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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文佑点了点头,脸上露出难以抑制的愤恨之色,“今天是王家请客的第一天,张钧保也来了,他听说我要问王家借船,他也立刻提出借船,他说要把一批布匹运到汴京,分明是趁机在背后捅我一刀,只是王家和张家有很深的利益关系,虽然是我先提出借船,但王万豪却不想因此得罪张家,他便表示中立,两家谁都不借,张家没有什么损失,我们却惨了。”
“族长就直说吧!需要我做什么?”李延庆也直截了当问道。
李文佑端起茶杯,细细吮了一口热茶,才缓缓道:“王万豪的孙子中了县考第九名,他特地摆酒三天庆祝。”
李延庆明白了,“族长是让我去和王贵说一说此事,让王贵去劝他祖父?”
“正是这个意思,明天才是王家请客的正日,王万豪也邀请你去,你明天无论如何要让王贵劝说他祖父借船队给我们,我明天晚上连夜随船去安阳,时间还能赶得上。”
李延庆当然明白情况紧急,便立刻点头答应了,“明天我一早就去。”
李文佑还想再去另外两户有船的人家碰碰运气,便着急地起身要走,李延庆一直把他送出了大门。
李文佑坐上马车,拉开车帘对李延庆歉然道:“按理,我应该先祝贺你县考第一名,然后象王万豪一样摆酒庆贺,可现在这件事迫在眉睫,我暂时顾不上你了。”
“我没有关系。”
“那好吧!我们明天见。”
马车启动,向黑暗中疾奔而去,直到马车消失不见,李延庆这才回房,他在自己位子坐下,沉思着明天该如何向王贵提出此事,这时,喜鹊给他端来一碗热茶。
李延庆喝了口茶问道:“你阿姊怎么样?”
“她已经睡下了,今天的事情把阿姊吓坏了。”
李延庆点点头,“族长这两天很忙,没有时间顾她,她就暂时在我这里住一段时间,等族长忙过这段时间,我再替她求求情,她就可以回去了。”
。。。。。。。。
次日上午,李延庆骑驴来到了汤王村,汤王村是孝和乡最大的一座村庄,有人口三百余户,住着孝和乡四大乡绅中的汤家和王家,这次王贵在县考中高中第九名,他的祖父王万豪欣喜若狂,摆酒三天款待亲朋好友以及同村乡亲。
今天是王家的请客的第二天,也是正日,来的基本上都是孝和乡有头有脸的人物,王家大门前宾客云集,王万豪亲自带领几个儿子在门口迎接客人。
一名身穿黑色锦缎深衣的乡绅快步走上前,将一份用红绸包裹的礼物递给王万豪,“恭喜令孙县考高中,这是我的一点薄礼,不成敬意!”
“哪里!哪里!严老弟太客气了,一路辛苦,快请进房内喝茶休息!”王万豪连忙让小儿子把客人领进院子。
“恭喜!恭喜!”
又来了一名客人,满脸堆笑行礼,王万豪笑着迎上前,亲热地拍拍他的胳膊,两人寒暄几句,一阵大笑,王万豪亲自把客人送进院子。
王家上下老小,里里外外忙成了一团。
但今天的主角,小官人王贵却落得清闲,他手拿一副弓箭,和汤怀在村口的树林内射鸟打猎,这次王贵箭试十射九中,创造了他的最高成绩,也使他信心大增,一天到晚便拿着弓箭到处游逛。
树林内,王贵瞄准树梢一只野鸡,‘嗖!’地一箭射去,精准地射穿了野鸡身体,野鸡从树上摔落下来。
一名小娘子欢喜地跑上去,“第二只也是贵哥哥射中的!”
王贵得意洋洋地对汤怀道:“这可是你老妹说的,第一只野鸡是我射下的,你那一箭偏了。”
汤怀撇撇嘴,“我那一箭可没有射偏,是我小妹的心偏了,从小就偏向你,你心知肚明!”
“阿哥!你在说我什么坏话?”
小娘子拎着野鸡地跳了上来,她叫做汤圆儿,是汤怀的宝贝妹妹,比王贵小两岁,一天到晚就跟在王贵身后。
她今天打扮得格外漂亮,穿一件浅绿色绣花的半袖襦衣,里面穿着嫩黄色内裳,下面穿一条石榴百褶罗裙,一头秀发也梳得整整齐齐,细细的长眉,一名明亮的大眼睛,圆润的俏脸,笑起来脸颊就会出现一个可爱的小酒窝。
她喜滋滋地将野鸡递给王贵,“贵哥哥,给你!”
汤怀重重咳嗽一声,“阿圆儿,好歹我是你哥哥,你怎么样样都偏向阿贵呢?”
汤圆儿白了他一眼,“我哪里偏心了,因为这是贵哥哥射中了,当然要给他!”
王贵呵呵一笑,“还是阿圆明白事理,某些人技不如人,却不肯认输,总说一些酸溜溜的风凉话,阿圆,咱们去射兔子。”
“好啊!”阿圆欢喜得直拍掌,“我们去河边吧!那里兔子最多。”
汤怀气得扭头不睬他们,这时,他忽然一指远处的小路,惊讶地喊道:“咦!那不是老李吗?”
王贵也看见了,只见李延庆骑着毛驴悠悠哉哉地向村口而来,两人大喜,一起奔了上去。
“贵哥哥,等一等我!”阿圆儿慌忙跟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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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李张之争(一)
“老李,你怎么来了?”王贵冲上一块大石,高兴得差点直接跳上李延庆的毛驴。
李延庆在毛驴上装模作样拱手道:“特来恭贺王兄县考高中第九名,带一点薄礼,请笑纳!”
说完,他将在路上打到的一只野兔递给王贵,王贵呆了一下,三人顿时大笑起来。
汤圆儿跑上前,看见了野兔子,她顿时惊喜地喊道:“老李,快把野兔子给我!”
李延庆把兔子扔给她,又对汤怀笑道:“你这个妹子该好好教育了,总是没大没小,怎么就不改改口呢?”
汤怀瞥了王贵一眼,“我可管不了她,你找某人去管吧!”
王贵挠挠头,“老李,你不会真给我一只兔子当礼物吧!”
“是啊!我还准备再给你打只野鸡。”
一边说着,李延庆便取出一副六把在县城兵器买的上好袖珍小剑,递给王贵笑道:“哄你的,怎么能不给你礼物?”
王贵大喜,接过小剑心花怒放道:“还是老李知我,我就喜欢这种小剑呢!”
李延庆跳下毛驴,走上前笑嘻嘻问汤圆儿,“打了什么好东西,还不快给我瞧瞧?”
汤圆儿拎起两只野鸡,“打了两只野鸡,全部都是贵哥哥射中的!”
汤怀翻了翻白眼,装作没听见,李延庆拎过来看了看,笑道:“还挺肥的,中午咱们烤来吃。”
“这个主意不错!”
汤圆儿听说要烤野味,她顿时兴致盎然说:“等会儿我回去拿点烧烤的家伙来!”
这时,李延庆左右不见岳飞,便笑问道:“老岳在做什么?”
汤怀笑道:“他在帮父亲翻地呢,他们家今年又买了十亩荒地,准备秋天种麦子。”
李延庆点点头,便低声对王贵道:“老贵,我今天来有一件重要事情想请你帮个忙。”
王贵见他表情严肃,不像和自己开玩笑,便也收起了嬉戏之心,让汤圆儿暂时到一边去玩,汤圆撅着嘴不高兴地走开了。
王贵这才问道:“什么事情?”
李延庆便将族长借船之事说了一遍,最后对两人道:“我爹爹和族长已经为这件事急得焦头烂额了,若粮食不能及时送去京城,我们李家几年的心血都付之流水了。”
旁边汤怀眉头一皱,“张家为什么急着要船?昨天张大啸还给我说,他们家布匹还没有收完呢!”
“张家和李家有些历史恩怨,现在不说这些,老贵,你这件事你得帮我,在你祖父面前说几句好话。”
王贵拍拍胸脯,“包在我身上了,我现在就去找祖父。”
三人便不再打猎,快步向王贵家走去,汤圆儿也跟着王贵身后,一起来到了王府大门前,这时,王万豪进宅陪客去了,王贵便从侧门进了府中。
等了片刻,王贵出来对李延庆道:“现在祖父太忙,没空听我说,要不等中午吧!我再找个机会。”
李延庆点点头,“这件事就拜托你了。”
这时,一名小厮跑来,对王贵道:“贵哥儿,老爷让你赶紧过去见客人!”
王贵着实不想去,但祖父的话又不敢不听,只得嘟囔一句,跟着小厮着回府宅了,汤圆儿见李延庆和哥哥没注意到自己,便也装作无聊游逛的样子,悄悄跟着王贵进府了。
这时,汤怀对李延庆低声道:“老李,不是我打击你,你指望老贵去劝说他祖父,我觉得成功的希望不大,张家和王家有很深的利益关系,老贵祖父保持中立已经是给你们族长面子了,这件事除非是张家自己放弃借船,否则,你还是不要抱太大希望。”
李延庆默默点头,他知道汤怀说的是事实,这种两个家族之间的竞争,岂是王贵说两句好话就能解决的,自己还得另想法子才行。
这时,远处又有两名年轻客人骑马而来,前面一人正是当年的张大啸,他今年已经十八岁,没考上州学,现在跟随他叔父跑布匹生意,从外表看便已十分油滑老练,完全没有了学生时代的青涩。
另一名骑马人李延庆却有点眼熟,也是一个年轻人,长得略有点老相,但细看也就十六七岁,身材不是很高,却十分健壮,古铜色皮肤,双手俨如钢爪一样强悍,眼睛仿佛鹰一样犀利。
李延庆一下想起来了,这不就是在春社和大雁关系十分亲密那个年轻男子吗?他果然是张家之人,只是自己从未见过他。
“那人是谁?”
李延庆的嘴一努问道:“和张大啸一起的那个家伙。”
汤怀眼中顿时露出敬佩之色,“那人可能是张家最出色的子弟了,叫做张侨,相州武解试第三名,今年六月要进京参加武举省试。”
李延庆也有兴趣了,居然是解试武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