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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此可以想见,火力更加强大,精度更高的日军本队舰群一旦开始攻击,会是何等的凶猛!
熊凯玉所不知道的是,在大连湾海战之中,因为大清拥有大量200以上的重炮,使得日军舰群一直在6。5千米的距离上进行远射。
所以日军那恐怖射速的120阿姆斯特朗速射炮,一直都没有真正的用上。
而此次海战,伊东亨佑已经知道大沽炮群,没有对本队主力舰有致命杀伤的这种西洋大口径重炮,所以选择了近距离的洗地打击。
其实这场海战,清日双方每个人都知道最终的结局。
只是现在的抗倭军就像刚才南炮群的吴宏洛他们一样,还并不知道自己真正的将要面临着怎么样可怖的打击。
如果说大连湾海战是日军联合舰队给抗倭军上了一课,在绝对实力的等差下,再勇敢的反抗,也是徒劳的挣扎。
而抗倭军又用设计使得日军舰群炮击金州,团灭了日军的东京第一工兵大队,反掌甩了日军一巴掌。
告诉他们在智慧面前,即使双方有着不对等的实力比,也依然可以做很多的事情。
那么,伊东亨佑今天就是要再给年轻的抗倭军上一课,——绝对的实力差,就是绝对的实力差,不可逾越,无法取巧,当然也更不可能逆转!
“呜呜——”
看到南大沽炮群已经陷入了火海,而且所有炮台的火炮都哑了火,鲛岛员规满意而自傲的点点头,命令信号兵给主力舰队发信息,请求下一步的指令。
联合舰队本队旗舰松岛号给的旗语,‘继续监视南炮群待命。’
“咚!”
又一枚120mm穿甲弹击中了松岛号的左舷船壁,发出巨大的震颤和尖利的金属钻挤的鸣响。
在这近乎2。5千米的距离里,克虏伯120岸防炮巨大的动能,可以让穿甲弹轻易的击透松岛号除了轮机部(外侧装甲厚125mm),炮塔(装甲厚300mm),之外所有的部位装甲(防御甲板厚50mm)。
伊东亨佑只是听着震动和声音,就知道这枚炮弹又打进了松岛号的内部。
假如不是大沽炮台没有大口径的西洋重炮,在今天的海战中,伊东亨佑还真没有胆子下令,敢把舰群驶的这么靠近清军的炮台。
不说穿甲弹损毁轮机系统,只是万一打在吃水线下,造成的巨大撕裂弹孔。
汹涌的海水,就能给舰艇带来一场巨大而无可挽回的灾难。
“报告,清军炮弹击穿吃水线下一米处装甲。”
松岛号大机关士松见友吉跑过来,向着舰长尾本知道报告。
“八嘎,立即去堵水,还需要我命令?混蛋!”
尾本知道气得破口大骂。
“尾本大佐不要这么生气,一枚120穿甲弹,打不沉帝国的这艘铁甲舰。”
伊东亨佑看着逐渐驶近的大沽北炮群,微笑着说道:“命令军舰攻击,现在该帝国海军表演了!”
“轰!”
在震天的巨响里,松岛,千代田,严岛,桥立,各舰的左舷均是浓烟大作,巨声四起。
25门各式火炮,8门47mm哈乞开斯单管速射炮,几乎同时开火,轰向抗倭军的北炮群阵地。
在日军舰队要给抗倭军好好的上一课,血淋淋的残忍课程的时候。
抗倭军山海关军团津门旅,也开始了秣马厉兵,打算给东洋陆军第11旅团这些没有真正的见过血,不知道战争的残忍的日军蛋子们,好好的上一课。
西洋历2月18号上午,津门旅进驻宁河大营。
当天近午,卞长胜得知津门旅携带着大量的步枪。
直隶营务处统领,新任芦台饬副将,在徐邦道,连顺率兵去山海关以后,奉旨招募1营新兵驻防宁河大营的卞长胜,就兴冲冲的跑到柳刚志那里要枪。
卞长胜字燮臣,江苏高淳人,武童出身,1862年李鸿章创立淮军时即加入;是在李鸿章的主持下,1877年留学德国的大清第一批留学生。
虽然是一次失败的留学,不过归来之后卞长胜官运勉强不错,当了大沽炮台右翼后营营官,是罗荣光的嫡系。
在卞长胜看来,搞两三百条步枪一定都不是什么问题。
然而找到柳刚志的卞长胜,等到他把来意说完,柳刚志就大眼一翻说没戏。
在18年前就进入大沽炮台,几乎是看着柳刚志这小子从一个毛孩子长成今天的‘杠子头’的卞长胜,顿时勃然大怒,就要去抓柳刚志单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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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零一章 大沽口海战五
18号这天近午,虽然柳刚志,卞长胜两人谈得不欢而散,然而卞长胜还是很配合的交出宁河营区。
包括空得能跑马的军资库,可以饿死老鼠的军粮库。
只给自己的营头留着西南一隅地盘进驻。
中午时分,柳刚志下达命令,部队按照驻地章程,进行驻军练兵。
当天下午,各营连开始训练方阵,打靶,刀术格斗,拉练军歌。
在枪声和激昂的歌声里,这支根源于北洋,很多都是芦榆防军,盛军,仁字军老兵的队伍,面貌已经焕然一新,几乎已经找不到之前的痕迹。
统一制式的西式军装,各连队统一制式的毛瑟,快利,村田步枪。
抬头挺胸,动静行立之间利落果决,绝不拖泥带水,显示出一名军人的方直和刚硬。
“保家卫国,驱逐倭寇!”
“人民在看抗倭军!无愧战友无愧心!”
“抗倭军,战无不胜!”
阔大近60万平米的演武场上,芳草萋萋,到处都是此起彼伏的高昂大吼声,声音里面透着满满的骄傲和自信。
“预备——,放!”
“砰——”
几乎是一个齐射,一个步兵排的37支步枪齐射,打得山脚一排草靶子直晃颤。
“杀!”
在演武场一片稀疏的小树林子里,一连步兵正在练习刀术格杀。
一队双手一前一后错握着短木棍,模仿上了刺刀的步枪,‘嘿嘿哈哈’的大叫着突刺。
而另一队则是双手合握短木棍,‘哈!’的一声霹雳大喝,用手里的‘大刀’狠狠的荡开‘倭兵’的‘刺刀’,然后反手一个上撩,‘刀口’迅疾的划上‘倭兵’的肚子。
“简直就是一派儿戏,就是枪法还算马马虎虎!”
卞长胜一脸的‘不屑一顾’,冷笑着对身边几个一起过来看热闹的哨官,哨长,酸溜溜的说道:“跟咱们原来的大沽精兵都不能相提并论!”
卞长胜此话一出口,他身边这8个从大沽炮台过来的哨级军官的脸上,都露出一丝凄色。
在大沽口赫赫有名的大沽炮兵,到现在除了随戚有伟,李搏虎跟何长缨去平壤的那一哨,后来随6门75炮调到山海关何长缨手下的罗华飞哨,还有驻留大沽口的两哨。
3000强兵,到现在只剩下不到400人。
而原来所有的将军们,新任的卞副将,是唯一活下来的一个。
看到手下的脸色,卞长胜的脸上也不禁暗淡下来。
几人都是不再说话,而是专心的望着在演武场的草地,树林,山丘之间,练兵的抗倭军津门旅。
看了一会儿,卞长胜就慢慢的收起了他的轻视之色,变得庄重起来。
正所谓内行看门道,卞长胜在德国陆军斯邦道第4营呆了接近一年,虽然因为抵触心理没有学会什么东西,不过眼光还是有一些的。
这支军队有一种让卞长胜说不清,道不明,然而却如实质一般可以感受到的精神气神儿。
就像在斯邦道第4营中,那些一个个牛气哄哄的令人厌恶的德国佬一样!
看到这一幕,被勾起了不痛快回忆的卞长胜,心里面就很不爽。
然而他却不得不承认,这些士兵不说甩他现在那营400废物兵几条街不止,就是全盛时期的大沽炮兵,也绝对比不上他们。
意志和凝聚力。
对,就是凝聚力!
卞长胜在德国留学,记得最深的一句话,就是现在已经是德意志帝国总参谋长的阿尔弗雷德·冯·施里芬中将,当时他作为第一骑兵团团长给步兵营讲的一句话:“对于一支军队,勇于作战的强大意志,任何打压都打不散的凝聚力,是这支军队无敌的基石!”
“津门旅,牛比!”
突然,在演武场上面,传来柳刚志的一声大吼。
稍微短暂的停顿。
“津门旅,牛比!”
“津门旅,牛比!”
“津门旅,牛比!”
顿时,喊声在整个演武场爆响起来,此起彼伏如同春雷滚滚。
“雄兵,雄兵!”
在这一刻,卞长胜的眼睛里面不由得直冒眼泪花子,他在心悦诚服的同时,也终于明白为什么柳刚志不愿意把步枪分给自己。
当晚,卞长胜吩咐勤务兵买了几盘卤肉,三斤烧刀子散酒,又让勤务兵炖了一锅肥羊肉,请晚辈柳刚志喝酒。
柳刚志欣然赴约,坐上桌子毫不客气的拿起筷子就猛吃肥羊肉,一抹嘴巴说道:“军中有军律,战时不得喝酒。”
“那是你们抗倭军,咱大清的规矩就是上战场杀敌之前,有条件的都要喝一碗杀敌赴死壮胆酒!”
“滋溜——”
卞长胜一口闷干满满一杯烧刀子辣酒,辣的鼻子眼泪直流。
“杠子,咱大沽兵,还有军门,死的惨啊!”
一句话说出来,卞长胜的眼泪就再也忍不住,‘哗啦啦’的淌了下来。
“你都没去过乔山镇,我可是亲手扒出来不少的尸体,里面还有熟人,赵缺德只剩半张脸,我看了好半天才认出来;——罗华飞带着一连的人,里面一半都是他原来的手下,还在乔山镇扒拉尸体。”
柳刚志脸色铁青的又舀了一碗肥羊肉连着汤汤水水,呼噜噜的热烫的大吃着,片刻吃完一碗,又满装了一碗,继续猛吃。
吃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