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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想着战后打石麦州一竿子,因此并未当成事儿。不想师父也是有意拿石麦州开刀。”小刘团长见师父相询,就把自己所想全说了出来。往南,往北都不行,往西荒无人烟,那可不只能往东找石麦州的麻烦。
孙老医官一定这话,顿时来了兴趣,看着自己的小徒弟,笑眯眯问道:“把你的想法说来与为师听听。”
李得一挠了挠头,说道:“俺当时也没想太多,就是觉着他石麦州这两年不行了,不比当年他厉害的那时候。咱们这两年没少接到军报,说石麦州手下大将接连叛变,自立,或者听调不听宣。俺当时就寻思,洛都城下那仗打突辽人即便打赢了,咱守备团肯定也损失不小,总得啃口肥的补补。俺找来找去,就又找着石麦州了。”
孙老医官听了小徒弟这番话,愣了一下,忽然就哈哈大笑起来,直到把李得一笑得满脸通红,才停了下来。李得一不满道:“师父,俺刚才说的话有这么可笑?”
孙老医官连忙摇头道:“为师这是高兴,高兴。怪不得当初为师专门为你起星辰图,却推算出你一切自有机缘。如今看来,果然如此,果然如此啊。你这孩子,这些年说话做事,每每出人意料,最后却能总达到惊人的效果。别的不说,就说那个钢铁学堂,为师活了这么大岁数,都未曾见过,可你硬是搞得有声有色,甚至没过多久,就造出了甲胄,真是让为师大开了眼界。如今咱们使得刀枪,甲,都是这钢铁学堂出产。你当初脑门灵光一现搞出来的东西,没想到却是如此厉害。”
话说到这儿,孙老医官伸手捋了捋自己的胡子,接着说道:“为师这些年来,刻意不曾教你系统的兵法谋略,一切都任由你自己去悟,去琢磨。平时你若不问,为师也不说,只给你讲些陈年战事,希望你从中悟到自己的东西。谁能想到,真如星辰图所示,你果然天生就该走这条路。现在看着你谋划起事情来,着三不着两,甚至完全不按照套路来,却往往能一语中的,切中要害。就如天马行空一般,不拘一格,却又每每出人意料,直指关键所在。好哇,好哇,哈哈哈……”
被师父这么一通夸,李得一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了,红着脸道:“俺真有那么厉害?俺咋都不知道?师哥,俺真的那么厉害?!”
小刘团长被师弟这没脸没皮的一问,直接给噎在那儿,半响,咳嗽一声道:“少废话,不厉害能让你当副团长?你当师父是闭着眼任人唯亲么?”小刘团长话没说完,李得一就美得蹦了高,哈哈笑道:“原来俺这么厉害,哈哈,俺也算是个能人了,哈哈哈……”
小刘团长和孙老医官面面相觑,瞅着李得一高兴地那样,小刘团长道:“师父,师弟这不会是高兴傻了吧?”孙老医官佯怒道:“别胡说,你师弟一向有三分傻气。一直就有些傻,倒不必担心他会高兴傻了。不过倒是有可能变得更傻。”你真是他师父么?哪有说自己徒弟傻的?
“师父,你刚才还夸俺厉害来着,怎么一转眼又说俺一直有三分傻气?!”听了师父这话,李得一也不美了,转而不满地囔囔道。你自己听听你这番话,不是有三分傻气,能问出这话来?
小刘团长在心里暗道:“坏咯,师弟是这么个带着三分傻气的货,以后挑这守备团的担子,我岂不是要活活累死。”
孙老医官眼瞅着事情要遭,赶紧改口道:“咱们接着商议出兵攻打石麦州的大事,这些小事,以后再说。”李得一还要争辩:“俺有些傻就是小事了?师父你……”孙老医官把眼一瞪:“混账!”李得一立即吓得噤了声。
旁边小刘团长看了,心说:“还好,幸亏还能唬得住他。”
孙老医官咳嗽一声,正色道:“如今咱们的兵士刚经历一场大战,即便要攻打石麦州,也得让兵士歇上两月,重新养足了体力才行。再说打了这数月的仗,家里也积压下好多事物,你们也要抓紧拾掇出来才行。行了,都散了吧,各忙个的去,别都在为师这里干耗着。”
小刘团长扭头就走,李得一还紧紧把着桌子,瞪着眼睛问道:“师父,你说俺到底哪儿傻?”最后,孙老医官只能无奈道:“为师戏谑言尔,何必当真?难道为师就不能拿你这个小徒弟开心开心?”囧,李得一当时脸上的表情,就是这个。
李得一憋着小脸,无语地离开了师父的院子,一路低着头,也不说话。走了半道,李得一忽然想起什么,紧跑几步,撵上头里的师哥,低声说道:“师哥,那石麦州是不是最近在设卡拦截他境内的流民,不让他们往咱这里来?”(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二百一十五章 头一次听说这样的出兵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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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刘团长点点头道:“是有这么回事,你也听说了?那石麦州在流民往西的必经之路邺城官道上设卡拦截,强征其中的青壮入伍。年轻的女子也不放过,拉回去或者赏赐手下,或充入自己后宫当中。仅剩下些老弱,这才放他们西行。”
“俺最近刚听说这事儿。师哥,咱不是要打石麦州么?就打这个旗号,你看怎么样?”李得一两个眼睛瞪老大,闪着光彩盯着师哥,希望师哥能点头答应。
听了师弟这话,小刘团长一时还没反应过来,愣了一下,这才问道:“什么理由?”
这年头打仗,特别讲究个师出有名。不说古代,你就搁现代说,流氓斗殴,还得有个名堂呢。比如单挑,我们这块儿大多起因是“你瞅什么瞅?”“就瞅你怎么了?!”“你再瞅我一眼试试,不把你眼珠儿挖出来。”“你试试来!”“我x你马个¥%#……”俩人就动上手了。
斗殴规模要是再扩大,那就更得有个名堂,搞房地产的,为了争地,争标,搞钉子户,等等。都得给个名堂,然后叫来一伙社会三无人员,这才开搞。选村长的,为了打击竞争对手,展现自己社会实力,震慑村民,等等。甭管怎样,都得有个名堂,这才行。
你要是无缘无故就与人斗殴,那你这辈子最多混成个打手,混不成老大。当老大,都得有派,办事儿得有准确的目标才行。
威北营之前历次作战,大多是被迫自保,或者打着保境安民的口号,上北面清扫夷族小部族。打洛都那次,则是响应李家的号召,“清君侧”,帮忙铲除“奸臣”王松城。至于这次打石麦州,孙老医官和小刘团长之所以没之前几次作战那么高调,主要原因就是。这次作战,威北营纯是看着石麦州现在势弱了,派兵欺负他。
这一仗摆明就是欺负人,孙老医官纵然想高调,也高调不起来。李得一倒是没想那么多,他越长越像他三爷爷李有水年轻时,一身的匪气,对从富家大户身上剜肉这种事儿,那是特别感兴趣,干起来毫无压力。李得一虽然一身匪气,但他出身贫苦,整个庄子又被灭了族,因此对着平头百姓,尤其是那些无家可归的流民,独有一番同情。这点,从他数次给师父建议,给整个定北县的百姓好处就能看得出来。
时下整个天下的豪阀割据,都是强征百姓干活,修路,运送军粮等等,哪里有花钱雇工这一说。唯独威北营,一直是花钱雇百姓劳作,而且从不克扣工钱。
因此,当孙老医官和小刘团长接到石麦州设卡堵截流民的消息之后,他俩都还没觉如何,李得一就先动了心思。在李得一眼里,那些因为战乱流离失所,到处流浪,挣扎求生的平头百姓,与自己一般无二。听到石麦州居然如此凌虐这些流民,李得一若还能忍得住,那就怪了。
所以李得一直接就跟师哥提出,要以流民为借口,出兵攻打石麦州的儿晋。
听师哥这么问,李得一说道:“咱就说看不惯石麦州凌虐流民,说是吊民伐罪。师哥你看这理由如何?够使的吧?”
小刘团长诧异道:“吊民伐罪,虽然也是个借口。但那都是以有家有业的良家百姓被昏君残暴凌虐为借口,哪里听说为了流民出头的?师弟,是不是师父刚才说你傻,你就真傻了?”
听师哥这么一说,李得一小脸上顿时有些黯淡,低着头,半天也没动静。
小刘团长没想到师弟会因为一句话丧气到这样,皱着眉头,寻思了寻思,说道:“别胡思乱想,你现在这样多好。突辽西路大军整整六万骑兵,都被你打垮了。能打出这样的战绩,就算是傻点儿,也没什么。再说了,你这也不叫傻,最多算是憨直。”
说你这个土匪一样,整天想着啃那些豪门权贵一口,甚至有机会就要逮着人家的错处抄家灭族的师弟憨直,你这当师哥的不亏心么?
其实李得一这种情况,也很常见。李得一打起仗来鬼点子多,花招也多,常把对手搞得头疼无比。帮着师父整顿定北县的事物也是一把好手,亲手摆弄的钢铁学堂,像模像样。甚至当初顺手拐回来的那个海强项,也是既有本事,又清廉的难得一见的好官。
人么,在某些方面厉害了,别的方面就差些。搁现在,不也分智商,情商么?李得一在这人情练达上,就差些。孙老医官说他傻,那是极喜欢他,才故意这么说。哪知道自己这个小徒弟样样都行,就是在人情这块儿不怎么开窍,不能领会他老人家的意思。
不过这傻人也有傻的好处,刚才还被师父说的闷闷不乐,转眼被师哥强行解释成憨直,李得一随即释然,跟师哥告别之后,开开心心继续办自己的事情去了。
这一天,李得一找个空闲,把海强项,三位铁匠夫子,刚成立的农学院夫子田更皓,罗会有这些人,全都召集到了一起。众人坐在钢铁学堂的一间大屋子里,开了一场热闹的座谈会。会议的主题,就是商议如何帮助定北县进一步发展繁荣,帮着威北营能更进一步提高作战能力。与会各方进行了深入而广泛的交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