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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哼,日军的犀利你又不是没有见过?凭着长城上的那些乌合之众,对方一个大队打他们十个营头都不是问题!”
贾起胜一脸的怒气,然而却无可奈何。
虽然何长缨的话让他心里非常难受,可是也知道这事儿大家都没有别的选择。
一旦日军突破长城防线,作为重兵防御的关外三城,只要日军的指挥官还长有脑子,就绝对不会轻易的让这9000兵力从容撤出。
而现在关外三城和刘坤一势如水火,也别指望着他们现在能配合一下,为将来的南撤提前做准备。
再说句难听一点的,真要是日军在别处破关,刘坤一不下令彻底堵死关门就算是讲究,更别做梦他会打开城门,放关外士兵进关。
难不成现在就弃城逃跑?
这样不等日军来打,朝廷就锁拿了自己,抄家问斩,步卫汝贵这些死翘翘的家伙的后尘了。
然而,面对着数万日军,这关外三城又怎么可能守得住?
“干了!”
徐邦道重重的拍了一把大腿:“左右不过一个死!”
贾起胜和李经方的嘴巴动了动,均是脸颊抽动,满脸的扭曲。
“也不一定一定会死,这就要看你我怎么来对应这个事儿。”
何长缨掏出烟,发了一圈,点燃。
“怎么说?”
听到何长缨这么说,贾起胜和李经方,徐邦道,顿时都来了精神。
“三位大哥只看到刘坤一那里副将总兵提督多如狗,两万军队分为江南兵,霆军,湘军,楚军,凤字军,芦勇,鲁东军,捷胜营,旗兵,一团散沙;咱们三城又何尝不是如此?”
何长缨一脸的微笑:“4营贾哥的盛军,1营仁字军,4营芦榆防军,500奉军,700旅顺逃兵,2000津胜营新军,还有陆续招来的信兵,以及大沽兵站的新兵。”
“然后你我三城,又各自独立成军,虽然彼此协作有加,然而等于是把陈杂在一起的青菜萝卜红辣椒又横竖剁了三刀,只能更乱。”
“虽然战前整合显得仓促,不过临阵磨枪,不快也光,而且老弟我保证它的成效远远不是‘光’这么简单;整合三城军队,不仅仅是为了这个国家,也是为了救活你我还有9000士兵的性命!”
听到整合三城军队,李经方就不禁意动,然后他就马上醒悟过来,这是何长缨为自己量身定做的‘衣服’。
更何况就是给自己指挥,自己一个文官能搞得动?
这个何长缨,就不知道一点忌讳么?旅顺天高皇帝远还能偷偷摸摸的做小动作,现在山海关就在刘坤一的眼皮子底下,离着皇城不过一日一夜的快马。
他这是在冒险玩火啊!
难道他不知道因为南洋华裔的巨量捐献,全部都给了抗倭军,已经引起了朝野多少双贪婪的眼红?
不是因为现在国战危及,还不知道有多少弹劾的折子飞进紫禁城,状告他借国战,练兵,讹诈欺骗南阳华裔同胞的血汗银子!
昨夜刘坤一这副做派,未尝没有染指这比巨银的心思。
假如敲打服顺何长缨,那么下一步可能就是逼迫何长缨交出那些巨款。
如果一举谋夺关外三城,把何长缨驱逐出去,那么则是更加有理由占有这笔巨款的使用权,以及继续以着抗倭军的名义,朝南洋伸手。
这个东西太敏感,传出去也太难听,所以大家都是从来不提这些事情,然而并不代表着它们不存在。
现在要是何长缨用这种方式吞并关外三城的兵力,不用想,就知道会惹起有多少的大臣弹劾攻击。
皇上也会变得对他产生很要命的警惕!
“这事儿,我举双手赞成。”
徐邦道在金州,大连和日军的战斗中,明白了统一指挥的重要性,在离开旅顺的时候就把作战权交给了抗倭军参谋部,这时候自然是欣然赞同。
“这小子这次真是图穷匕见了,他是要谋夺我的军队啊!就算我同意,皇上同意么?”
贾起胜心里冷笑,却不敢一口回绝。
自从年初清日两国在朝鲜起衅,盛军就停了军饷,说是战后补发。
士兵们早就寒了心,更想到一旦战死,不但变成了乱坟岗,甚至喂兽口的孤魂野鬼,又给朝廷省了一笔银子。
所有的士兵无不充满了怨气,别说硬碰硬的打倭夷,不拿枪对着上官造反,就算是阿弥陀佛了。
结果在十二天前打了那次守城战以后,抗倭军一视同仁的给了战死负伤士兵的抚恤,那一箱箱白花花的雪花银,他都看得眼晕,更何况那些士兵?
阵亡的士兵,一起埋葬在角山那块风水宝地,负伤较重的士兵,都送到了大沽兵站治疗修养。
而且修养还能一分不少的拿军饷!
接着几天前的腊月15号,抗倭军发上个月的军饷,一人7块大洋,羡慕得东西罗城的士兵都快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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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四十一章 水师能咱也能
说得难听一点,假如何长缨愿意收,只要站在城头振臂一呼,估计自己跟老徐手下的士兵都‘呼啦啦’的跑完了。
现在东西罗城的士兵,吃喝都是抗倭军供应,始终都没见过刘坤一一两的银子。
而且更重要的是抗倭军一视同仁对待阵亡,伤残士兵的政策,使得自己手下的士兵敢跟倭夷兵拼命。
“这事儿,在我这里当然不是问题,只是夏青云那里还得老弟亲自出马说合;而且就怕有刘坤一在旁边盯着,朝廷知道了这可不是一个小问题。”
总得来说,贾起胜对何长缨这个小青年的印象还算是非常不错,决定点拨一下他,免得因为这一路走得太顺,猖狂过头了。
结果走了回不了头的错路。
“呵呵,贾哥你只管放心——”
贾起胜的脸上不动声色,心里却是冷笑连连,——我放什么心,关键是这事儿假如传出去,皇上那里会怎么想你?
果然是嘴上没毛,办事儿不牢!
“——既然北洋水师能请一个没当过一天海军的洋人当水师提督,我请一个正儿八经的洋人陆军上校当统领,任谁也没话说吧?”
望着贾起胜呆滞的眼神,何长缨微笑着继续说道:“这事儿我先征求几位哥哥的意思,要是不反对我就给朝廷去折子言说。”
这样也可以?
贾起胜,徐邦道,李经方三人面面相觑,感觉何长缨真是能异想天开,在这种大战在即之时,居然要请洋人来当总统领!
“安之你的意思,就是一个幌子,”李经方首先想明白这事儿,惊奇的问道,“就是莱茵哈德上校他们五人?”
贾起胜,徐邦道恍然,不知道该敬佩还是怎么着。
“并不是一个幌子,莱因哈德上校来自奥匈帝国战争部,布鲁斯中校,安格斯中校,伯特上尉和卡尔上尉,来自奥匈帝国的山地猎兵部队,我相信他们的战争素质,愿意把军队交给他们指挥。”
“那咱们干什么,”徐邦道有些不爽的说道,“交出了部队,难道咱们在一边喝茶看打仗?”
“正好,一旦围城没有物资进城,我算是闲下来了;咱四个正好凑一桌麻将。”
李经方的话听着实在,可是却是巧妙的提出了‘四个’这一个敏感的概念。
是我们仨一边蹲着看戏,你何安之一人独得9000大军吧,都是多年官场风雨的老江湖,你能忽悠过谁去?
何长缨心里不禁有些‘凉’。
按说自己对李经方算是够意思了,还有贾起胜,这两个之前看着都自身难保的人,自己热情的伸手相拉,现在一牵扯到利益,就立刻变了模样。
难道不知道山县有朋的第一军,转眼就要打过来,要你们的命么?
还争个几把的争!
“三位哥哥误解了我的意思,兵依然是你们带,仗也还是你们打,不过兵力在各战场间的调动,则由莱因哈德上校的参谋部来指挥;还有军法的制定,监管,也由洋人来完成。”
“那你呢?”
徐邦道不解的问何长缨。
“我打仗不行,就给士兵,营官,哨长们讲一讲忠君爱国的打道理。”
何长缨笑眯眯的,一脸的憨厚。
“噗呲——”
李经方听了何长缨说得‘我打仗不行’,‘讲一讲忠君爱国的道理’,嘴里面的茶水顿时就喷了。
和一些泥腿子,斗大的字不识一筐的老百姓,讲忠君爱国?
不是为了这点军饷,狗都不来当这个练军!
没听过‘好男不当兵,好铁不打钉’么?
不久,在夜色之中,三名抗倭军士兵坐着竹筐,被关上的清军拉上城墙,然后他们将骑着关内的驿马,连夜奔赴燕京。
夜晚九点整。
“嗖,嗖——”
几支彩色的烟花,被抗倭军特制的铜制炮筒依次打了出去,在高天绚烂盛开。
“抗倭军在放烟花,这不还没到过年么?”
“笨蛋,这是提前试炮,憋着劲儿等过年和十五呢!”
山海关主城,欢喜岭,角山,清军们纷纷走出营房,仰头观看。
“真是有钱骚得慌!等恭亲王来山海关,老夫定要重重参他奢靡!”
刘坤一的一句话,就暴露了他内心深处,隐藏极深的想法。
马店,日军第三旅团团部。
“真是一个无法理解的国度,当年曾今站在亚洲乃至世界之巅数千年,结果才两百年过去,就已经堕落成了一个蠢痴的悲剧!”
山口素臣,大久保利贞,一群日军将领看着在暗空中绽放的烟花,人人都是一脸的无语。
而上原勇作中佐,更是满脸的鄙夷。
“说实话这烟花做得确实精彩,打得这么高,花朵这么大;等到攻下了山海关,一定要捉住这些匠人,带回国内为天皇庆贺。”
大久保利贞说得一脸的傲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