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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上精力充沛的刘彻,构就良性循环。
百家无首不行,那会再陷混乱,专尊一家也同样不行,这会造成思维僵化。
被搁置一边的思想大一统换了一张脸进行,仰仗着地方官学,开始有了载体,形成诏令,把岁月中只见扬儒不见百家的记忆,从实处固定了万世之基。
可以料想,在诏令与官学的刺激下,上至官员下至万民,百家肯定又会相互交鸣,各种对国对民有利的思想再次碰撞,思维之变将会变成常态,进而为适应国情量身打造,铸造成合乎情理的治国思想。
刘彻也不会忘了太学,这么一个“高端人才”交流的中央官学。在朝臣们当中选了一大批讲学博士,又把利用各方渠道找到的各家大师的名单也拟了进去,与朝臣们同样任为太学博士,当众公布了出来。
除了这些,任用贤良也是重中之重,但似乎这么一套下来,刘彻已经不需要担心这个问题了,因为诏令代表着朝廷上下的风向,依照一般情况看,肯定会有贤才随大流喷薄而出。
在早朝结束后,大臣在消化皇帝传达的询息,而刘彻带着满心欢喜,如释重负地向着丹景台走去。
反正现在无大事要办,刘彻便直接看儿子去了,这似乎已经成为了他一天生活中的常态,儿子还太小,什么也不知道,刘彻怎么疼爱都不为过,因为过了几年,他施于儿子身上的压力,只会走上正途,引其向上、进取,不过丢失大半的,就是儿子他玩乐的时间了。
雪已经不下了,大地上冰雪开始初现消失的端倪。
丹景台周围的石头都被刘彻让人搬走了,有棱角的建筑也被磨圆了,就连右侧池子的水同样是不翼而飞,刘彻可不想儿子磕磕碰碰,这也是他能做到的极致。
走进丹景台,刘彻发现皇后与小妍也在这里,他不禁苦笑着阻止了侍女的传呼,蹑手蹑脚地溜到了皇后身后。
在卫子夫与小妍的笑意下,从背后环过去,一把抱过阿娇,在她的惊呼下,亲了她一口。
“陛下,你又吓臣妾!在儿子面前,你这样做会教坏他的!”阿娇扁扁嘴,嗔怪道。
在她柔软的身体上捏了一把后,体味着入手的滑腻,恋恋不舍地收回了手,刘彻笑道:“儿子还小,可不会被轻易教坏,倒是皇后天天过来,会把儿子宠坏!”
脸上飘过红霞,醉人的媚。意从阿娇扭捏中传了出来,她气呼呼地道:“陛下你还说臣妾,我每次来可都会碰到你,说到底,还是你起的这个带头作用!”
刘彻尴尬了,
只好瞪了阿娇一眼,
阿娇不甘示弱,
又回瞪了一眼……
“你们一个是皇帝,一个是皇后,为了见据儿,还瞪起眼了,羞不羞哦?”卫子夫笑意盈盈,调侃道。
“这你得怨陛下,谁让他一心戏弄臣妾,哼!”阿娇朝刘彻傲娇道。
抿抿嘴,刘彻捏了捏阿娇的脸,腆着下巴道:“皇后你把儿子给我。”
“不给!”
“……”
李妍自然乐得看到这么热闹的一幕,从阿娇怀中接过刘据,就往一旁跑。
这在刘彻看来,就一点难度就没有了,挑衅地朝皇后笑了笑,便起了身。
短短几息时间,如同炮弹一般掠出的刘彻,就拦在了李妍身前,并在她慌张下,一把抱过她,一大一小就这么被刘彻给抓住了。
李妍羞答答地呆立着……
“公子,你抱据儿啊!一直搂着我干嘛?”
“哦,好吧。”
……
行走在山涧下面,周亚夫望着瀑布奔涌,朝卫青说道:“你从底下爬到上面去,只允许用一把匕首。”
“这……瀑布有多高啊?”
“有近百米,不过你不用担心,这儿瀑布形成时间短,不会太滑,就是迎着激流会很困难,你愿意尝试么?”
周亚夫注视着卫青,徐徐说道。
“有何不敢?”
说完,卫青便迈开步子,三步并作两步,走到了瀑布脚下,双手成爪紧紧握着水中凸起的石块,弓身一压再一跃,跳到了石壁上。
在周亚夫看来,这番逆流而上对平常人虽然艰难,但对卫青来说,虽小有难度,却不至于失手。
水光激荡在石壁上孤零零的人身上,一波一波,绵无止境,卫青面目在冲击下开始扭曲,但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歇。
对于攀岩来说,这类与瀑布相抗的,锤锻的就是人的臂力与上半身的肌肉,以及忍耐力。
从卫青的习惯来说,他对骑术一道十分精通同样十分擅长,所以周亚夫把卫青当成了骑兵将军来训练。
骑兵得箭术过人,所以背部肌肉过关很重要,再加上在马上的功夫主要是上半身的较量,这些也是周亚夫此举的原因所在。
骑术是匈奴人军队的主体,而对汉朝来说,把卫青培养成威震北方的骠骑大将军,就是刘彻指引下,周亚夫的目标。
“你要去程不识那儿学习治军排兵之道?”
“嗯,程卫尉稳重踏实,从未有过败绩,卫青觉得可以学习一番。”卫青抹掉眼皮上的水滴,应声回道。
“李广与程不识两位将军都有可取之处,这两人我也了解,程不识倒是没什么问题,只是缺变通,但李广你要注意点学习,当心画虎不成反类犬!”
沉思片刻,周亚夫从石头上起身,叮嘱道。
第二百零九章改良察举制
很多时候,朝廷选官制度行与不行,也会促使国家兴盛与衰退,吏治是天下人仰仗的一棵进取之树,根系不发达,不清明,便会失去很多信任,落得官逼民反,民怨沸腾。
从天禄阁古籍中,刘彻学到了以前他从未认真学过的东西,那些在尘埃中埋藏的先秦制度,离他是那么的近,那么的真实。
这一套历程他粗理了一番,
有最早时,夏、商、西周实行世卿世禄制,开始形成家天下垄断,到春秋与战国初期时,统治阶层改革旧有之制度,更为了富国强兵,破格任用一些地位低下而才干出众的人,其中张仪、苏秦、商鞅、管仲等较为有名。
进而战国中后时期出现军功爵制度,又兴起养士之风,招揽有才干、善言辞的人才,不论出身,为国君、诸侯服务一时间成为各国霸主的标配。到秦代则以辟田和军功为选官依据,但这些总拢而言,都不是完备的选官制度。
到了汉代,为了适应国家统治的需要,建立了一整套选拔官吏的制度,名为察举制。
说到察举制,自高祖以来这就有所传统,只不过经文景之治后还未健全,没有形成真正的一套流程。
不过这也是一个好时机,刘彻可以趁着察举制还未固化,去修整一下,使之更合常理,尽量减少弊病,为后世造福,更能加固江山。
丞相卫绾最近老是被刘彻加班加点,在宣室殿与他见面,交流官制问题。
他每次被刘彻点名,
都会有种特别的感觉,
似乎当初他当太子太傅时,也是这样,经常性要求刘彻加时讲课,或是布置难题,现在倒是反过来了。
没有夫子这层外衣,卫绾作为臣子,似乎只能乖乖被传呼,一如当初的刘彻……
“高祖首下求贤诏,要求郡国推荐具有治国才能的贤士大夫,开察举制先河。惠帝、吕后诏举孝弟力田,这时察举开始有了科目。
察举之制,严格地说是从文帝开始,他下诏要求举贤良方正能直言极谏者,并且定下了对策(考试)和等第。”卫绾抿了一口清茶,润了润喉咙道。
把砚台推到一边,指着纸上贤良方正四个大字,刘彻问道:“朕近来涉猎我朝官制,见此四字最多,知之不多,又如不甚熟解,丞相可能全然盖述其为何意?”
若有所思地看向刘彻,卫绾缓缓点头,“古代比较贤明的君主,往往希望有一些公正无私、敢于直言的大臣。
这如同陛下此时所愿,想要他们能指出自己的不足之处,以便更好地治理国家。
我朝察举制度设立贤良方正科,就是这个原因。贤良方正是最主要的特科,始置于文帝二年,目的是纳天下言,即广泛听取对国政的意见,进而知晓自身不足。
帝王们当时普遍认为,发生天地灾异,是自己犯了过失,即人主(皇帝)不德,布政不均。所以,这一科常常是在灾异发生之后举行。
而贤良方正又多与直言极谏相连,这是皇帝求言的一种方式,所以也称作贤良方正能直言极谏。”
“这终究是一个宽大的范围,这样选官任废,太过于片面了吧?”刘彻疑问道。
“是非公道自在人心,陛下你太拘泥于严谨了,这样反而会陷于僵持,水至清则无鱼啊!”卫绾皱眉苦笑道。
刘彻从被立为太子到现在,对官员制度也小有了解,这也是作为太子的必习科目,此时也反应了过来,自己好像是有些钻牛角尖了。
点了点头,刘彻又道:“额,其实朕是想着重于那些岁科来着。”
“陛下不妨说说。”
“举孝廉与举贤良!这两科涉及天下人,又很好地使官员有上升空间,从大臣们混乱的选拔方式,或者说先帝时延续到今日的杂繁吏制出发,这是最好的选择!”刘彻直言道。
“咦,这两科倒是有过,可一直以来因为对于道家的推崇,此儒家经络不怎么受重视,许久未曾作为主要岁科了,臣觉得百善孝为先,廉洁为官员职守,贤良关于能力,着重是没什么问题的!”
本以为陛下只是偶有兴致,现在看来却并非如此,卫绾甚至都怀疑刘彻是不是早就想好一切,只等与自己来一番形式上的交流了。
卫绾的反应不大,但眼力非凡的刘彻焉能看不出来,他只是笑了笑,几乎是在卫绾放下茶杯的同时,拿起了眼前的文书,递给了卫绾。
“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