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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你的事,反正滇零谋反之事,不能再有了!”说着,吕布见零混挠头,笑道:“我看你不是不知道肃整何意吧,就是不知道如何肃整。”
零混闻言,点头称是。羌零诸部不止于北地,陇西、汉阳、乃至安定都有分支。
滇零称王之时,整个西凉大半部,都是羌零帝国的地盘。五年后滇零亡,九岁零昌继位,同族狼莫辅政,而后零昌被杀。羌零国自行灭亡,滇零后人,只得北地一隅。
零混儿时便知,这羌零国亡,究其根本是制度问题。其父常说,汉家帝王,手中握着天下兵权,将领兵权,全是帝王给的。
而我羌零部落,兵权散在各部族首领手中,羌零王的兵权,是各部族给的。所以我羌零一族,王权不明。
零混不是没有想过,如汉人般,加强中央集权。尽收各族部众,但是这羌零诸部,都只听命己部首领。
如今吕布提起,零混知道,吕布必有办法,于是问他道:“该当如何行事?”
“人家都杀上门来了,同谋总得处置吧?”说着,吕布为零混划出了道,然后见零混仍有疑虑,拍着自己胸脯,对他说道:“你怎么想的就怎么干,有兄弟在这挺你。”
零混是聪明人,闻吕布之言大喜。各部首领在北地动不了,如今在?道还动不了?再说了,有吕布大军压阵,他零混腰杆子从未这么硬过。
事不宜迟,零混立即告别吕布,召集诸部首领议事。吕布见零混离去背影轻笑,自言自语道:“这零混这腿也不疼了!”
吕布比零混晚一些走出中军帐,跨上赤兔马绝尘而去。待吕布返回之时,身边跟着赵云,其后是陷阵营弟兄。
此时,雪以停。风卷着细雪,在地面打着圈。细雪沾身即化,又不会打湿衣襟,这等细雪,最令人心情愉悦。
零混帐中,有些许泥泞的脚印,诸部首领七人,与零混、滇桓合称羌零九部。滇桓身死,尸体就挂在零混帐中,诸部首领入内见滇桓那血粼粼的尸首,心中骇然。
零混居于虎皮椅上,霸气尽显。见众人皆已落座,开口厉声道:“滇桓谋反,已然诛杀。死前早已尽数供出同谋,今就在尔等之中,自认者免除一死!”
零混一言,众人哑然。滇桓的小动作,有不少人都知道。一众羌零首领,都想坐收渔利,零混有此一言,他们也想知道,有谁是那么不开眼,居然与滇桓为谋?
众人思顾,零混佯装暴怒,摔杯大吼道:“不见棺材不落泪是吧!”说着,零混看向一个壮汉,对呵斥道:“雕漠,你没什么想说的吗?”
雕氏也是滇零后人,事实上滇零全名雕滇零。至玄孙辈,才分出滇、零二姓。雕漠与零混血亲不及滇桓近,但却是实打实的羌零第一大部落。
零混如此指名道姓的呵斥雕漠,众首领人人皱眉而视零混。雕漠若要反,断不会拉上滇桓。羌零诸部之中,比滇桓势大的大有人在,与雕漠交好的更是大有人在。
想到这,所有人顿觉后背发凉,这零混要干嘛?是要分裂诸部吗?
雕漠闻听零混呵斥,大怒而拍案而起,断喝道:“血口喷人,我雕漠若要反,还需与滇桓小儿为谋?”
这话若是出自汉人之口,那是活腻了。出自羌人之口,那是再正常不过了。整个凉州,都是个弱肉强食的世界,老子手里有人有兵,出言不逊,你零混又能奈我何?
雕漠言毕,立即有雕氏旁支声援雕漠,对零混厉声道:“我雕氏支撑北地半壁江山,如今你零混不分青红皂白,便出言污我雕漠大人,是要弄得我北地羌零,分崩离析吗?”
雕氏族人言毕,随即又有人声援。零混贵为羌零王,一时间居然插不进嘴去。如此局面,情理之中,却在零混意料之外。
众人如此,零混勃然大怒道:“你们都想谋反吗?”
“老子今天就反了!”说话间,雕漠再次与零混拍桌子,而后拂袖而去。雕氏旁支紧跟其后,又有三名首领跟随。
临出帐时,雕漠撂下一句话:“零混,你好日子到头了!”(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二百五十一章 肃整羌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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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雪初停,路上略显泥泞。赤兔马踏着浅泥,丝毫不顾及的踏起泥花。照月夜狮子通体雪白,十分嫌弃的远离赤兔马,仿佛是在恼它,只知奔跑,全然不顾及旁马。
其后陷阵营皆是大宛良马,虽没有照月夜狮子那么矫情,奔跑起来却也十分注意,尽量不被泥水溅到。
如此良马,即使羌人良马,也是不及。吕布帅陷阵营策马疾行,羌族诸部望而兴叹。
“还是人家的马好啊!”
“再好能比得上我西凉之马?”
“你看那马,跑起来泥不沾身。”
“你知道什么,那是西域大宛马,我西凉之马,哪能与人家比?”
“要是我能有一匹就好了!”
“没出息的,要也要那红马啊!”
“想得美,人家那可是赤兔马!”
吕布携陷阵营呼啸而过,回头率高得不是一点点。一种强人皆羡慕站阵营战马精良,却忘了去想,吕布为何带兵来到羌零驻军之地?
知道他们看到,陷阵营将零混大帐团团围住,此时才知道,要出大事了。零混部众之中,也有不少人与各部首领交好,中军帐被围,自然有不知死活的前来问话。
“吕将军围我中军帐是何意?”说话的是个膀大腰圆的汉子,看架势有可能是“第一勇士”之类的货色,张杨可能识得,但是吕布绝对不认识他。
吕布怀柔,只是对各民族首领,大家都对并州的稳定有贡献,性情又都豪爽。对于这等不识相的,吕布头都没回,赤兔马后蹄抬起,此人便喋血飞了出去。
随后吕布策马直奔零混大帐门前,赵云手持龙胆亮银枪,傲视羌族众人,有了前车之鉴,众人皆不敢前。
巧得很,吕布策马行至门前。雕漠便由帐内出来,放出狠话吕布听在耳中,方天画戟微微抬起,雕漠回头之时,但见方天画戟闪着寒芒,戟尖已在鼻尖之处。
“吕奉先,你敢杀我?不怕我羌零部落倒戈相向?”雕漠也是暴脾气,对着吕布的方天画戟,喊话依然中气十足。各部首领此时也是愤慨,七嘴八舌对吕布放出狠话。
“杀谁?”吕布都没看雕漠一眼,向帐中零混吼去。
零混闻吕布言,心中敬佩。简单的两个字,告诉各部首领,少废话,老子是来杀人的。
雕漠此时也是大惊,连退数步,直退入零混帐中,各部首领更是快退,更有甚者,直接摔了个跟头,然后仓惶爬入帐中。
零混帐门高一丈有余,但是也容不下吕布策马而入。但见吕布方天画戟直接将零混帐门开到顶,然后策马而去。
赤兔马还是第一次进入帐篷,四下观瞧,他与吕布一样,丝毫未把这一干人等放在眼里。
吕布策马傲视众人,而后问零混道:“刚才滇桓说,谁是同谋来的?”
吕布的话,声音不大,气场也不强。但是帐内诸部首领,个顶个后背发凉,仿佛死神将至。
眼看吕布这么狂,零混都不知道如何来接这话了。如果直接指向某个部族首领,那不成了学生郎在学堂受了欺负,然后向先生告状了吗?零混乃是羌零王,又怎会做出怎么怂的事。
“我羌零部落的事,本王自会处理。”说着,零混摆出不虚吕布的架势,继续说道:“不劳吕将军费心。”
正当诸部首领闻言,稍稍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却听到吕布淡然说道:“那你处理吧!告诉我杀谁就行了。”
杀伐之事,语气越是轻描淡写,就越是令人胆寒。零混此时对吕布暗挑大拇哥,要不人家连皇帝都不虚呢?说话是有水平。
雕漠看这吕布零混一唱一和,怒不可遏,却有不敢直视吕布,扭头望向零混说道:“纵使你零混杀我雕漠,又安能服我雕氏?我部族五千人屯与侧,你就不怕鱼死网破?”
若是往日,雕漠不言,零混也得掂量掂量。此役他部众方才三千,雕漠五千人乃是这一万五千大军之中,最重的一支。
今日又吕布撑腰,零混腰杆子硬。只见他腰杆笔挺,对雕漠笑道:“何须鱼死网破,灭你雕氏百人即可。”
灭门!雕漠闻言骇然,他看明白了,今日零混是铁了心要与他为难了。想着,雕漠把心一横,拔出手中刀冲向零混。
零混遭遇这突然袭击,立即躲闪,但见雕漠在这帐中开了一个口子,然后逃出。
众人只见雕漠步履矫健,瞬息间却又折返。外面的陷阵营虎视眈眈,他又哪有退路?
雕漠折返,便要与零混拼了,手中刀直劈向零混,但见吕布抽弓搭箭,箭矢掠过零混耳边,直插入雕漠咽喉。
血,喷涌而出,染红了零混的床榻,溅到了零混的身上,也溅到了其他部族首领的心里。
羌人以彪悍闻名,各个视死如归。病死卧榻,对他们来说,乃是不详之事。战死沙场,才是祥瑞。
然而,他们都是人,能够活着,又有几人想死。雕漠英雄一世,常自诩北地第一人。又能怎样,遇到吕布,仍死不瞑目。
雕漠飙血,众首领骇然。零混见吕布悄然伸出三个手指,随即下令道:“雕漠谋反,夷灭三族!”
夷灭三族,雕氏一门辅佐零氏几十年,绝无二心。各族首领看着心寒,却有无能为力,因为他们此时也是笼中之鸟。
雕漠尸体被拉出之时,消息很快便传到了雕氏部落。雕漠之子雕陇,帅部族五千,策马直奔零混大营。
零混部众自是不能让雕漠入营,与其对峙在大营之外。赵云见营门处,浩荡大军一眼望不到边际,策马而出厉声喝道:“羌零王下令,夷灭雕氏三族。雕氏小儿,还不下马领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