住,不如笑着分别。
“姐姐,珍重!”
“嗯!”
……
八日后,
上郡肤施城地方官狱,
不如中都诏狱那么威严,这儿显得有些简陋,甚至是有点荒凉。
依山而建,地上黄沙铺满,无溪无流,除有重兵把守,看不出有多么重要,墙上青苔还存了几分温湿,才衬出本该有的森然可怖。
牢门上画着两只狴犴,狱卒每日的清洗,狴犴的画像还有些新。
对应文官书记一类的廷尉文学及担往监狱长一类官职的卒史,构成了地方官狱的两大长官,掌管一方牢狱。
卒史冯涛今日接到皇帝陛下要探狱的消息,也是诚惶诚恐,早早地在大牢门口守着。
冯涛知道,当今陛下肯定是来见他外甥的,所以除了送呼邪来的时候,陛下要求的一顿鞭罚,他也不敢对呼邪施一点刑讯,每天好吃好喝的供着。
他也是等了好几天了,谁知道皇帝那么沉得住气,今天才来看望他的外甥。
刘彻的车驾没有让他久等,临近午时,便出现在了远处,慢慢悠悠地靠近。
下车,再走几步,刘彻来到了大牢门口,而冯涛也是在旁行礼后抬头,小声笑道:“上郡肤施县卒史冯涛,拜见陛下!”
“都起来吧!”刘彻打量了他一眼道。
冯涛连忙起身,往四周看了看,朝一旁跪着的狱卒走去,摆摆手道:
“都起来,都起来,没听见陛下的话么?”
这倒是个人才,如此都可以照顾手下人,刘彻不禁多看了冯涛一眼。
没急着进狱门,刘彻反而是四处走了走,没办法,领军打仗久了,观察周围地形情况成了一种习惯。
片刻后,刘彻才心满意足地往狱门方向走。
可就在这时,一个少女突然窜到了身后,刘彻耳朵翕动,猛得转身后退,拉开了一段距离。
“护驾,护驾,把她拿下,那里来的野丫头,竟敢在圣上面前放肆!”冯涛第一时间反应了过来,大喊大叫道。
认出来戈后,刘彻轻咦一声,接着挥手道:“等等,先别抓人!”
“你是来找朕的,还是来找呼邪那小子的?”刘彻居高临下道。
戈鞠了一躬道:“找陛下您的。”
没理会戈行的礼是否合规矩,反正刘彻也不太在乎那个,他只是奇怪道:“你找朕干嘛?你虽然是朕指派给呼邪当师父的,可并不代表你能毫不顾忌地见朕!”
“陛下认得这个么?”戈摊开右手,往前一送。
“这……这是朕给张骞的锦囊!你是从那里得到的?”刘彻大吃一惊道。
“陛下可能退去左右?”
刘彻皱了皱眉,对峙片刻后,转头对冯涛道:“你们先退下吧,朕有事和这个姑娘商量。”
“陛下……不可啊,指不定她是在耍什么阴谋诡计,臣不退!”
“退下,你要抗旨吗?难道一个女子能够伤到朕?”
冯涛面庞纠结,几个呼吸后,才叹气道:“陛下,您当心点!”
待众人退下后,戈才露出一丝笑容道:“陛下倒是有一群忠臣!”
“大汉朝人杰地灵,这个不劳你费心,说吧,你是如何得到这个锦囊的?”
戈沉默了,她不能暴露自己,否则不但呼邪救不了,自己也会陷进去。
她本来准备了好了一个理由,可刚才刘彻说的一个名字,引起了她的注意,张骞?这不就是被扣押在匈奴的那个汉朝使者吗?
不如以他的名义,来编一个理由,大不了回去之后,想办法救救张骞,也算是还了他偶然给的恩情。
“张骞路过肤施城时,被毒蛇咬了,恰巧被我爷爷给救下,为感谢我爷爷,张骞叔叔把锦囊送给了我爷爷,他说这个是陛下您给的,代表了无尽的福气。
怎么样?用这个可以救呼邪一命么?”戈面色不变道。
“张骞糊涂呀!这难道是天意么?看来朕说的话他都忘了!也罢,这也是一桩佳话,是朕揠苗助长了!”
戈伪装的太好了,刘彻没有仔细观察,已经是相信了她所说的话。
感慨完之后,刘彻才望着戈道:“你拆开过锦囊?”
虽然戈没拆开过,但她知道爷爷一定拆开过,锦囊里面一定写了什么,所以她顺着刘彻的意思道:“拆开过。”
“救呼邪?有点意思,你说朕应不应该答应呢?”
第三百一十二章 磨难才刚刚开始
刘彻从未想到对呼邪下狠手,更别提救人了,既然有人想救他,那动机的话,很值得商榷。
其实戈不来找刘彻,刘彻也会派人去找她,促使呼邪犯错的,与她肯定是脱不开干系。
与呼邪接触过的人中,戈也最可疑的,如果戈想离开、不辞而别的话,刘彻肯定不会让她活着离开。
所以说,戈主动来找刘彻,反而是救了她自己一命,汉朝地盘,她想走,没那么简单。
现在看来,刘彻反倒会解除警戒,因为她没走,还稀里糊涂地送上了锦囊。
戈那里知道自己恰好逃过一劫,见刘彻还在犹豫不定,有些急了,焦虑道:“治国者最讲仁义礼信,既然锦囊出自于陛下,便是君子一言,重若九鼎,何故不讲信用?
小女子拿出锦囊,是为赴约,约定反复,谈什么仁君之举?陛下总不可失信于民吧?”
“你倒是伶牙俐齿,朕说过不讲信用么?你虽拿来了锦囊,可朕凭什么相信呼邪一事,不是你暗中推动呢?”
手中拿着锦囊,翻看了一遍,刘彻皱了皱眉,满不在乎的道。
居然已经怀疑到自己头上来了,戈心中有些慌张,可还是强自表现出波澜不惊,装作一副不知情的样子。
锁了锁眉头道:“呼邪做了什么事了,陛下为何处罚他,小女子也实在不清楚,那里谈得上暗中推动呢?
冤,实在是冤!想必呼邪入狱一事,也是受人迫害,愿陛下明鉴!”
刘彻呵呵一笑,双目直视戈道:“怪了,实在是怪,起先刚见你时,你不知情,倒也可以理解你不惧我。
可现在你知道了朕的身份,还这么据理力争,一介女流又从未见过世面,很古怪啊!你到底是什么来历呢?叫朕有些疑惑了。”
“初生牛犊不怕虎,况且陛下是明君,小女子自然心中坦荡,不惧说真话。”
没料到刘彻这么难对付,戈心中苦笑片刻后,又是回道。
“哦,是吗?那也勉强说得通,这样吧,呼邪他过几天就会被放出来,这个朕可以保证。
锦囊留下,你也可以走了,不过,你也要自为之,一个锦囊换两条命很值,但今后就这么好的事了!”刘彻轻笑道。
戈美眸一闪,深深地看了刘彻一眼,便走开了。
行至百米外后,才喃喃自语道:“原来他对我起了杀心,看来那件事让他气愤到了要刨根问底的地步,幸好躲过了一劫!”
与戈聊完后,刘彻把锦囊收了起来,没怎么停留,直接往牢门口走去。
除了冯涛,刘彻没让其他人跟着,人多反而容易坏事,更何况他还有要事要保密。
走到一处狱室,里面的人老神在在地坐着,刘彻气不打一处来,朝冯涛置问道:“这就是你们对待犯人的方法?”
冯涛面色一窘道:“这是因为呼将军身份特殊,其他人不一样的。”
“不一样,谁让你们不一样的?为了讨好他,竟做出这种画蛇添足的事?朕看你是不想干了!”刘彻吹胡子瞪眼道。
“罪臣叩见陛下!恳请陛下宽恕冯卒史,他也是一片好心!”
呼邪一看舅舅来了,还一副生气模样,顿时明了,俯首叩拜道。
“朕让你说话了么?”
“……”
冯涛惶恐道:“臣有罪!”
“你当然有罪,不过先记着,今后朕有的是让你建功的机会。”
“谢陛下!”
目光扫向呼邪,刘彻嘴角抽搐,这小子入了狱,还和自由人似的,吃穿用样样不赖。
“呼邪,反正你待这儿也没用,不如朕放你走算了。”
在牢狱中,终归是与外界不相同,呼邪面色一喜道:“舅舅原谅我了?”
“做梦!”
“额,那我还是待这里面吧!”
刘彻轻哼道:“这可是你师父求来的机会,你不要出去么?”
“她,她怎么会见到您?还有,您怎么可能同意,她现在没事吧?”呼邪面色几度变幻道。
“这些朕不想和你解释,你只需要知道她安然无恙就可以了!你不出狱也得出狱!”
嘿嘿一笑,呼邪回道:“她没事就好,我出狱还不行么?”
“冯涛,朕命你偷偷把呼邪放出来,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