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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家乃名门望族,春秋曾子后代,黄帝子孙,如今曾家竟然沦落到替满清鞑子卖命,不复曾子奉节,更加愧对黄帝子孙后人的身份!”曾家大门口,甲三师的几个书吏参谋高声叫道,引得众乡民一阵围观。
“如今,我圣王占据两广,进军糊南和福键;而太平军的天王占据长江一带,更是攻下六朝古都南京城,满清朝廷二百余年,气数已尽,再为满清鞑子做奴才的,必将是遗臭万年的结果!”甲三师参谋长石焕之摇头晃脑地大声念道,然后一声令下:“泼!”
只见数百名讨虏军士兵,人人手持木质马桶,轰地一声,二人合力,将马桶甩向曾家祖宅院墙上、屋檐上和大门上、窗沿边。
一桶桶满装污秽的浅黄色粪水,流了出来,将曾家祖宅里里外外泼了个遍。顿时,曾家祖宅里外一股冲天的屎臭。曾宅的前檐下的四根梁柱上,也满是粪汁,和大门一道,被染得五花八门。
末了,陈玉成又下令,将曾宅前面的荷塘填平,立一块碑文,上面请附近的石匠雕刻上“鞑子奴才和汉奸遗臭万年”的字样!
完事后,陈玉成又让各团将士自行召集乡民,宣示圣国的田亩制度,惹得众乡民一阵兴奋,如果真像这帮叛军说的,能有地种,地主和大户人家能减少租粮,倒也是天大的喜事!
一时间,原本对讨虏军糟蹋大户人家曾家的祖宅,没什么好感的一帮乡民,又纷纷觉得讨虏军还不错。紧接着,陈玉成又将曾家来不及收拾的财物全部抄没,分发给四周的穷苦百姓,更是引得众人连连称赞。
等分完财物的当天晚上,便有乡民鬼鬼祟祟地来报,曾国藩的兄弟和老父亲虽然被他接至长沙,但他的四各姐妹中还有二人在世,姐姐曾国兰和妹妹曾国蕙分别嫁给湘乡贺家坳的王家兄弟。
于是,当夜,陈玉成派出一个营连夜赶至贺家坳,将曾国藩的姐姐妹妹两家全部擒获,也不为难,只是派兵跟随他们。准备留着以后劝降或是威胁曾国藩之用。
处理完曾家之事,陈玉成这才不慌不忙地率领甲三师,攻向湘乡县和株洲县。并且,进入湘勇的老巢之地,陈玉成带领甲三师,缓慢地、拉网式地一村村一寨寨地进村宣传,张贴《奉天讨胡檄布四方谕》和分发新修订好的《圣国田亩制度》,宣扬满清鞑子的罪行,唾弃参加湘勇的子弟,号令各乡民拥护圣王,人人有地种,人人能吃饱饭。
每到一个村子,讨虏军便在村口敲打铜锣,大声宣传,更有几名湘南永州府一带的讨虏军将士,机灵地将李文茂的粤剧《白毛女》、《半夜鸡叫》等改编成衡州府一带乡民喜爱的渔鼓,在村口演起戏来。
于是乎,每天只知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乡民们,第一次认同到地主的狠毒,第一次知道满清官府是地主们的官府。
“二伢子,你大哥和堂哥不是都参加曾屎头的湘勇了吗?还不赶紧催他们回来?真的被这些廣东来的讨虏军用洋枪打死可就完了啊!赶紧劝劝,别让他们跟着曾屎头替鞑子卖命了,回来种地多好。”
“三楞子,你小叔不是也在那个曾屎头的湘勇营里面吗?啊?被打死了!?活该,替鞑子卖命,没将你们家也弄成个遗臭万年就不错了!”
乡间这样的传言四处纷起。有趣的是,原本曾国藩被长沙的百姓取名曾剃头的外号,慢慢传到湘乡老家,乡民们本不高兴这样叫的。不管怎么样,曾国藩是湘乡出来的大官,是他们家乡的骄傲。
可如今,被讨虏军一番宣传后,曾国藩的外号,也被他老家的乡亲们改了,改为“曾屎头”,家中祖宅被泼了大粪,这还是头一份啊,可不就是个曾屎头嘛。
这讨虏军说的,只要不反对他们,让他们赶跑了满清鞑子,便会让大部分人都有土地可以种,到时候,谁还愿意参加被数百人泼大粪的人组建的湘勇啊!
更何况,听说光是衡州府一战,便被打死了上千人,谁又愿意去白白送死呢!而且,看这些讨虏军凶神恶煞的模样,也不知道杀了多少人,不能与之为敌。
石焕之更是利用自己也是糊南人的身份,加上他又是读书人出身,出面劝说宣传之下,效果是出奇的好。许多乡民一看,连下凡的文曲星都反对满清官府,投靠那个圣王了,看来,真命天子出现了,满清要气数已尽了。
一时间,湘乡乡下各处,谣言满天飞,纷纷传言,要变天了。
第258章 暂时不要攻打长沙
就在陈玉成领着甲三师在湘乡境内四处扫荡的时候,一身英姿飒爽的苏三娘,却领着甲七师将士,从新占的宝庆府治所邵阳出发,分路进军四周。
命令二个团近三千人,留守宝庆府境内,四处攻略扫荡武冈和新宁等乡下之地,其余的四个主力团,由她亲自率领,北上,攻占新化、安化之地。
苏三娘的甲七师还没有炮兵团和工兵团,因此,对于攻城,也颇为头疼。
她率领近六千讨虏军将士,一路从宝庆府城乘船,沿资江两岸水路并进,扫荡到新化县城,而后,将新化县团团围住。
本来换成别的小县,贪生怕死的知县早就会逃至乡下躲起来,但新化不一样。新化城内有一帮团练,作战勇猛,县令依仗着这帮团练,决心牢守县城。
而这帮团练,却是由新化籍举人邹汉勋组建,一共八百余人。邹汉勋的弟弟邹汉章原本是江忠源部将,后因曾国藩邀请,遂改名为邹寿章,却在岳州的湘勇水师任第五六营哨官。邹汉勋通过各种关系,从官府买了些鸟枪和火药,日夜训练,倒也有几分模样。
不过,他还是小瞧了讨虏军的实力,哪怕没有携带火炮,但一直以来的攻城传统,传自太平军的手艺还没落下,那便是地穴之法。
花了两天时间,甲七师神不知鬼不觉地从城外二里多的树林里,挖地道到新宁县城西南侧城墙下,再用二口棺材装满炸药,将引线弄得老长,点燃,人跑出地洞后,只听见轰隆一声巨响,整个新宁城被惊动,城西南侧城墙被炸塌。苏三娘一马当先,率领讨虏军蜂拥冲入城内,与闻讯而来的团练厮杀在一起。
但区区不到千人的团练,哪是数千讨虏军的敌手,就算加上新化县城内的数百城防汛兵,也是不起什么作用。很快,看似经过数月训练的团练,真的遇到久经战事的讨虏军,立马被杀的溃不成军,四散奔逃。
领头的团总邹汉勋,却被讨虏军俘虏起来,押送到苏三娘面前。
若是换了以前,这个倒霉的邹汉勋早被苏三娘一声令下,直接咔嚓掉了。不过,邹汉勋又是幸运的。他碰到了刚从广州赶回来便出征,满怀思念冯云山的苏三娘。
于是,在得知这个邹汉勋不但是个举人,并且还是有名的大学问家,还会以经纬之法测绘地图,苏三娘虽然不清楚这个到底是什么,不过,她知道,圣王一定清楚。加上她正好又想派人探探冯云山对自己的态度了,于是,她便命一个班的将士,押解着邹汉勋,赶往广州,将这个邹汉勋交给圣王处置。
然后,苏三娘心满意足地将新化城中一干县衙、官仓全部抄没,便继续率军北行至白溪市镇,然后弃船抄近路,攻向安化县城。
安化县令早在讨虏军攻占新化县城时便收拾好细软,早在两天前便挂印而去,不知道是逃回老家了,还是隐姓埋名逃往他乡,总之不见人影了。县令一去,守城的汛兵更是无心战事,倒也光棍,直接开门迎接讨虏军入城。
而后,苏三娘接到甲三师长陈玉成的来信,要求甲七师尽快赶至湘潭,齐聚兵力,准备围攻长沙。
而另一边,梁立泰率领甲四师已经轻松占领攸县和衡山县城,而后,顾不得歇息,又率领甲四师将士前往醴陵县境。醴陵先前被天地会众一闹,早就没了多少兵力,城内的守军,自是望风而降。
不过梁立泰的甲四师,由于所占县城过多,处处留守半团士兵,导致越来越少,等攻下醴陵,却发现,是守还是不守,都很为难了!
攻下来不守,总觉得不妥,但一守,就得派兵,甲四师在衡山、攸县、长宁、耒阳和衡州府城,都留守了部分兵力,到现在突然发现,跟随在梁立泰身边的甲四师将士,只有五千余人了。
其实不单是甲四师,其他甲三师、甲七师也都是如此。占领的地盘多了,自然而然地,很多问题都来了!
想想满清的绿营兵,其实编制数量也不少,但一方面因为吃空饷严重,实际并没有编制的那么多人数,另一方面,最主要的就是,太过于分散。满清的绿营兵,除了各标、协本部兵丁外,其余的一大半是城汛兵,完全以镇戍地方百姓为目的,无法起到防备外地的目的。
因此,满清的普通县城,一般加上半个营或者一两个汛,也就是三四百名的城汛兵,如何抵挡数千的讨虏军的进攻?偏偏所有的满清县城都是如此配置,因此,讨虏军攻占县城可以说是易如反掌。
这也是满清的体制所限,规定绿营兵都配置到各汛点甚至溏站,十几名几名甚至一两名的城汛兵,如何能快速调遣出去组织打仗?因此,这种布置兵力的方式,从根子上就说明满清朝廷只是防范着着治下的百姓,而不是外部的大批量的敌人。
可如今,讨虏军占领的地方越来越多,陈玉成和梁立泰等众师长们发现,他们也开始随满清的后尘来了。
不但占领的县城需要守军驻守,还需要任命新的县长以及一干人员等管辖,可如今讨虏军,根本就没有这方面的人才,两广的县衙都还在缺人呢。
无奈,梁立泰和陈玉成联合发了份急报,派人快马报给圣王冯云山,请示如何处置。
而后,梁立泰最终咬牙派了一个团的兵力,镇守醴陵县城。主要是觉得醴陵乃糊南和江西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