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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不假,而且确实不需要人进进出出,顿时明白自己又抓住了一个可以为知府大老爷分忧的机会。
在王大管家的大力推荐下,暖气最终被安到了三姨太小院的东偏房中,炉子正好放进更偏的柴房中,只是尺寸有点别扭,挡住了柴房的半扇门。李天俊随后又指导几个小厮如何操作,并为他们排了一张表,三个人一夜班,不時地去补充热水,从上午一直忙到傍晚,才回到家中。
隔天起來,李天俊洗漱完毕,日头三丈多高了才溜溜达达地往曹成的铁匠铺走,半路被王管家打发来的小厮拦了下来。从偏门进了三姨太的小院,院内跟昨天一样,主房门窗关闭,院内一个丫环也没见着,想来早已避开了。过了好一会,王管家才笑呵呵过来打了招呼“院里的人说这东西不错,屋里暖和。”
'呵呵,院里的人,恐怕是知府大人和三姨太昨天晚上在东厢房很满意吧'李天俊忍不住脑补了一下,拱手道“只要老爷、太太们满意就好。”
“这是一部分的货款”王管家把两张纸交给李天俊。李天俊接过来一看,上写“许于诸路州县公私从便主管并同见钱五十陌文足流转行使”。心下明白,这是就是当前的纸币——交子。
一般认为北宋时出现的交子是中国历史上最早的纸币,原本在四川省内流行,后因携带方便,政府支持等因素,逐渐在全国普及,其单位主要是“陌”。一陌默认只有七十七文,但这张交子上专门注明了“文足”,所以理论上可以兑换一百文,也就是十足的一贯钱,或者说一两银子。不过因战争不断,朝廷滥发无数,导致交子能实际兑换的铜钱数量已经下降了很多。目前,这一张大概相当于四千文,两张就是八千文,在这顺昌府也算是笔收入了。就是曹成那,军队摊牌的十日一期的任务,也不过每次交付四千文。
“岂敢岂敢,大人看中小子的东西,小子孝敬还来不及呢”。
李天俊还在那客气,王管家可不管,直接把交子塞了过来。李天俊想了想,又拿出一张交给递了上去“多亏了您老人家举荐,小子身上也没有什么东西可孝敬的,就用这个聊表下心意吧。”
“哈哈哈,好小子,知道报恩。”王管家又一把推了回来“留着吧,这点钱还不在我眼中。让你留着就留着,这是一半,后面还有事情你得给我办好。”
“您老指教。”
“老爷的意思呢,第一件,暖气还是要放到卧室中,炉子还放柴房,尺寸你得想着调整下。第二件,这接口处时不时有点漏水,得想法接严密些。最后一件,能不能再打造一套出来?两套一起,老爷打算用二十两银子”。
在宋朝银子其实并不是主要的流通货币,地位有点像后世的黄金,值钱倒是值钱,但是不好花,需要拿着银子去专门的商铺兑换成铜钱、交子或者铁钱。承兑的商家自然也要抽头,大约一两银子实际能换九百文。
“这样您看行吗?这东西先放着,您回头把这院的布局给我,我回去重新打造管道,然后来安装,也省的这几天拆回去您这用不了。漏水的问题其实也简单,但不知知府大人能否给小的拨一点“猛火油”,小的自有办法解决。”猛火油,也就是现在所说的石油,中国很早就知道石油的用处,宋厅的军器监甚至还有专门生产提炼猛火油的场所。这东西虽然还算不上战略物资,但也不是任何人都能获得的。
李天俊听了一下,继续说道“至于再做一套,这本钱还好说,只要这段时间军备紧张,铺中也没有多余的生铁,从矿石中提炼需要耗费不少时间。如果政府大人能私下拨一些配额,我们再努把力气,两个月应该可以了。”
“不能再快些吗?”
“这东西形状复杂,尺寸要求很高,特别是螺纹极费功夫,还有完成军中的任务,我等就是拼命,也得一个多月,这还得有充足的生铁供应才有可能。当然,如果能提供一些石炭,那就更好了。”
石炭,也就是现在的煤了。在宋以前,人们烧树枝等烧习惯了,并不重视煤,但随着人口增多,对能源的需求越来越大,煤也就成了重要的物资。宋廷重要的作院、器所、驿站、官府等都有煤炭供应。私底下倒也允许买卖,这是前一段的战乱,导致商路不畅,煤炭供给紧张,曹成那也是一半煤,一半木炭的将就着。
“生铁、石炭倒是铁匠铺常需要的东西”王老头显然不是纯粹的大冤头,“这猛火油,是军用物资,这个……”
“桶底的,剩下的,点不着的油渣子都行,只要有了这东西,我就能解决漏水问题。”李天俊赶忙解释道。
“好吧,那我跟老爷说说。这新的管子可得抓紧啊。”
“您老放心,只要所需的东西都能到了,最多再过十日,我肯定把东西给您这儿送来,腊月二十三小年前肯定把它装起来,让您过个舒心年。”
“你这小子,我过什么舒心年啊,重要的是让大人过个舒心年。”
“知道知道,夫人过得舒心,知府大人才能过得舒心,知府大人过得舒心,您老人家也就自然舒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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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02…10。回旧店曹成欲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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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王管家又商量了一会,待李天俊回到铁匠铺时,已是晌午。李天俊把安装经过简要说了一遍,然后把王管家给的交子放到了曹成面前。曹成看着不由地叹息:“贤弟,为兄带着几个弟子,跟官家做着买卖,拼死拼活一月下来能挣得万余文铜钱,你设计的这东西我不过一人做了半个多月,就可以挣得八九千文,实在令人可叹。为兄没有看错你”
[那是,我设计的这东西在这个时代属于奢侈品,图纸看着简单,其实凝结着人们好多年的经验,我在这直接指明最终的发展方向,省却了多少探索试错的成本啊!?]李天俊心里想着,嘴上说:“曹大哥谬赞了,小弟不过一时所感,其实并没有什么把握,曹大哥也提出了很多修改建议,怎么能说是小弟一人之功?更何况,要是没有大哥这精湛的手艺,设计再好也是无用。科技和制造业才是一国之本啊。”
“贤弟说笑了。我常听来人说,国之本在明君,在贤臣,贤弟却说在我这铁匠铺,太抬举我了。”曹成打断了李天俊,却也忍不住笑了两声,然后说道:“只是,贤弟,为兄有些话本不想说,不过不吐不快。贤弟,为兄看你注定是要有一番大作为的人,我这儿虽然辛苦,却也不差养活兄弟的饭钱。耗尽心力取悦各家的偏房太太,这种挣钱的事还是少做吧,心思还是要多想想大处,做些利国利民的设计,为兄哪怕再辛苦,也定当帮你做出来。”
李天俊一愣,知道这曹成真是关心自己,赶忙起身谢道:“大哥说的极是,小弟记下了。之前也没跟大哥说清楚,小弟其实也是想着通过这个物件,为大哥这争取一些物资,比如这次,我们应该可以要来一些生铁和石炭。”
“生铁和石炭?”到底是铁匠,曹成一听立刻来了兴趣,“这些东西现在可非常吃紧,这几****托了好多门路也没弄来。你可有把握?”
“大哥,八九不离十吧。”李天俊这才把要重新制管和再造暖气的事情跟曹成说了。“大哥,这些东西平头老百姓弄不到,对于官府的人却也不算得什么。原来的暖气我也不撤,就是要让他们天天见到这东西的好处,我想知府大人的枕头边每晚都会清风阵阵,不几日就可以拿到这些物资。”
“贤弟,说实话,路子有点邪,不过应该能成事。”。
“大哥不是说我近妖吗,不邪又怎么会是妖呢?放心大哥,我心里有数,办事情可能需要一些手段,但我绝不会为了挣钱走到邪路上去。另外还有一事,我跟知府大人要了一点‘猛火油’,不过放在咱这铁匠铺恐怕不太方便。”
“猛火油,那可是军用物资,你也能弄来?再说你弄这个来干嘛?”曹成吃了一惊。
“一则我要的其实是猛火油的渣子,不算挖朝廷军队的墙角,我也不会干损伤朝廷战力的事儿,二则解决管子漏水的问题确实要用到这猛火油,三则大哥不是说不要老想着歪门邪道,要多做利国利民的事情吗?这看似废掉猛火油确实可以做这样一个物件,对这城中百姓,乃至大宋百姓都有益处。”
“此话当真。”
“绝无半句虚言。不过知府也得跟驻军商议,就算要来只怕也要迟上几日。”
“好~~如此,就把城北颍河边的旧店收拾收拾,交给贤弟存放猛火油吧。”
午饭过后,李天俊就跟着曹成来到了城东北的旧店。从城西南走到城东北,整整走了一个大调角,才来到颍水。
颍水,淮河支流之一,现称颍河。相传上古时代尧帝欲禅位给许由,许由认为污了自己的耳朵,就跑到颖水洗耳朵。北宋时期的名臣田况曾以《颖水》为名赋诗一首。
先生赏此傲明时,绿袖清波万古奇。
应有好名心未息,滩头洗耳欲人知。
曹成家的旧店在一个废弃的私人小渡口旁,当年显然是为了取货和取水便利,曹成家的铁匠铺才设到了这里。只是不知道为何后来非要弄个大调角,生生搬到了城西南。
“兄弟,你心里肯定在问,为啥为兄要把店铺搬到城西南去。你也知道,前些年乱不断,这伪齐和金贼南侵时,城北的颍河就是战场所在,而我大宋天军收复时,往往从东从南攻过来,所以城东也是战地。这旧铺子是我父亲在世时一手创办的,几年前金贼南下掠夺,他老人家舍不得离开一辈子的心血,不肯随我躲避,结果两个弟子立时毙命,他也被金贼所伤,临终时,他千叮咛万嘱咐,要我在战事完结前把铺子改到南边去。”
“其实顺昌府就这么