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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说理由,——这不重要,你们现在还没有加入抗倭军,来去自由;你呢?”
何长缨望着雷震春。
“卑职——,雷震春迟疑了一下,感觉到身边袁乃宽偷偷递过来的眼色,脸色惭愧的说道:“卑职想回津门为大人做点事儿。”
“哈哈,你说你们这不是多此一举,直接从九门口到石门寨,回津门不就得了?”
何长缨大笑一声,转身朝着关门走去。
走了百米,何长缨悄悄朝后瞟了一眼,居然还有二十几人跟了过来,心里不觉奇怪。
在他的想象里,应该一个士兵都不过来才对。
对于袁世凯的这些亲兵,心腹,何长缨还真不愿意用,不过既然跟过来,那就随他们吧。
这些家伙也不想想,虽然出关看着凶险,可是将来不是没有时来运转的契机。
然而,这些逃兵回关,普通士兵大不了只是被重新送回前线,雷震春这些有军职的家伙,作为奉天城失陷的替死鬼,那可就是凶多吉少了。
因为天色刚暗,又是出关,负责城门守卫的白济没有刁难,而是痛快的命令士兵打开关门,放何长缨一行出关。
刚刚出关没几十米,何长缨的警卫队长柳平云突然低喝道:“你想干什么?”
“哗啦啦——”
顿时二十几杆步枪端了起来,对准了一个低低的带着军帽,挡住大半脸孔的兵勇。
原来那个兵勇突然加快了步子,朝着被警卫队分隔开的何长缨走去,引起了警卫队的警觉。
何长缨停下脚步,纳闷的朝后望去。
布鲁斯,安格斯,卡尔,伯特四人也停下了脚步,回头望去。
“何——,军门,是我;”
那个士兵抬起头说道:“是我。”
黑暗里那张脸孔何长缨看不分明,不过听着声音似乎有些熟悉。
“何上校,他是那个袁大人很亲密的一个军官。”
安格斯也不认识这个清兵军官,不过看到他和袁世凯一路说话,估计也是一个人物。
一个警卫队的士兵点亮火把,照出那个清兵的脸,正满眼复杂欲语还休的望着何长缨。
“唐——”
何长缨立即惊讶的住了嘴巴,然而又醒悟过来,出了关谁还能暴露唐绍仪在这里?
“这些除了五六个兄弟,其余都是我的亲兵;”
唐绍仪满嘴苦涩的说道:“雷震春,袁乃宽,他们真是糊涂啊,回去就是铁定下大狱,能保住命就是烧高香!”
“那唐大哥怎么不提醒?”
何长缨示意警卫放唐绍仪过来。
“都说人各有志,既然不愿意出关,又笨的看不懂形势,这样的人进了何军门你的队伍,也不是什么好事。”
唐绍仪对何长缨的这声‘唐大哥’非常的满意,甚至带着一丝感激,感叹不知何时这个之前需要自己礼节下士的小兄弟,已经变成需要自己抬头仰望了。
于是,唐绍仪走到何长缨的身前,很认真的抱拳说道:“兄弟,哥哥现在落难了,你可得拉我一把。”
津门,大沽军港码头。
“呜呜——”
在夜色之中,北洋水师舰队缓缓的靠近大沽码头。
罗丰禄和几个水师衙门的官员站在码头,等待着舰艇靠岸,心里满嘴的苦涩。
自从李鸿章倒台,这水师就成了没有娘的孩子,一开始罗丰禄投靠刘坤一,想让他批条子给津门或者烟台海关道,给艰难的水师批一些银两,购买部件和维持威海大沽船坞的各种基本开支。
结果刘坤一根本一毛不拔。
前几天换了王文韶当北洋帮办大臣,罗丰禄又厚着脸皮去拜门。
王文韶只给了几分钟的时间,还没听罗丰禄把苦水倒完,就直接了当的说道没银子,即使有银子,也要先给津京山海的陆军。
以往有中堂在,大伙儿吃香的喝辣的,哪里愁过银子这事儿,现在才感觉到人走茶凉的凄凉。
而且罗丰禄也没有一丝底气抱怨,谁让水师打得太烂,现在又当了缩头乌龟,躲在威海军港死活不出头露面。
这次水师回津,罗丰禄多少精神一振,至少多少捡回来了一点底气,咱北洋水师也是敢出来的。
“咦——,这军舰不对呀,镇远呢?”
突然,在罗丰禄的耳边,一个低级文官小声的嘀咕,却在这静静的夜晚十分的刺耳。
罗丰禄悚然而望,只见在夜色里渐渐靠岸的舰群,不禁脸色大变。
“怎么这么少的船只;不是说镇远,来远,靖远,还有这么多的炮艇,鱼雷艇呢?难道是遇到了倭夷的舰队!”
在这一刻,罗丰禄满头冷汗,如雨点滚落。
“呜——”
定远舰鸣着汽笛,放下船锚。
“苦也,苦也!”
罗丰禄连连跺脚,几欲晕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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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六十章 求订阅
“哐当——”
一根长长的船桥板从定远舰上伸了出来,搭在大沽军港码头边沿的水泥台子上面,厚重的檀木板子砸的水泥地面都微微的颤抖。
在幽暗的夜色里,罗丰禄看到站在船舷边,似乎是丁汝昌和刘步蟾两人,然而却不是按规矩先下船。
而是先由一队士兵两人一组的抬着什么,在桥板上晃晃悠悠的往下走。
“完了,完了!”
站在罗丰禄身边的一个负责核查粮饷后勤的老书办,脸色死灰的说道:“抬得绝对都是尸体,又少了这么多的军舰,又是一场泼天大败;没见丁军门和刘军门都没脸下舰?咱家都断粮半年了,这回年底又是一锅清水!”
“老周,你这是什么眼神,查账本都查成睁眼瞎了,没见他们抬得是白色的海军服尸体?”
罗丰禄的心脏‘咚咚’猛跳,在这一刻,在他的心里产生无数的猜想,让他时而上云端,时而落深渊。
——
“胜利啰,胜利啰!”
不久,码头上面一片欢呼声。
“轰——”
“轰——”
“轰——”
码头炮台开始鸣放礼炮。
大沽口的百姓都还没歇息,听到炮声,均是一脸的惊惧。
难道倭夷的大舰打过来了。
这可怎么得了?
“大捷,大捷!北洋水师击沉一艘倭夷大军舰!”
一匹匹快马,一路高吼着奔街走巷,传递着这个天大的好消息。
当天夜初,北洋水师在渤海口击沉一艘日军巡洋舰的消息,迅速扩散。
所到之处,一片振奋哗然。
那从大海里打捞上来的59具穿着日军海军服的尸体,就是最不可置辩的证据,为大清腊月二十三号的节庆,增添了神来一笔。
“哈哈,好好,水师爷们真是涨咱大清脸面;把屋子里的炮仗都那到院子里,为咱大清贺!”
随即,整个津门已经平歇了的鞭炮声再次响起,铺天盖地,而那些准备留着正月十五放的昂贵的烟花,也成百上千的一支支冲上漆黑的高天炸出美丽的花朵。
丁汝昌,刘步蟾,杨用霖,邱宝仁,叶祖珪——
所有北洋水师的将领水手,都仰望天空,满脸热泪。
“麻痹,不过打沉一艘核桃船,老子看着都替他们脸红。”
站在定远舰上,等待大沽兵站运输马车到来的柳刚志,一脸的鄙夷。
“不管怎么说,水师要比大多数的陆军要强的多;在大东沟面对强敌,他们不是落荒而逃,而是勇猛应战。”
王士珍的眼睛里也蕴含着水花子,不禁想起了他的恩公叶志超,假如当日死守平壤,就算是战死,也会流传千古,而不像今天这样注定将会遗臭万年吧。
农历腊月二十四号,山县有朋的第一军主力离开葫芦岛,继续南下。
当天中午,山县有朋在南进途中,接到山口素臣传令兵传达的广岛大本营的命令。
山县有朋只是略微思考,就命令传令兵快马返回山海关发电,要求小松崎力雄确保奉天不失,堵死奉北清军的南下之路。
历来喜欢豪赌的山县有朋,这次依然选择了孤注一掷。
他甚至可以漠视这部突围出去的清军,重新攻占盖州,辽阳,营口,盘锦,锦州,也不愿意分出两三千的步兵去围追堵截他们。
在他看来,集中所有军力一战下山海,再战陷津门,竟而挥师燕京,活捉大清的皇帝和太后慈禧,才是第一军正确的抉择。
这样别说帝国只要朝鲜,台湾,辽东这些土地。
就算是整个东北,蒙古,甚至以黄河为界,划河而治,也不是没有可能。
同日,闻之大捷的光绪帝,下旨表彰北洋水师众将,同时要求北洋水师赴山海关协战。
丁汝昌电奏,山海关不比津门大沽口只有薄冰,而是洋面冰层入海十余里宽阔。
倭夷陆军攻击的关外三城,离海岸线又超过五里距离,两者相加超过十六里,已经处于二十公分以上主炮的射程极限,其余的副炮更是鞭长莫及。
况且山海关海岸沿线山林起伏密布,重重阻隔视野,根本无法进行有效的精准轰射;即使以后冰融,除非定点轰击城池,不然完全等于盲射。
恳请舰队游弋渤海湾各地,寻机跟日军舰队在海上鏖战。
光绪皇帝这才知道,今年的渤海湾居然遇上了数年一遇的寒冬,无奈只得准奏。
心急火燎的丁汝昌,在下午得到光绪的准奏之后,立即下令大沽船坞技工全部登舰,不从者永久罢职。
引来北塘水营工匠们一片无可奈何的咒骂,都大过年了,还折腾个几把。
然而为了一口饭碗,却只得老老实实的登舰上船。
“呜呜——”
腊月二十五号清晨,北洋舰队津门分舰队全队启航,朝着渤海口争分夺秒的飞速驶去。
而这个时候,由联合舰队第一游击队司令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