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码头上站在两个日本海军的将校，其中一个边幅不修，显得邋遢，相貌也有些苍老和丑陋，正是不爱洗澡的仙人参谋黑岛龟人。他现在已经挂上了海军少将的军衔，还在山本五十六的提拔下当上了航空战队司令官，不过不是5个主力航空战队的司令官，而是以两艘水上飞机母舰瑞穗号和日进号为主力的第11航空战队司令官。
另外一个看上去比较干净一点，也年轻一些的是源田实大佐，原来的联合舰队航空参谋，现在是首席参谋，成了代替山本五十六出任联合舰队司令官的古贺峰一大将的左膀右臂。
这个古贺峰一是个无实战经验，无特别功勋，而且长期不在联合舰队主力服役的三无大将。他之所以能够成为司令官，主要是因为资历够老，是海兵34期（南云忠一是36期）的，吊船号也够靠前，是海兵34期第14号和海大15期第4名。
而且在山本高升海军大臣前他正好是横须贺镇守府长官——够资格接任联合舰队司令官的五个职位之一。
不过他这个三无司令官在上任之后，还是想干出一番事业的。毕竟他的前任山本五十六留给他的可是一支实力异常强大，战果异常辉煌的联合舰队。
而古贺峰一上任后的第一战，就是异常庞大和复杂的“山号方案”了。
为了有效指挥联合舰队遂行“山号方案”，古贺峰一在1943年1月下旬，就将联合舰队主力的锚地从靠近澳大利亚的拉包尔迁到了夏威夷群岛的珍珠港。
这架二式大艇已经在码头停稳，舱门随即被推了开来，几个守着码头的水兵还将跳板搭了上去。然后就看见一个金发碧眼的德国海军航空兵少校拎着公文包，从机舱里面钻了出来，他正是赫斯曼的儿子鲁道夫。
“鲁道夫，一路辛苦啦！”源田实看见小赫斯曼，马上就迎了上去，用流利的英语问。
“谈不上辛苦，就是做了几十个小时的飞机而已，”小赫斯曼笑了笑，“总算没有白跑一趟啊！”
没有白跑的意思，自然是德国统帅部同意了日本方面提出的联合作战方案——德国的ju288将会从圭亚那起飞空袭巴拿马运河，同时欧洲联合舰队也将会在加勒比海附近寻找战机，如果情况有利，还将会和美国海军展开决战。
“太好了！”黑岛龟人高兴的拍了拍巴掌，“这下可以让美国人民知道一下我们轴心国的厉害啦！”
“美国人民？”小赫斯曼的反应很快，马上就从黑岛的话语中发现了蛛丝马迹，“你们该不是要攻击美国本土？”
这个猜测不是他个人的，而是德国国防军总参谋部做出的。国防军总参谋的人认为，如果日本想要充分吸引美国注意力，不排除攻击其本土。不过日本会用什么方法，德国总参谋部也猜不到。
黑岛龟人仿佛发现说漏了嘴，和身旁的源田互相看了看。
小赫斯曼说：“我国统帅部希望了解你方关于‘山号作战’的主要内容，并且派出观察员。这样，我们双方才能进行比较密切的配合。在我带来的文件中，就正式提出了要求，现在已经交给了贵国海军军令部了。”
“就应该如此嘛。”黑岛龟肉实笑了笑，他知道既然德国方面提出了正式的要求，军令部是不会拒绝的。不过他现在还没有得到命令，不能向小赫斯曼透露太多。
“我们会攻击美国本土！”黑岛把小赫斯曼拉上开外珍珠港的轿车的时候，才用极低的声音对他说，“这一次攻击的目标，将包括美国的城市！”
“什么？”小赫斯曼也被日本人的疯狂吓了一跳，“你们真的要进攻美国本土！？你们知道美国人的p51有多厉害吗？”
亲自开车的源田实笑了笑，说：“不管他们的p51有多厉害，美国本土都要挨炸弹了！”
“都要挨炸弹？”
“对，我们将会用一种美国人无法防御的方式进行攻击！”源田实说，“如果美国人还想保住他们西海岸的城市，那他们就必须在西海岸部署大量的先进战斗机，这样他们在巴拿马运河的防御就会变得非常空虚。”
无法防御？日本人居然那么牛逼了？小赫斯曼不敢相信，不过他也没有多问。因为就算问了，黑岛和源田也不会说，除非他们接到上面的命令。
在豪华舒适的“大和饭店”住了三天，14日一大早，小赫斯曼就源田实叫了起来。
“鲁道夫，”源田实说，“带上行李，我们去瑞穗号。”
瑞穗号水上飞机母舰是黑岛龟人少将指挥的第11航空战队的旗舰。除了瑞穗号之外，第11航空战队还拥有日进号和神威号等两艘水上飞机母舰。
水上飞机母舰虽然也号称“母舰”，但是和航空母舰完全不是一回事儿。在日本海军中也就是个打杂的存在，并不是主力。
不过当小赫斯曼带着行李和源田实一起登上瑞穗号时，却发现这艘水上飞机母舰已经准备启航了。
“源田君，我们去哪里？”小赫斯曼问源田实。
“去进攻美国本土！”
“什么？”小赫斯曼闻言一惊，“联合舰队要出击了？”
源田实摇摇头，笑道：“不，只有第11航空战队、第3重巡战队、第4驱巡战队和2艘补给舰还有1艘给油轮，将会组成第1东进舰队，去攻击美国西海岸。”
……
“司令官，第1东进舰队出发了！”
三无司令官古贺峰一耳边响起了参谋长宇垣缠中将的声音，他这时候正在自己的舱室中，低头看着两份飞机设计图。
其中一份是小赫斯曼从德国带回来的，是英国的霍克飞机公司开发的狂怒式战斗机——现在德国的福克公司正在和霍克公司合作，准备将狂怒改造成福克636型（636这个编号意味在它之前已经有从0…635一共636个航空器项目了）舰载战斗机（英国人管它叫海怒）。
另一份则是经过福克公司的工程师修改的“十七试舰战”的指标和图纸。
和这两份图纸一起送来的，还有德国海军航空兵司令官里希特霍芬大将的亲笔信。
里希特霍芬建议日本方面放弃“十七试舰战”，而采用福克636式（海怒）作为新一代舰载战斗机。这话后面的意思就是说德国将会放弃“十七试舰战”项目，转而和英国合作——这是理所当然的，英国的航空技术比日本领先不是一点半点。而且和英国合作还能救活一大堆英国的飞机和发动机公司，刺激英国的就业，又能偷学到英国人的技术，对德国和欧洲共同体的好处很多。
“知道了。”古贺峰一的心思似乎不在将要去袭击美国本土的东进舰队上面——仿佛这是一次没有什么风险的任务。
“宇垣君，你看过福克636型机方案了？”古贺问。
“看过了，”宇垣缠回答，“对发动机的要求太高了，计划采用2400匹马力的bm（f型加涡轮增压器）或是马力更大的英国人马座2型发动机……”
“人马座2型仿佛也能用于烈风吧？”古贺峰一对航空器有相当多的了解，能够分清楚英国的人马座2型和德国的bmw802的区别。
后者的马力虽然更大，但是体积和重量也大，适合安装在轰炸机或者岸基重型战斗机上，而不是安装到舰载战斗机上。来凑数。
不过14缸空冷做到2400马力，还带了涡轮增压器，这种发动机的复杂程度就不是日本航空工业能掌握的了。如果硬要上马，很可能几年都造不好。
“可以要求英国提供技术。”宇垣缠提醒说，“现在正在讨论对英和约，帝国可以提出获取技术的要求。如果能够成功，烈风项目一定可以加快进行。”
“就这样。”古贺点点头，“哦，第1东进舰队出发了？”
宇垣缠说：“是的，如果顺利，22日夜间可以进入攻击阵位。”
“会成功的！”古贺峰一笑了笑，说，“美国人根本没有办法防备，除非他们实现得知第1东进舰队的位置，但这是不可能的！如果他们不想让炸弹和燃烧弹没完没了掉下来，那就只有在西海岸部署大量的飞机。”
“或者……攻占夏威夷群岛！”宇垣缠笑着说，“这是一劳永逸的方法。”
古贺哈哈一笑，“这也是我们歼灭美国太平洋舰队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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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8章 风船爆弹
“这是什么东西？”
“鲁道夫，你觉得它像什么？”
“像个气球。”小赫斯曼在瑞穗号水上飞机母舰上呆了8天，在2月22日晚上的时候，才被源田实带到了水上飞机甲板。
揭开谜底的时候终于到了！
水上飞机甲板上没有水上飞机，却有不少水兵再给仿佛是气球的东西充气。
“它就是风船爆弹。”源田实笑着说，“就是一个氢气球挂上炸弹和燃烧弹，向美国西海岸飞去，如果运气好的话，它将会在洛杉矶附近坠落，把炸弹扔在美国人的头顶上！”
源田实说话的时候，一个充满了氢气的气球已经飞上了天空，气球下面还挂着一个黑乎乎的东西，应该就是炸弹了。
“源田君，你不是在开玩笑吧？”小赫斯曼仰着脖子看着月色下越飞越高的气球，“这个东西是气球啊，又没有发动机和螺旋桨，你确定它会飞去美国？”
“会的！”源田实一笑，“因为在太平洋上口大约9000…11000米的高空，有一股稳定东去的高层大气急流，一旦气球进入这股气流，就可以以160…300公里的时速飞行。我们这里距离美国西海岸500…600海里，也就是4…6个小时后，我们放出的风船炸弹会到达美国。”
发现这股高层大气急流的人名叫荒川俊实，是日本的一个气象博士。在原本的历史上，他就提出了用气球炸弹轰炸美国的脑洞，还被日本高层采纳。最后制造了9000个气球炸弹，炸死了6个美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