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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有这个可能,但直觉告诉李延庆,船队还是会去须城,否则须城的粮食将不够军队食用。
“先等一等王贵的消息再说吧!”
王贵带着一队骑兵赶往须城县码头,船队无法直接驶入须城县,必须要在须城县十里外的码头卸货,然后用大车转运进须城县,这最快也至少需要一天的时间,只要须城码头没有动静,那么就可以断定船队还在梁山泊内。
半个时辰后,王贵率领骑兵从须城回来了,王贵上前抱拳道:“启禀都指挥使,须城县码头以及沿途均未发现敌军的船队和粮草辎重。”
李延庆点点头,那么现在就有两个可能了,要么是船队还没有到河口,要么就是牛皋的猜测,船队去了梁山。。。。。。。。
又过了半个时辰,在河口监视的士兵终于发现一支船队从梁山泊内向济水驶来,它们张着船帆,凭借风力顺流而行,梁山泊内的湖面上风力很大,可以用风作为动力,李延庆立刻下令军队隐蔽,以免被敌军发现。
夜色的月色格外皎洁,将整个大地铺上了一层银色,数百步外,李延庆清晰地看见一支由一百二十艘平底拖船组成的船队驶入了济水,拖船的吃水线很深,意味着船队上满载着各种物资。
内河上的船只有几种,一种是双橹大船,船头和船尾各有一根长橹,每根橹由八名船员划动,一艘船则需要十六名船员划橹,这种船在清明上河图上清晰可见,其实就是以人为动力,一般用作客船,用作货船的成本太高。
还有一种是三桅大船,靠风吹船帆航行,这种船主要在在黄河或者长江上航行,水面宽阔,风力强劲,适合用船帆,在小河航行也可以接受拉纤。
再有一种就是什么都没有的拖船,完全靠人力拉纤,这种船只一般都是结成船队航行,摊薄每艘船的拉纤成本。
梁山军的拖船其实是第三种,不过他们为了方便在梁山泊内航行,特地又加了桅杆,显得有点不伦不类,每艘船可运载五百石的货物。
进入济水后,受陆地影响,河面的风力锐减,船队已无法靠风力航行了,只能靠纤夫拉纤,船上的护卫士兵纷纷上岸,临时充当纤夫,拉拽着船队继续向北航行。
这时,王贵低声对李延庆道:“这些物资烧掉了有点可惜,不如把它们沉入济水中,将来可以再捞起来用!”
李延庆又仔细看了看船队,似乎粮草和其他兵甲物资是分开运输的,他便点点头,“粮草烧掉,其他物资可沉入水中!”
王贵大喜,他就知道老李没那么迂腐,待船队走远,李延庆一挥手,士兵们便无声无息地跟了上去。
在距离须城县还有二十余里时,骑兵骤然出现河边,他们兵分两路,王贵率领三百骑兵向充当纤夫的士兵杀去,其余一千七百骑兵一起向船内放箭。
拉纤的士兵被突然杀至的骑兵吓得魂飞魄散,他们无处可逃,纷纷跪地求饶,王贵没有让骑兵杀他们,而是喝令他们将船只拉到岸边,这时,骑兵们箭如雨发,船上船夫纷纷中箭,侥幸没有被射中也各自跳水逃命。
船队很快被拖到岸边,牛皋率领五百士兵跳上船去搜查船只,不多时,牛皋回来禀报,“前五十艘船是各种兵甲物资,后面船只全部都是粮食。”
李延庆当即下令将船队分开,后面船队泼上火油,开始放火烧船,前面船只则由数十名水性很好的士兵推到河中央,凿通了船底,将五十艘船全部沉入了济水河底。
河面上烈火熊熊燃烧,就俨如一条火龙浮游在水面上,李延庆默默注视着一艘艘拖船被烧穿船底后沉入水中,足足烧了半个时辰,随着最后一艘船被烧毁沉入水中,河面上的最后一抹火光消失了。
“去东阿县!”
骑兵们已经遣散了三百拉纤士兵,他们纷纷调转马头,跟随李延庆向东北方向奔去,目标东阿县,那里也有梁山军储存的三千石粮食。
。。。。。。。。。
种师道步步为营,赶在夏粮成熟前,一步步将梁山军逼回了郓州。
三天后,宋江三万大军开进须城县,又过了不到半天,卢俊义率领七千军队也赶到了须城县。
这时,种师道率领的两万大军也杀到须城县,并与李延庆的军队汇合。
“卑职向大帅交令!”
李延庆向种师道深深行一礼,交回了令箭。
种师道重重拍了拍李延庆的肩膀,由衷赞道:“不愧是我的左膀右臂,西夏之战你略有稚嫩,而这一次,你已经可以独当一面。”
“多谢大帅赞誉,卑职。。。。离大帅的睿智还差得远。”
李延庆是由衷之言,他也不久才渐渐明白种师道灭梁山的策略,什么叫做不战屈人之兵,利用粮食的压力最终逼迫宋江投降,如果说自己在河北是临时想到的粮食武器,那种师道是早就谋划好了。
以须城县的有限粮食,如何能承受宋江五万大军的消耗,最多一个月,梁山军的粮食就要断绝,偏偏城内一大半的民众都是梁山军家眷,宋江将面临的粮食压力可想而知。
李延庆又建议道:“为了防止梁山军出城抢粮,我们必须坚壁清野,卑职建议将须城县周围二十里内的麦田全部摧毁,百姓悉数迁走,不给梁山军任何机会。”
种师道点点头,李延庆的建议正合他意,他便回头对宗泽道:“这件事我就交给你了。”
宗泽连忙施礼,“卑职立刻着手!”
种师道这才将李延庆请入大帐,只见大帐内堆满了各种大大小小箱笼,帅案上也堆满了文书,“随便坐吧!还没有来得及整理。:
李延庆拉一张椅子坐下,种师道也在自己的位子上坐下,这时,亲兵进来给他们上了茶,种师道笑道:“前几天太子殿下派人前来慰问军队,鼓励我们利用这一战彻底歼灭梁山军,不要留后患,太子殿下才是主帅,既然主帅有令,我们当然应该遵从,我想听听你的想法,如何才能全歼梁山军?”
李延庆沉吟一下道:“关键在梁山,只要摧毁了梁山,梁山军便失去了凝聚力,宋江和卢俊义两大派系必然会发生内讧,卢俊义很有可能会立刻须城,我们不妨先放他离去,然后在异地将卢俊义军队全歼,没有了卢俊义的掣肘,宋江投降的可能性就大了。”
种师道大喜,又连忙道:“如何攻克梁山呢?”
这个问题李延庆想过不止一次了,他微微笑道:“我们首先必须要有一支水军,当卑职率军攻打梁山时,梁山水军的主力就会上山救援,这时,我们出动水军趁机将梁山水军的老巢一网打尽,然后利用震天雷攻下响箭城,梁山就大势已去。”
种师道沉吟一下道:“这确实是个好办法,不过调动朝廷水军需要天子的批准,恐怕这需要时间啊!”
“我们正好围城也需要时间,大帅何不尽快上书天子?”
种师道点点头,“好吧!我今晚就上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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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三十章 祸起萧墙
入夜,东宫浅水桥,一个大胖子正摇摇晃晃从桥的另一端走来,胖子正是郑偏妃的兄弟郑荣泰,他这几个月屡屡进出东宫,名义上是探望长姊,实际上是替太子赵桓与外界联系,今晚,他刚面见了太子,正要离开东宫回府。
走过了浅水桥,忽然出两边冲出十几个黑影,将郑荣泰按倒在地,有人尖声大喊:“抓住这个淫贼了!”
“你们干什么?我是郑偏妃的兄弟,不是什么淫贼,你们快放开我!”郑荣泰气得大喊。
这时,周围火光四起,郑荣泰这才发现抓住他之人竟是十几个内侍,其他一个是他认识的东宫外房管事冯少恩,郑荣泰连忙大喊:“冯管事,我是郑荣泰!”
“哦!原来是郑衙内。”
冯少恩眯着眼淡淡道:“以郑衙内的家世和财富,就算在矾楼找个女人也是易如反掌,为何偏偏要糟蹋可怜的宫女呢?”
“你在说什么?我什么时候糟蹋宫女了?”郑荣泰怒视这个该死的宦官头子道。
“前天晚上宫女王玉娥被人糟蹋,已经上吊自杀了,她临死前留下了一幅恶徒的画像,你自己看看吧!”
冯少恩刷地在郑荣泰面前展开一幅画像,上面画了一头河马似的大胖子,不是郑荣泰是谁?
郑荣泰眼睛瞪大了,呼呼喘着粗气道:“你们。。。。你们是在栽赃我,我要见长姊,我要见太子!”
“拖下去给我打!”
一群宦官将郑荣泰拖下去乱打,郑荣泰被打得如杀猪般的惨叫,这时,从他发髻里掉出一卷纸,有宦官捡到了,连忙递给冯少恩,冯少恩打开纸卷看了一遍,嘴角露出一丝冷笑,他要的就是这封密信。
冯少恩喝令道:“把他赶出东宫去,不准他再进东宫一步!”
郑荣泰被一群宦官架着,直接扔出了东华门,在东华门外等候郑荣泰的随从们吓了一跳,见他们的衙内被打皮开肉绽,浑身伤痕累累,脸肿得话都说不出来了,众人又惊又怒,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连忙将郑荣泰抬上牛车,急带他回去治疗。
冯少恩也没有停留,急匆匆赶到延福宫,找到了大内总管李彦,他将密信递给了李彦,献媚道:“这是小人在郑荣泰发髻找到的密信。”
李彦看了看,果然是太子赵桓的笔迹,内容竟然是赵桓给枢密院事高深的一封密信,让他务必增加种师道的兵力,李彦冷冷笑了起来,赵桓还真以为自己抓不到他的把柄吗?
李彦本身和赵桓没有太多交集,不过内库的改革上,李彦坚决反对改革,和一直呼吁内库改革的赵桓严重对立。
这个其实也不算什么,一旦赵桓做了皇帝,为自身利益也会站到内库改革的对立面去,关键是李彦的死对头梁师成支持赵桓,一旦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