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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女儿在蓝家所受的屈辱,更是让她对蓝门这个称号不齿。今天能恢复本来姓名,倒是让她心里有一丝解脱,这说明从今以后,她和蓝玉再也没有一丝关系了,再也不用回到奴隶营中去了。
说了这么多客气话,是时候该进入正题了,朱楧摆了副虚心请教的姿态,一脸谦和地问道:“请说夫人对畜牧很有研究。本王正准备大力发展河西之地的畜牧业,敢问夫人有何策教本王?”
李安谊谦谦一笑,站起来带有一丝歉意地说道道:“王爷错爱了,奴婢只是略知皮毛。今天就是跟幼澄随口一说,万没有想到这个小丫头嘴上没有把门的,捅到了王爷这里来。”
朱楧之前听说怀恩说过她是个有才气的女子,凡是这样的人都喜欢谦虚,因此朱楧也认为李安谊在和他玩儿谦谦君子那一套,道:“夫人不必过谦。”
李安谊“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叩头谢罪道:“王爷恕罪。王爷如此厚待奴婢母女二人,奴婢但凡有一丝学问,也会贡献给王爷,以报答王爷的大恩。但奴婢真的只是略知皮毛。实不相瞒,奴婢的舅舅是世代畜牧之家,奴婢也是小时候去他那里玩耍时无意间听了一些关于养殖的门道儿。”
原来是这样,朱楧颇为失望地说道:“既然如此,那本王就不麻烦夫人了。”
李安谊并没有忙着告退,依旧伏在地上道:“王爷容禀,奴婢虽然不曾养过牲口,但也听人说过,凡是长着嘴的东西都很难伺候,光是生一些大病小病都够人受的了。王爷若是想大力发展这一块,没有懂行的人辅佐是不行的。”
朱楧十分认可她这个观点,后世的养殖场最怕的也是动物生病,一病病一大片,往往损失惨重,甚至会让主人血本无归,点了点头,道:“夫人言之有理,不过本王这里不是军士就是囚犯,实在是不知道上哪里去寻找懂这一行的人。”
李安谊跪直身子,脸上带有一丝自信地说道:“王爷若是不嫌弃,奴婢可修书一封,请自己的舅舅举家前来,为王爷打理畜牧。若是他们辜负了王爷的期望,那奴婢也甘愿一同受罚。”
朱楧大喜,既懂技术,又是自己心腹之人的亲戚,还有什么比这个结果更好,道:“如此甚好,只是我肃藩地处偏远,令舅肯来吗?”
李安谊似乎很了解她的那个舅舅,十分自信地说道:“奴婢是四川人,舅舅也在四川,离这里并不是太远。他在当地养那几只牲口能有什么前途,倒不如来这里给王爷效力,干好了,也可以光宗耀祖。”
原来蓝幼澄算半个川妹子,怪不得这么水灵。朱楧对这个结果十分满意,笑道:“既然如此,就有劳夫人了,令舅如果肯来,本王会给他丰厚的安家费。另外,夫人今后若是身子不舒服,尽管去良医所看病抓药,本王做主,一律免费。”
虽然这点恩惠并不大,但这说明了朱楧对她们母女二人的重视与照顾,李安谊和蓝幼澄还是很开心的,忙跪地谢恩道:“谢王爷厚爱,王爷千岁,千千岁!”
朱楧哈哈一笑,被人捧的感觉就是爽,道:“都起来吧,今日有喜,焉能不贺?来人,摆酒。”
这次是家宴,只有朱楧、黛奴和蓝幼澄母女二人,所以随意很多。朱楧举起酒杯,道:“跟外臣喝酒不自在,让外人给你干活,多少得哄着点。但今天不一样,今天在座的都是家里人,都是跟本王休戚相关的,都在为本王的事业努力,本王很开心。我们尽情喝酒,不必拘泥于小节。”
蓝幼澄站起来,双手端着酒杯,对朱楧说道:“奴婢多谢王爷抬爱,奴婢和母亲正是有了王爷的眷顾才脱离苦海,苦尽甘来,奴婢对王爷的感激之情无以言表,今日就满饮此杯,略表对王爷的心意。”说罢,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
朱楧看的出来,她之前没喝过酒,今天一下子将酒喝完,足见其心意之诚。不过朱楧还是不打算允诺封她为侧妃,因为她毕竟跟黛奴不一样。黛奴虽然是奴婢出身,但从小就生活在王府,案底清白,封她为侧妃,应该没多少人阻挠。但蓝幼澄毕竟是蓝玉的女儿,老朱虽然赦免了她的死罪,但这不代表赦免活罪。
蓝幼澄说到底还是此时头号zhengzhi犯的女儿,朱楧要是册封她为侧妃,等同于挑战老朱的权威,这要是让老朱知道了,那他肯定是吃不了兜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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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开始播种
一 所以这件事只能慢慢来。朱楧的处事原则就是绝对不亏欠对自己好的人,蓝幼澄的事,他会记在心里。
朱楧不会当众顶了蓝幼澄的脸面,端起酒杯来喝了一口。这顿饭吃的很惬意,蓝幼澄为人挺实在,不知不觉就喝高了,朱楧让她母亲把她带回去,晚上就留宿在了黛奴那里。
黛奴知道蓝家母女为王爷的大牧场计划立了大功,害怕自己在王爷心中的地位被人反超,所以晚上伺候起朱楧来格外卖力。今夜又是一个美好的夜晚。
八月中旬的时候,李安谊的舅舅举家来到河西。说实话,他们收到李安谊的信的时候还有点惊讶,但经过短暂权衡之后,他们还是决定来河西跟着朱楧干,毕竟得到一个藩王的赏识,那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够他们吹好几年了。
朱楧在肃王府邸亲自接见了李安谊的舅舅,道:“先生肯为我肃藩的建设出力,本王实在是很欣慰。先生一路辛苦了。”
李安谊的舅舅虽说是畜牧世家,有一定的积蓄,但平时见到的最大的官也就是他们县太爷,还是远远地站在一旁看,今天竟然见到了下天子一等的藩王,令他如何不激动?被朱楧夸奖了一番后,李安谊的舅舅感觉自己都要飞起来了,连忙跪下,叩头道:“小民张宝叩见王爷。王爷实在是抬爱了,能为王爷出力,是小民的福分。”
朱楧十分满意地点了点头,道:“张先生过谦了,本王听李安谊说过你的本事,本王这里的确缺乏畜牧业人才,希望张先生多多帮衬。”
张宝是个粗人,说话不会斟酌词句,道:“王爷说的哪里话,别的小人不敢说,若是论这喂牲口,小人敢在巴蜀称第二,就没人敢去称第一,王爷要是不信可以去问问我那外甥女。”
朱楧哈哈一笑,他喜欢爽快人,更何况有本事的人才狂妄,没本事的人想狂也狂不起来,只要这个人忠诚、有才能,能帮到自己,狂一点又有什么大不了的,笑道:“本王要是不信的话,就不会大老远的把你请来的。本王现在任命你为肃藩畜牧事务总监,专门给本王放牧,望你不辱使命。”
虽然不知道这个总监是几品官,但王爷任命的那肯定值钱,张宝立即叩头道:“多谢王爷厚爱,小人一定不辱使命。”
解决了这块心病,朱楧心中要松了一口气,如果不出意外地话,将来粮食短缺到时候就可以用肉制品暂时代替了。
真是“何不食肉糜”啊。
肃藩上上下下的人仍在热火朝天的忙碌着,时间来到九月初。这是冬小麦播种的时期。
荒地的开垦暂时告一段落,水渠的疏通与重建工程也全部完成。胡匠头带着工匠制造出了很多大水车,已经全部就位。距离河流较远的土地,也配备了水井和手压机。
现在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接下来就要看朱楧如何播种了。因为经过这几个月的拼命努力,肃藩上下已经开垦出了五百万亩良田。这些田地如果单靠人力去种的话,是绝对种不完的。
很多人都为朱楧捏了把汗,担心他栽跟头。耿炳文则是以一副冷眼旁观的姿态注视着这一切,因为他知道,这个朱楧不简单,他在等着看朱楧的后招。
朱楧知道这五百万亩土地,单靠这十几万号人是肯定种不完的,所以他从一开始就打算靠机械化生产。
当然古代没有拖拉机,再怎么机械化,也只能靠人力和畜力。朱楧之前研究过古代的农业,知道汉朝时期发找过明了一种播种利器——三脚耧车。这种耧车下有三个开沟器,播种时,用牛或马拉着耧车,耧车在平整好的土地上开沟播种,同时进行覆盖和镇压,一举数得,省时省力,故其效率可以达到“日种一倾”。也就是一百亩。
这种播种方式在效率上可以算是手工播种的十倍以上,如果换算城收成量的话,则在其三十倍以上。
不过这种耕种方式也是有限制的,首先这一套装备下来很值钱,不管是用马还是用牛至少需要十几两银子,这绝对不是小门小户能承受的起的。
第二,采用这种方式劳作,必须有辽阔平整的土地。
这两个条件,朱楧都满足,并且是得天独厚。早在几个月前,他就已经命工匠制作了很多三脚耧车,并且制作轭挽和凸钉式马蹄铁。轭挽可以解放马的脖子,使之可以拖拉重物。凸钉式马蹄铁可以提高马的抓地力。
没错,朱楧就是想主要靠马来拉动耧车。虽然现在山丹军马场还没有开始建设,但老朱也给了朱楧一些马匹。根据《明会典》记载,朱楧所镇守的甘肃镇的马匹数量满额应该是两万九千余匹,明朝九边重镇的战马总数有三十六万多匹。但实际上,朱楧并没有那么多的战马。因为《明会典》成书于弘治十五年,经过明朝历代君王一百多年的治理和积累,明朝的战马数量要远多于建国初期。
洪武三十年,朱元璋曾告诫晋王朱棡:我朝自辽东至甘肃,东西六千余里,可战之马仅得十万,京师、河南、山东三处马虽有之,若欲赴战,猝难收集。苟势有警,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