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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赫斯曼知道“二次革命”发生在俄历十月,而不是现在。但是他还是问起了是否会举行起义,而列宁的回答并不让人意外。
“现在俄国的资产阶级正在执行自杀政策,绞索已经套进了脖子,但是脚下的凳子还没有踢掉。”列宁的比方非常形象。这时外面传来了一阵阵的呐喊“打!打!打!”,不过导师的脸上却溢满了笑容。
列宁解释道:“俄罗斯民族天生好斗,而且欺软怕硬,现在德国和奥匈在战场上大搞联欢,在很多人看来是软弱可欺。所以临时政府的战争政策还有一些支持者……如果他们组织的进攻失败,那我们就胜利了。”
“真的会有进攻?”赫斯曼明知故问。
列宁点点头,苦笑道:“会!事情就是那么荒唐,那些在战前和战时都大声疾呼反对沙皇战争政策的政治活动家,现在掌握了权力,却拒绝了唾手可得的和平,要命令已经瓦解而且根本不听命令的军队去送死……”
“肯定会失败!”赫斯曼道。他甚至不用未卜先知,就知道现在的俄军根本不能打仗。
“但是进攻的决策能在临时政府和苏维埃的会议上得到通过,我们反对也没有用……当然,我们依旧要反对!要组织游行和抗议,这是在表面立场!政治家就是要敢于立场鲜明,哪怕在弱势的时候,哪怕会因此招来谩骂和反对意见。但是武装起义还不是时候,因为人民群众还对胜利抱有幻想。”
赫斯曼知道,列宁是在向幕后金主解释自己的立场和下一步的行动——现在起义是找死,临时政府和社会革命党、孟什维克联合起来,有足够的力量进行镇压。但是等到他们组织的进攻被德国人打垮,前线的军队完全瓦解,又想调动彼得堡的十几万卫戍部队去送死的时候。武装起义的时机就完全成熟了!
“起义会在什么时候?”赫斯曼追问道。
列宁道:“这取决于临时政府什么时候会发动进攻……我估计,五月份是来不及的。”他思索了一下,“这一次的风波还得闹上一段时间,可能会改组临时政府,社会革命党和孟什维克肯定要参加。估计六月底七月初才会有自杀性的全面进攻,八月份应该一败涂地了。那时就会有一场八月革命了!”
。。。。。。
按照计划,十月革命本来应该在七月底或是八月爆发的,那是最佳机会。但是导师也有沉不住气的时候,他被德奥军队的诱敌深入之策给骗了,误以为俄军进展顺利,于是将革命的时间提前到了七月中旬,于是就悲剧的被镇压了。不过赫斯曼同学是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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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做大的布尔什维克
在和列宁见面之后,赫斯曼的“苏维埃代表兼士兵委员会主席”也就当到头了——这本来就是让他获取一些革命经验的,可不能让这事儿变成他在彼得堡的本职工作。
另外,列宁还给他安排了新的住址——搞秘密工作是要经常搬家的,老呆在一个地方是危险的。而在搬家的同时,还需要变换身份。他和克洛伊、埃特尔等人,将换上美国社会党友人的身份。同时,他们又改回了在瑞士使用的化名。赫斯曼又变成了奥托。布劳恩。
由于布尔什维克在彼得堡的势力日大,也拥有了更多的资源可以支配。所以列宁决定给赫斯曼等人安排一个更舒适同时也更僻静的住处——一所位于沙皇村的别墅。
沙皇村位于彼得堡市南约25公里处,就是后来的普希金市(在普希金逝世100周年改名的),是沙皇家族最大的离宫。周围风景非常优美,修建有叶卡捷琳娜宫和亚历山大宫等金碧辉煌的宫殿。另外,这里还有不计其数的豪华别墅,都是沙俄权贵们的居所。
而如今,整个沙皇村已经被彼得堡卫戍部队完全控制——因为逊位沙皇尼古拉二世一家,现在就被囚禁于此!
本来列宁和布尔什维克是够不着沙皇村的。但是经过了十几二十天的活动,布尔什维克已经控制了驻扎于此的几个团队的士兵委员会。因此列宁就在沙皇村给赫斯曼等人弄了一所别墅,据说比克洛伊在瑞士的那所房子还要漂亮,距离沙皇所在的亚历山大宫不过两三公里路程。住在那里,说不定还能看到落魄的沙皇陛下呢!
“……没有人将给予我们救助,没有上帝,没有沙皇,没有英雄。我们将赢得我们的解放,用我们自己的手。要以技巧的手扔掉压迫,取回属于我们的一切!”
熟悉的歌声又在赫斯曼耳边响起,打断了他的思绪。这时他还没有抵达沙皇村,正坐在一辆破烂的敞篷马车上,由刚刚回到彼得堡不久的一个身材干瘦,脸色蜡黄,留着山羊胡子的四十来岁的中年革命者负责护送。此人名叫费利克斯。埃德蒙多维奇。捷尔任斯基——对!就是令人生畏的契卡组织的创始人,钢铁般的捷尔任斯基!他现在就坐在赫斯曼的身旁,面无表情地打量着他对面的克洛伊和埃特尔,目光中闪烁出的寒芒,让比较敏感的克洛伊赶到了不舒服。
不过这个德国女特务现在没有必要担心什么,因为契卡组织现在还没有成立,那是十月革命后才出现的。况且,她还是列宁同志的老朋友……
马车在维堡区的路边停了下来,有游行队伍迎面走了过来——在如今的彼得堡这再正常也不过,要是哪天出门没有遇到游行,赫斯曼一定会感到惊讶的。不过今天他遇到的游行队伍,却有些不大寻常。以至于他在抵达沙皇村后,专门给柏林发电,描绘了他所见到的场面。
在电报上,他说:“约莫有一百个武装者走在前面;密密排着的非武装男女,跟在他们后面,为数约有一千人。两边拉着人链,唱着歌。他们的脸色使我惊骇。所有这一千人只有一种脸色,是早期基督教僧侣那种狂热的脸色,不可调和的,无情的,准备去给人残杀、拷问与赴死的。”
“天哪!他们是谁?要去哪里?”克洛伊也注意到了那些人,用有些不安的声音问。
“去玛丽亚宫。”捷尔任斯基回答。
“玛丽亚宫?那不是临时政府的所在吗?”埃特尔的红鼻子也闻到了些异常。
“他们去推翻临时政府!”捷尔任斯基如实地回答。
“用什么?”克洛伊皱起秀眉问。
“生命!”赫斯曼已经知道答案了。这伙被布尔什维克鼓动起来的抗议者就是去送死的……当然不会死绝,但是悲壮的死上几个,保管能激起对临时政府的最大愤慨和不满。这样的事情在后世非常多见,什么****啊,什么绝食啊,什么和平抗议时有军警开枪啦。只要死上几号人,政府的压力立即就会大增,什么独裁,什么反对,什么****,什么双手沾满人民鲜血的大帽子就一顶顶压下来的了。到时候就是小事闹大,大事闹翻,当权派要么下台,要么出动坦克洗地。
而对于眼下的临时政府来说,坦克是没有的,有也在早就不听指挥的军队手中。所以一旦事情闹大,他们就只能下台……当然,换布尔什维克上台是不可能的,布尔什维克没有这样的实力。
“列宁同志要让社会革命党和孟什维克上台?”赫斯曼又是明知故问。他早就知道这段历史——十月革命推翻的就是克伦斯基的临时政府。这个他是知道的,但是他却不知道克伦斯基原来是被列宁拱上********的。
捷尔任斯基看了看赫斯曼,眼眸中流露出一丝欣赏的表情——作为一个刚刚参与到俄国政治斗争中的新人,而且还这么年轻,就能在无比复杂的局势中看到问题的关键。实在是太难得了,这个人……将来一定大有前途!
“奥托,你说是列宁想要社会革命党和孟什维克上台?”胖子埃特尔却没有想明白其中的关键,晃着肥胖的脑袋发问。
赫斯曼微微一笑,并不马上回答,却看着克洛伊,似乎想考考她的政治智慧。
“我想列宁是想让布尔什维克成为最大的反对党!”这时殉难者一般的游行队伍已经远离,往玛丽亚宫的方向而去。
克洛伊转过头,看着远去的队伍,轻轻叹了口气:“最好的结果其实是立宪民主党、进步党和十月党愿意同社会革命党和孟什维克组成大联合政府。那么布尔什维克就会成为主要反对派,所有对临时政府不满的人都会聚集到它的旗下。”
分析的不错!赫斯曼也不由得点头以示赞赏,这个女人很有些政治头脑,不过不是玩铁血的政治。克洛伊肯定猜不到导师的雷霆手段,但是民主宪政的玩法,她一定非常熟悉。
列宁现在拱克伦斯基上台的做法,应该是民主宪政的游戏规则。在野在朝轮流坐庄——如果换成另一种斩草除根的玩法,克伦斯基一上台不是要张罗着去打根本打不过的德国人,而是应该把列宁和布尔什维克统统消灭!
但是眼下的俄国政治斗争还是在遵循宪政规则,所以列宁可以通过拱克伦斯基上台,把所有反对派都拉拢到布尔什维克旗下。然后静静等着克伦斯基等人犯错误——而他们实行的战争政策,拒绝立即分配土地,无法解决工人的面包问题等等,已经决定了这个联合政府的命运。
等克伦斯基在一场军事冒险中大败亏输,社会革命党和孟什维克就会变得灰溜溜了,到时候列宁的拥护者会更加壮大,发难的时机就成熟了。
而在革命胜利之后,列宁就能实现“不割地、不赔款”的和平。这样的和平将会给布尔什维克带来极大的威望,足够支持他们在全俄实行土地改革。有了和平、土改两大红利,社会革命党和孟什维克无论如何都竞争不过布尔什维克。
可是列宁同志千算万算,大概也没算到德国人会翻脸不认人,狠狠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