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过伯丁并未完全失败,高文也无力继续乘胜追击,日暮时分双方各自退回了最初的阵地,伯丁的脸面就像被大乌贼的触角狠狠抽击,是灰头土脸:先是在信件情报战里,被高文耍弄了番,导致内心五行不定;而后又被对手的强势骑兵将阵势摧垮。“所有士兵归队,固守我方山脊和山坡,弓箭手朝外,敌人袭来,不管步骑一律射杀。”伯丁气恼无比地下达了这道指令。
此役,红手大连队的先头队伍杀死敌人数百,夺取佩彻涅格人的战马五十匹,战果辉煌。
不久,七名萨瓦匪徒,七名佩彻涅格人,外带七名拉斯尼亚士兵,作为带伤被俘的角色,被带到了高文面前,当时他正取下萨宾娜的镶金马鞍,坐在其上休息,“统统把这些肆意攻击朝圣者的人给处决掉!”说话间,乔瓦尼就握紧骑矛,喊到。
而那边的布兰姆森则要求,叫伯丁替这些被俘的部下缴纳赎金。
高文摇摇手,“伯丁把这群人看作是最低贱的灰尘,哪怕是粘在靴子上都要拭去,怎么可能像博希蒙德那般交来赎金呢?”接着大公轻咳两声,将乔瓦尼愤怒的矛尖也摁了下来,“也不用加以杀戮,安德奥达特!”
“还在后面,没有到来。”军仆木扎非阿丁低头说道。
大公说惭愧我忘记了,而后他就找来个随军的阿马尔菲记账员,因为对方会书写拉丁文与希腊文,“草拟三封信件,一封送往圣座冕下,此刻应该在西法兰克;一封用快船送往圣马可之城,交给执政官费莱耶阁下阅览;最后那一封,送往尊贵的科穆宁陛下处。就说扎塔的王公伯丁鼓动无信仰的萨瓦河蛮族,悍然攻击我朝圣队伍,又因其在十四年前辜负过罗马皇帝陛下,并唆使海盗劫掠威尼斯的商贸船队,三罪并发,请求各方扫荡,摧毁扎塔城,为其余朝圣者队伍扫清前路。”
口述完毕后,高文自马鞍上起身,而后他站在高岗上,目视残阳如血,苣苔山的南路火把大作,人声鼎沸,“很好,韦萨特。梅洛带着后继的连队与辎重,全部都成功过来了。”高文满意地笑着,“把这些俘虏铐住,不要伤害,送到意大利去,充当扎塔方的罪证。”
西法兰克的克莱蒙城当中,东征的鼓动演说刚刚沉寂片刻,就被民众、骑士和修士们狂怒的高声给重新把空气掀起,声浪震碎了屋檐上的砖瓦,所有人都喊着“去圣地,去圣地”的口号,乌尔班教皇坐在高高的御座下,有点疲累但却心满意足地转动着戒指,看着下面无数自发志愿朝圣者,在罩衣上印染十字架的图景。
在他的脚下,法兰西王的兄弟、图卢兹的公爵、诺曼底的公爵等所有西法兰克最尊贵的人士,都低身跪拜,亲吻着他的脚趾头,齐声喊到,愿意为即将到来的最光荣的远征肝脑涂地。
塔兰托的港口,站在甲板上的博希蒙德,指着高举着双手与十字架,成千上万涌向海边的朝圣者,急忙对桅杆上的了望员喊到,“速速起锚,都是该死混蛋的高文使出的奸招,把这群人送来了我们的领地,不可以带着这群人上路!”
升起的巨帆下,诺曼的士兵们坐满了甲板,有的在祷告,有的在整顿行李和武器,坦克雷德沉默无言地坐在船舷边,溅起的浪花打湿了他的眼睛,他眺望着舅父所指定的目的地方向——都拉佐城,但是触目所及,满是深色的海波,和灰色的天空,其他的则什么都看不见。
都拉佐城内的布雷努斯,站在了塔楼的窗户边,看着自海面上铺天盖地而来的诺曼船只,手中微微发抖着举着陛下与圣座往来的书信,还有博希蒙德事先送来恫吓的通牒,嗓音有些艰涩,对着身后站立的泰提修斯与狄奥格尼斯,“喂,如果我将都拉佐通往内陆的道路让开,许可诺曼人的头目博希蒙德。德。特维尔带领他那一千名所谓骑士,和五千名步兵上岸,应该不算触怒皇宫吧?”
结果两位都没有回话,其中狄奥格尼斯狠狠地攥紧了拳头,心中仿佛有利刃在搅拌着,感到了沉闷的窒息。
君士坦丁堡的军门前,通往萨拉布瑞亚的护城河,上面分开驾着八座等距分离的石桥,阿莱克修斯。科穆宁的内卫骑兵最先分队而出,接着就是米哈伊尔的弓箭禁卫队,与特科波佣兵们,军容强大的队伍甲胄就如夜空当中的繁星,旌旗如同奥林匹亚高峰上的森林,先头队伍已经抵达萨拉布瑞亚了,而皇帝在亚格菲。尤斯塔斯盾之卫队的护送下,才刚刚自布拉赫纳宫的箭道,这支接近万人的军势,是要赶赴亚德里安堡去的。走到了高大的军门之下,长柄战斧林立之间,皇帝披挂着圣铠甲骑在黑色骏马之上,锦绣披风,腰带上悬挂着金碧辉煌的巨大剑鞘,上面并列竖着两把雌雄剑柄,都可自鞘中拔出作战,一把叫做“圣海”,一把叫做“阿索斯”。
城头上,安娜正在向他挥着小手,阿莱克修斯笑了起来,心中的意志更加坚定了,“总而言之,一切都是为了女儿和约翰,一切也都是为了帝国安泰。”待到走出了狄奥多西城墙的军门外,阿莱克修斯还在回首,不断与女儿道别。
接着,一名传令骑兵手持鱼龙旗,带着溜灰尘,自反方向而来,将信件在马背上行礼完毕后,交到了皇帝的手中。(未完待续。)
第8章 牧羊皇帝
“什么,诺曼人已经在都拉佐靠岸了,布雷努斯也已经对其放行,不日即将前往帖萨利。”拿到这封守捉官汇报来的书信,阿莱克修斯心中悸动下,虽然接下来狄奥格尼斯说此次诺曼军队确实是打着遵从罗马城圣座,前去小亚远征的旗号,并未对城市与乡村进行掳掠,并且博希蒙德送来的书状里对自己也颇多阿谀,但这位诺曼王公的奸诈无信,还是让阿莱克修斯心里空悬着,石头不知何时才能落地。
“叫布雷努斯暂且掌控军队留在都拉佐候命,塞巴斯托克拉特的一万人马,自帖撒罗尼迦北部山谷急速朝亚德里安堡推进,准备与我会师。”皇帝简短有力地下达了处断,接着另外位举着鱼龙旗标的骑兵也风风火火,逆着不断前进的大队而来,“主上,泰夫里斯杂种逆贼们已经蜂起,他们联合了部分佩彻涅格人与库曼人,还蛊惑策反了色雷斯与保加利亚地区许多不虔诚的兵户,已经攻占了菲利浦堡。”
军门前的皇帝,忍住愤怒,“堡垒内的守军如何?”
“三百人全部殉国了。”那传令骑兵回答说。
“时间已经来不及,高文暂时就交给伯丁去解决,我们先火速推进色雷斯河(古代对马里查河的称呼,起源地就是阿莱克修斯先前对佩彻涅格人取得大捷的里拉山)一带,击破这群杂碎,再视高文与诺曼人各自推进的速度而定下对策。”皇帝对几位侍卫说到,他们纷纷颔首,开始策马朝着前方的军队,晓谕各部司令官布置任务去了。
“还有主上,这次泰夫里斯逆贼们,拥戴了个伪皇,自称是罗曼努斯第四的儿子,对皇都御座提出了万分叛逆的要求。”那位传令骑兵又补充了个崭新并棘手的情况。
“这已经不是单纯的教义之争了,你们是在找死,泰夫里斯杂种们。”阿莱克修斯面色浮起了一阵凌厉的杀气,这时候他的耳边倒是忽然响起了一句话。
这句话是女儿小安娜在他出征前,特意找到他,告诉他说的,“父亲您马上就会取得对色雷斯河异端叛贼们的伟大胜利,而高文伯爵指挥官也从意大利进入了拉斯尼亚,你俩完全可以合作——叫那个布雷努斯的兵马在后路监视博希蒙德,随后高文扫平伯丁的势力,伯父麦考利努斯带着直属的人马与舰队守稳海峡,与尼西亚的科尼雅苏丹对峙住即可,这样父亲您很快就能重新平定拉斯尼亚、色雷斯、保加利亚,增强帝国的力量与财赋,并且随后能和高文联军,围歼深入进来的诺曼匪徒。是的,即便他们打着远征圣地的旗号,但内心却永远是险恶而不可信任的,只要能消灭博希蒙德,后面赶来的诸法兰克公侯们必会胆战心惊,慑服于父亲您的威力,父亲您也能统括他们,使他们为王前驱,再顺利地收复小亚地区——罗马帝国便能长久安泰,恢复往日的荣光。”
“凭什么,凭什么!在安娜的心中,博希蒙德不可以信任,但她就那么信得过那个带着无鞘剑的瓦良格蛮子。”念及此,阿莱克修斯本该关心的重点,也变化了,心中的无名火升腾起来,总而言之女儿的方案所有的基准,都是建立在“和高文合作”的基础上,他实在是无法接受。
朕现在也手握两万五千兵马,凭什么不能左右这个帝国的局势,要让个名不正言不顺的蛮子来充当帮手,还要将荣誉和利益与他分享?难道朕现在面临的情势,比当年面对诺曼人还要凶险?朕当年尚且未有倒下,今日更加不会。
所以,斯蒂芬。高文。卢塞尔,你就消失在拉斯尼亚的荒野当中好了。
带着这样的想法,皇帝开始用马刺催动身下的骏马,踏上往西的征途。
菲利普军堡内,正教的修道院与教堂燃起了火焰,堂口之前蒙着黑袍的泰夫里斯信徒们正在挥动屠刀,斩杀被俘的教士,砸碎殿内的圣像与雕塑,在充满血腥和粗蛮的祭坛正殿之上,金手执政官卡贝阿米娅冷笑着端坐在座位之上,她的长老与同工们侍立左右,一名卷发面色黧黑的年轻人则坐在台阶下的小椅子之上,手里还抱着只小羊羔。
这本就是个小亚卡帕多西亚山区的牧童,此刻却被女执政官给威逼利诱而来,自称是罗曼努斯四世的遗腹子(罗曼努斯在曼齐克特惨败后,遭到了背叛被瞽目流放,不久伤重去世,这位倒霉的皇帝出身卡帕多西亚的军功贵族),卡贝阿米娅还给他起了个响亮的名字,“罗曼努斯”(当然和他宣称的父亲同名)。
而被攻占的城堡内,三百名守军并未有如同传令对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