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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缺粮、春耕无以为继百姓苦不堪言。”说着,司马朗漏出担忧之色。
“未曾向文远讨粮吗?”吕布知道司马朗与张辽相交甚好,遂有此一问。
“讨过!”说着,司马朗漏出黯淡之色,继续说道:“时将军远征西凉,薛大人置粮二十万斛运送,文远四处奔走,得粮万斛,却也杯水车薪。”
“那倒是怪我了!”说着,吕布思量了一下,问司马朗道:“四月将至,此时春耕还来得及吗?”
“倒是可以种些豆子!”说着,司马朗眼神之中漏出一些光芒,吕布有此一问,必是要解决这河内春耕之事了。
吕布闻言,刚要让他去找薛兰讨要,但转念一想,耕种虽是头等大事,但才是远水,如何解得了这河内近渴,于是皱眉问司马朗道:“这高顺、张杨、张辽,都曾居于河内,何至如此?”
“伯达、文远、稚叔,确实居于河内,然则屯兵怀县一隅之地,未曾放眼河内全郡。”说着,司马朗一阵黯然道:“如今河内,人口锐减,世家大族举家迁出,平民百姓无以为继,也不是文远几人,可以解决的。”
这话有意思,不是文远几人可以解决的,那就是我吕布得解决的了?说着,吕布问司马朗道:“你有什么想法?”
“唉!”司马朗闻言,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对吕布说道:“能有什么想法,尽人事,听天命。”210144(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二百七十四章 挥师兖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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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内太守府内堂内,吕布饶有兴致的把玩着桌案上的一个竹筒,司马朗则是愁眉不展。
吕布问他有什么想法,他自然是想吕布像援助凉州一样,援助河内。但此等事情,非有公平可言,乃是先来后到。
如今吕布要入兖州,兖州之地亦有灾情。并州再过富庶,有如何济得了天下?
“庸才!”吕布笑看司马朗,而后说道。
“伯达确实愚钝。”说着,司马朗也点头认可,而后对吕布说道:“若是将军有良臣,伯达愿意让贤。”
“你可气死我了!”吕布见这司马朗逆来顺受,气得直吹胡子,对司马朗说道:“我就不信,你一点想法都没有。”
“实不敢与薛大人增添烦恼!”此时司马朗的心声便是,你吕布一个甩手掌柜,说这么多没用的,不也是让薛兰处理吗?
“你小子啊!”吕布听出了司马朗的言外之意,对他说道:“河内你比我了解,若你掌其不得,并州之内,你看谁行?”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说着,司马朗见吕布有些怒其不争之意,对他说道:“河内人口四十万,若要赈灾,乃耗钱粮不计其数。吾父司马防散尽家财,也不过保得温县一隅之地。”
散尽家财?听到这,吕布不禁对这司马防刮目相看,天下之人,如曹孟德般,散尽家财募兵之人,比比皆是。但是散尽家财济民之人,少之又少。
若是这司马朗有此心,吕布倒是有些提拔了。是不是应该把这崔钧给他留下当个副手呢?对于一路上寡言少语的崔钧,吕布倒是一直想把他留下。
当然,人家崔钧是司马徽引荐的,提前得和崔钧商量一下。想到司马徽,吕布猛然一惊,问司马朗道:“水镜先生与你,可有亲缘?”
“水镜先生乃是族亲,吾父司马防倒是与他有数面之缘。”司马朗如是的答道。
“我再跟你问个人啊!”说到这,吕布又想起与诸葛亮对峙的司马懿来。李黑曾便访天下,也未听过这司马懿的名号。
“吾有一弟仲达,倒是其名。”说着,司马朗狐疑的看着吕布,司马懿小他八岁,未到及笄之年,吕奉先断不可能听过。
“此人在哪?”司马懿字仲达,按照诸葛亮如今的年级,吕布基本肯定,这司马朗的弟弟,便是他要招的司马懿。
“前些日子外出,忽然消失在家中,后来家书,为奸人所虏,后在冀州为曹孟德所救。现在荀彧处求学。”说到这里,司马朗深感狐疑,继续对吕布说道:“小弟未到及笄,此事颇为蹊跷啊。”
“估计就是那曹孟德虏的。”说到这,吕布心头一紧。自己虏得诸葛亮、庞统,乃是早已洞悉天机,这曹操一个汉朝人,怎么会大费心机虏得司马懿?
想到这,吕布不由连连皱眉,难道是这曹孟德也是现世来人?还是我想多了呢?
吕布的一系列表情,都落在司马朗的眼中。他知道这吕布是想到什么了,事关自己弟弟,他不由担心的问道:“莫不是将军知道什么?”
“没事,曹操必会好好待他。”说着,吕布的心思又回到了河内之地,这里是他进军河南,乃至整个中原的桥头堡。
若论河内的治理,显然暂时不能采取并州那套。想着,吕布问司马朗道:“你父司马防可愿入仕?”
“家父一心归隐,恐……”说道父亲,他自己也曾请过父亲出山,但是司马防对这吕奉先还是颇有微词的,起因还是王允之事。
“那算了,不过你司马家的资源可以用一用。”说着,吕布问司马防道:“你知道什么叫招商引资吗?”
“啊?”对于招商引资,司马防肯定从未听过,吕布其实也是一知半解,起码字面上的意思很明了。
“伯达愚钝不知。”说着,司马防向吕布拱手,连连自谦。
“你立即将河内无主良田尽数统计出来,招揽门阀大族,富商巨贾,来此买地,免赋税三年,不管地里种什么,秋收之时,我并州按市价收购。”说着,吕布伸出一根手指,对司马朗说道:“只有一个条件,必须雇佣本地佃农。”
“这……”司马朗闻言轻轻皱眉,对吕布说道:“时逢乱世,哪有人敢投资垦田啊?”
“告诉他们,若因战乱致使粮田毁。我吕奉先包赔损失,若要将粮食销往周边各郡,按田税收半。”说着,吕布见司马朗还是皱眉不语,对他说道:“时逢乱世,百姓流离失所,其中有些家业者不再少数。偌大的家业,也不能坐吃山空,就看你能不能联系到这些人了。”
司马朗此时才深以为然,非是他真的愚钝,乃是吕布的视野完全超过他两千年,根深蒂固阶级思想,他不认为这世间富农阶级,可以有什么大的作为。
画好此道之后,吕布又对司马朗说道:“我在并州之地,有轻慢士人之名,皆因这士人太过迂腐,党争尤甚治世。你用人可以不拘一格,但是这官吏监察之事,我会命侯谐单独派人为之。”
司马朗闻言点头,吕布能将这一州民生之事放心的交给他,已经大出意外了。吕布临行之时,再三嘱咐司马朗,事急从权,切莫为自己设限。目前并州的民主制度不适合河内,在河内,你可以独裁,有任何困难,去找薛兰。
吕布走时,司马朗策马送出百里,而后给父亲司马防写信,言辞恳切,邀其重新入仕。
吕布则帅军,两日便至汲县。汲县不比怀县,那是边陲之地,此处凡是有些家当的居民,早便迁至兖州,一路上土地荒芜,荒草都被这些灾民吃了,吕布一路有感,索性在汲县驻扎,修书鲍信讨粮。
过了汲县,便到了东郡燕县。东郡与曹操颇有渊源,早在灵帝中平二年,朝廷便拜曹操为议郎、东郡太守。当时政治昏暗,曹操在任不肯迎合权贵,托病归家。
关东联军兴起之时,东郡太守桥瑁也是曹操好友,而后兖州刺史刘岱杀桥瑁,东郡无主。曹操于献帝初平二年七月,在此击退黑山军于毒等人,拜为东郡太守。
曹操谋得三州,都是在此谋之。他之所以在三州未稳之时,急与鲍信在兖州谋诛吕布,也是因为如今吕布未入司州,要入兖州唯有入东郡。
曹操谋事,旨在一石二鸟。一直以来,他曹孟德名为东郡太守,实则与刘岱部将王肱划江而治。也就是说东郡有两个太守,一个是兖州刺史刘岱任命的王肱,一个是袁绍表奏的曹操。
刘岱之死,曹操脱不得干系。但此事不能明言,遂曹操一直未动王肱。与鲍信谋诛吕布之时,曹操便想到了王肱。此时的王肱还以为鲍信也是不忿曹操所为,当真要迎曹操,乃不知吕奉先入兖州之时,他王肱便要身首异处。
鲍信拿吕布书信给王肱看的时候,王肱骇然。这吕奉先迟迟不来兖州也就罢了,居然还来敲竹杠。
王肱是死命不答应,如今天下大乱,谁不缺粮?鲍信也是挠头,随后与夏侯惇商量。
夏侯惇此时也在东郡,他已然在王肱眼皮子底下屯兵白马。白马在东郡郡治濮阳与兖州门户燕县之间,如此行军,王肱都不知情,可见王肱手下是有多少人降曹了。
夏侯惇也是刚烈之人,十四岁有人辱其师,便将此人杀死。见吕布书信,拍案大怒道:“吕布竖子,得兖州一州之地,仍不知足。”
鲍信是个和事佬,见夏侯惇大怒,立即笑道:“将军息怒,待擒得吕奉先,整个河内还不是曹公的天下?“
夏侯惇闻言,方才止住怒火,从军粮之中拨付了粮万斛,运至河内。拨付军粮之时,夏侯惇提醒鲍信道:“吾等所谋之事,恐这吕奉先业已洞悉,允诚且早作打算。”
鲍信闻言,深以为然,却仍然给吕布拨付军粮,而后立即上书曹操。
鲍信拖延的日子,吕布正在命令兖州暗影组尽数撤离。所有的对手之中,曹操最了解吕布。正如司马徽所言,如今这暗影组应该已被曹操东西,传来的消息恐怕是有真有假,不如将其尽数召回,以免枉送性命。
暗影组并未东西白马的夏侯惇,只知道白马有一支部队,具体数量不详。想也知道,这支部队乃是掐断吕布退路所用,吕布也无所谓,管他谁来挂帅?
暗影组撤出之后,吕布又等了两日,待到曹操与陶谦开战的消息传至吕布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