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爽,不禁给了何长缨一个差评。
“好,那就来一个是牛比的!”
何长缨‘哈哈’大笑,屏风那边听到‘牛比’这个粗俗的字眼,不禁都直皱眉,不过想着这个何将军是一个武夫,倒也符合他的身份。
“西风烈,
长空雁叫霜晨月。”
何长缨只这一句,就让对面再次静了下来,包括那个叼毛孩子,毕竟出自皇室家族,基本的文学素养还是有的,多少能听出词的好坏。
“霜晨月,
马蹄声碎,
喇叭声咽。
雄关漫道真如铁,
而今迈步从头越。
从头越,
苍山如海,
残阳如血。”
“好!如此好词,值得一大浮白,祝几位将军到辽阳旗开得胜,痛杀倭夷;”
从屏风那边传来几声男子的声音,其中一个略带沉稳的声音说道:“只是席上有女眷,何将军原谅则个。”
“呼——”
一阵凉风刮过,吹得屋里顿时一凉。
众人都心惊诧的想着,难不成还真要下雪了?
“没事,没事,我们吃完就走。”
何长缨对连顺,徐邦道,还有正擦眼泪的聂十八,做了一个此地不宜久留的眼色。
“别走呀,我还想听你讲怎么杀倭夷呢?”
这时候,从屏风边跑过来一个十来岁的小孩,一身富贵的衣服简直是花团锦簇。
“奴——”
“奴个屁的奴!好好的给我坐着。”
那个小叼毛孩子恶狠狠的瞪了聂十八一眼,聂十八一想到这个主子的乖张,顿时不敢吭声了。
这小孩够横,不过也好,不然跪不跪又是一个问题。
何长缨忽然觉得厌烦透了,整天顶着个猪尾巴磕来磕去的,这个津京,他真是一天都不想呆了。
“想听我给你讲,——”
何长缨随手把自己的左轮手枪丢在桌子上,吓了聂十八他们一大跳。
“不求你有本事杀倭夷,有能耐用这支手枪,放倒一只百斤的山猪,才配听我给你讲。”
装逼完,何长缨扬长而去。
“哈哈——”
屋里的那个小叼毛孩子,两眼冒光的望着桌子上的那把闪着工业金属光泽的手枪,什么都不记得了,一把抓起那把手枪,放声狂笑。
“小主子,您慢点,小心——”
“砰!”
那叼毛孩子以前私下玩过侍卫的空枪,此时极为老练麻溜的朝天放了一枪,脸上却顿时变了脸色。
黑火药巨大的后坐力,把他的手腕狠狠的甩着砸上桌子,手里的手枪早已飞出手心。
“啊——”
屋子里顿时鸡飞狗跳。
“呼——”
何长缨走出酒楼,外面的寒风更加的猛烈了,大片的黑云从北方漠漠而来。
当天下午,整个直隶,鲁东,山西,热河一带,下起了鹅毛大雪。
而何长缨的那首打油诗,也快速的在津京地带传颂。
这首诗初读白话的一目了然,然而再读一遍,却别有韵味。
然后面对着茫茫大雪再读,则是让人暗暗心惊。
诗中的意思,简单直白,通俗易懂,可是里面似乎含有一种魔力,一种让人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让人深思。
——可怜屋外与屋里,
相隔只有一层薄纸。
一层薄纸!
薄纸!
一捅就破的——
何长缨现在所没有料到的是,这首诗在这个冬天,传遍了整个寒冷的北中国。
在茫茫大雪之中,无数的乞丐,走投无路的流民,一贫如洗的穷人,——
他们很多人不知道《呐喊》,不知道大清正在和日军打仗,更不知道什么高雅大气,磅礴的《沁园春·雪》。
可是他们都知道,而且迷上了这首诗词。
面对着暴肆的风雪,他们愤而大吼:“相隔只有一层薄纸;就他娘地,就一层薄纸!”
而在鲁东的一些村落,那些大师兄,二师兄们,在表演喷云吐火的绝活的时候,也不断的重复着这首诗。
“乡党们,就是一层薄纸啊!这可是天杀星何将军说得,他在东北把倭夷鬼子杀得尸山血海,那还能说错。”
如果说王侯将相宁有种乎,是一个遥远的记忆。
等贵贱,均田免粮,也是一个久远的传说。
那么,一律平均,无处不均匀,无人不饱暖。天下人田,天下人同耕等。
则是依然留在很多人的心里,偶尔进入梦乡。
这首诗,在这个寒冷的冬天,产生了不可思议的发酵和共鸣。
整个北中国,这个沉寂以久的火药桶,在这场雪,这首诗的交替下。
慢慢开始出现混乱前的征兆。
——
当天夜晚,何长缨一行住宿在离京城三十里,一栋修葺一新的驿站,而聂十八则是冒着风雪,连夜赶回京城。
皇上,还在养心殿候着他的信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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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三十九章 登陆点
聂十八回到紫禁城,面见光绪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九点。
在这之前,光绪得到刘坤一的急电,知道何长缨愿意全军跨海增援辽阳,一直担着的心就已经放下了大半。
对于光绪来说,奉天是祖宗龙起之地,如果在他手里丢失,简直让他无法面对列祖列宗。
而对于那个旅顺,在光绪看来,整个辽南既然都已经失陷,把数万大军搁在那个死地,完全就是浪费。
况且既然何长缨能凭着一万多军力,就能轻松守住南关岭,又消灭了倭夷大部分的炮兵。
把阵地转交给卫汝成,程允和,姜桂题三人,不求反攻,守成总是可以吧。
问完话,聂十八悄悄退下,书房里面只有光绪和珍妃两人。
素手研墨,然后皓腕提笔,写下这两首诗词。
“噗呲——”
珍妃写着写着,自己就盈盈的笑了起来:“老爷分付开窗买水果;这个何将军,这首诗写得可真有意思。”
对于何长缨的这首打油诗,光绪也没有多想,只是认为可能是被自己那个跋扈的五弟弄得无奈,就随口忽悠了一首。
结果自己的五弟依然胡搅蛮缠,才有了这首令人惊艳的《忆秦娥》。
“雄关漫道真如铁,而今迈步从头越。他这是在表决心要去山海关,然后直奔辽阳,和倭夷打他个残阳如血;哈哈,朕果然没有看错人。”
刚才听了聂十八口诉的何长缨对《沁园春·雪》的注解,光绪就心情大好。
他不是小肚鸡肠的嫉才之人,反而对天下的才子,一直爱护有加。
大清进关立国二百五十年,对汉族官员历来都是厚禄养着,这些年更甚,几乎已经是和汉人精英共治天下。
他不相信在这种情况下,会有疯子放着好日子不过,去干那些掉脑袋的傻事。
而且就算也这样的神经病,也不会有几个傻子跟着他一起发疯。
在之前,光绪也只是有些神经质的担心,怕这个少年英雄被自己骄人的胜利冲昏了头脑,野心膨胀的不知天高地厚,从而毁了这样一个难得的将才。
如果他光绪只想守成,那么有没有何长缨这样的将星都问题不大,可是在二十三岁的光绪心里,何尝不想重拾祖上的荣光?
十年前的中法大战,大清失去了安南。
现在在克什米尔一带,沙俄侵吞了大清两万平方的领土,陈兵其上,俯视耽耽的盯着整个新疆。
千百年来一直是中华藩国的琉球群岛,这几年被东洋七缠八搅的成了倭夷的领土。
还有英帝国在西藏的频频小动作。
沙俄在外兴安岭一带,不断移民增兵。
这一切,让光绪看到了未来巨大的危机。
张之洞,刘永福,刘坤一,董福祥,冯子材——
这些以前叱咤疆场的老将们,现在已经老了,而他光绪的时代,放眼天下,甚至没有一个五十岁以下的能战将领。
怎么不让他心焦,叹息。
幸亏何长缨的横空出世,让一群优秀的年轻人冒了出来。
吴威扬,林云瑜,毛超,还有那个才听说的杀神李搏虎,坚持在朝鲜作战的原奉军哨官刘光彦,坚守炮台不退的黄建兴,不跟从叔父逃跑的赵柳宏——
在这一刻,光绪的心情是何等的美妙,似乎有了这些猛将,大清当年失去的荣耀,似乎不久就能在他手里重新实现。
光绪之所以这么重视何长缨,是因为他在先辈的身上,看到了抓点带面的魔力。
咸丰帝抓住了曾国藩这个关键,所以打败了长毛,实现了中兴。
园子里的那个老女人抓住了李鸿章这个关键,所以前些年不断强健国力,打败了西方强国法兰西。
前些天在朝鲜,辽东,一系列的失败,就在于这宫里宫外这两个落伍了的老东西恋权,不让自己和年轻人上位,才照成的大败退。
下面自己只要抓住了何长缨这个关键,让他带着一群猛将,好好为大清出力,大清用不了多久,就是天下的一等强国。
“皇上在想什么呢?”
光绪看着珍妃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偏着小脑袋望着自己,就感觉小腹有些发热。
然而光绪一想到自己明天就要面见三位大清的大将,今夜嬉戏,明天一定会是有气无力,只好强压下心里的小火苗,淡淡一笑:“夜深了,爱妃歇息去吧。”
珍妃的眼底露出一缕失望,然而她也知道皇上忧心国事,不敢打扰,只能把自己内心的悸动,藏在心中。
仁川。
“营城子的小顺子家里缺粮食,津津娘要给他送吃的。”
一群日军联合舰队的将领,围着这个转发自津门的电报,很快就猜出了这封电报的含义。
“营城子,就是旅顺港靠着渤海湾的一个渔港码头;这封电报的意思就是旅顺的军队缺粮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